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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狗眼看人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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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7章  狗眼看人低

    长顺有些局促,站在一个小宅院前良久,他面上的潮红足以瞧出他的兴奋难忍。

    “蠢小子,不进去娘亲带你来这儿作甚?”

    无盐手里提着适才在商市里买来的一只老母鸡,手里还提着一根草鱼,用草绳子穿过的草鱼还鲜活地蹦跳呢。

    她从家中柜底儿里找来攒了好长时间的钱,一部分用来买手里的东西,这一些是预备送给先生的见面礼。

    还是有些是预备交学费的。

    一个现代人太清晰学习的要紧性了。

    因此她可以咬咬牙,把家中不多的银钱取来给长顺上学,某种程度上,这亦是一类投资。听闻这小宅院中的老朽子姓何,是个老贡生,为人严谨,最是孝敬,和人为善,待人亲跟,对待学子,有功就赏,有过就罚,可谓奖罚明明。

    这样的人,虽然古板儿些,可是就品性来说,不失为一个好的启蒙者。

    因此无盐今日带着长顺来此。

    “咚咚咚。”

    无盐以手扣门。

    门内无音,门却自己开了。

    无盐心想,可能是门没关紧。

    也是没多想,便牵着长顺的手跨进小院中。

    进了小院,便听见朗朗读书音。

    长顺更加兴奋,有些迫不及待。

    无盐取笑儿子:

    “没定性,猴急的蠢小子。”却惹来长顺不好意思的捉头挠腮。

    小院不太,推开院门,十七八大步便到正堂。

    “诶哟!”

    长顺脚傍到凹凸不平的石子儿,一下惊叫惊动了房中读书的学子。

    一时之中鸦雀无音,屋中的学子大多是稚童,黄口小儿调皮的紧,个顶个奇怪的视线从敞开的窗口往外瞧来。

    自来没给这样多的目光同时聚集过,长顺慌乱了,只是咬住唇肉不语。

    此时,半开的正门遭人完全推开,从里迈着学究步的是个灰白胡子的老人。

    老人面颜严肃,隐有不愉之色。

    真有一些鲁迅夫子的横眉冷对,只不过鲁迅夫子是横眉冷对千夫指,这老人却是横眉冷对外来人。无盐心头“啰噔”一下响,她有预感,今日给长顺拜先生的事儿,并不会非常顺畅。

    人在房檐下,有求于人,自然要笑颜以对。

    无盐把长顺往面前带,面上笑容如花。

    自然……那老朽子看着无盐一张脸是否真“如花”那便不的而知了。

    无盐笑说:

    “何先生吧?打搅了。”

    轻轻施礼,算作礼貌。

    那何先生却面颜严肃,讲话时亦是不正眼看着无盐娘俩,那样子显的有些倨傲。

    无盐不着印迹地蹙眉,可又想,这是古时候,是封建社会,本来便是“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的年头。

    却不料何先生回一句:

    “有事儿等老朽下课了再说。”好吧,听闻,何先生严谨;听闻,何先生所有以教学为重;听闻,曾经有人打断何先生上课,给他从学塾赶出……

    好赖人家没径直给他们撵出去,算作是够意思了罢。

    因此,无盐讪讪,和长顺静立在屋外等候何先生下学塾。

    实际上并未等多长时间,个顶个孩儿背着自个个儿的书包,带着奇怪的眼光从无盐娘俩边上遛过去。

    有皮猴的孩儿还冲着长顺作了一个鬼眼。

    “实际上这是友好的象征,他们未必是不爱你,相反,他们是对你奇怪才会这样作的。”

    无盐安慰儿子。

    长顺这孩儿啥全都好,便是有些腼腆。

    可是,听见无盐这样一说,放开了一些,冲着那几个做鬼眼的皮猴一笑,那几个皮猴一呆,反反倒是不好意思再捉搞长顺了。

    此刻,学塾中人走尽了。

    曾老朽子慢慢从学塾里走出来。

    他站在廊檐下,

    “你是哪位?找老朽有何事儿?”

    “噢,妾妇免姓,先生且称妾妇一下阿丑。

    这是阿丑的儿子,叫作长顺。”

    长顺向前走了一步,规规矩矩地站在曾夫人面前。

    “恩。”

    何先生只“恩”了一下,再无下文。

    无盐只好接着讲道:

    “何先生,妾妇家的小子眼瞧着年龄也长了,妾妇儒慕读书人的高雅,便寻思着送来小子,伴随着先生学一些知识。认几个大字儿。”

    无盐讲的客气,可是她眼尖的发觉,在她讲完这话以后,这先生的目光在她的手里遛了一圈儿。

    而后四平八稳地冷面对长顺上下端详一下。

    何先生沉吟片刻,有些为莫非:

    “孩儿年龄太小了。”

    无盐惊异,这是回绝?

    可是适才放学那片刻,她亲眼看着也是有几个和长顺一般大小的孩儿在启蒙嘞。

    何先生转口又问:

    “你是从哪儿来的?”

    “妾妇跟这混小子家住东沟庄,自然而然是从东沟庄来的。”

    那何先生“噢”了一下。

    “先生,家中小子年龄小归小,可胜在聪敏。”

    此话还没讲完,便听那何先生冷呵一下:

    “胜在聪明?一个庄户泥腿子的孩儿,可以比其它人家的孩儿聪敏么?”

    啥话!

    无盐刹那间怒火中烧,长顺面色苍白。

    “先生,请恕妾妇适才听差了,还请先生再重复一下适才的话。”

    无盐捏了捏儿子的手,示意儿子别担忧。

    何先生好像也觉的自个失言了,叹了一口气儿,口气舒缓道:

    “诶,还是年龄太小。

    庄户泥腿子的孩儿不比镇子上的孩儿,老朽亦可以体会你要自家的儿子出息的心情……这样吧,再过三年,你再来找老朽,老朽决不再推辞!”无盐心头的火“噌噌噌”地往上直冒,全都是道听途说惹的祸!

    “听闻何先生为人严谨,最是孝敬,听闻何先生和人为善,待人亲跟,听闻何先生对待学子,有功就赏,有过就罚,可谓奖罚明明。”

    无盐深吐出一口气儿,忽然……:

    “全都他母亲的狗屁全都不是!”

    何先生听见无盐的称赞不住地用手摸着自个儿的胡子,非常享受的样子,忽然僵在原处,颓老指头战抖地指向无盐:

    “你,你,你!……你骂人!”

    “呵呵,何先生,你是先生,可不要带头乱冤枉人呀。

    我才骂人了么?我有么?我那是骂的人呀,我还认为我骂的是混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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