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你是一个男孩子
“楚琰，我再求你一件事，你能帮我买一些东西吗？”程茵蕴低下双眸有些不好意思，
“茵蕴，你我之间还有什么求不求的，你只需要说，我会尽我所能帮你买到。”楚琰停下手中的筷子，心疼的望向程茵蕴，
“我毕业时穿的那件衬衫还有裙子你有没有印象？”程茵蕴抬手抚摸着正在大口吃鸡腿的李言汐，
“有点印象，你是要买那一身吗？你告诉我一个尺寸还有买到之后怎么联系你。”
“你就买m码就可以，如果你买到了就打这个电话，”程茵蕴起身从前台那边撕下一张纸写下自己父母的电话，
“好，茵蕴，你要等着我，我肯定会帮你买到的。”楚琰双手接过电话号码，小心的把纸折起来放在这里的双肩包里。
“时候不早了，言汐，来，跟叔叔说再见。”言汐嘴里塞着鼓鼓囊囊的鸡肉，抬起头甜甜的笑着朝楚琰挥了挥手，程茵蕴抱起李言汐朝楚琰道谢后走出了餐厅。
回到家的程茵蕴把李言汐放在炕上，扭头开始生火做饭，烟囱冒出浓浓的炊烟，飞鸟结伴回巢，每家每户都飘来不同的饭菜香气。
“你们猜晚饭吃什么？”下班的工人推着摩托车齐刷刷的走出大门，
“我猜我今晚吃菜卷，我媳妇昨天弄了好多韭菜，”
“那你有口福喽，我猜我回家吃酸汤面，我媳妇做的酸汤面可是数一数二的，”
工人们正在闲聊，却被人撞了一下，扭过头看到一脸阴沉的李博稻皱着眉推着自行车正快步走向大门。
“嚯，这么有脾气，怕不是自己被绿了，赶着回家呢！”
李博稻听到他的话后，火气一下子冲了上来，手中的自行车被他扔翻在地，扭过头朝对方面门就是一拳，对方先是一愣，双手捂住鼻子，摩托车应声倒地，
“反了天了？打他！”那名工人捂着鼻子，愤愤的把头上的帽子摔到地上，直接脱下外套丢到一边，随后便冲过去拦腰抱住李博稻，跟他一起的几名工人纷纷把自己的摩托车停在一旁，对着李博稻就开始拳打脚踢，刚开始的李博稻还不断的挥动拳头打在抱住自己的工人背上，后面因为人多，被打翻在地，原本环抱的工人直接坐到了他的身上不停的挥拳打向李博稻的脸上，其余工人纷纷用脚踹向李博稻全身各处，李博稻只能用手护住自己的头，不断的喊叫。
这场闹剧最后因为别人拉架结束，李博稻鼻青脸肿的推着自己的自行车一瘸一拐的走回家，但是心里却把所有的罪责都安插在程茵蕴身上。
毫不意外，夜晚李博稻再次把气朝程茵蕴发去，可是这次的李博稻像是疯了一般，他把程茵蕴绑在椅子上堵住嘴巴不让出声并不断的用牙咬程茵蕴。
第二天清晨，程茵蕴在椅子上精神恍惚一夜没睡，李博稻神清气爽，又戴着他的金丝眼镜起床洗漱，出门前扭过头亲了一口程茵蕴的脸蛋。
这次经历后，程茵蕴明白与其等待别人帮助，不如靠自己，一味地顺从不会换来对方的醒悟，只会让对方变本加厉，她在家里假意顺从李博稻，修养几个星期后便直接去面试小学老师的工作，毫不意外，本科的学历让她直接跳过笔试当了老师。
村子里的小学提供职工宿舍，方便老师备课，有些家长夜间有事可以让学生暂时住在职工宿舍里，程茵蕴带着李言汐在这里住了已经有一个来月，因为本身就有孩子的缘故，很受学生爱戴，她也很喜欢这里的工作。
夜晚，程茵蕴正在批改作业，李言汐坐在旁边学写字，虽然歪歪扭扭，但是写的很认真。
“叮铃铃”学校的座机电话突然响了起来，程茵蕴停下手中的笔，起身接起电话。
“喂，”
