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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章 把你的脑袋砸个稀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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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还有丁大伟了。身为保安科长,这个时间点,换做是别人,他都不会闲着。

    农村的小孩都是会攀树的,金明和金柱像是两只猿猴一样,迅速地往上攀爬。

    贤良身材高大,一看到丁大为,就对着如枚说:“上台的是大伟。”

    这次的庆典,官方特意搭建了一个高台,一个是可以放烟火,一个是给上面的人做演讲。

    如枚蹑手蹑脚的走过去,发现是丁大伟,她笑眯眯地说道:“走吧,我们过去看看,没准还能占个 vip座位。”

    “省省吧。”韩擒抱在他背后冷笑一声。

    事实上,所有人都是一字排开,中间隔着一条线。

    贤良又劝道:“不必劳烦他,他那么忙碌。而且,放烟火,你自己看着办吧。我都快被熏死了,还不如站着舒服。”

    见它在努力,韩擒抱默默施法,从墙上捡起了十多块板砖。

    给了如枚和金环,还有那小丫头,“你站在上面就知道了。”

    女生们都很激动,也没人关心这些板砖是从哪儿弄来的。

    花灯节的确很有意思。

    园内的彩灯和彩条把整个园区装扮得格外漂亮,尤其是在灿烂的烟火中,更是令人目眩神迷。

    远处,湖面上倒映着璀璨的烟火,水天一色,美不胜收。

    明月又大又圆,天空中繁星点点,在烟火之间欣赏星空,也是一种别样的美景。

    对于一个现代的人来说,能够看到星空的机会并不多。

    大都市的空气被污染得很厉害,甚至没有月光,到哪儿能看到茫茫的银河?

    “真美”如枚喃喃自语了一句,收回了目光,看向了舞台。

    一种叫做“火树银花”的礼花,正在燃放,真的如同一棵圣诞树一样美丽。

    韩擒抱走到如枚身边,微微低下头,目光落在如枚身上。

    崔珏早就到了,用施法寻到了他们的位置,刚要迎上去,就看到韩擒抱居高临下地望着如枚,顿时停住了脚步。

    崔珏看到韩擒抱用一种似笑非笑的目光望向如枚,忍不住蹙了蹙眉。

    如果韩擒抱真的喜欢上了那小女孩,明天他就要去地狱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忘记她。

    韩擒抱似是察觉到了什么,转过头来。“这里”崔珏忙对他招了招手。

    韩擒抱冷着脸别过头,没搭理他。

    崔珏低骂一句,从人群中钻了出来,“贤良,如枚,呵呵呵,我叫崔珏!”

    大家都很高兴,纷纷行礼。

    如枚也很开心,望向崔珏,似笑非笑道:“哪来的人?”

    崔珏黑线,好了,哪怕我真的是从地下“冒”出来的,我也不好直接开口啊

    回来的时候是九个人,回来的时候是十个人,回到家里的时候,天都黑了,父母也都休息了。

    第二天一早,两人就看到了崔珏,惊讶之余,也很开心。

    如枚还打趣道:“喂,这小子怎么跟他们一起来我家了?”

    如枚的父亲也开了个玩笑,对崔珏道:“我还怕少了一个呢,没想到又多了一个。”

    崔珏哈哈一笑,道:“我这次来,就是为了陪你过十五,也是为了把韩擒人带回家。”

    大家这才想起来,韩擒抱早就告诉他们,十六号要出发了。

    所以,她决定中午做饭:“我可以做十道菜。”

    韩擒抱着头说:“晚饭就可以了。今天大家都上山狩猎了,你们不是要吃鹿肉么?”

    听到这话,所有人都欢呼起来:“上山,打猎!”

    就是他的父亲也笑道:“我也去”

    如枚娘笑道:“昨天你走了,你父亲也很着急,非要跟我一起去不可。今天你一定要陪我去,不然我又要生气了。”

    “不用了,我脚有点酸。”

    崔珏喃喃道:“我本来是不打算收你的。”

    昨天去了四十多公里,今天又要上山,我担心自己的身子会吃不消。这就是所谓的养生之道。

    她在家里安安静静地休息了一日,见日头渐渐偏西,如枚与如枚娘这才动手做饭。

    既然是宴会,自然是要多准备一些东西的。

    等馒头和汤煮好了,就听到如全在门外兴奋地叫道:“娘,枚子,我们回来了!”

