第425章 天大的好消息
第425章 天大的好消息
一番话入情入理,听的白荷花再次感动不已。
望着眼前的王思含,笑的眼泪不停地流,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王思含呢?她有自己的打算,今年的十二月,她就会带着妹妹们去参加考试,不出意外的话,明年正月初,她们就要离开王家村了。
钱已经准备好了,差不多有五千块了,够她们母女几个生活的了。
何必还拿王大明的钱呢?现在他家里多了个孩子,肯定也有不少需要花钱的地方。还是把钱留给他们吧!养孩子不容易的,没钱怎么能将孩子养好。人常说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她不喜欢看小孩子受罪,不然也不会努力帮助王家村的人改善生活了。
“好!我听你的。”白荷花哽咽着点头,“使劲吃,可劲儿吃,保证孩子的粮仓不断粮。大丫!谢谢!能遇见你这么疼爱他的大姐,是他的福气。”
疼爱?再疼爱也就一年的时间了,怎么说这孩子都是王大明的儿子,跟她有一多半的血缘关系。
只是等到明年她们都走了,往后见不见的就难说了,眼下能顾一天算一天吧!
在矿上待了一天,别人都还好,就是钱秀英心里很不得劲,患得患失。这么多年过去了,她一直没要上孩子,哪怕再生个女儿也好呀。
可她一直没怀上,就头一胎得了个女儿,过后就没了。好在候茶香是去了,要不然还不得将她也赶出家门。王伟堂倒是什么都没说,只是安慰她说这事急不来,该来的总是会来。
到底什么时候来,那就很难说了。
这几年他教学质量突出,小说也写的好,都集结出版了,成了安西县乃至整个安西省都有名的人。
钱秀英的心里就老是不踏实,就怕王伟堂变心。
一个女人,生不出儿子就算了,连女儿都生不出,这样的女人还能干什么?要不是看在她爸是大队长的份上,指不定就被全村人给笑话死了吧!
看白荷花那么大年纪了还给王大明生了个白白胖胖的大儿子,钱秀英的心里更不是滋味。老王家四兄弟,就王伟堂没有儿子了。
她心里着急的不得了,可又不知道该怎么办。这些年药也没少吃,医生没少看,正方偏方的吃了一大把,钱花了不少,可就是肚子没个动静。
站在人前都自觉矮人一头,特别是王伟堂这些年教书,越来越有书卷气了,加上人长的还可以。也不跟年轻的时候那样混不吝了,待人接物客客气气,看着就是个知识分子。
她呢?除了脸上皱纹越来越多,脸色越来越难看,自卑又自怜,整日里死气沉沉之外,再无别的优点。
如果王伟堂真的不要她了,估计她也只有死路一条了。
晚上回到家,做好饭等着王伟堂回来。
这么多年他一直没住宿舍,都是早上去晚上回来,除了中午在学校吃,早晚都是在家里吃的。
每天晚上,钱秀英做好饭就等着,等他回来了,一家三口才开始吃。
今天王伟堂比平时回来的晚了一些,脸上兴奋的一直笑,没等钱秀英问,他自己就说了:“秀英!好消息!天大的好消息。大丫告诉我,今年的十二月份会恢复高考。我决定了,要好好复习,考个大学。”
他的话一说完,钱秀英手里的碗一松“砰”地摔在地上,四分五裂,瓷片翻飞。
王伟堂一愣,见钱秀英的脸色不大好,苍白的可怕,忙扶住了她:“秀英!你怎么了?也高兴坏了?”
定定地看着自己的男人,钱秀英什么都没说,只是蹲下来哭,吓的王伟堂手足无措。
也跟着蹲下来,抱着她:“秀英!你哭什么?是不是我不在家谁欺负你了?”
按道理也不会呀,他老丈人可是大队长,谁敢欺负他的宝贝女儿。钱秀英没开口,双手抱着脑袋,哭着摇头。
“那怎么了?是不是你哪儿不舒服?”王伟堂急坏了,把钱秀英从地上拉起来,按到凳子上坐下,蹲在她面前,焦急地问,“你告诉我哪儿不舒服,咱立马去县城医院看看。你别光顾着哭呀!你说话呀!到底怎么了?”
他婆娘可不是个矫情的人,一向泼辣,无端端地哭,肯定是出啥事了。
可到底是啥事呢?
在王伟堂的一再逼问下,钱秀英抬起头,流着眼泪要求:“伟堂!这个大学你别去考了行不行?”
轰!
感觉头顶有春雷轰炸。
差点连自己的声音都找不到:“为什么?为什么不让我去考大学?秀英!这是我的理想,我的梦。当年我时运不济,读完了高中却无法参加高考。你都不知道我有多难过,好不容易机会来了,为什么不让我抓住?
我已经不年轻了,今年要没办法参加,往后或许就再没有勇气和激情了。我快三十岁了,还是个中学老师,就因为我学历低,升迁无望。如果我是大学生,那我就有可能会成为校长。秀英!你一直以来都是最支持我的人,今天为什么要反对,你给我个理由。”
理由?钱秀英想了想,不敢说,低着头继续哭。她的理由太荒谬,说出来也不占理。
可她是个女人,就想一直跟在男人身边安安稳稳地过日子,不想他有多大出息。
王家村的日子其实很好过,只要天天出工,一年到头分的钱也不少,够他们衣食无忧了。
看她一直哭,女儿也站在边上眼泪汪汪地陪着哭,王伟堂的心乱的很。他从来没见过这样的秀英,也不知道她到底在哭什么,为什么哭。没办法,他去钱王才家把他和他的婆娘都请了来,既然他问秀英不肯说,那老丈人老丈母娘来该说了吧!好好的哭什么呢?
钱王次跟婆娘来时,钱秀英还在哭,桌子上的饭菜也没动,一看就是还没吃晚饭。
到底心疼女儿,钱王才的婆娘搂住外孙女,给她擦着眼泪,问女儿:“你好端端地哭什么?是伟堂欺负你了?还是今天去了趟矿上心里不得劲了?这都是命,不是你哭一哭就能哭来的。你男人又没嫌弃你,做什么哭的这么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