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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章 不能给他端茶倒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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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群人哈哈大笑,如枚怒极反笑,一拳打在他的肩膀上,道:“叫你多嘴,叫你多嘴”

    江军哈哈一笑,和如枚握了握手,说道:“开个玩笑而已。我不会阻止你的。”

    车子开到西山屯的时候,江军问道:“你是不是想回去问问,要不要打个方向盘?

    如枚点头道:“既然是同路,那就一起去。”

    金环和如枚娘都在家里,自然是在照顾那些小白兔。

    他们下车,在院子里找了一圈,没找到人,就往后面走。

    江军停下脚步,比他慢了一大截,等他进去的时候,茹枚等人都在后面了。

    江军一进来就看到狼王正趴在一棵大树下舔碗,顿时吓了一跳,“狼”

    江军不可置信的望着这一幕,再一细看,果然是一只狼

    它就像一只小狗一样,在树下舔着碗。看来,她对自己的家人,还挺熟悉的。

    回头一看,江军是一个陌生的面孔,它的眼神中带着一丝不善,喉咙中呜咽着。

    如枚家族的有狼江军更是惊得浑身直冒虚汗。

    他默默地向后退了一步,从门后摸出了一根棍子,然后一步步走向狼王。

    狼王看到江军眼中的杀机,浑身毛发倒竖,低吼一声,前爪在地上一蹬,后爪一蹬,尾巴一夹,呲牙咧嘴就要冲上去。

    院子里的几个妇女有说有笑的走了进来,江军忙道:“都给我站住!”

    如枚见姜军手持木棍,严阵以待,与狼王针锋相对,连忙道:“别打”

    金环冲着狼王吼了一声:“给我出去!”说完从门口拿起扫帚砸向那只狼,“瞎了你的狗眼,竟然敢伤我们的贵宾!”

    狼王立刻缩成一团,趴在地上瑟瑟发抖。

    江军目瞪口呆道:“枚子,这是你们家的?”

    如枚立刻笑了起来,“狼,狼,狼。那韩擒抱不知从何处得来了一头小狼崽子,在我家住了一段时间,你可曾见到他?”

    江军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为什么是狼,那是一只纯正的狼,韩擒抱那个王八蛋,真是眼拙,下次见到他一定要杀了他!”

    韩擒抱在身下,听到这话,抬起头,看到江军站在那匹狼面前,只觉得一阵头痛,“他肯定找到那个王八蛋了,好端端的跑到岳父家来讨好他做什么?”

    崔珏得意道:“别人巴结岳父岳母很正常,可你巴结她,那就错了。什么地方都有流浪狗,你干嘛非要把它带到这里来,让它当宠物?”

    “你看看这院子,这院子,这院子,谁能进去,我倒要看看你怎么收拾”

    韩擒抱起手里的书,丢给他,“男人,嘴巴放干净点!”

    如枚对着狼王喊道:“汪汪,让我们的新姑爷听一听。”

    狼王显然也意识到了这是自己的主子,立刻乖巧地发出一声狼嚎,“汪汪汪”

    江军:怕姜俊不相信,一脚踹在了他的身上,“竖起你的尾巴!”

    “唰”的一声,狼王的尾巴翘了起来,笔直而立

    江军:闭上眼睛,再睁开,再仔细一看,又是一只狼王!

    姜军气不打一处来,伸手一指,“老章,那肯定是一头狼”

    金环和江民的妻子和女儿都不相信,如枚一把推开姜军道:“你少胡说八道,让我见笑了”

    江军正要争辩,茹枚却上前一步,道:“狼和狼没有什么区别。韩擒抱和崔珏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你怎么能把一只狼送给我们?”