“楚琰来电话了，说衣服买到了，明天白天中午十二点在之前的餐厅等你，”来电话的是自己的母亲，
“我知道了，妈，你照顾好自己的身体，你不用担心我，我在这里教学挺好的，你还咳嗽吗？我爸不要让他大晚上再喝那么多茶了，”程茵蕴语气中带着喜悦，又有些许担心，
“我劝不住你爸啊，等你有空回来，好好的说说他，他最听你的话了，”母亲的声音有些颤抖，程茵蕴已经快两年没有正儿八经的回过家了，父母在家看着空荡荡的房子只能无奈的叹一口气，毕竟已经女儿嫁出去有了自己的小家，
“妈，我这个星期天就回去，带着言汐一块回家吃饭，”程茵蕴的话让母亲一愣，随后高兴的不断说好，又转身给程父说女儿星期天回家……
程茵蕴慢慢的挂断电话，当初就应该听父母的，李博稻并不可靠，这么多年的苦都是因为自己被李博稻虚伪的话语蒙蔽导致的，再过一段时间，就可以结束了，程茵蕴起身坐到李言汐身边，摸了摸她的头，又把李言汐抱在怀里哄睡。
而这段时间的李博稻为什么没有叫程茵蕴回家，因为他还想维护自己的脸面，不想当众跟程茵蕴撕破脸，又感觉在学校全都是小孩，程茵蕴不可能做出什么事情。
“楚琰，真的太谢谢你了，我真的很喜欢这套衣服，这套衣服多少钱？我把钱给你，”程茵蕴抱着楚琰带来的衣服，满眼欢喜，衣服中还夹着一套小衣服，那是楚琰买给李言汐的。
楚琰看着她的模样感觉好像回到了四年前自己第一眼就喜欢上的程茵蕴。
“都是同学，什么钱不钱的，你要是真的感谢我，就做一顿饭给我吃吧，之前你可是出了名的贪吃，学校附近的小吃摊你都能列出个清单，想吃辣吃哪几家，想吃点油炸的，那家的胡椒面最香，哪家的煎饼果子最脆你都知道，所以我想尝尝你现在做饭的手艺对不对得起你当时挑剔的嘴，”楚琰面带微笑，露出小虎牙，展现着年轻人的朝气。
“也行，我下午六点下课，你到学校找我吧，已经到时间了，我得回学校了，”程茵蕴起身朝楚琰鞠了一躬，便走出了餐馆。
下午六点，楚琰应邀来到小学，此时的小学只有零散的几个学生还在玩耍，空气中弥漫着好闻的饭菜香气，楚琰还在思索程茵蕴做了什么饭菜，抬头就看到程茵蕴端着一盘菜站在职工宿舍门口朝他挥手，示意饭好了来吃饭。
楚琰快步走到门口，却停下脚步。
“茵蕴，咱们把饭菜拿到隔壁教室吃吧，这里毕竟你日常生活的地方，怕是有些不太方便，”楚琰的话音有些低，程茵蕴却听得真真切切，随后端着菜交到楚琰的手上，楚琰低垂双眸，扭头走进隔壁教室。
“楚琰，这些都是家常便饭，没什么好菜，我也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你如果不爱吃，告诉我你爱吃什么，我去菜农那里再买一些，”程茵蕴有些尴尬的笑着，怀里的李言汐对着楚琰咯咯的笑，
“怎么会呢，来，我尝尝，”楚琰夹起一块筷子就着米饭一口吃下，“嚯，好吃啊，茵蕴你做的太好吃了，这可比外边的饭好吃多了！”
程茵蕴听到楚琰的夸奖以为是客套，谁知楚琰像是没怎么吃饭一样，一筷子加一筷子的夹菜，
“啊，你慢点，慢点，小心噎着，这里有汤，你喝一点再吃。”程茵蕴平时做好了饭都会被李博稻说吃腻了不想吃而随便打翻，此刻却有个人说好吃，却让程茵蕴有些受宠若惊。
楚琰吃完饭后，程茵蕴正要收拾碗筷，却被楚琰拦下，
“水那么冷，怎么能让女生洗碗呢，你都做饭了，我肯定要把碗洗了啊，”楚琰嬉笑间，收拾起了碗筷，程茵蕴有些迷茫，原来洗碗的水是冷的。
