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爷让你学，你就学
修养两日身体好些后，明月赶紧去当差，片刻都不敢耽误。
云裳得知明月成了通房丫鬟之后，嫉妒心越来越盛。
“去，把痰盂清了。”
这种事情本轮不到明月来做，是云裳故意折辱。
明月不愿与她起冲突，强忍着恶心去处理。
却被人揪着衣领拽回来。
林墨阴沉着脸，语气冰冷，“锦兰院你来当家做主好了。”
云裳大惊，连忙跪在地上认错，“奴婢不敢。”
“我看你敢的很。”
“明月是爷的通房，更是你们的主子。”
云裳咬牙切齿。
林墨面色冷厉。
将痰盂往云裳面前一甩，冷声道：“从今往后就你处理吧。”
云裳面如死灰瘫坐在地，完了，一切都完了。
夜色渐浓。
明月听从林墨的命令伺候他洗漱更衣。
眼神在触碰林墨坚实肌肉的那一刻瞬间收回，俏脸微红，不敢再看。
“害羞？”
不知怎的，林墨起了逗弄的心思。
明月眼神闪烁，紧张地磕磕巴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出息。”
林墨赤裸身体起身，明月惊呼一声捂住眼睛。
“你这样如何做通房。”
林墨冷声开口，“过来给爷擦拭。”
明月颤抖着手，一寸一寸去擦，生怕碰到什么不该碰的地方。
“过来睡觉。”
一听这话，明月脸红的能滴血，慢慢挪到床榻前，始终不敢上床。
林墨灼热的呼吸喷洒在明月耳边，眉目在昏暗烛光的映射下略微柔和。
“怕了？”
明月竭力抑制住嗓音中的颤抖。
“奴婢不怕。”
林墨玩味地凝视着她，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既然不怕，那就上来。”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明月只能硬着头皮上。
言已至此，明月唯有硬起头皮，迈出了那一步。
她的思绪全然被父母与幼弟占据，深知唯有尽职尽责，方能换得那份赖以生存的月钱。
一狠心，她褪下鞋履，踏上床沿。
两人并排躺着，明月只觉心脏如鼓擂，跳动异常激烈。
自己的身份是通房丫鬟，是不是该自觉些？
“少爷，奴婢伺候您。”
语毕，她便闭眼贴了上去。
预想之中的疼痛没有袭来。
明月缓缓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林墨的俊脸。
“睡吧。”
睡吧是什么意思？
不需要自己伺候为何让自己和他一起睡觉？
明月满头雾水。
“你日后打算如何？”
林墨的声音突然响起。
闻言的明月不假思索，如实回答：“好好干活，多赚些银子。”
“好好伺候，银子不会少了你的。”
“是。”
原本还很紧张的明月慢慢放松下来。
眼皮子不受控制的耷拉。
她终于带着一天的疲惫进入梦乡。
次日。
“真是好命，睡到现在还不起。”
外边的丫鬟们议论纷纷。
但实际上她们对明月无非都是羡慕。
“哼，都去干活去！”
云裳内心极为不满，但表面上还是做足了功夫。
毕竟自己已经被林墨警告了。
还是夹着尾巴做人吧。
屋内，明月醒来，见阳光已透过窗棂，心中暗呼不妙。
匆忙起身洗漱。
“整理一番，下午到我书房来侍候。”
林墨不知何时已步入房内，冷淡的话语令正专注梳理发丝的明月惊了一跳。
“是，少爷。”
明月不敢抬头看他。
但她有一种冲动。
询问清楚林墨心思的冲动。
就在林墨转身即将离去之际。
“少爷，奴婢奴婢有话想要问您。”
明月最终还是鼓足了勇气。
“说。”
林墨每每看见她的时候，都会挪不开眼。
眼底里还会染上几分从未有过的柔情。
只不过明月没有发现。
“少爷为何要在夫人面前保下我？您本可不必理会奴婢的。”
明月抬头，眼神中透着倔强，这让林墨心中微动。
“若母亲执意驱逐你，你的生路何在？”
林墨淡淡言道。
明月闻言，脸上写满了惊讶，显然未曾料到李氏竟会有如此打算。
“为何？”
明月感到事有蹊跷。
林墨轻笑：“你似乎忘了自身身份，哪些该问，哪些不该问，心里该有数。”
“奴婢明白了。”
明月机敏，闻言即刻噤声。
林墨收回目光，转身离去。
望着他逐渐远去的背影，明月心中五味杂陈。
事情怎会发展到这步了？
时间很快来到下午。
明月谨记着林墨的吩咐。
按时前往锦兰院中右侧的书房，推门而入，好几个巨大的书架映入眼帘。
她走进来左右张望，还未发现躺在美人榻上的林墨。
明月的手指摩挲过那些书籍，心中渴望。
家中贫困，生计都成了问题更别说读书学习了。
“想看？”
明月连忙转身，却发现林墨与自己离得极近。
近到能听到对方的心跳声。
“奴婢只是想看看书架上是否有灰尘。”明月反应快，急忙扯了一个借口出来。
林墨随意的拿下了一本书，塞到了对方手中。
“识字吗？”
他询问道。
明月完全怔愣住。
少爷这是什么意思？
为什么塞给自己一本书，又问自己是否识字？
“爷问你话。”
见明月呆滞，林墨剑眉皱起，语气带着些许不耐。
明月急忙缓过神来，点点头：“奴婢只认识一些简单的。”
“嗯，以后爷教你。”
说着，林墨便抓起她的手腕。
拉着林墨走向书桌。
“坐。”
明月站在椅子旁，不敢坐下。
“奴婢不敢逾矩。”
要知道这可是老爷为林墨专门找了制的红木椅子，自己一个卑微的奴婢怎么能坐？
“爷让你坐你就坐，哪那么多话？”
林墨语毕，就将书籍翻开，平平放置桌上。
他则是站在椅子另一边，静静等候着明月坐下。
“你确定要让爷在这等到你坐下为止？”
林墨看着她皱巴巴的小脸，心情不由得好了些。
明月只好抱着视死如归的心情坐了下去。
殊不知，接下来的事情才是更要命的。
“爷会教你认字，你好好学着，学完这些之后爷再教你琴棋。”
林墨的话信息量太大，明月眨巴了好几下眼睛都没有缓过神来。
明月错愕的看向林墨。
“少爷，奴婢只不过是一个通房丫鬟，学这些有何用？再说奴婢不值得少爷浪费时间！”
明月还是知道自己几斤几两的。
她也从未想过要学这些。
从始至终，明月想要做的无非就是多赚些银子改善生活。
若是运气好，就出了府和家里人和和美美的生活。
可现在看来，似乎完不成了。
“爷让你学你就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