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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章 他今天不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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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这点小举动,自然被如枚看在眼里,她几乎要抓狂了,低吼:“带着宝宝出去”

    两个女人气呼呼地带着自己的儿子进了大厅。

    有一人对着如枚父说:“阿叔,你瞧,这丫头叫得多厉害。也不看看她房间里有什么,赶紧把她赶出去。”

    “娘,爹,我们快走,他们嫌我们穷,收了他们的礼物,他们还给我们脸色看,把我们当成小偷了”

    如枚大步上前,将手中的两件衣服扔在桌上,茶杯洒得满地都是。

    “你居然还敢撒谎。我要是再晚一步,这两个丫头就把她们的衣服给抢了,爹爹,您看。”

    如枚爹气的脸色通红,“啪”的一声,她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对着如枚姑妈一家咆哮道:“赶紧滚蛋,赶紧滚蛋,这辈子都不要再来了,我们之间的关系,可不是那么好解决的。”

    如枚的姑母还想解释,这时贤良的声音从门外传来:“父亲,我叔叔来了。”

    无论如何,舅舅一家,都是最尊贵的客人。

    如枚的父亲也不能耽搁,涨红着脸,指着妹妹一家道:“你们两个都给我闭嘴,谁敢坏三哥的好事,我就一剑劈了你们家!”

    如枚冷笑道:“好好吃饭,别碰我家的东西,不然我就让鬼魂找上门来,不把他们吓坏是不会罢休的。”

    一边说着,一边向着外面走去。

    待到两人离开,如枚才气呼呼地坐回椅背上,也不管如枚在说什么,转身就开始训斥起两个媳妇来。

    “你们两个真傻,把衣服裹在我的腰上,还把我的宝贝女儿给弄丢了,你们两个蠢货,真是该被骂”

    说着,她抓起一块水果,往自己的嘴巴里塞,口中念念有词:“等她吃完了,我就知道她会怎么做了。”

    一家子连忙安慰道:“娘,您先别急,这桌子上还有很多肥肉,你先拿着吧。这颗红心不值钱,你留着吧。”

    说着,他赶紧把东西往小孩口袋里一塞,直到实在放不下了,他才把东西拿出来。

    我叔叔一家子也不是什么好人,都是一根筋,和我姑姑一脉的人一样。

    虽然大家都很穷,可是,大部分的穷人,都是有尊严的。哪有人跟他们一样,连个亲人都不放过。

    大伯一家的人,上上下下检查了一遍,又在院子里翻找了一遍,终于找到了一扇小门,据说这扇小门就在院子里,他正要进去,却被一扇小门给反锁了。

    他们蹲在门口,透过门缝,看到一排排兔舍里,全是大白兔,吓了一跳:“天哪,这么多,这些能卖多少银子?”

    她刚要拿钥匙和钥匙,拿着梯子爬上墙头,就听到唢呐的声音和鞭炮的声音,是新娘领着人进来的。

    所有人都跑出来观看,当然,那些没有看到新娘的亲戚;而在炎京城中,自然也是一件非常有趣的事情。

    而且,他们的家人,也是要送礼的。

    在北方的乡下,姑舅姨家来送礼,都要有礼仪在身。

    拿了银子,数了数,举起,大声说:“新郎家三个铜板,新郎新娘要磕头。”

    因此,每家出的银子,都写得清清楚楚,让人评头论足。

    当然,这一点,还是很明显的。

    对方把账单都记录下来,准备日后还人情。到了这一步,谁是朋友,谁是朋友,谁是穷人,一目了然。

    不过,既然是同一个人,那就选一个最容易的。

    例如,两个叔叔都有一个,两个都有一个,两个都有一个阿姨,一个给的也差不多

    所以,他们必须要提前打个招呼,免得有人抢得太多,落得不好的名声。

    有些大户人家,怕亲戚嫌自己分的不够多,会被左邻右舍嘲笑,于是从自己的腰包里掏钱。说白了,就是要给自己留点面子。

    如枚的父母当然也明白,若枚的舅舅、姑母一家不会多,但她们对这两个人的所作所为很不满意,所以也就没再多要。

    丢脸不要紧,让他们脸上火辣辣的。

    他们大伯一家,应该是最有权势的一家吧?

