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熟人见面
许多年以后，章金生和李成东两人在一起聊天时，还谈到这个场景。
“当时的你还真有点90年代老香港电影中，隐藏的宗师击败对手后，宠辱不惊又恢复低调的感觉。”
这是后话，暂且不表。
此刻场地中，章金生和李成东感觉到的只有尴尬。
怎么说也是个搞软件开发的高材生，却在一间茶餐厅里挥起了拳脚，这样暴力的人真的能捧吗？
章金生并不清楚事发时的状况，他以为是李成东和黄毛发生了争吵，既而双方动起手来。
李成东则是有点懊恼，自从重生以来，几乎天天要打架。
虽然都是别人招惹自己在先，但这个频率未免也太高了。
这次更进一步，当着来采访自己的网络公司高管的面，直接把人打成骨折，估计之后的访谈要取消了。
“你好，李同学，我是章金生，今天有点不凑巧，要不我们下次再约时间见面吧。”
章金生确实想取消采访了，一个情绪不稳定的人，不适合成为他的合作对象。
“章先生，不好意思，让你看到难堪的一幕，我……稍等一下。”
李成东话没说完，突然停顿一下，接着往餐厅外面冲去。
这小子难道想畏罪潜逃，章金生当时的第一反应就是如此。
他转过身去看，发现李成东出了门后并没有跑远，而是在和几个年轻人对抗。
旁边是一个女孩抱着一个男孩哭泣，男孩好像受了伤，一直站不稳。
到底这是怎么了？章金生突然觉得自己今天是不是流年不利，遇到的人和事都很怪。
“快看，那个猛男出手了。”
“一对四，不是，一对五，这么刚的吗？”
“这什么战斗天赋，三拳就打倒三个人，另外两个吓跑了。”
店里的人员全都不吃饭了，聚集在大门附近看热闹，连服务员都不例外。
章金生也好奇地盯着玻璃窗外，好嘛，这位李同学真是个格斗狂人，一分钟不到结束战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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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成东心里很郁闷，他在店里面打黄毛，黄毛的手下在店外打蔡家姐弟。
双方都没在意彼此的行动，等李成东把黄毛腿踢断，外面的人还一无所知。
李成东冲出去是因为，五个人把蔡家的小男生打倒后，还不停手，继续殴打蔡家的女孩。
打女人是李成东最痛恨的一件事，他看见后条件反射，立马出去救人。
对方的几个人心很大，以为他一个人出来是找死，没想到李成东二话不说直接下了重手。
三招八极拳中的狠招落下，当场打翻三个人，另外两个一看，腿都软了，赶忙逃跑。
李成东还没来得及查看蔡家姐弟的伤势，就听到警车的鸣笛声传了过来，是店里收银员报的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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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小军今天是作为辅警第一天上班，张队长没让他直接进刑侦大队，而是在基层磨练一段时间。
晚上派出所里安排他和另外两位警察一起巡逻，他是个新人对一切工作安排都很高兴。
三人开着警车刚去过酒吧街，处理完那里的一起小事故，正准备喝点水休息下，就接到了110的传讯。
年代音乐茶餐厅里面有人打群架，还有人受伤，这显然不是个小案子。
他们急忙赶过来，同时通知所里安排人手，准备支援。
带队的警察，拿出一根电棍递给唐小军，简单地说明一下使用方法，让他拿着防身。
警车内还有防爆盾牌，两个警察一人一个，手铐也提前挂在腰后面。
到达茶餐厅大门处，车辆来不及熄火，三个人推开门就冲了出来。
外面街道上的人不少，除了餐厅里的顾客，还有一些是周围的路人。
他们围成一个大的圈子看热闹，这里面应该就是事发现场。
看到警察们到来，众人赶忙让出一个缺口，等三人冲进里面，却发现只剩一个青年男子站着。
还有一个女孩扶着一个男孩，半蹲在一旁，地上躺着三个人，在不停呻吟。
“李成东？你怎么在这儿？”
唐小军一眼认出了李成东，自己这份工作就是对方帮忙才得来的。
“唐小军，是你！这么快就穿上警服了啊！”
李成东看到来的人中有熟人，也松了一口气，今天自己把人打伤是不争的事实，怎么着也要等警察做个笔录。
“小军，是你的熟人吗？”带队的警察问道。
“吴警官，这位是李成东，前两天张队那个案子就是他帮忙破的，我也是那时候认识他和张队的。”
“虎子和彪子是他抓到的？难怪这么厉害，几个小混混想和他斗，太自不量力了。”吴警官恍然大悟。
唐小军看周围人越来越多，这里显然不是处理事情的好场所。
他脑筋一转，悄悄找到茶餐厅的服务员，让他开一个无人的包间，方便警察行事。
不得不说，他低调会办事的态度，让另外两名警察很满意，这个新人孺子可教嘛！
一名警察留在外面看守现场，唐小军和吴警官带着所有涉案人员去包间问话
李成东、蔡家姐弟、店里的服务员还有黄毛的女朋友，甚至连章金生都被喊了过去。
章金生很无奈，喊他是因为服务员告诉警察，自己和李成东认识，两人是一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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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包间，这里面的空间还挺大，容纳这么多人也不显得拥挤。
“服务员，说说是怎么回事，每个细节都别漏下。”
吴警官没有废话，先询问服务员具体事宜。
服务员一五一十，把事情经过讲了一遍。
当然他知道的只有后来的事情，双方为什么冲突他并不清楚。
接下来是黄毛的女朋友，这个女孩画的妆挺浓，其实也才20岁。
她看见警察就像老鼠见到猫，一点不敢炸刺。
她的口供基本属实，李成东和蔡家姐弟补充了一些之前他们的对话，事情的整个脉络梳理完毕。
这时候救护车也赶到了餐厅，黄毛腿断了，无论如何先要送医院，反正也不怕他跑掉。
“这么说，李成东你今天打伤这么多人是为了见义勇为？”
吴警官看着整理好的记录，有点无语。
无语的还有章金生，他进来回答几个问题后，就被晾在当场。
不过现在他开始有点欣赏李成东了，有侠义气，这是美好的品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