    “行了,你们不是在城里么,快走快走,等天黑的时候,你们路过我家,就到我家来,我给你们做饭。

    江民的妻子连连摇头,“不用了,阿姨。”

    江军又说起了那头狼,就被如枚拉住。

    如枚回头道:“娘,金环,你们两个要是不走,我们就先走了。天黑了,我们就不走这条路了,从东路一直走到靠山村。”

    一行人上车,先给如枚娘、金环他们说了声再见,姜军开车离开村子后,他们才开口。

    “茹枚,我跟你说实话,这条狗不是狗,而是一只狼,也不知道它为什么会吠,为什么会摇着尾巴,总觉得怪怪的。”

    妞子忙道:“兄弟,你这就不对了,嫂子家里怎么会有一只狼,你自己都觉得不对,更别提这两个知青了,我觉得她也是为你好。”

    江民的老婆道:“对啊!大狗长得像狼,虽然长得很凶,但也是一条狗。别怕。”

    如枚微笑道:“狗是狼的后代,自然有它的一面,也有一面之缘。我养了这么久,还从来没有见过别的鸡。鬼才会相信他是一头狼”

    “因为我觉得这只狼很像狼,很威风,所以就叫他狼之王,其实并不是狼。你有没有考虑过要去哪里?”

    如枚很识趣地岔开了话题,生怕江军继续缠着他。

    江军心中有了决定,便应了一声:“听你的,你说怎么走,我给你当个全职驾驶员。”

    江民的妻子和女儿都笑了,妞子道:“哥哥,你还是做我的跟班吧。我怕你带的太多了。”

    如枚微笑道:“是啊是啊,有他在,我们可以随便买。你就不怕扛不住,人家都有车子了,还差一步呢。”

    众人谈笑间,二十多公里的路程,不过是一炷香的时间。

    如枚很是自觉的将车子停在了百货公司的门前,道:“我们在这边转转。看中什么就挑什么,看不上就到大街上转转。晌午别回江英那里了,要不,我们找个酒楼,你觉得怎么样?”

    他只是和江英有过一面之缘,所以,他不来也无所谓。不就是花点钱嘛,跟亲戚一起吃个饭,也没什么意思。

    更何况,他们两个都是工作人员,哪有那么多的时间去招待亲戚们。

    江民的妻子上次来城里,就是和江民给她的聘礼,两人都有很多年没有回来了。因此,他对到处走走充满着向往,对于江英的住处,他并没有太多的兴趣。

    只是,她来之前就已经跟她说过了,如果她不来的话,她可能会责怪她。

    他对如枚说:“我妈妈让我们别跟着你们,就是不想给你们添麻烦,给你们添麻烦。”

    如枚挥了挥手,“没事,我们出去走走。如果老妈问起,他就说自己不在江英家里,等老妈问他的时候,他就说自己在外面走走,等他反应过来,都快吃完了,他又不敢打扰她们,所以就没有过去。如果妈妈责怪你的话”

    “把责任都推给我。”江军开口道:“告诉他们,我开车出去看朋友了,这么久都没有回家,打扰了江英他们的行程。”

    妞子哈哈一笑,道:“兄弟,你可真有本事啊!”

    江民的老婆很开心,“来来来,有你在,我没意见,我们先去逛街吧”

    两个人回到家里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下来,一家人围在一起,等着他们从车上下来。

    事实上,要买的东西还真不少,比如枚寻思着,这两个人马上就要离开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在离开的时候,他们会去给双方的家人带点礼物,这也是他们的一份心意。

    而且,如果他现在就能买到,那他就不需要从军队里给他打钱了。

    于是,她就给江家人准备了一份生日礼物,让江军的父母很是开心。

    “哎呀,你小子,赚了点钱,你们自己存着,妈也能住得起,就是不想让我们家破费。婚礼上的东西我都给你买好了,你看。”

    如枚将衣服和布料都交给了她,道:“娘,我们家赚的钱,可比别人多,穿的东西,当然也要好上许多。他已经好几个月没地里了,又是过年,忙活了一年,总要好好吃一顿才行。走亲戚,走亲戚,打扮的漂漂亮亮的,我就放心了。”

    “赚了钱就得花钱,咱们也不是分开的。婚礼的时候,我就不用给他们磕头了,等我们两个死了,你可要好好报答我们,我们做父母的,也要给兄弟姐妹们花钱。”

    她说的很好,很大度,也很有一种家人的感觉。

    江民的妻子一开始还有点不高兴,但听到他的话,也就不再生气了。

    长得漂亮,能赚钱,还愿意为家里花钱,这一点,没有任何一个女人能和她相比。

    再说了,一个丈夫把她捧在手心里,她的公婆也都是求着她,她的小姑子天天跟在她屁股后面,谁有这样的本事?