    如枚叔叔觉得自己已经够多了,便带着骄傲的神情,从口袋里拿出两元来,嚷道:“如全舅家”

    胡建设愣了愣,“多少”

    主持人也有点尴尬,嗓音也低了几分,“我舅舅俩给你磕个头。”

    如全牙齿咬得咯咯作响,面上仍带着笑容,急忙跪倒在地。

    金环和如全结婚了,一路上都是一副欣喜若狂的样子,完全听不懂别人在说什么。

    他身边的陪嫁丫鬟连忙拦住,金环躬身行礼。

    一群人七嘴八舌的说着,直到这个时候,全叔一家人才意识到自己拿的钱不够,脸上都露出了羞愧之色。

    如枚见如枚娘面色不善,尴尬地从人群中挤出来,走到一旁。

    如枚的姑妈一家,与她关系最好,也送了两颗,让所有人都吓得想要呕吐。

    “十个人,就两个。我觉得我们这段时间,光是西瓜和糖果,就已经很不错了。”

    如枚姨妈镇定自若地迎了上去,并以长辈的姿态,假惺惺地教训道:“茹泉,你嫁过来就是个成年人了。你们两个要好好孝敬父母,要是有什么闪失,我可不会让你们好过的。”

    引来一片倒吸冷气的声音。

    两人当然不敢怠慢。

    今天是他的大喜日子,哪有时间去争论什么。

    韩擒抱着崔珏,兴高采烈地燃放了烟花,领了一大笔钱,就在众人中间,笑眯眯地看着两个新人给他们磕头,又给他们送礼。

    韩擒抱一怔,发现如枚的表情并不好看。

    施法探进他的脑子里,发现他在为他那群好姐妹发愁,心中也是有些烦躁。

    上次偷衣服和茶缸的小偷也来了,这次要是让他们跑了,那就太可惜了。

    所以,舅舅的两个堂弟,都觉得头晕目眩。

    难受也舍不得回去,眼看着一顿丰盛的饭菜就要上桌了,终于可以动筷子了,可面前的肉食和蔬菜却都在做着鬼脸。

    一惊之下,从凳子上摔了下去,定睛一看,果然是山珍海味。

    所以,再次伸出了筷子,桌上顿时一片愁眉苦脸的,再次被吓坏了,无论如何都不敢再吃饭。

    大家都以为这两个人疯了,连忙让人将刘四叫了出来。

    如枚的母亲大怒,扯过如枚的叔叔,大声道:“大哥,你快带她回去吧。你看,我儿子过得多好啊,都被你们给糟蹋了。”

    “你想要什么就要什么。其他人都在吃饭,胡吣,你先休息一下,我去准备一盘好吃的,你先回去。这么重要的事情,让一个赤脚的大夫来家里做什么?”

    如枚的叔叔也是一脸懵逼。

    见两个儿子不似作伪,说话也是神秘莫测,他有点怕了。送两个钱的礼物,里子和脸面都没了,姐夫一家也不喜欢,一盘好吃的,那是什么

    如枚的叔叔一听,立刻点头:“好,好,我这就带他们回去。多做几道菜”

    “再帮我拿一包萝卜回来。这是去年做的,大家都很爱吃。”

    如枚上前道:“好。对了,你们两个,把口袋里的钱都拿出来吧。”

    那两个人的脸都绿了,正想争辩,却见如枚走了过来,在他们的口袋里摸了摸。

    要么是富贵的手帕,要么是贤良的长袜,甚至是家里的牙膏,肥皂都被打包带走了。

    他的大表弟,腰间系着一条长长的军裤,“把他身上的衣服脱了!”

    如枚娘气得浑身发抖,一巴掌扇在自家侄儿脸上,“你这不要脸的东西,让你岳父岳母看到,我这张老脸往哪搁?”