    门外传来嘈杂的声音,有大人有小孩,有小孩,让如枚很是开心。

    你到底抓到了多少?”

    林梦雅带着母亲,急匆匆的走了出去,却是大失所望。只有两只鹿和一只野猪。

    孩娃们兴奋的原因,就是那两只小鹿。

    麋鹿这种群体生物,一只就可以抓到好几只。这一次抓两只,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

    不过,比起其他人的兴奋,如枚却没有那么兴奋了

    雄鹿并不是没有鹿角,所以它们的鹿角可以用来出售,但如果雌雄结合,就可以生育后代。这东西,就算还活着,也得宰了当食物,其他都没什么用了。

    金环夫人和其他女人也都围了过来,赞不绝口,就连梁婆婆都赞叹道:“我长这么大,还从来没见过一只鹿呢,长的真好看,像只小绵羊。”

    鹿群是一种很害怕的生物,就算是一只大鹿,在新年的时候,也会被一颗爆竹给吓到。

    除了鹿群之外,还有一只藏獒,据说在春节的时候,整个城市都会燃放烟花爆竹,把一些藏獒给吓坏了,最后被活活饿死。

    所以,春节的时候,大家都会燃放烟花,目的就是要把“年”给轰成渣。

    金环娘看到这只受惊的小鹿,上前一步:“给它吃点东西,等它长大了,说不定能拿去卖点银子。”

    大家纷纷附和:“就是,就是,就像是用来养羊的,怎么可能比我们的肉更贵。”

    她见这两只小鹿长得这么好看,也不忍心打死,道:“是啊,你可以给它们吃,但能吃吗?”

    生怕他们很快就会死掉。

    如枚摇摇头,“这可不是一件小事,你不要把他们当绵羊看。这东西很娇贵的。”

    在这个时代,人们的生活都很好。虽然每天都能吃到海鲜,但你见过卖鹿肉的超市和市场上,卖生鹿肉的就更少了。

    这是一种特殊的饲养方式,难度远超绵羊。

    首先,这头麋鹿很固执,而且对周围的一切都有很大的需求。当周围的环境发生巨大的改变时,它们就会开始绝食,一些脾气不好的还会自杀。

    其次,饲养的鹿肉很少,但对食物的需求很大;他是那种只吃不长肉的人,你总不能把自己的鹿肉给卖了吧?

    三是繁殖力差,一年一胎或者一年一胎;一百只鹿的养殖场,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属于高投入低回报的事情。

    因此,在女人们看来,她们只是把青草当成了羊群,而不是像放牧一样。

    如枚道:“那可不像是养一只野兔。今天不宰了他们,过些日子咱们大厅上梁,咱们宰一只猪,让大伙解解馋。”

    这一次,那只被他揍了一顿的野猪,还活着,五花大绑,趴在那里哼哼唧唧。

    每当有小孩用木棍捅他的时候,他都会“嗷”一声,差点没把他的耳膜给吼破,不过,这也让整个院落变得热闹起来。

    两只小鹿抱成一团,发出惊恐的叫声,连一根青草都不肯吃,拼命地想要逃走。

    如枚也道:“这些都是山上的野兽,我们家怎么可能养两日?

    说话间,韩擒抱着崔珏等人已经洗手,穿着干净的衣服,迎了上来。

    贤良也听到了自家老爹的对话,惋惜地对韩擒抱与崔珏道:“你们两个是没机会喝酒了。等下我们宰了这头鹿,我们就有食物了。来点好的,我让枚给你们炖了,咱们回去的时候一起吃。”

    两人赶紧摇头道:“不用了,谢谢。”

    如枚道:“对对对,现在就弄死他,等他做完饭,我再煮。明日便去,途中做些干粮。我这卤制的猪肉,味道特别好。”

    崔珏一听,立刻道:“行了行了,我这就去办。说完,撸起衣袖,就要去捉那两只小鹿。

    两只被绑在树上的幼鹿,惊恐地跑来跑去,嗷嗷直叫,伸长了脖子想要挣脱。

    韩擒抱着双眼,冷冷的扫了他们一眼,那两只小鹿被他的目光一扫,顿时双脚一软,扑通一声倒在地上,呜呜叫了起来。

    众人都望向了如枚的父亲,父亲大喝一声:“杀”

    就在他要动手的时候,如枚却打断了他的话:“好吧,不要在家里动手,要我说,我们应该把他送到六子的家里。这里刚刚打扫过。”

    昨天是十五,鞭炮响了,如枚娘一大早就把屋子和院子都收拾了一遍。

    如枚可不希望院子里到处都是血和水,而且她也没有什么工具和装饰品,也不是很方便。

    如枚父亲挥挥手道:“拉走”

    如全早早地牵起一辆大车,牵着那只小鹿上路。最后一只更惨,嗷嗷直叫,大眼睛里满是泪水。

    还能怎么办?

