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只怕夜长梦多
关于傅琛,傅时墨是恨的。
这个男人对于傅家来说就是一个灾难。
彻头彻尾的灾难。
向明月和他是商业联姻,也是青梅竹马,所以向明月从来就喜欢傅琛,这一点傅琛是清楚的,但清楚并不代表他会爱向明月。
结婚后,他对向明月没有感情,甚至也没有温柔,对她总是大呼小叫,生气的时候就会动手。
向明月哭着打回去,骂他:“你为什么变成了这样?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可每次一提起以前,傅琛火气就更大,他会将向明月按在墙上,掐着她的脖子:“以前?我以前什么样?呵,向明月,你不会以为我真的爱你吧?以前那也不过是爸爸非要我娶你,不然我能娶你?”
一句话就让向明月奔溃,歇斯底里地嘶吼,整栋楼都能听到。
可傅琛却不以为意,只会丢下一句:“你要是再发疯,我就把你关到地下室。”
向明月不信,依旧和他发难,但当晚傅琛就真的把人关到了地下室,这一关就是七天。
傅时墨偷偷去看过,有保镖守着,根本无法靠近。
他只能去找傅老太爷,但得到的答案却是:“既然阿琛做了这样的决定,那就一定是你妈妈有问题,夫妻的事,我不会插手。”
一句话就把傅时墨给赶了出去。
于是,他只能趁傅琛不在家的时候,偶尔在门口默默陪一陪向明月,其余的他根本无能为力。
从那以后,向明月听话了很多,她再也不敢和傅琛闹,只会讨好他,但不论怎么讨好,傅琛依旧不为所动。
所以,向明月将矛盾都转向了外面的那些女人。
只要听到谁又和傅琛闹了绯闻,也不管真假,就会找人处理了那些女人,有的是被打,有的是被毁了前途,总之没有一个人有好下场。
但这并没有影响傅琛继续找女人,甚至因为向明月的母老虎作风,他甚至很好回来,以至于向明月只能去公司找他。
好巧不巧,进去就撞到傅琛将秘书压在桌子上,正在埋头苦干。
秘书吓得将脸埋到傅琛的怀里,向明月则是歇斯底里地拿着皮包就去砸,将秘书的漂亮脸蛋砸出了一条伤,鲜血直流,最后进了医院。
但傅琛却似乎是故意为了气向明月,秘书养好伤之后,又叫了回来,根本没有收敛。
当然除了秘书,傅琛在外面到底养了多少女人,那恐怕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向明月每天就好像打地鼠一样,到处都能碰到傅琛的情人,四处被挑衅,四处撕扯,多次进警局。
傅琛也去过几次警局赎人,不过对象不是向明月,而是那些情人。
甚至有一次,向明月被关在看守所两天,最后还是傅老太爷出面将人赎回来的。
从那个时候开始向明月就开始买醉。
其实向明月也很漂亮,是成熟挂,再加上是千金小姐,只要离开了傅琛就是一个魅力女人,所以在酒吧也免不了有男人搭讪。
向明月也想过,既然傅琛做初一,她也不介意做十五,但事实就是,她和男人去了酒店,还没进房间,就看到有个女人从傅琛的房间里哭着跑出来。
那个女人就是辞欢。
她当即冲到房间,就看到傅琛坐在床上,身上什么也没穿,地上一地的衣服,看的出来刚刚很激烈。
当时她也没当回事,那女人在哭,她以为是傅琛提了分手,所以也没有生气,只是抓着酒吧带来的男人站在门口。
“傅琛,以后我不会再做怨妇了,你玩你的,我玩我的,我们就扯平了。”
会说出这样的话,大概也算是酒壮怂人胆吧。
傅琛只是冷冷地扫了两人一眼,冷笑道:“向明月,你就这样的水准?”
然后起身,抓着她的手腕就抓紧了房间,一夜疯狂,向明月一边骂,心里又一边念着。
更奇怪的是,第二天酒吧的那个男人就消失了。
向明月以为,傅琛是爱她的,便也收敛了性子,开始转了性。
有一段,两人当真还算和谐,只不过好景不长。
一天夜里,楼上又开始吵架,傅时墨听的不贴切,但来来回回也不过是关于女人。
那天傅琛似乎喝多了,抱着向明月做最亲密事的时候,喊的似乎是别人的名字。
后来,傅时墨才知道,当时傅琛喊的就是辞欢。
从那以后,两人的关系更加糟糕,傅老太爷只在乎名声,警告两个人玩归玩,吵归吵,但绝对不要舞道记者面前,否则谁都不会放过。
而惨的也只有傅时墨。
爹看到他觉得他像向明月,恨他,厌恶他,不是骂就是打。
而向明月呢,就觉得他像傅琛,时而很疼他,但大不多数时候又会厌恶他,冷暴力他。
傅时墨的童年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下度过的。
辞遇说那些的时候,傅时墨是理解的。
他们都有不好的童年,而罪魁祸首就是傅琛。
所以,在傅时墨看来,与其去报复向明月,还不如去找傅琛。
只是这么多年了,傅琛依旧没有踪影,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反而让傅时墨觉得他一定还活着。
就活在这个世界上的某个角落。
他恐怕就是玩够了,厌烦了,所以跑了,丢下一个烂摊子给他,自己倒是乐得自在轻松。
傅时墨看着眼前的女人,又想到了夏海。
对于她来说,夏海也给了她一个糟糕的童年。
有时候,傅时墨会觉得夏海在辞坤的手上,又何尝不是一种报应呢?
但自从上次知道,夏海可能是被催眠后,他倒是觉得辞坤是和傅琛一样可恨的人。
他眯了眯狭长的眸子,拨通了邱晨的电话:“你查一下三十年前,辞坤的公司和傅氏的具体的交易以及证人,还有看能不能找到负责当年辞坤妻子案件的警察。”
“先生,你想查三十年前的事?”
邱晨拧了拧眉:“上次我去查的时候就已经顺带查了,但是什么也没找到,负责辞坤妻子案件的警察已经在几年前车祸去世了,其余的组员有的移民,还有的已经找不到了。”
原来如此。
那看来,真相并不像辞坤嘴中说的那样。
呵,辞太太是不是自杀,恐怕都是未知数了。
“再查,包括以前的邻居,公司的员工,不可能全部都死光。”
挂了电话,他轻轻抚摸着夏凝的脸:“阿凝,看来是我轻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