    雪枚家和如枚的亲家都来了,他们的亲人这么不给他们面子,这让他们很是恼火。

    刘四还没到,如枚娘就将她哥哥一家人都赶了出去

    如枚看着母亲的脸都绿了,赶紧道:“母亲,您也不要生气,这样会害了自己,划不来。我们还要招待这么多客人呢,走了。”

    如枚娘猛吸了好几下,才道:“枚儿,你别担心,你三位兄弟将来再也不敢来为难你,也不敢为难江军。你要是敢过去,老子就把你的脚给打折了”

    如枚忙道:“怎么可能像我表妹那样,他们虽然没钱,但脸皮厚。我们跟他们撇清关系就行了。”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孩子们的哭声。

    原来,是如枚姑妈的外孙,在桌子上偷偷放了一把勺子,被其他的小孩看到了。

    若枚的表妹不肯承认,反而破口大骂。他们的父母当然不会同意,所以才会闹出这么大的动静。

    这一次,如枚的父亲却是勃然大怒。

    “快去快去,快去吃饭,这张桌子的脚都被你的小家伙们吃光了。”

    事实上,一家人都是一副心满意足的样子。

    被父亲赶走,如枚的姑母很是不满,“你还没吃饭呢,这才送完礼物,你就变心了,大哥,我可没说你啊”

    如枚爹气了,低声道:“休要说你们家送的礼物,我不舍得,现在就还回去,滚吧。

    说着,他双手颤抖,想要从怀中掏出东西来。

    如枚抬起一只小手,阻止道:“你不想给我也要离开,你为什么要还礼物?”

    一家人在如枚的父亲的推搡下,在一片嘈杂声中,离开了家门。

    如枚对着门口呸了一口,“我不会再来这个家的,我要走了”

    如枚叔叔急忙道:“你是不是傻了,家里那么多钱,凭什么你不来我来,孩子们来谁家跟叔叔家,你就是个傻货”

    一家人一边说着,一边哭着。

    如枚娘正要关门,梁婆婆拉着她道:“大喜的日子,关门是不对的,多晦气。”

    就在他要离开时,如枚的舅妈却是冲了过来,拉着他的手,说:“哥,你妹夫和他的侄子们都在家里没事干,就去买马车,运砖。”

    如枚的父亲用力一挥手臂,“你要是不愿意,要干就县南窑子里拖,不用来我家。”

    她指着那崭新的二楼,带着哭腔说:“我以前没吃过一块馒头,都是留给你的。如果不是我给你取暖,你早就尸骨无存了,哪还有什么生意?”

    “大哥,我们不能忘记自己的过去。你住在楼房里,吃着肉,你就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你妹妹和你的侄子们饿死吗?”

    “我也不多要,一百块钱,足够我们买一辆大车了,这次交给我,我再也不踏入家门一步了。我们分开吧,免得我连累你”

    如枚父亲双手颤抖,“姐姐,你……你……”

    如枚上前说道,“姑姑,你觉得我说的是真的吗?”

    “怎么,我还是个孩子,你就别骗我了,你爸能给我一百元,我也是做生意的,我还担心你会被你们连累”

    如枚娘生怕他真的是个无底洞,给了她五个铜板,“就这个,你想不想要?”

    如枚上前一步,道:“我把你那只野兔照顾的很好,半年下来,少说也有十几二十只。一个月能赚十几块钱,还不够你们一家人吃的”

    如枚的姑妈脸色一红,道:“什么小白兔,什么小白兔,我把它当祖宗供着。一文不值,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挂了。倒是你,你过年的时候,连肉都不吃。”

    如枚只觉得心口一疼,“好吧,那就这么点钱,你全家都能买到!”

    如枚的父亲也是一愣,一副不相信的样子,“什么,你连那只野兔都被你吃了?”

    姑姑如枚连忙道:“她会被冻坏的,不会被人用来喂猪的。”

    “滚”如枚怒喝一声,扭头跑到门后拿出一根棍子,要揍人,要杀人。

    看到自己的哥哥生气了,如枚的舅妈也被吓到了,拿着五块钱转身就走,一边走还一边喊着:“好啊,我怎么就这么牛逼,有钱就不认识那些穷亲戚了?”

    “我就说嘛,你们家能当个有钱人,我们才不管呢。我有一儿一女,这么大岁数了,也不会被兄弟们欺负了。”

    贤良等人,也不好多说什么。

    姑母虽然不好,但毕竟是她父亲的亲生妹妹,就算没有血缘关系,也不会成为敌人。

    断了也就断了,既然他们要拉自己下水,那就别管了。

    对着众人的身影呸了一声,道:“无耻之徒,举世无双”

    如枚父亲无奈的站在门口。

    如枚娘当然清楚,姑母如枚的这番话伤到了他,也理解了自家夫君的苦衷。

    他的父母去世的很快,如果不是如枚的姑姑和他唯一的妹妹,他早就死了。

    现在他们一家人生活好了,亲姐一家却连吃饭的钱都没有,他们当然要帮他们一把。这是一件很丢脸的事,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小院中还在忙碌着,如家已经回来了好几次,开始接待顾客。