    所以,这个嫂子,她是不得不服

    江军见如枚能得到一家人的认可,心里也是美滋滋的。就是脑子里想着别的事情,有点心不在焉。

    一群女人唧唧喳喳地将食物摆放好,然后讨论了一会儿,就动手准备晚餐。

    江军爸和江民也都回家了,正和江军聊着天,等菜做好了,一家人就围在一张餐桌前吃了起来。

    如枚做的很好,既照顾了公婆,又照顾了丈夫,又照顾了儿女。岳父岳母,姜军说话的时候,他都会认真的聆听,必要的时候,他也会插上一嘴。

    一家人有说有笑地吃过晚饭,如枚便收拾好餐桌,回到屋里洗碗。

    江民的老婆还想做点什么,却被如枚拦住了:“好久没有抱过宝宝了,你要多亲亲他。”

    江军妈站起来准备去洗碗,却被如枚一把夺过,“我们不在的这段时间,你可辛苦了。您好好休息吧。”

    女儿想要帮她,却被她拦了下来:“女孩子手嫩,小心点,不要弄脏了。我去去就来,你帮我收拾一下。”

    说着,他抱着一大盘餐具,匆匆离去。

    江军低着头,微微一笑,姜军的父母对视一眼,道:“还是枚好。”

    江民的老婆还在给儿子喂奶呢,闻言道:“是啊,嫂子挺能干的。”

    如枚就着开水,用馒头清洗了一下餐具,又擦了擦灶台和案板,这才往大锅里加了一勺水,盖上盖子。

    他也不需要生火,只需要灶台上的余热,就能让热水沸腾起来。

    一家人玩了会儿孩子,聊了会儿天,等他们上床休息时,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

    天色昏暗,天气寒冷,很少有人登门拜访,更别说去江家了。

    姜军一年都没来过,又是新婚燕尔,现在又多了一个如枚,谁也不想去打扰他。

    于是,江军妈就让一家人去休息了,“都这么久了,也该回去休息了。”

    冬季需要照明,夏季天色较晚,月亮很亮,所以为了节省开支,很多农村的穷人都不开灯。

    江军端来一杯热水,帮如枚清洗了一下双腿,这才爬上被子,抱着如枚“吧唧”一声。

    如枚用力推开他的胸口,撒娇道:“我们睡在被子里,纯……睡……”

    江军一把抓住如枚的手腕,将她推开,然后一个翻身,将她按在身下,大掌托着她的脸颊,“我答应过你,但是……”

    “不要啊。”如枚急的不行。

    江军嘿嘿一笑,说道:“你的成绩这么好,我要是不给你点好处,那就对不起你了。你看看你这一家子,多开心啊”

    “那是那是,那是,那是,我就不要了哈。”

    姜军胯下一动,露出一个坏坏的笑容,道:“他们是夫妻,没有奖赏也没什么。”

    如枚心一松,道:“是啊是啊,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做了,多解气啊!”

    一想到自己被一个男人弄晕了,她就觉得恶心,一个大老爷们,精力旺盛的让人头疼。

    姜俊的大手,忽然伸到他的胸口,用力的揉了揉,“可是,我们都睡了三个晚上了,怎么也要四个晚上吧。那就继续。”

    “呜呜呜”如枚。

    姜君看到如枚昏迷不醒,眉头一扬。

    打了个脸盆,把两个人收拾了一下,这才慢条斯理地披上衣服,盖好被子,又帮如枚盖好被子,这才拎着自己的军外套走了出去。

    月光如水,带着丝丝凉意,越野车就这么停在了院外,在月光下显得格外阴森。

    江军也不迟疑,披上一件外套,就冲出了越野车,向着西山屯的方向赶去。

    三里路并不是很远,姜军很快就抵达了如家的院子。脚步一顿,霍雨浩纵身一跃,翻墙而入。

    狼王还在睡觉,突然察觉到身边多了一个人,还没来得及起身,就感到背后一股劲风袭来,扭头就是一口,“啊呜”