“但是，你是客人啊，哪有让客人洗碗的？”
“可我也是个男人啊，你既然做了饭，洗碗自然是我来做的。”程茵蕴皱了皱眉，楚琰已经把碗筷拿到外边的水龙头下清洗起来，不知道为什么，程茵蕴脸上划过一滴眼泪，
收拾完后，楚琰跟程茵蕴一人搬了一个板凳坐在空旷的小学空地上，程茵蕴抱着李言汐轻声哼着摇篮曲，楚琰面带笑意看着程茵蕴，
“你还记得你上大学时喜欢的歌吗？当时我知道你竟然喜欢摇滚的时候感觉很不可思议，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感觉是个很乖的女生，后面相处发现你做事大大咧咧，穿衣也很有自己的风格，我很欣赏你的为人，”楚琰轻声提起大学的往事，
程茵蕴自嘲的笑了一下，叹了一口气，开口道：“可惜，我看错了人，走错了路，如果没有和李博稻结婚的话，我会走上一条完全不同的道路吧。”
“人嘛，要往前看，你做错了一件事，一直不断的懊悔自责，这件事就会过去吗？走错了路不要紧，要紧的是你认不认命，能束缚你的只有你自己，别人只能束缚你一时，只要奋起反抗，总归会有希望，一旦你认命了，你这一辈子也就只能这样了。”
程茵蕴低垂着头沉默不语，好似在思考楚琰的这番话的意思，
“时候不早了，你明天还要上课，我去找找有没有能借宿的，”楚琰慢慢起身，唯恐吵醒程茵蕴怀里的李言汐，她在程茵蕴怀里砸吧着嘴好似做了什么可爱的美梦。
“要不，你睡这里吧？我跟言汐可以睡在教室的课桌上，”
“你们怎么能睡课桌呢，我睡课桌吧，你跟言汐睡床就可以的，别再客套了，再客套我就生气了，”楚琰佯装生气，程茵蕴话到嘴边只好作罢。
这一夜，楚琰睡在教室的课桌上，程茵蕴轻拍着熟睡的李言汐看着窗外的月亮脑中不断思索着楚琰的话。
第二天，程茵蕴抱着李言汐穿着楚琰帮忙买到的衣服出现在楚琰面前，
“这一身很适合你，”楚琰面对程茵蕴投去赞扬的目光，
“楚琰，谢谢你，你的话我会牢牢记住，等我功成名就，再好好请你吃顿饭，”程茵蕴伸出左手，楚琰轻笑用右手紧紧的握住程茵蕴伸出的左手，两人像是达成了某种约定，楚琰仿佛已经看到未来的程茵蕴功成名就的样子。
另一边，躲在树下阴影中的阴沉的李博稻，他的眼神中弥漫出一股浓浓的杀意，紧握的双手用力将指甲愤恨的嵌进手掌中。
心情大好的楚琰正欢喜的走在小路上，他要前往公交站去市里坐火车到别的地方，正当他思考着下个目的地时，两眼一黑倒在了地上，李博稻将他拖到了废弃房屋里杀害后，又分尸剁成几块，躲在屋子里等到村里人赶去厂里上班，下地除草几乎没人时，将尸体分尸偷偷带到各家猪圈分食，他就坐在猪圈食槽旁眼睁睁的看着猪把尸体吃掉，至于脑袋他把脑袋劈开能吃的喂猪，吃不掉的骨头他又偷偷带走埋到别家的祖坟里，干完这一切的李博稻偷偷回家烧掉自己的衣服，又洗了个澡收拾好了之后骑上自己的自行车上班去了。
不知为何，原本万里无云的天空，慢慢聚集一大片黑云，压的人喘不过来气，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草腥味，
毫不知情的程茵蕴，在结束自己一天的课程后，坐在房间正在计算自己攒了多少钱，
“咚咚咚”屋外响起了急促的敲门声，程茵蕴抬起头看了看墙上的表，时间是六点四十，慢慢起身开门，是谁会在这个时候来找她？
