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凉州四大家
次日，姬武便让曹吉祥去买了很多酒回来，想了很久，只有提纯高度酒，是最简单的。有了高度白酒，加上上辈子的营销手段，姬武相信他很快就能筹到银两，钱能解决的事都不是事。
让人把酒搬入院中后，姬武让曹吉祥，元吉在外面守着着不让任何人进来。这可是商业机密。姬武先是弄来一个特大的陶罐，把陶罐盖子中间转开一个孔，这个孔当然是找工匠事先开好的。又弄来很多竹子，把内部打通，在竹子的一端制作出可以插入陶罐口部的接口，接口处可以用小刀精细加工，以便紧密贴合陶罐口。另一端用竹筒连接处一个凹形放入冷水中。入水的接口，姬武都是用蜂蜡密封好。如此，这个世界第一个白酒蒸馏装置就出现了。左看看右看看，姬武对自己这个装置还是挺满意。有没有用只有试试才知道了。将买来的酒倒入陶罐，姬武开始用柴火烧着陶罐。很快，竹子另一端开始出酒了。刚开始，酒的度数都很高，闻起来简直就是纯酒精，虽然这是粮酿制的，姬武也是不敢尝试。姬武调制了很多次，终于还是找到了合适的配比，这种配比，让酒闻起来很醇厚。酒是弄好了，接下来该实施计划了。于是姬武叫来曹吉祥去找韩力，让韩力叫来一个熟悉凉州氏族豪商的人。
“王爷！景轩大人到了。这位景大人乃是韩大人手下主簿。”曹吉祥跟姬武介绍道。
“拜见王爷！”景轩说道。
“免礼！景大人坐下说话。”姬武指着旁边的椅子说着。
“谢王爷！不知王爷叫卑职来，所为何事？”坐下后，景轩问姬武。
“本王听韩大人说景大人对于凉州各大氏族都了如指掌，就让韩大人把你叫来问问。”姬我说道。
“下官略知一二。”
“这凉州城，谁家的买卖做得大？你放心说，本王不会抢他们的财物，只是有些买卖要跟他们谈。”姬武担心其中一些氏族和景轩有牵连而特意隐瞒，所以特意加了一句。
“据卑职所知，凉州城内买卖最大的有五家，文、陈、刘、张、李。这五家买卖不仅仅是凉州城，而是遍布整个凉州。”景轩回答道。
“如此甚好！景大人，你去给我约这几家主事的来驿站，就说本王请他们过来谈些买卖。”
姬武就是要找这种买卖广的，省得他一个地方一个地方的去找。
“这个可能只能来四家。”景轩有些吞吞吐吐。
“为何？”姬武疑惑。
“李家因为李成的事牵连，被韩大人查封了。”
“这李家是李成本家？”
“不错！李家是凉州城的新贵，正是靠着李成的庇护，贩卖私盐，才有今日的规模。”
“如此那便留不得了。四家就四家吧！”
说完，景轩就去邀请各家主事去了。姬武也让曹吉祥去安排些菜肴，推销酒没好菜怎么行。
晚上，四家主事如约而至。姬武在几人中见到位熟人。“老丈，我们又见面了！”姬武笑着说道。
“老朽见过王爷，之前不知是王爷当前，多有得罪，还望海涵！”老者见到姬武过来，连忙行礼说道。这老者正是当时姬武在茶馆遇到的那位老者。
“老丈客气了，本王记得当时另一位老人叫你文老头，你应该是文家主事吧？”姬武猜测说道。
“老朽文渊！”文家主事说道。
“那另外一位老人家呢？今天没来？他也是四大家的？”姬武问道。
“回王爷，那只是老朽的一位朋友，并非凉州城人。”文家主事回道。
姬武点了点头，又看向其他家主事。
陈、刘、张、三家主事见姬武主动跟文家说话，便都站在一旁。等姬武讲完后，三人齐向前行礼：“陈杰、刘刚、张涛见共王爷。”三人中陈杰、刘刚是中年人，张涛乃五十岁左右。
“几位主事客气了！里面请，本王早已经备好了酒菜。”说完姬武带着四人进入了大堂。安排入座后，姬武手一挥曹吉祥便出去张罗人上菜。
“不知王爷叫我等前来所谓何事？”刘刚率先问到。
“几位都是凉州城内有头有脸的买卖人，本王找你们当然是谈买卖了。”本来是想等菜上齐后才说，既然人家都问了，姬武也不藏着掖着了。
“不知道是什么样的买卖，需要我四家同时才能吃下吗？”陈杰也起身说道。
“陈主事孟浪来了，需要王爷出马的买卖你说是什么样的买卖？恐怕你我四家都不一定能吃下。呵呵”张家张涛有些责怪陈杰，怎么能在王爷面前托大呢？惹恼了王爷，自己这几人都要受牵连。