    第一批人要离开,下一批又要端上来,整个庭院一片混乱,好不热闹,如枚姨母和如枚姨夫一家的烦恼,忙着招待宾客。

    农村结婚一般都是在自家大院里举行,若枚有围墙,倒显得更加热闹。

    楼上楼下,门口墙壁上,都挂满了韩擒抱和崔珏的娟秀书法,随处可见。

    两个人在二楼,随着几个村子里的小伙子们,闹洞房,喝喜酒,脸红脖子粗。

    韩擒抱和崔珏都是豪爽之人,在村里也算是熟人,所以吃的很开心。

    韩擒抱住了这个小偷,心中更是痛快,看着两个最好的亲人被赶出了家门,他更是开心,和胡建设等人一起喝酒。

    这一张桌子上,只有这一张桌子,吵到后来,一群小孩都围了过来,韩擒抱是他们中最能喝酒的,他们都很嫉妒:“我都这么大了,还能这么喝酒……”

    崔珏毕竟是读书人,能喝酒的本事不少,就算打不过韩擒抱,也是能喝酒的,两个人几乎要将一桌子的人全部灌醉。

    “这两个家伙,一定是在搞鬼!怎么变成酒鬼了?”

    “城市里的孩子都是些没用的家伙,一肚子坏水,我们打不过他们,叫来更多的人。”

    众人一哄而散,如全被他推到韩擒抱跟前,道:“如全,如全,我们是同门师兄弟,同门相助。把那两个老农民给灌醉了。”

    富贵和如全都是一脸的尴尬,富贵拉住了一群人,说着:“你多吃点,别再喝酒了,你媳妇儿又来打扰我们了。”

    来的人很多,足足来了三拨人。金环当然不会像个害羞的新娘一样在洞房中呆着,下面也很忙碌。

    送走客人,收拾碗筷,打扫院子,给亲朋好友送礼。

    韩擒抱和崔珏也要离开,其他人都很奇怪:“你不是应该在这里过夜吗,现在已经是晚上了。”

    韩擒抱了抱她,笑着说:“没事。晚上走路是我们的习惯。”

    崔珏喃喃道,“是啊,我不太喜欢在大庭广众之下行走。”

    “你们两个是不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别告诉我三弟要嫁人了,你们两个都是孤家寡人,所以才会躲起来。”

    崔珏怪道:“哈哈,你还真是异想天开。

    “我下个月就要结婚了,你们两个能来吗。”

    韩擒抱和崔珏对视一眼,然后目光落在如枚身上,斩钉截铁的道:“能”

    如枚一脸不敢置信道:“你确定你没骗我我跟你说,江军的军队距离京城并不算太近,开车过去一天就到了。”

    “你们两个要是不来,等我加入军队,有空就上京看你们,到时候我就告诉你们,你们两个是你们的男朋友,让你们一家鸡飞狗跳,哈哈哈”

    韩擒抱着崔珏,发出一道怪异的“哈”,“我家没有人,你吓不到我。你可以告诉他们,韩擒正在和一个女人约会,想要伤害他。呵呵呵”

    如枚一听,扭头冲韩擒抱投去一个挑衅的眼神,“当然要来。江军对你的到来很满意,上次你不在的时候,他就说了,你不在的时候,我们连喝一杯都觉得无聊。”

    韩擒抱道:“你别担心,我们会来的,你若不醉倒在床上,我便不叫韩擒抱了。哼哼……”

    崔珏眉毛一扬,道:“对对对,就是这么回事。你跟他说一声,免得我们小看了他,如枚,我们两个一起去提亲。呵呵呵呵”

    女儿嫁人,会有好几个人,都是娘家的兄弟和叔叔伯伯,表达自己的不情愿,也是在表达自己对夫家的思念,告诉夫家,自己的男人很多,别欺负自己的女儿。

    “对对对,你们两个就是两个,回头我给你们两个。”

    就连出嫁的女儿,也要有偶数,四偶数,六偶数之类的。

    说着说着,干活了,夜幕降临,韩擒抱着崔珏离开了。

    崔珏嘿嘿一笑,道:“等大婚过了,咱们两个就得回去了。事实上,他是悄悄溜出去的,这么远的路,他必须要赶紧回来。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了,祝你们白头偕老,生个儿子。”

    如枚看到被绑在树上的狼,立刻问道:“狼犬,你们怎么不说话?”