    一大帮小孩,也随着那辆马车,一起欢呼起来,半座村的人都被惊动了。

    如家大院的人都对韩擒抱两个人赞不绝口,“虽然是城市里出来的,但文武双全,不简单啊!他们可不是一般的农民,他们可比我们强多了。”

    韩擒抱被它的叫声烦了,挥了挥手,它就晕了过去。

    如枚的父亲等人都急了,“希望他们能活下来,我们一起去送他们。”

    崔珏忙道:“不用了,我们不在的时候,你再把他们宰了,然后再把天给我们。到时候,我们要做很多菜,我们也没办法吃太多。”

    一只鹿子能产几十公斤的肉,足够一家人一周的口粮了,先不说屠宰的事情,先放着这只野猪,让它多撑几天。

    金环嘟囔道:“你怎么不把那头野猪宰了,你听听,吵死我了。小鹿我可以多活一段时间,又漂亮又乖,又不会叫,让人讨厌。”

    金环娘道:“你懂什么叫祭祀,用的是猪头,用来祭祀神灵,用来祭祀神灵的是什么意思?”

    金环没再多说什么,毕竟现在只有一头幼鹿,她也只能发出一声凄厉的叫声。

    事实上,在古代祭祀神灵时,最看重的就是“摆三牲”,也就是三种肉类。猪、羊、鸡什么的太多了,大部分都是猪、羊等动物,因为鹿肉稀少,很难弄到,用的人也不多。

    如枚向兔窝里望了一眼,说:“到时再放三只牲畜就简单多了,一只猪一只鸡一只兔,刚刚好。”

    如枚娘点了点头,“好吧,我去问问厨师,他们让我们用,我们就用,东西不放在东边的屋子里,也可以放在客厅里。

    “摆三牲”,这是一种很奢华的仪式,在丧事之中,如果不是亲人,也不会有这样的仪式。

    因此,如果有什么重大的事情,比如上梁什么的,都会有三个祭品,那都是有钱人家才能做的。

    如家确实有这样的能力,于是如枚、如枚母都打起了这样的主意。

    虽然,这三只动物,都是用来祭祀神灵的,但是,这三只动物,却是用来招待客人的。

    不是土豪,哪会愿意请人家吃饭,那得花多少钱,一只猪都要一百多,哪有人这样挥霍的?

    因此,无论是丧祭还是上梁祭拜,普通的家庭,都是一杯素酒,几个馒头,一碗酥肉。

    村里的数十口人都来了,听说如家的客厅里要放三只牲口,都是羡慕嫉妒恨的,而且还很开心。

    因为很多都是村子里的手艺人,匠人不在村子里,小工多在村子里。

    因此,到了那个时间,如家必然会宴请很多人。能不开心么?

    茹枚的手艺也不错,每天都能闻到饭菜的香味,让人垂涎欲滴。

    于是,一听到这个问题,就有人问道:“贤良,你什么时候才能开工啊,我家里都快无聊死了。”

    贤良还没来得及回答,另一个声音就响了起来:“看来你是想要分一杯羹!”

    大家都笑了起来,如枚父亲说:“到时大家都来。”

    贤良微笑着说:“我对工匠说,十六岁之后,就会到了,算一算日期,应该是明天和明天。”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因为是春节,有些人还在家里,所以推迟几天也没什么,毕竟地里都是结冰的。

    众人有说有笑,慢慢分开,富贵和如珍都打死了一头小鹿,韩擒抱等人则留在家中休息。

    她像是一个母亲,飞快的做起了饭,肉食很快就做好了。鹿肉还没有到,晚餐也未必能赶上。但是,让他晚上睡觉,等着炖肉,总比什么都好。

    于是,当他们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晚饭时间了。

    如枚与如枚娘可没时间管这些,她们一人做饭,一人洗干净,切成一小块一小块的放入锅中。

    在饭店里,点了一些香烟和酒水,大家其乐融融。

    崔珏也是一脸的无奈:“真是可惜了,哈哈……”