    还没等他喊出一句话,一根钢丝就缠在了他的喉咙上,他的脑袋也被他的膝盖抵在了地面上,“噗通”一声,“噗通”一声,他的身体慢慢软了下来。

    江军死死按住它的脑袋,双手使出吃奶的力气,让它保持了很久的姿势,这才松开。

    江军伸手在那只巨狼的鼻子上一抹,确定它已经没有气息后,他这才放下心来。

    他提着腿,从地上爬了起来,并没有松开手中的钢丝,而是在地上转了一圈,然后“噗通”一声,将狼的腿从墙上甩了出去。

    江军仔细观察了一下地面上被狼爪留下的痕迹,又仔细看了看,确定没有狼爪留下的痕迹,这才纵身一跃,跳上了城墙。

    他背着那只狼,迅速离去。

    早上起来的时候,看到江军还在沉睡,她很是好奇,想要摸摸他的鼻子叫醒他。

    哼哼,这坏蛋害的我晚上都没怎么睡觉,你看,他自己都熬不住了。否则,怎么可能到现在都没醒?

    如枚朝姜军挤了挤眼睛,踮起脚尖开始穿衣。

    我要起床准备晚餐了,不然我会很尴尬的。

    江军已经清醒过来,他已经看到了如枚一动的动作,他怎么可能不明白,否则他也不用做士兵了

    但他没有动弹,直到如枚悄无声息地离开,他翻身,将自己的脑袋埋在了怀里。

    狼王失踪,家族成员们并不关心。

    谁会去管一条在家里忙碌的狗?到了晚上,应该是要关门休息的时候了,却发现那条狗还没有出现,这让他们很是疑惑。

    “喂,那条狗怎么不回家了?”

    如枚娘道:“我也不太在意。每天从早到晚都有人开门,挑水的,来串门的,也不知道跟着什么人去了。”

    贤良都快睡着了,听到动静,就走了出去:“哎,还真有。从中午到现在,我都没看到他在外面晃悠过。”

    “我看看。”如全道。

    如枚的父亲却是一脸无所谓,“指不定在哪个草丛里睡着了,反正也找不到。”

    但枚娘还是不肯,“韩擒抱与崔珏千里迢迢跑到这里来,指不定被谁给拐跑了。这可是一笔不小的财富啊!”

    如家的饭菜不错,狼王的饭量也不小。冬天的时候,有的家庭条件不好,偷一只狗来填饱肚子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

    金环一听这话,顿时慌了,“先不说别人能不能用,就算被人抢了,我们也扛不住。等韩擒抱和崔珏他们一回家,我就知道他们在哪里了。”

    “我怎么可能说走丢了,也不去找你,真是可惜了韩擒抱和崔珏,我得去找找,谁知道他们去哪里抓耗子了。”

    一家人正忙于寻找那条小狗。

    韩擒抱和崔珏都听到了他们的声音,纷纷抬起头。看到如氏在四处寻找,也是大吃一惊,“怎么会这样,没人会抢我的狗”

    就在这时,崔珏突然惊呼道:“那两个人后面绑着的是什么人,好像是一只狼!”

    韩擒抱回头一看,狼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到了,对着他们“嗷”的一声嚎叫。

    韩擒抱住了自己的胸口,“好,姜军,你这个混蛋,他居然敢动手,将那头狼王给勒死了!”

    崔珏也是一脸懵逼,“这家伙也太猛了吧?如枚,你认识这个王八蛋么?”

    韩擒抱住他的肩膀,“老谢,你帮我把那只狼放在这里,我不能让它跑了。你去跟老黄说一说,让他好好护着那只狼尸,等他回来的时候,就是你复活的时候。”

    崔珏眼睛一眯,“什么叫放了狼王,然后被江军给宰了?”