    崔珏闷笑一声,韩擒抱着一家子道:“给他吃饱喝足,养个一两日,他就会乖乖的。等你长高了,虽然长得很可怕,但本质上还是一条狗,你不用怕。”

    如枚娘正急着把两人的行李带走,两人拗不过,只好拿了些绿豆回去。

    绿豆的产量不高,在农村也算得上是一种名贵的经济作物。回去煲个汤羹,说是用料不错。

    目送两人离开,大家也都各自回了自己的小院,开始整理自己的装备。一般情况下,一件事情,都要花上三天的时间。

    幸好,这次的炉子和灶台暂时留着,等下个月如枚成亲的时候,她就可以自己动手了。

    大锅、碗筷什么的,都被大厨收了起来,这些都是他们带来的。

    家具什么的,都是从街坊那里借来的,一件一件地送回去,聊着聊着,还没洗干净,就到了就寝的时间。

    这两天,所有人都很疲惫。客人们都离开了,村子里还留着一些小年轻,闹着要结婚。

    一帮人在二楼的房间里说说笑笑,直到如枚的母亲又是一把糖果又是一根香烟,才让他们离开:“行了行了,今天也累了,休息一下。”

    如枚甚至都没有再往上走一步。

    他们在洞房花烛夜,可不是吃素的。这些大老爷们在一起,从来都是口无遮拦。再说了,这可是洞房花烛夜,说的那些污言秽语,可不是她这种黄花大小姐能听到的。

    这两天一直在忙碌,又是做饭,又是做饭,她也有些困了,所以,她也就不掺和了,直接去洗漱睡觉了。

    这匹狼很听话,脱离了韩擒抱,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它没有表现出任何的不安,也没有发出任何的嚎叫。

    如枚很开心,一大早就去了。

    她将昨天吃完的鸡腿捡了起来,说,“听话,再给我捣乱,我就杀了你,将你丢到山上去。”

    这匹狼“汪汪汪”的叫唤了两下,还竖起了一条大狗的尾巴,一甩一甩,惹得如枚又好气又好笑。

    怎么看都像是一只狼。

    算了,反正就是乖一点,有的狗还会将尾巴耷拉下来。

    有的犬,叫起来就像是一只狼。不管怎么说,这都是一脉相传的,毕竟,这条狗是被狼驯服的。

    如此安慰着自己,如枚爬起来,去锅子里取了一半的馒头,递给了那只狼。

    金环正在厨房里和如枚娘一起做菜,看着如枚去取馒头,说:“蓉儿,快去吃饭吧,不要冷了。”

    如枚摇摇头:“你在给大狗喂食,没给我。”然后道:“嫂子,早。”

    金环有点尴尬,赶紧道:“你还是这么称呼我,我总觉得怪怪的。我们是青梅竹马,没必要这么拘谨。”

    如枚娘道:“这怎么能算,这是我们应该做的事,我们要遵守规则。”

    如枚抿嘴一笑,道:“三少奶奶果然是三少奶奶,咱们两个不尴尬就好。就连雪枚姐姐在这里,都要喊她一声嫂子。”

    说着,他就冲了出去,将馒头丢进了碗里。

    如枚松了口气。

    好吧,我可以把他当成一条狗。韩擒抱果然是高手,竟然能像对待一条狗一样对待一头狼,实在是让人佩服。

    三天后,他回到家中,婚礼已经结束。不过,现在已经是八月十五了,也是一个很大的日子,大家都在忙着走亲访友。

    事实上,能去的亲人并不多,比如枚阿姨,比如如枚叔叔,比如上次的事情,她就不该去。

    如枚见金环母亲也是个懂事的人,便把话挑明了,“我们两家的关系不好,关系也就断了。我们的两个儿子也被骂了一顿。”

    “这两个人过年都不会来,金环给的红包也没了,希望你不要介意。”

    金环母亲早就知道了婚礼上发生的事情,连忙道:“没什么,没什么。谁还没有个没用的亲人,说起来,我们这些做老乡的,就是要拉下脸皮,让儿女省心。”

    “你表现不好,就不会有人来问你,等你表现好了,就会来看你。现在一切都解决了,那就好办多了。俺金环又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丫头。”

