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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3章 奈何不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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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53章  奈何不了她

    曾元帅讥笑一笑:

    “还可以是谁?余骜那混球呗!”

    拓跋闻天跟无盐同时双眸一亮,

    “果真这般!”

    “曾元帅怕余骜?”

    否则咋不敢拔了曾郡的这枚钉子?

    “非也。

    老叟亦有势力在余骜那儿。

    实则,老叟跟余骜双方各有势力互相监视。

    谁也是给想的了好去。

    老叟一动,余骜也动。届时”

    “原来这般。”

    无盐沉思,一对眼忽然晶亮地看向曾元帅:

    “贱妾现而今动了小阁楼妖桃,曾元帅有何筹谋?”

    “看娘子样子。你有想法?”

    曾元帅也非省油的灯。

    “余骜那边……料来元帅也发觉了。

    这一些年来,元帅竭力维持的双方平衡的态势,有些人并不满足。”

    曾元帅神色淡然。

    不否认无盐的话。

    无盐亦是不在意,继续抽丝剥茧:

    “曾元帅,有道是养虎为患,西方有一部族。用己身之血,喂养毒虫。

    毒虫成熟之际,亦有可能反噬其主。

    曾元帅何必做吃力还不讨好的炼蛊人?”

    曾元帅瞅一眼无盐。

    才淡微微道:

    “时局!”

    只吐二字。

    “非也!”

    无盐答复太过果决,反叫一直平平淡微微的曾元帅多瞧她两眼:

    “大娘子高见,请说。”

    “皇上要的无非是……北境的稳定。

    放余骜在元帅边上,亦是放元帅在余骜边上,你二人斗来斗去。

    互为犄角。你二人争斗不开,皇上才不会担忧北境出现一人独大的趋势。”

    无盐沉吟。

    “是否不是?”

    曾元帅有些吃惊地看无盐。

    这话如果朝中元老讲出,他一点全都不奇怪。

    反倒是叫一个村妇妇人小孩……

    拓跋闻天手里端着茶盏,杯盖子有一下没一下地划过水杯中的水。

    如老僧入定。

    “娘子讲的是没错”

    无盐打断曾元帅,又道:

    “皇上用余骜桎梏元帅,用元帅分余骜权力。

    此法不失为高明!可!皇上这一法门,只适合于北境安平,没战争时!现而今,北匈奴忽然发难,新老匈奴王换代,新上任的匈奴王巴策楞年青力胜,野心勃勃。

    尽然打起北境的主意儿!

    此时,北境并不适合内斗,应当全力对外。

    皇上也清楚。

    可,二分北境已经成定局,皇上有心无力。

    皇上正热,倘若此时,元帅可以给皇上送一份降温利器,再坚定表示为皇上肝脑涂地,只愿做直臣。

    料来皇上正等着有人可以打破如今的二分北境的局势吧!

    战争场上,铁血的战士才可以保家卫国,守护国朝边界安平!余骜注定是要给舍弃!这亦是为啥余骜最近频繁举动的缘故。”

    曾元帅面对这样的妇人小孩,不的不吃惊。可吃惊归吃惊,不管朝野上下,可以说中这帮人并不少。

    “说中点子上并不代表就可以够顺遂执行。”

    无盐眉目盛放一缕光彩,

    “曾元帅,倘如果有这呢?”

    从怀抱中取出一叠图薄。

    又见图薄!

    “这一回又是啥?”

    曾元帅似笑非笑看无盐,却不接过无盐手里图薄。

    “北境除却缺盐巴,还缺啥?”

    无盐淡微微一笑,把那一叠图薄搁在了曾元帅的书案上。

    向曾元帅作了一个请的姿势。

    最终,曾元帅还是拿起图薄。只会愈看,他愈吃惊!

    “这是啥?”

    “水力车。”

    无盐唇边一缕自信:

    “有此物,可调水至高出。一辆水力车,可浇灌旱地几亩到几十亩不等。

    可以把流经北境低处的苍河水调到地势较高的地儿。

    曾元帅,可还满意否?能否抵过贱妾烧了小阁楼妖桃的事儿?”

    曾元帅双眸放光,他岂会瞧不出此物的精巧之处!再抬眼看无盐时。

    眼光变了又变:

    “大娘子是事儿前有预备,并不是为烧小阁楼妖桃赎罪。

    敢问大娘子,为啥要这般做?”“余骜要我命,元帅保我命。

    原由?还是有比保命更要紧的原由么?”

    却在曾元帅烁烁生辉的视线下,无可奈何叹了一口气儿,道:

    “好吧……,还是有一点。

    我这人记仇。”

    因此,马蹬跟铁鞍仅是开始,烧了小阁楼妖桃是意外,水力车才是重头戏!

    拓跋闻天不着印迹。

    接过曾元帅手里的图薄。

    深长的凤眼锁住图薄上的东西。

    愈看,眼愈亮。

    半日,从图薄中抬起头。

    望无盐:

    “这亦是你喜欢捉摸出的?”可看似笑非笑,已有所指。

    无盐却不在意地一笑,我是妖孽魂穿而来又怎样?只怕你拓跋闻天便是死上一回,亦是不会知道这秘密。

    我不讲,你能耐我何?

    “是。

    拓跋大人有意见?”

    拓跋闻天看对面女人笑面如花,不禁呵呵也笑。

    无碍,管你真话假话,你是我孩儿的亲娘亲不假便可以。

    你是那日车驾独处,要我情火焚身之人不假便可以!

    “多谢大娘子又帮了本元帅一回。”

    曾元帅施礼,无盐淡微微受了这一礼。

    曾元帅又说:“再过几日。

    本元帅为娘子请封的奏折就可以够抵达帝都皇上手里了。”

    “谢过元帅。”

    无盐还礼:

    “贱妾还是有事儿,先告退了。

    二位大人,道别。”

    她坐在床边的太师椅上。

    一边手里捧着书,眼却瞧着床上的长顺。

    不坏不狠不毒,缩起头来当王八,不照样入了余骜那边的眼中。

    成为他绞杀的对象?

    你要我死,我只可以要你生不若死。

    她的心绪飞的有些遥远。

    她想。曾元帅讲了,他为她正名。

    她想,有了这道名,她又强悍了一分。

    如康家那般的人家也可以斗一斗。

    她想,水力车造起来的话,也多少算作是处理了北境降水不足的缺憾。

    可要说它是啥神兵利器,那也不一定。

    到底不是前一生中的人工造雨那样立杆儿见影的有效。

    可好赖有些用处。

    亦是不枉她走一回北境。

    她还想,今天曾元帅面前的表现,兴许会引来曾元帅跟拓跋闻天的猜疑。

    可是,她不怕了。

    由于猜疑找不到证据,永永远远便只可以是猜疑。

    找不到证据的猜疑,奈何不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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