    韩擒抱着她,“等他走了,我们就把他带回来。天气这么冷,尸体又不会腐烂,姜军和她的日子也不多了。”

    如家在附近转了一圈也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次日询问江民和他儿子时,两人都很惊讶:“那条狗怎么不来我家?”

    午后回到家中,如枚亦着急。

    她让江军把她送到她父母身边,看着她一脸担忧的样子,她赶紧安抚她:“她本来就不是什么好鸟,可能是迷路了,也许有一天会自己回家。”

    江军看了一眼大柳树下的狗碗,道:“扔了就扔了,一件破东西而已,不值钱。

    如枚狐疑地看着他,“你不会把他放走了?”

    江军摊了摊手,“我一直跟在你身边,你自己心里清楚,我是不是放了你,你可别冤枉我。”

    如枚母亲急道:“你胡说八道什么?”

    看着姜俊一副很无辜的样子,如枚也没有多说什么。

    到了夜里,她躺在床上,突然冲到江军面前,掐住他的脸,恶狠狠地问道:“快说,是不是你打败了狼王,让他逃走了,我觉得这件事跟你脱不了干系。”

    姜俊双手环在自己纤细的腰肢上,摇了摇头,一脸认真地说着谎话,“一开始我还以为是一只狼,打算一击必杀。”

    “我见这条狗一直吠着,摇着尾巴,就放弃了。我为什么要赶它走?”

    我要杀了他,哼哼

    “跑哪了”如枚嘟囔着,想要下车,却被年均霆按住,“都到了这里,还不赶紧下车。让我休息一下,今天你就坐我的背上”

    “呀”了一声。

    第二天,他正在准备午饭,忽然接到了一个电报,是军队里的人在催促他回来

    江军的脸都黑了,“真的。把行李都收起来”

    如枚一脸懵逼:“这才放假半年,你怎么能让我走?”

    江军一边整理着自己的装备,嘴里还嘟囔着:“我们来的时候,一切都已经准备好了,也不是什么大事。秦司令到底是怎么想的,这么多副营长,为什么总是来问我?”

    说完,他又摸了摸如枚的屁|股,“幸好有你陪着,不然我晚上都要被闷死了”

    如枚还想说什么,江军妈就走了过来,“把你需要的都收拾收拾,我帮你把所有的东西都整理一下,别让人碰。”

    如枚忙道:“这里打扫的很干净,一切都是崭新的,就这么扔在这里,实在太浪费了。咱们不在的时候,把她叫来,也不是什么都没有。”

    事实上,空着的房子也不是什么好事。这里每天都有人居住,人气很高,东西也有人打扫,甚至比以前更干净了。

    毕竟再过两个多月,自己就要回去了,等自己和雪枚成亲的那一天,再想办法回去看看。

    江军妈听了如枚能这么说,自然是很开心的。

    有的新人,一进来就不乐意,尤其是小姑子和小叔子,还有小侄子,看到他们就觉得不顺眼。

    可不像是这种人,你看,连小姑子都要请到她屋里来。

    既然要离开,那就得抓紧时间,两个人收拾好东西,看看时间已经到了中午,如枚道:“妈妈,我要去一趟西山。我明天一大早就出发,不回家了。”

    江军妈正忙活着准备什么东西呢,比如枚回了个“不带”字。

    江民的妻子赶紧道:“我们是来探亲的,总不能空手吧?这是我的一点心意,我家里什么都不差,你拿去。”

    小女孩也很不舍:“给姑姑和金环买点吃的,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如枚道:“再过两个多月,二哥就要结婚了,我一定会回家的。过年后我们就出发,用不了多久就会回来的。”

    江军淡淡道:“你也不能这么肯定,谁也不知道两个月后会发生什么事。

    要是怀孕了,回去看看,我可不舍得你这么折腾。这些话他是没办法说出来的,但如枚却是没想到。

    江军妈和江军是一伙的,一听到她的话,立刻明白过来,道:“你先在家里多呆一会,晚上再来吃饭。新年的时候,富贵的婚礼能来就来,不能来也不能强求。大家都在,你不用担心。”

    如枚还想说什么,姜军催促道:“你要是不去的话,就来不及了。”

    如枚急忙随姜军上车,不到十分钟便赶到西山营。

    如枚娘与金环正忙着准备午饭,见两人忽然回来,都是一惊:“怎么这么晚才来,还带这么多礼物?”