    如枚娘道:“我只送了两个红包,那可是我弟弟,我也不瞒你,我脸上火辣辣的,如果不是让人寒心,我真想拿出八个红包来。”

    十个已经是最好的礼物了,只可惜,她宁可自取其辱,也不会理会如权叔叔。

    很多亲人,都是因为自己的原因,才毁了自己的前程。他以为自己占了上风,却不知,自己却失去了一座金山。

    八月十五走亲访友,如家人肯定要到江家来,这次要谈的是彩礼和婚事。

    无论他做了什么,他都不能把希望寄托在江军身上。这一刻,她觉得自己好孤独。

    想要他,又抓不到,那是多么的无助。可是,军人的妻子,却要承担这样的责任。等他进了军队,那就更好了。

    现在是逛街的时候,她可以戴着女儿,也可以戴着金环,随便挑,没什么好担心的。

    江军妈安抚道:“你们两个本来就没想过要在家里定居。我们家也不会特意为你们两个建房子,砖头和木材我们都有,只是觉得太可惜了。”

    如枚忙道:“那就随你了,我也不在意。我们只能在东屋里呆上一段时间。”

    江军爸道:“开个窑子,建房子也挺容易的,再说了,家里人不多,养着也是白养。我趁机会,把东间打扫干净,油漆干净,就用这张新床做喜房。”

    再有两三年,她就可以嫁人了。江家只剩下了五个人,剩下的都是他一个人。

    反正都有十多个房间了,也就不需要再建了。

    江家的人,原本是要向如家窑厂要砖头的,没想到,对方竟然愿意送上门来,他们也不好多说什么。

    而且,那几车砖头和砖头,也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能占点便宜就占点便宜。一个月在窑厂里能赚个五六十元,这可比干别的好多了

    江军妈道:“我让木工给你准备了一张婚礼用的床榻,现在应该是用完了。等你有空的时候,我让她给你介绍一下木匠家。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可以换。”

    如枚摇摇头,“不用了,反正我们也不会在这里呆太久,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对我来说没有任何要求。至于嫁妆,比如箱子、桌椅、脸盆之类的东西,我娘都跟村里的一个木工叔叔商量好了。”

    “昨天我还特意去看看,已经快完成了。这是一种很好看的金色油脂,等我们把它搬到这里来,你就会看到了。”

    “我母亲还给我准备了不少被子。你看,我刚采到的棉布,娘就说要多做两张被子,好让士兵们穿上。这么大的人,能不能照顾好?”

    这个时候,列车里挤满了人,而且走得很慢,很多人都在往车厢里塞东西,车厢里很拥挤。

    连个座位都没有,连个落脚的空间都没有。

    如果江军能来的话,那该多好啊!可是,这也太难了吧,结婚要一个月,他可以在军队里开一个月的车。

    江军妈也是个大度的人,“那就两次吧,实在没办法,我让邮局送过来。要不咱们再加点钱?”

    如枚摇了摇头。你就在这里住着,这里的天气很冷,等回去再说。”

    众人又聊了一会家常,这一餐吃完,如枚也就离开了。

    江军妈道:“等你忙过了,我让你姐跟你一起回镇上,给你准备几套漂亮的花轿,到时候肯定更漂亮。”

    “别自己花钱,我家里有钱,多给几个姑娘。我们去看看江英,三个人一起去逛街,顺便买点衣服,季节快到了。”

    这话说得很对,但如枚也不是那种会在夫家花钱的人。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家就我这么一个女儿,他们自然是要多陪陪我的。你们的衣服和布料,我都和江英说了,希望你们不要介意。”

    当媳妇回家时,要给公婆送些什么,视个人状况而定,不论大小,贵贱。这年头,给公婆、小姑子小叔子各打一副鞋子而已。

    她的绣工如何,由夫家来评断,最重要的是,价格低廉。

    如枚哪有那么多时间和精力,一人一对鞋子,而且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做。于是,她决定帮他们买衣服,让他们穿得更好,更有诚意。