“无妨！”姬武摆了摆手，接着又说道：“诸位先看看本王的酒，看过之后我们再聊。”姬武说完，曹吉祥张罗了几人给四人一人拿了一壶酒。几人也是疑惑，难道就是卖个酒？卖个酒至于叫我们来吗？别的不说，凉州城内的酒庄一抓一大把，吃下王府这些货很轻松的。想归想，王爷的面子还是要给的，手上也没闲着，拆开了酒塞，顿时一股醇香弥漫在空气里。几人闻到这味道，瞬间就被这股醇香所陶醉。四人不约而同的都把酒灌入口中，酒入口时，口感柔和，仿佛丝绸般顺滑，让人忍不住想要一口接一口。当酒咽下时仿佛有一股强烈的力量，让人感受到它的热烈和激情。平缓之后仿佛在口腔中留下了一种余韵，让人久久不愿醒来。看着几人闭着眼睛，一副很享受的模样，姬武都怀疑曹吉祥是不是给他们拿错别的什么东西了？这像是喝酒的样子吗？不就是高度酒嘛？一群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好酒！哈哈好酒！”文渊突然哈哈大笑，嚷着道。其他人也被文渊叫醒，也都哈哈笑了起来大喊好酒。
“如此琼浆，王爷你有多少？售价几何？”笑完之后，张涛问道。张涛话音刚落，另外几人突然都涌向姬武，元吉眼疾手快，一个箭步拦住了所有人。虽然被拦住，几人都在嚷嚷着这酒全都要了，有多少要多少。
“好了都别争了，每家都有。”大堂突然变得像个闹市，杂乱的声音让姬武都有些受不了了。听到姬武喊话，几人都安静了下来。也都才意识到面前的这位可是王爷，不是商贩，自己等人也不是买菜的大妈。整理了衣襟，都吩咐坐了下来。
“咳咳！这买卖是怎么个章法还请王爷明示！”文渊轻轻咳了一下，掩饰自己的尴尬。刚刚属实被这酒冲昏了头脑。
“这酒如何？”姬武问道。
“当真是琼浆玉液！”
“妙极！妙极！”
“如此好酒，不知一年能酿制多少？”
“容本王卖个关子，诸位不如猜猜此酒价值几何？”对于定价姬武其实还没想好，先听听四大家的人怎么看，再做打算。
“如此美酒，千金难求！”陈杰说道。
“此酒虽好，还是得看酿制工艺，方能定价。”张涛还是老练一些。
“我觉得还是得看王爷这酒本钱多？”刘刚说道。几人说完，齐齐看向文渊。
文渊本不想表达意见的，见到大家的目光也只能讪讪的说道：“此前千金也可，万金也罢，得看王爷怎么出售。”
“不要万金，又不要千金，一斗千两纹银可否？”姬武想了想试探着报了一个价格，当然这个价格远远高于成本价。
“千两纹银一斗，价格高是高了点，不过在我东周能买得起的还是大有人在的。”四人都点了点头，姬武这个价格其实是低于他们的预期的。
“还请王爷划下道来？”文渊眯着眼笑着说道。姬武见四大家对此价格都没有异议便说出自己的想法来。
“此酒本王不在地方上售卖，而是召你们为我的区域代理商。”姬武本想自己铺设酒馆的，但是要在每个郡县都开，短时间内肯定没办法办到，只有去找这些商人，他们有现成的掌柜伙计，现成的商铺。这样就能迅速铺开，只要能铺开，姬武相信，这酒不愁卖不出去。
“何为区域代理商？”一个新词，给四人整得一脸问号。
“区域代理商，就是一座城，本王只给你提供酒，任何人在这座城里买酒都得找你。”姬武简单的解释了一下。
“如此甚好，只怕是有什么条件吧？”张涛说道。
“当然！凉州十郡，每郡代理商需得支付十万两白银方可成为代理商。”姬武说完，几人沉默了。就在姬武认为这代理费是不是收太多的时候，文渊说道：“王爷！为何不是我东周八州？”
这问题瞬间给姬武问懵了：“你们能将酒卖到其他州？”
“哈哈看来我等是被小瞧了啊！”文渊大笑道，其他三人也是摇头笑着。
“王爷！今日来您这里的那家不是分号遍布东周？您尽管放心，我等自有办法在其他州售卖。”
“这样当然更好了！”姬武心里也是暗叹，小看天下人了不是。
“我东周，八州，一州代理一百万两纹银可好？”
“一次缴纳？”
“一次缴纳！”
“老夫代理四州！”说完，张涛立马说道。即时几人又开始为代理几州开始争吵。
姬武又不得不喊停：“一共八州，你们四个人不正好一人两个吗？”姬武说完，几人又为具体那两州争吵，姬武顿时捂住额头。争吵间，姬武也听明白了，合着都不想要凉州，这些商人消息都还挺灵通。
“诸位放心，本王已经命人处理凉州水患了，不怕告诉你们，今日这出就是为筹集救灾银两。往后凉州只会越来越好的。”
“那老夫选凉州吧！”最后还是文渊选择代理凉州。
“文老放心，你今日的选择，不王不会让你吃亏的。”姬武对着文渊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