    听如枚道:“我们两个人,明天就出发了。”

    两个人都吓了一跳,“这才多久啊,部队出什么事了?”

    江军:“暂时还没想好。军队打来了急电,明天一早我们就得动身。时间还早,我就不过去了,免得影响到你。”

    金环连忙跑到窑厂叫了几个人过来一起吃晚饭,如枚娘则在厨房里忙活着,准备饭菜。

    江军独自一人,望着那棵巨大的柳树下空空如也的狗盆,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一同返回的还有如家父子的江军爸和江民,他们并不清楚这个情况。

    姜军一看,都吓了一跳,问道:“我听人说,有人打来了电报,要你去。”

    江军点了点头,说道:“是啊,只是让我们马上回去。军队里的事情都是保密的,就连我都不太清楚。”

    “是这样的,我早上就把东西都准备好了,就过来吃饭。明天早上我们就要出发了,要开一整天的车,晚上也要凌晨。”

    一家人聚在一起,商量了一下搬家的事情,江军道:“我们先吃饭吧,也不是什么难事。我们得去一趟粮食铺,然后到警察局,拿到证件,然后我们就可以离开了。”

    包括姜军和他的两个儿子在内,一共八个人围成一圈,围成一圈。如枚娘与如枚也坐到了桌边,只剩下金环一个人在厨房里看着锅,吃着菜,收拾着灶台和菜板,他们已经习以为常了。

    金环并没有责怪她。

    如枚要是回了如家,岂不是成了大家闺秀了?嫁给他的女儿,已经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了,她已经不是从前那个什么都能做的小女孩了。

    这一次,他们也是来送别的,三个人坐在桌子上,互相敬了一杯。

    江军辈分是最大的,不过年纪也不小了,自然也就喝了。如枚没有阻止,继续为姜军夹菜。

    江军妈说了,今晚就在这里吃饭,等办理完了户籍手续,他们就准备开着车,去县城给孩子们带点礼品。

    这么快就离开了,连个礼物都没有送给父母。无论他回家的时间有多长,第二天一早就要离开,这是事实。

    如枚很舍不得他,低声对如枚道:“你慢走,有时间再来。”

    两人一路无话,从靠山村出发,一路狂奔,到了云州市中心,已经是深夜了。

    云州,正是姜军的军队驻扎之地,事实上,要抵达军队的营地,还需要横穿整座城池。

    两个人实在是太疲惫了,看着这座城市的霓虹,都有些舍不得离开。

    如枚在车里已经快睡着了,浑身的骨骼都快被震碎了,让姜军都有些担心。

    江军看到了一座厂房,就将车停好,从里面走了出来,然后掏出了自己的警官证和结婚证。

    宾馆的工作人员一看姜军的身份,就嘟囔着下去准备了。

    现在的宾馆,一般都不对外开放,大部分都是给自己的员工和家属服务的。

    江军也没想着去别的酒店,只要能找到一个,那就住在这里。还好,县城的宿舍还算不错,房间里还有热水。

    两人赶紧洗澡睡觉,一觉就是七个多小时。

    姜军见她一副熟睡的样子,也不想吵醒她。

    他摇了摇如枚,指着馒头道:“尝尝,还是热的。茶我已经准备好了,你随便喝点,顺便在早餐店里多吃点。”

    宿舍的饭菜很难吃,只有馒头勉强能吃,如枚迷迷糊糊地左右张望,几乎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简单的洗了把脸,喝了杯茶,喝了点馒头,拿了点东西,这才跟姜军一起出了宿舍,上车,直接回了军区。