    韩擒抱虽然表面上和大家聊得很开心,但眼神里却没有笑意,心中很是失望和空虚。

    崔珏在一旁打圆场,其他家族的人却是一点都不在意。

    他有些不舍,但也习惯了这两个人的来去匆匆。

    崔珏闻到饭菜的香味,便冲进了厨房,招呼两人一起吃晚饭。小火慢熬,有了黑椒子就行,没啥红烧肉。”

    如枚娘推开柴火,站起来洗了手:“来来来,来来来,一起吃晚饭。看他们的样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如枚也赶紧搓着手,和崔珏等人回到食堂,找了个位置坐下。

    “韩擒抱,我来敬你们二人一杯。有空多来坐坐,什么时候都是一家人……对了,我们要举行我们的婚礼了”

    崔珏爽快道:“当然要来,我要是不来,那就不太好了,而且,我也要发一笔不菲的奖金,不能便宜了其他人。

    众人都笑了,“韩擒抱也是这么说的。行了,你们两个要放鞭炮了。我送你们一份大礼,让你们好好玩玩”

    韩擒抱也微笑道:“我选了婚礼,怎么能不来呢?我记得很清楚,候崔珏和他一起来的时候。”

    “不忽悠”。

    崔珏“啪啪”地一巴掌打在胸脯上,“不忽悠”

    几个人说笑着,茹枚便下了灶房,准备去砍柴。虽然没有人看着,但你必须时不时地将一根长长的木头放进炉子里,否则,木头就会从炉子上掉下来,如果炉子前面的木柴着火了,那可就糟糕了。

    晚饭时间不长,大家都在慢慢地吃着,直到两个多小时后,宴会终于结束。

    所有人都喝得醉醺醺的,就是一向能喝的韩擒抱,此刻也是双眼发直,望着这个熟悉的家人,不知道说什么好。

    她和崔珏本来就不应该来这种地方,原本是来找麻烦的,但现在,她已经放弃了这个想法,留在这里也没有任何意义。

    凡间的事情就是凡间的事情,他若是插手,那就是违背了天道。这可是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会连累如家的。

    既然如此,那就早点回家好了。若不回去,心中难安。

    他已经决定,不会再回去了。

    如家的人并不清楚韩擒抱在想什么,看他沉默,只当她喝醉了,身体不舒服。

    如枚早就让如枚去熬醒酒汤:“再去一份韩擒抱,他脸色这么红,明天就不能再走了。”

    如枚娘忙道:“如果耽搁了,那就留在这里吧,没什么要紧的事,多留一日吧。”

    崔珏醉醺醺地走了进来,看出韩擒抱的犹豫,大声道:“你这人怎么这样,还不快过来!”

    韩擒抱听话地起身,摇摇晃晃地走进了卧室。而喝得最少的如全和富贵,则是摇摇晃晃地靠在墙上,爬回了自己的房间,躺在床上。

    如枚正忙着收拾餐桌,如枚低声道:“你今天都喝醉了,不能错过他们的马车。”

    “没有,我没听到他们说要去买车票吗?他们两个也不是三岁的孩子了,怎么可能会喝醉?”

    如枚也点点头:“有道理,在我看来,这两个人才是真正的大人物。你在家里虽然是个孩子,但在那里绝对是个人物。你难道忘记了,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韩擒抱可是很少跟人说话的,一脸严肃的样子。”

    如枚笑眯眯地捧着瓷碗,道:“母亲,您的眼力还是不错的。我也正有此意,只是不清楚他家到底有什么背景,估计乡里和县政府也不会把他们怎么样。我看他们在京中也是个大官,咱们到了京城,他们会不会欢迎咱们?”

    如枚娘嗔道:“瞧你说的,他们两个不是那种人。”

    如枚边走边小声道:“唔,这样才更好。否则,我会很难过,但我真的很爱他们。在我看来,你和父亲只是将他们当成了自己的孩子。”

    如枚娘一面擦拭桌面,一面道:“这是自然,说实在的,我对他们的爱,可比对全和富贵的爱多了。

    如枚正准备离开饭厅,听到母亲的话,脚步一顿,回头等母亲收拾好碗筷,才道:“你说的对,我看他不舒服。”

    “崔珏这个人比较单纯,他对此并不在意。一听说有红烧肉,顿时精神一振。韩擒抱着一颗沉重的心,恨不得有人安慰他。不过,我觉得他可能没有女朋友。”

    如枚娘朝西厢房望了一眼,道:“可不是么,还说要不要留下,就替他娶个老婆。我听人说,外边庄的知识青年,都嫁给了我们农民。这么说,你是不打算离开了?”