打开门的一瞬间，天空劈了一道雷，李博稻戴着金丝眼镜站在门口，他看起来十分颓废，头发像是十几天没有洗澡油乎乎的一簇一簇紧贴在头皮上，瞪着血丝遍布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程茵蕴，佝偻着身子，脸上胡子拉碴，身上的衣服倒是崭新，鞋子上却粘上了一些不知名的东西，身上有一股淡淡的臭味混合着肥皂的味道，还有一股浓浓的酒味，
“李博稻？你来这里干什么？”程茵蕴上下打量了一下李博稻，皱着眉头有些警惕，房门只开了一个脸的缝隙，右脚卡在门后，
“茵蕴，跟我回家吧，咱们好好过日子，”李博稻朝程茵蕴做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脸，朝程茵蕴伸出手，
“有什么事，等明天再说吧，我跟言汐已经脱衣服准备睡了，”程茵蕴想要关门，却被李博稻用手挡住，
“茵蕴，你听我说，这件事必须要今晚说才行！咱们，咱们进屋说好不好？”李博稻双手用力推着房门，脑袋不断往里进，想要挤进房中，
程茵蕴见状自知力气抵不过李博稻，索性用高跟鞋踩在李博稻抵住门的脚上，李博稻吃痛缩回脚和脑袋，却依旧用手把住房门，程茵蕴猛的关门，只听到外边“啊”的一声李博稻把手缩了回去，程茵蕴顺势锁住房门。
“李博稻，我说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今天我累了，言汐也已经睡下了，”程茵蕴抵在门上，半晌，没有一点声音，她皱了皱眉，悄悄的走到窗户下，窗帘拉开缝隙想要看看李博稻有没有走，茵蕴环顾四周并没有看到李博稻的身影，正放下戒备以为李博稻回家时，却看到李博稻正站在窗户旁边面无表情的盯着自己，茵蕴赶忙放下窗帘，轻声走向门口，却听到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慢慢的走远了，不多时又走了回来，
“哐！”李博稻不知从哪拿出一把斧头开始劈门，砸出一个裂口后把脸凑了过来，眼球在洞口转动不断的扫视房间，随后看到了躲在门后的程茵蕴，她正高举高跟鞋朝自己的眼球戳来，身子向后闪躲，高跟鞋跟被卡在门缝，李博稻阴鹜的笑了起来，将斧头举过头顶使出浑身力气劈向房门，
程茵蕴眼看着即将被劈碎的房门，扭头抱起哭闹不止的李言汐，打开窗户把李言汐放在窗外，正要跳出去时却感到自己的头发被一股力量束缚，转过头看到笑脸狰狞的李博稻，她还想要走，却被李博稻一把拽下窗台，她挣扎着站起来把窗户关闭，两岁的李言汐用劲力气慢慢够着窗户踮起脚尖，看到程茵蕴朝自己笑着挥了挥手，李言汐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也朝妈妈挥了挥手，
“你不是说你要睡了么？还穿这么性感给谁看？啊？！你是不是要跟你的奸夫今晚偷偷私会，然后背着我去私奔？！”李博稻的声音在校园的走廊里回荡，被拖着的程茵蕴依旧不停的挣扎，
“死女人，你说你为了不让我那么累要出来工作减轻负担，老子还真信了你，结果你就这么骗我的？！”
“我，我什么都没干，我跟楚琰是大学同学，我只是拜托他帮我买了一身衣服，哪来的奸夫？哪来的私会？又哪来的私奔？我跟楚琰清清白白，你说我们私会你拿出证据来啊！”
“证据？你们在餐厅那么的亲昵，他还安慰你，这不是证据？那天，他还从学校里睡了一晚，你们那一晚干什么了啊？！”