    命令就是命令,既然来了,那就必须马上回去。按理说,今天上午九点左右,董学斌就把他们送到了警局,看来也没什么急事,不然蒋涛该在外面等着了。

    门口值班的士兵看到两人,都很惊讶,但还是敬了个军礼,并没有问他们队长在等什么。

    江军也不着急,说道:“来吧,我带你回去。等你安置妥当,我就回去复命。”

    如枚忙道:“不用,我没事,你快走。既然是在营地里,我怎么可能会迷路,放心吧,我会悄悄回来的。”

    江军:“那就这么定了。你就随这位年轻的兵回去吧,把钥匙放在屋角。房子只油漆过了,没什么家具,等我回去再给你买。”

    说着,他就开车往军区大院赶。

    如枚下车后,一脸的迷茫,四处张望。一眼看过去,到处都是山,营地和家属都在山里。

    仰头望去,青山白云,景色虽美,可就是有些野蛮了

    营地周围全是低矮的房屋,远处还有一个小型的运动场,隐约还能听到孩子们的欢声笑语。没看到多少成年人,想来是天气寒冷,都躲在屋子里了

    被姜军叫来的值班士兵,从如枚手中拿起一个大袋子,笑眯眯地说:“大嫂,江司令的房间在里面……”

    年轻的士兵微笑道:“多谢大嫂。”

    如枚也是一脸笑意:“回头江司令去找他要根香烟吧。”

    年轻的士兵咧嘴一笑:“是是是,我记得,我记得你说过,她是用来治疗牙痛的。”

    现在部队里,大部分都是吸烟的,他们可以随意的吸烟,也可以随意的喝酒,对他们的管理并不严格。

    因此,不论职位高低,不论年纪大小,一谈起抽烟喝酒,总是离不开的。

    “大嫂,你是第一次来军队吗?嫂子和孩子们都很吵。”

    “江团长是新分配的房子,还没有正式入住。有你在就好,他每天都在这里,就是离这里比较远。”

    “你的军营距离这里有多远?”

    “五里路吧,挺近的。”年轻士兵道:“离营地不远,和士兵们一样,吃饭睡觉都在一个地方,训练也就几步路。”

    说话间,两人已经来到了那栋小楼面前。

    这是一个很大的院落,没有围墙,只是一片低矮的小楼,少说也有一百多个房间,也不知道是不是都有人。

    事实上,在军队中,住房并不是很紧缺。反正都是空着的地方,随时都可以建,士兵的力量很大,问题是砖头和水泥。

    这是一栋平房,看上去很老旧,墙壁上落满了白色的灰尘,一层一层的剥落下来,让人觉得很不舒服。

    不过,门上挂着的牌子,却是红色的。

    如枚走到窗前,透过窗子,透过窗子,可以看到里面的人。

    不过却能听到妇女们的欢声笑语,小孩们读书的声音,以及广播里传来的歌声,与乡村的气氛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还是如枚顺眼一些,毕竟这里可比村子里整洁多了,民风应该也更好一些。

    就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年轻的士兵忽然停下脚步,道:“大嫂,我们到了。”

    如枚仔细一看,的确是一扇黄漆的门,看上去很老旧,泛着淡淡的白色。

    大门的铰链已经生锈,小锁也已经蒙上了一层厚厚的尘土。周围的木质窗户上,都是深绿色的油漆,已经开始剥落,显得有些丑陋。

    不过还好,这辆车的窗户还算完整,虽说有些脏兮兮的,不过总比自家的塑料膜要好。

    刚要打开窗户,一个女人从窗帘里钻出来,看到如枚,吓得尖叫道:“喂,你是什么人,江军江司令的家人?”

    她看起来也就二十出头,面容姣好,皮肤白皙,穿着时尚,一看就不是乡下来的。

    如枚微微一笑,颔首道:“您好,我是江军的家人,刚刚到这里。你是……”

    那妇女微笑道:“你可以喊我丁阿姨啊喂,我就知道,没人会开门的,我知道江司令要回来结婚了,你看,这不是来了吗?”