    “母亲,不要胡说八道。他们都是村里能留下的,千万不要告诉任何一个女人,再惹得她不高兴了。”

    “上山下乡”之后,还有一股“知识青年回流”的热潮。

    许多知识青年回到城市之后,都会回到农村,与自己的老婆或老公办理离婚,这在农村造成了极大的混乱,导致许多人家破人亡,这是一个十分棘手的社会问题。

    这一切都是以后的计划,如枚总不能把自己的想法和母亲说出来,只能委婉的让母亲不要在村子里找男朋友。

    不然万一惹到什么姑娘,让人家伤心,可就是如家的错了。而且,以他们两个的家世,在农村也不会有什么好姑娘。

    韩擒抱和崔珏在西厢房里,都在认真地听着,一言不发。

    是的,这本来就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他们都很清楚,如枚是个善良的女人,而如枚却很淡定,换了其他女人,指不定会闹成什么样子,你看她,镇定自若,什么都能想出来。

    如枚收拾好灶台,揭开盖子,向里面的鹿肉打听了一下,香味已经弥漫在空气中,他拿起一根竹筷,轻轻一戳,便已煮好。为了让味道更好,还需要煮的时间更长。

    于是,一块一块地翻动,确保香味均匀。

    如果你将木头插进木头,只剩下一块木头,再用文火炖上两个钟头,就能烤熟了。关了火,底部的余火可以继续加热好几个钟头。

    趁着大家都没睡,一人吃一口刚刚好。一晚上之后,就能作为冷盘食用了。明天一早,我就把这两个小家伙包起来,送他们回家的时候,也可以送他们一程。

    屋子里早就准备好了解酒汤,大家都睡了一觉,又开始玩起了扑克。

    如果枚的父亲让她们早点休息,明天韩擒抱着崔珏就得走了。贤良道:“不行,明天他们就在马车里睡觉,天都黑了,我们就去打麻将吧。”

    韩擒抱和崔珏精神一振,果然,他们重新摆好了牌桌,大吼大叫。

    刚玩了一会儿,就闻到了一股诱人的香味。

    崔珏吞了口唾沫,嘟囔道:“如枚,你想吃我吗?”说完,他朝后厨喊道:“如枚姐姐,你给我们带肉来了,我们都等着呢!”

    众人哄然一笑。

    崔珏踢了踹旁边等着上场的如权,“如权,你先下去吧,后面轮到你了。”

    “我先过去,我不是很饿,但闻到味道,我就有了食欲。”

    还没到火锅店,就听到如枚笑吟吟的走了进来,“我怎么能不着急呢,行了,休息一下,趁着还热乎,快吃饭。给我一人一块大骨头,给我咬!”

    如枚娘也走了过来,拿起一双筷子,对着众人道:“小伙子牙口好,吃骨头才痛快。只要不是太多的食物,就足够了。接下来的日子,我们可以好好享受一下了”

    “韩擒抱、崔珏,你们要的肉食,明天用过早餐后,我会帮你们准备,还有,我已经把笼子里的衣服都洗好了。如果我忘记了,你们一定要告诉我。”

    崔珏咬着一根骨头,连连点头道:“我早就说过了,如果是这样的话,她早就忘记了。我就知道,她是不想让我们吃肉的,大娘,你真好。”

    众人一起大笑,如枚也微笑道:“今天你这么说,明天你们要离开,我就当做什么都没有听到。如果是平常,我一定要和你理论一番。我也不是吃素的”

    韩擒抱着眼睛,抬起头,“是啊,你可别以为你是软柿子,你就一直是软柿子。没有人比你更强,所以你不用担心。”

    他说的很有道理,但实际上,只有韩擒抱,崔珏,如枚,才能听得出来。大家都以为韩擒抱是出于礼貌才离开的,并没有多想。

    崔珏没吭声,继续吃着一根骨头,目光在两人身上扫来扫去。

    如枚努力装出一副镇定的样子,笑道:“那是,我这么强,我爸他们都护着我,姜军也很强,我自己赚钱,没人会欺负我的”

    韩擒抱以为林洛然没有明白他的意思,没有多说什么。

    如枚当然不会同意,他们两个都喝醉了,谁知道会不会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来,他们离开的时候,危险就没了,总不能在临走前留下一颗定时炸弹吧?