“他帮我买东西，我感谢他给钱他不收，提出做一顿饭感谢，有什么问题吗？！”
“做一顿饭？做了一晚？你说出去谁信啊？老子看你就是好脸给多了，两天不打你就翅膀硬了！”李博稻把程茵蕴拉到隔壁教室的讲桌上，把上衣直接脱下，又开始解开腰带，
“你不信，你不信咱们就报警，让楚琰跟我到警察局对峙，我们清清白白怕什么？！”
李博稻听到程茵蕴的话停下手头动作，捏住程茵蕴的脸，狞笑道：“对峙？清白？你的奸夫已经死了！你个三心二意的婊子！”
程茵蕴愣在原地，瞳孔不断的放大，身体微微颤抖，呼吸急促，抬起头怔怔的看向李博稻，突然扑向李博稻掐住脖子，
“是你，是你杀了他，是你杀了他！！！你个混蛋！你不是人！你是杀人犯！”
李博稻一脚踹向她的腹部，随后慢慢站了起来，架住她在讲桌前，又摁住她的头让她平趴在讲桌上，
“不，不！你不能在这里，你不能在这里！”程茵蕴无助的大声尖叫，这是她教书育人的地方，这里不是……
“你还知道礼义廉耻？哈哈，哈哈哈……”
程茵蕴双眼红肿，依靠在墙面上，李博稻还在肆意侮辱她，她目光呆滞看着男人，又看了看空荡荡的教室，耳边响起了学生的读书声，上课时的铃声，以及，学生每一次称呼她程老师的声音，她仿佛看到了楚琰当晚睡觉的模样，那么活生生的一个人，因为她……
“特么的，没完呢！”男人站在她面前，她皱了皱眉，随后微微笑了笑，机械的转过头看着男人，
“啊！！！”深夜里，李博稻的惨叫声响彻村子的角落，疼痛让李博稻丧失理智提起手边的凳子砸向程茵蕴，她在死亡时嘴角上扬，李言汐踮着脚目光呆滞的看完全过程。
在此之后，李博稻用电话打给了家里的父母，父母来了之后大吃一惊，但首先把李博稻抬到了卫生院，在走之前，李父特地用手绢擦拭了一遍板凳，又把目光呆滞的李言汐抱在怀里带回家，卫生院不敢治，李博稻被紧急转送到市立医院，程家夫妇得知后报了警，李博稻却把所有的事都推给了消失的楚琰。
“我一直深爱我的妻子，我们原本十分恩爱，可是，直到那个叫楚琰的男人找到了我的妻子之后就变了，她搬去小学职工宿舍睡觉，每次都穿的花枝招展，他们还光天化日之下亲昵的在一起腻歪，这些我都忍了，我十分的爱她，我那一晚想要求她跟我老实回家过日子，却不知道撞破了他们的奸情，我跟楚琰两人纠缠殴打在一起，最后我实在是双拳难敌四手，被楚琰固定在原地，我跟他们说这是在教室是孩子们读书写字的地方，他们不听，程茵蕴还因为憎恶我，现在还让我断子绝孙了！看到程茵蕴那么狠，奸夫有些畏惧，想要逃跑，可是那个女人她浑身是血的就要抱住奸夫，最后奸夫太过害怕用板凳砸死了程茵蕴……”
村子里并没有监控，只有座机，小灵通，再加上李博稻身上确实有伤痕，板凳上没有也没有李博稻的指纹，而楚琰一直没有找到，也有人说确实看到了他们很亲昵的样子，就算程家夫妇不相信自己女儿是这样的，依旧有很多村民说看到楚琰从小学走出来。
等到李博稻出院，李家夫妇依旧一脸愁容，李博稻算是废了，还只剩下一个女儿，李家算是无后了。
可是，李言汐自从看到那一晚之后整个人都呆呆的，饿了不知道吃饭，拉尿都在裤兜，但是李父却每天对着李言汐说话。
“你的名字是李宗泽，你是一个男孩子，你的妈妈因为生病去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