    丁香一边说,一边摸了摸怀中一周岁多大的宝宝,“牛牛,喊伯母”

    如枚摸了摸小家伙的脸蛋,赞叹道:“小姑娘长得跟你一样好看。

    个头不高,相貌普通,皮肤黝黑,一看就是经常在太阳底下干活的人。他穿着一件红色的棉袄,黑色的裤子,戴着一条围巾,一副乡巴佬的模样。

    从她的肚子来看,至少也有七个月的身孕了。他走起路来笨拙而又笨拙,脸上青一块紫一块,一看就是个穷苦人家。

    那女人缓缓上前,用一种陌生的方言看着如枚,“咦,这是哪来的美女?”

    如枚还没有说话,丁香已经介绍道:“这位就是江军江团长的家人,刚刚结婚的新娘如枚。你看她的打扮,像个新娘,否则,怎么可能会有那么漂亮的衣服?”

    “兰草,当初你来的那会,打扮还不是跟我一样,一点也不像是新娘。你看看,如枚这身,就算是镇上的小姐,也没有几个能比得上的。”

    兰花立刻反驳道:“丁团长赚的钱多,我们的副团长也不可能有这么多钱,我还不如他,这很正常”

    “你长得可没有我好看,当初在学院里,你是数一数二的,现在有了如枚,你可就惨了”

    “我有什么好看的?”丁香气归气,却生不起气来,她强忍着心中的不悦,转头看向如枚:“如枚,我听说江团长家里也是乡下来的”

    如枚眼中闪过一丝冷意。

    丁香那丫头不是什么好人,你听她说的。

    先攻击了来自农村的兰花,然后又说江军是乡巴佬,也就是说,他也是乡巴佬,穿得这么好,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

    如枚也不是任人揉捏的主,立刻反驳道:“是,是,姜军是乡下人,我也是乡下人,怎么了?”

    如枚看着丁香的表情,正要继续说下去,隔壁房间的妇人听到动静,纷纷走了过来。

    “这是谁啊”一群人走上前去,和如枚打着招呼。

    丁香赶紧向众人解释:“这位是江军江军长的家人,名叫如枚,是我们部队的队长。你看,我们连门都没有进去。”

    “江司令的家人,你快来看,这么美的新娘!”

    “如枚,你是第一次来我们的军队,过段时间你就会明白了,我们在这里生活的很开心,我不会舍不得回家的”

    “是啊,有女人陪着,有孩子陪着,什么都能做,挺有意思的。”

    “你看,这衣服多漂亮。下次嫁人的时候,一定要给她买一套,哈哈!”

    “听着,你非要跟我离婚,然后结婚,你就不怕你上司惩罚你吗?”

    如枚也不知道这些人是谁,赶紧开门:“几位,快请进。我初来乍到,什么都没有,你可别怪我怠慢了你。”

    一进门,他就傻眼了。

    这是一个独立的房间,从外表来看,应该是个大厅,但里面只有一张桌子和一把藤椅,没有茶壶和茶杯,显得很是简陋。

    连个座位都不让他坐着,更不能给他端茶倒水。

    大家都在外面哈哈大笑:“这就是我们家的房子,这就是军队给他的,你要是有什么需要,可以从仓库里拿,然后上交。

    她不顾身上的尘土,将袋子放在桌子上,从里面掏出一些糖果和其他东西,分发给大家。

    “先吃点喜糖,等我们打扫完屋子,我们再好好聊聊。现在好了,我也不是不厚道,实在是没位置了。房间里又臭又凉。”

    丁香正在门外和兰花聊天,手里还拿着个小娃娃,连门都没有进去。

    听到如枚的声音,他在门外喊道:“收拾一下,很快就好,几个媳妇闲着也是闲着,可以帮忙。不然,我早就把你拖出去了。”

    “等我们有时间,就在这座城市里转转,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有了钱,房子就会被塞得满满当当。我来帮你看看,我会把你们的新房装修的跟世外桃源一样的。”

    如枚还没来得及回答,就听门外传来一声娇嗔:“丁香姐,瞧你这么一说,商场里和街上卖菜的,好像都是你家的亲戚似的。你还真当谁都像你那么有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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