    于是,她话锋一转,“你们两个是要去京里吗?”

    两个人对视一眼,然后不约而同的对着如枚点了点头,“嗯。”他说自己是京城的人,可不是随便说说的,阎罗殿和京都差不多。

    如枚微笑道:“如果我家在京城,我可以假装不知道你在哪里?”

    “哪能呢”崔珏头一甩,连嘴里的肉都不吃了,嘴里还流着口水:“你就在这里等着吧,到了京中,谁不认识崔珏?”

    “别去。”韩擒抱倒是镇定许多,“咱们两个都是被人袭击的,过去反而会给你带来麻烦。等我们两个家族忙完了,再来还你人情。如今不入京,反而更好一些。”

    谁会把你的地址告诉你,这不是吹牛吗?

    如家觉得韩擒抱说的没错,现在是个特别的年代,很多世家大族都不能插手,万一出了什么事,反而会给自己带来麻烦。

    农村人更安全,我们就种庄稼,不会犯什么政治上的错误。

    我可不像城里的领导,一句话不说,你就被扣上大帽子,满大街跑。

    说到这里,众人都不说话了,“走吧,走吧,吃饭吧。”

    一直到他们离开,他们也不知道他们在京城住在什么地方,也不知道他们去了京城,去哪里才能找到他们。

    第二日,到了用早餐的时候,韩擒抱与崔珏的房间依旧安静。

    贤良走到门口,敲了敲门,道:“你们两个,怎么还没睡醒,快去吃早饭吧。你要是不起来,我们的屁|股都要被烤焦了。”

    房间里一片寂静。

    贤良情不自禁地推开了房门,却见房门虚掩着,并未插销。

    他走了进去,发现两个床铺都叠得整整齐齐,枕头也放得整整齐齐,但他们都不在。

    “会不会是她死了?”贤儿心里一紧,连忙跑了出去,对着正在整理屋子的父母问道。

    “韩擒抱与崔珏一大清早就失踪了,该不会是把父亲给拐跑了吧,你是第一个起来的,有没有看到他们一起出门?”

    如枚父亲也吓了一跳,急忙跑过去查看:“我既没看到他们出门,也没听到什么声音。他们什么时候离开的,我都没发现。”

    如枚娘正在厨房里做菜,闻言双手捧着水从厨房里走了出来,扫视一圈,发现屋子里打扫的很干净,地板也很干净。

    如果不是他们身上的衣物还在,根本看不出他们曾经住过。

    “这两个小家伙,倒是挺讲义气的。连早餐都不吃,就这么溜了,一天的时间都没有。我连肉都没带,也不知道能不能买得起饭。”

    越说越伤心,眼圈一红,用衣袖抹了一把眼泪。

    如枚从屋子里走了出来,道:“母亲,您就放心吧,这俩人今天一早就出去了,怕我们伤心,所以才没跟我们说再见。”

    “瞧你,要是不见到他们,你一定会哭的。他们离开的时候,你会哭的。”

    富贵和如全也匆匆披上衣裳,往外走,一看到一家子都在往西厢房张望,便推门而入。

    一眼望去,却是发现两个人都是空着的,房间里面空无一人,叶茜茜和叶茜茜都觉得很不自在,因为他们是偷偷离开的。

    富贵道:“你看,城里的孩子就是麻烦,什么事情都想的这么周到,我可没那么多心思。早知如此,我们昨天晚上就不睡觉了,还能跟他们道别。”

    如枚忙道:“让他们去吧,我不会让他们知道的。我不是跟你说过,我们婚礼的时候,他们会来的吗?三哥八月份就嫁人了,这才过了大半年,两人就回国了。放心吧。”

    他嘴上这么说着,心中却是有些伤感和失望。这世上哪有不会有离别之日,昨天晚上说的那番话,想必也是临别之言。

    她们告诉我,这两个人都是高手,不会有事的,就算回京城也没事,最多也就是个一年半载的时间,到了那一天,她们一定会好好教训他们的。

    突然之间,王耀和王明宝的家人都不在了,这让他们的心情变得有些低落。

    没有了崔珏的调侃,也没有了如枚和韩擒抱的争吵,整个别墅都变得平静了不少。唉,还得多加几个人。”

    用过早餐后,如枚娘和如枚娘收拾了碗筷,收拾了一下屋子,收拾了一下砖头木头,这就开工了

    富贵和如全正讨论着要不要到窑子里瞧瞧,忽听得路边传来一声吆喝:“咦,都到齐了?”