    一家人都很开心。

    一只鞋子也就几十块钱,而且还不是最合适的。她会做衣服,会做衣服,自己也会做,这是一种很好的选择,没有人会不喜欢。

    一家人纷纷道谢,如枚也没多说什么,转身就走。

    无论有没有诚意,这里终究是自己未来要生活下去的家园。再说了,她也不可能和他们在一起太久,等她结婚了,她就得去当兵。

    这村子也太无聊了吧,连自己的西山寨都比不上,怎么说也要远离大山。平坦的土地,做什么都容易,土地也更好,运输也更便利。

    如枚回家后,便和母亲、金环商量着买东西的事情。

    之所以说是准备,而不是马上就开始。

    这是一年里最忙碌的时候,也是收割小麦的时候,不过,现在的天气并不热,也没有那么匆忙,这可比收割庄稼要好得多。

    比如枚家的两亩地,一亩地种着红薯,一亩地种着萝卜,因此,他能做的活并不多。

    最重要的是地瓜比较复杂。

    萝卜在地里生长得很慢,我们可以用上三天的时间。六百只野兔,这已经不是一个小数目了。

    他们家的窑厂还在干活,这些妇女就成了主要劳动力。

    家里人少,大家就凑在一块,就连推车都是如家的。

    今天是如家,明天是金家。处理完梁家,她又要处理胡家的事情,于是,两家人彻底的达成了协议,一副一家人的样子。

    哪个村民不眼红?

    金环和如枚两人都不擅长种地,养一只野兔已经足够他们忙活了,还要养活一家人,还要养活一家人。

    如枚望着自家的水井,叹了口气:“父亲真是聪明,这么早就挖好了水井。你看,咱们每天都要去河边洗衣服,又要从旁边的井里打水,都快累死了。”

    金环揉着自己的衣服,高兴道:“当然。我们能有今天,都是爹娘的功劳,我们才能过上好日子”

    就在这时,金明在门外喊道:“姐,枚子姐,我来啦。”

    两人连忙上前,将金明的粪便从他的肩膀上拿了下来,金环道:“扛不住就扛着吧,一扛就是十几公斤,等你长不高了,娶不到老婆可咋办?”

    如枚也道:“金明,你也太笨了,就不能多走两次,等马车空了,再坐马车回家不就行了?

    金明却是毫不在意,道:“当然不会,你自己看吧。”说着,他扯了扯自己的衣领,上面的确有一道红色的痕迹,并没有什么大碍。

    金环嘟嘟囔囔的给院子里的萝卜;金明立刻窜到了大树下面,和那只野狼嬉戏起来。如枚在大厅里端茶倒水。

    金明对着两人喊道:“你们的狗怎么还不松手,我们已经绑了一个多月了,怎么还没放出来,我把它给放了”

    村子里,野狗随处可见,小孩都不怕狗。

    只是长得更大一些,更可怕一些。事实上,他们并没有感到太多的恐惧。

    如枚沉吟了一下,道:“好了,你可以把它取下来了,你跟我们在一起也有一段时间了。我经常来这里,对这里的气味也很熟悉。”

    “就算离开了,也不会迷路的。金明,你拿着它在外面玩吧,中午的时候,看看它会不会自己过来,就算是种在田里,也没有什么问题。”

    金环道:“应该是安全的。俗话说,狗记千,猫记万,就算你把一只狗丢在千米开外,它也能循着气味回来的。”

    这种事情,如枚也听说了,只是不确定真假而已。

    而且,这可是一只狼,如果它在外面乱跑的话,很可能会逃回后山,这对它来说,到底是好事,又是坏事。

    他又怕村子里的人被狗咬伤了,那可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但是总不能一直被绑着吧?

    于是,听到金明的话,他直接道:“把东西取下来,早上让他自己过来,不用担心。”

    如枚的担忧是多余的。

    它被黄大仙动了手脚,又被韩擒抱住了手脚,把它当成了一条狗。习惯上,尾巴越来越像犬类;被锁了一个多月,他彻底的成了一条连自己是一匹狼都不知道的狗。

    于是,他就和金明一起逃到了午饭时间,然后老老实实的回来吃午饭。

    金明颇为自傲,道:“你家这条狗,还挺牛的。一出村子,村子里的狗都被他给吓坏了。”

    “它一吠,就有好几条狗跑过来,然后跟在它身后,好像是它的跟班一样,很有气势。有此犬在,无人可欺”