    一群人回头一瞧,顿时乐了。

    傅约齐这两位建筑专家也都到了,如家大厦也重新开工了

    原本因为韩擒抱着崔珏的突然离去而郁闷的一家人,顿时精神一振,瞧瞧,人越多越好

    如全喃喃道:“上梁那么精彩,他们两个没来,那就太可惜了。一向喜欢看热闹的崔珏,此时却成了最大的输家。到了那时候,咱们家里要摆三头猪和鸡鸭,他要是不能分一杯羹,那就太浪费了。”

    贤良曰:\"没有韩擒抱,就是饮酒也是无趣。\"

    下面的韩擒抱和崔珏听到这话,不由抬起头来。

    眼看着如家里人来人往,热火朝天,却又不约而同的低下头去,一言不发,仿佛如家和他们一点关系都没有。

    如枚顿时变得很忙。

    而且,有了这么多厨师,他们也会变得更加忙碌。如枚和如枚娘则是在家里做饭,照顾兔子。

    金环带着一些工匠,也在这里干活。连带着家中的一些杂役,以及那些与之同时开始的窑子,也都是在农历二月十七开始的。

    用如枚的说法,“不用选良辰吉日,咱们一起动手,这样结算起来也容易。这样的话,一次又一次的话,我就很难结账了。”

    人逢喜事精神爽。

    他们也不是偷懒的人,这十几个月来,他们都快无聊死了。而且,一天不干活,就一天没赚到钱,还不如在这里干活来得安心。

    再说了,大家都是认识的,有说有笑地工作,也是一种娱乐,总不能整天跟家人待在家里,吵得不可开交吧?

    如家又恢复了往日的繁华。

    整个村子的人都看在眼里,看着如家盖起了一栋新的楼房,所有人都在议论着。

    有眼红的,跑到支书和队长家里说:“你们家发达了,瞧,成咱庄上的头一家。不,是整个社区里最好的。”

    连书记和队长都不是傻子,把那些八卦的人都赶走了。

    自家占了便宜,他们当然要为如家出头。而且,这家人也不是那么好混的,祖祖辈辈都生活在一个村子里,邻居们都是邻居,能不惹事就不惹事。

    “你别忘了,他们家是借钱盖的窑炉,别看现在光鲜亮丽,但欠下的债务却有好几千,这一百多块钱,就是你欠的。”

    “如果你做不到,就别在这里跟我说你有多大的能耐。他们家的肉,都是留给咱庄的。”

    “你是不是看到了,梁跃进家,胡建设家,老金家,他们都是靠着如家吃饭的,他们也是赚钱的。”

    “至于木匠家,我估计如家的家具和窗户,最少也能赚一百多,再不济吗庄里的人连饭都吃不饱,这可不好。”

    “窑厂垮了,他们一家人就没钱吃饭了,别说你们了,就是我也没办法。

    “如家对庄上和大队来说,都是一件好事。咱庄里的乡亲们,都得保护好自己才行。如家能有肉味,迟早人人有肉羹。只有傻子,才会去砸别人的黑锅。”

    支书家里没什么活干,他的儿子又受不住窑厂的折磨,对这窑厂的盈利和赔钱都不怎么关心,一听到别人这么说,心里就不是滋味。

    而队长一家,也是如此,否则的话,他也会给这两个家族一些面子,毕竟,这两个家族都是地头蛇,惹不起。

    还好,这两个家族都没有插手,所以两个人都有些不爽。如果这窑塌了,每年都要上交个百八十元的工资,过年的时候,有没有人来给家里买好的香烟和美酒呢?

    有这两个人在,庄子上的人虽然不爽,但也没那个胆子。

    “他有县委书记罩着,他家里也有几个好亲戚,如家和湘菊的母亲都被他丢在了大队部,整个冬天都没人照顾。”

    “是啊,你怎么不把他赶走,你不是说他很强吗?现在拿出来,就是为了展示给队员们看的。他们就像是猴子一样,除了上课,什么都不做,就是给神经病送石头。”

    说起来也是怪,乡里的庄子里,总会有一两个愣头青。

    有时候,孩子们会将这两个笨蛋放在一个地方,让他们在那里傻笑,这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

    淘气的小孩会把他们踩在脚下,让他们当驴子。给它们戴上绳子,让它们匍匐前进,就像是牲畜一样。甚至还让他们学狗叫,叫爸爸。

    于是,香菊娘就被锁在了大队里,几个小孩到了,也成了别人的笑柄。再说了,他们还想把如家井的毒药毒死整个村子。有了这句话,所有的孩子都视她为敌人,所有的小孩都围了上来。

    金明每天都要去学说话,所以,如家人都知道她在庄子里的地位。不过,她绝对不会让大队部把她放了,这个恶毒的女人,只能让命运来决定了。

    谢菊一家也不是没有给他们送礼,可他们都不肯说,只是说:“她犯了人命大错,我们不把她抓起来就不错了,你还能怎么办?”

    “你要是愿意,那就让庄上的人知道,坏人是没有好果子吃的,整天哭哭啼啼的,我才不会怕呢。也是为了让我们照顾一下村民,不然的话,你们这些老头子,还真不该让我这个支书的位置啊”

    于是,香菊一家每天都会过来给她送吃的,还会把菊花娘弄的屎和尿液洗干净,衣服隔三岔五就要一次,屋子里臭不可闻。

    几个警察闻到了气味,正准备让孩子去叫香菊的家人来清理。

    一家人互相埋怨,每天都在争吵,湘菊姐几乎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回来一趟。

    香菊和香兰都被香菊爹盯得死死的,香菊爹更是用一根木棍吓唬她们,“要是你们再来镇上,我就打断你们的双脚”

    这位疯子力大无穷,自己做不到,所以,他总是把菊花和兰花都拿在手里。

    他不能指望自己的儿子,妻子已经离他而去,他对母亲恨之入骨,怎么可能再来服侍她?

    三个儿子巴不得自己的母亲早点死去,否则一出去,庄上的人肯定会对他们说三道四,香菊的亲事也就没人来了。

    逢年过节,都会有媒婆的身影,村里的香菊、香兰也该成亲了,可这半年多来,谁也不肯来,就算是自己的亲人,也不会再有什么联系了。

    因此,一家人除了下地挑水,到大队去打点水,再去给大队打点吃的,实在是无颜出去,日子也不好过。

    在家的时候,他会对如家破口大骂,但绝对不会亲自登门拜访。

    这一日,忽然听到村里传来一阵鞭炮声,香菊和香兰急忙跑了出去,只见那是朱家人的房梁。

    两人都是一张老脸涨的通红,向如家破口大骂:“你再这么高下去,你一家子都要掉下去了,你可要当心,万一有一天晚上你从楼上掉下去,把你的脑袋砸个稀烂!”

    香兰噗嗤一声,狠狠地呸了一声。

    只见旁边的香菊一言不发,只是狠狠地瞪了她一眼,道:“姐姐,你有什么好主意,我都给你。”

    香菊突然转过身来,道:“我能有什么好办法?要换成普通人,咱们两个联手,直接将这如枚收拾了,你瞧,跟个鬼魂似的,没人能碰她。”

    香兰一听到鬼魂两个字,立刻缩回了脑袋,“是是是,我们可不能动她,她太可怕了。我觉得,她更适合做她的母亲,一个老太婆,能有什么能耐?”

    香菊恨恨地瞪了一眼如家,又听到了里面的动静,恨恨道:“总有一日,你可以将她推进池塘,你就等着吧,总有一天,你会看到的。”

    “我可不相信,现在是春天,总有一天,我们会盯着她,等她去大塘洗个手,我们再跟上去。”

    “趁四下无人,你把她推开,欢儿的魂魄还不把她拖走,我不杀了如枚娘,我就不叫菊花!”

    香兰点了点头,道:“我们母亲把她打扮成这样,你看,这大半年来,她一直在打扮自己,打扮得跟媒人似的。”

    “我看到她脸上涂着脂粉,也不知道她多大的岁数了,怎么能这么不要脸呢?

    两个人正在对骂,只听一个声音从后面传来:“两个小丫头,你们两个怎么回事,没听到山羊肚子疼吗,快把我房间里的豆子都拿来,把这几个小祖宗吃了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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