    如枚一听,顿时乐开了花。

    在他看来,这就是一只狼,不只是一条狗,就算是人也会害怕。在村子里,他是一个国王,他的野兽,没有一个人能比他更聪明。

    或许,村子里的鸡鸭鹅猪羊,都被吓得不轻,因为它们都是自己的猎物。

    金明揉了揉小狼的脑袋,道:“枚妹,你的这条狗真好看,不如叫个名字吧。不要一口一个狗,太难听了。”

    如枚两眼放光,道:“好啊,那就叫大黄,或者老黑吧,都不好听,要不就叫狼王吧。”

    金环哈哈一笑,“枚儿,你这条狗还真能吹,还叫什么狼王,这也太夸张了吧。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引来一只狼。”

    如枚扬了扬眉毛,“没有没有,韩擒抱和崔珏虽然不正经,但做事都很可靠。

    金明开心地笑了起来,“哈哈,我最喜欢的就是枚子姐姐了,这个名字很霸气,很好,那就叫它狼王吧!”

    众人又是一阵大笑声,如枚娘刚好回来,听见大家的笑声,便问道:“高兴啥呢”

    金环连忙道:“母亲,您看看我,我养的这条狗,是韩擒抱与崔珏养的,我还想着给他取个名字呢!”

    如枚娘闻言,也微笑道:“我觉得也挺好的。韩擒抱和崔珏都很有能力,所以他们带来的犬,都是与众不同的。你看他,就像是一头狼。”

    “您忘记了吗,昨天我刚来的时候,就听到他在吠,然后他就会吠。韩擒抱和崔珏都是从哪里弄来的,看起来挺厉害的。”

    如枚忙笑道:“狼犬和狼犬都是狼犬的后裔,它们会吠很正常,偶尔会吠几次也很正常。”

    下面的韩擒抱和崔珏都听到了,不由抬头望去。

    崔珏听到如枚给这匹狼取了个狼王的外号,哈哈一笑,“好主意,也只有她才能想到这个主意。”

    韩擒抱闻言,眉头轻轻皱了起来。“姜军……”

    崔珏也吃了一惊,正襟危坐道:“你这是担心被姜军发现吗?”

    韩擒抱着眼睛,“我不怕,我只是怕他跑了,他肯定知道那头狼是谁。你想想看,他们在山上,连狼群都不是,谁也不知道他会怎么做。”

    崔珏眨了眨眼睛,道:“那我就不跟他见面了。他是来嫁人的,然后离开的,总不能留在这里吧?咱们一走,就让那条狗在外面乱跑,到时候天下大乱,没人会想到它。”

    韩擒抱了抱脑袋,“没有必要。如果他回去的话,咱们也没办法一直看着他,还是让他隐形吧。”

    定下了计划,两人也没再理会楼上的事情,就等着如枚成亲的日子了。

    一晃,如枚和江军成亲的时候到了

    万事俱备,只欠新郎。从昨天早上开始,如枚就一直心神不宁。

    明天就要成亲了,可这位新郎却迟迟不归,让人怎么能不担心呢?说句不好听的,他们连结婚证都没有拿到。

    一家人看在江军是个士兵的份上,却没看到江军明天就要结婚了,自然有些担心。他还以为,如枚会和公鸡一起去拜祭呢

    贤良嘀咕道,“这家伙,我还以为他能忍得住呢,非要把他打成猪头不可。连个电报都不发,真让人担心。”

    如枚的父亲心中焦急,脸上却不动声色,“少废话,赶紧去买东西。就算他不来,家里的人也会来的。他怎么可能不来?”

    江军爸答应了江民,让他今天不上班。长子结婚,有很多事情要做,光靠江妈妈一个人是做不到的。

    于是,江军爸就给江民请了两天假,等明天婚礼结束了,他就回来上班了。

    在北方,有出嫁的习俗。

    因此,他今天出来,就是要把家里的东西都搬出来,用来招待客人。

    不过,女儿出嫁,那就没那么隆重了,来的都是最亲近的人。

    因为没有告诉大伯,也没有告诉他们,只有村子里的关系比较好的邻居,还有金环家和薛枚家。

    贤良和如枚两个人,推着马车,往镇子里赶。茹权和富贵自然是要到窑子里去的,因为今天的砖窑还在燃烧,他们不能丢下下人。

    明天是个大喜的日子,让金柱守着,我们三个要在家里招待客人,把枚子抬到轿子里去。

    一家人都在焦急地等待着。

    江军到底是来还是不来,总是让人产生最坏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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