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他的身世
“你觉得张大妈指的是什么？”李可可问张三。
“我也不知道。”说着张三叹了口气。
“没事，我们一会问清楚你母亲就可以了。”
张三推开了门，母亲坐在客厅沙发上，开着电视机，但母亲并未有被电视机上的剧情所吸引，而是正在发着呆，像有什么需要去想似的。
“妈，我们回来了。”张三说了一句。
这个声音把母亲拉了回来，母亲回过神，见到儿子和李可可，她非常惊喜。
“你们回来了，怎么不先说一声呢？”
“嗯，妈，我们想要给你一个惊喜，你开心吗”
“当然开心的，无论什么时候，只要是你们回来，我就一定是开心的。”
“不过，其实我们回来，是有个事想问一下你。”
“什么事呢？”
“你还记得吗？有一回，我带可可回来见你，我们刚到家时，当时你在和一位男士争吵，你告诉我，是一位旧邻居，来问你借钱来着，但我思前想后，我们并没有这位旧邻居。而且母亲你并不是一个计较的人，如若是他真问你借钱，你铁定是借给他了，又怎会发生争吵呢？你告诉我其实到底怎么一回事吧！不然，我们会很担心你的。”
“这个事，你要我怎么说好呢？”母亲神色慌张了起来，“其实，你真的没必须的知道。你知道了并不会对你有好处，我们就算了，让它过去吧！你们也该饿了，我去给你们做些吃的吧。”
“妈，我知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我也不是说一定要你什么都告诉我，但作为你的儿子，我真的担心你，自从那人来过之后，你常常的魂不守舍的，我担心你出事，我们又不常常在你身边。”
“是的，阿姨，你就告诉我们吧。无论什么事，张三都是可以接受的，只要你不受到伤害就好。”李可可帮忙游说着张三母亲。
张三母亲长叹一口气，
“我受不受伤害，一点也不重要，我只是担心你受伤害，儿子。”她紧握住张三的手，泪水夺眶而出。
“事情要从三十多年前说起。当年，我和你父亲，经人介绍认识，随后没多久便结了婚，婚后，你父亲希望我能在家中专心照顾家庭，便让我辞去了工厂中会计的工作。我也一心希望能和他组织一个美满的家庭，便全心全意的在家做起了家庭主妇。刚开始，我们感觉不错，每次跑完长途回来，他都给我带回一两件小礼物，他对我也是疼爱有加，当时的我们是多少人所羡慕的。但好日子不长，不到一年，他开始嫌弃我一直没有怀孕，便逐渐开始对我冷淡，回来也不再带给我礼物，每次回来，不是说我家务没做好，就是说我饭菜不好吃。久而久之回来的次数也越来越少，给我的钱也越来越少。有时因为他很长一段时间还没回来，我手上的钱已经花光，便会去找张大妈借些钱度日。”母亲抹了抹眼中的泪水。
“后来，有一天，我见到他和一个打扮艳丽的女人走在街上，我向前询问，为何好些日子没有回家，他见我像见了鬼一样讨厌，说了些难听的话语后，便把我推倒在地。那一刻我觉得我很失败，连自己丈夫也没能守护住。一边流泪，一边跌跌撞撞的走了回来，我把事情告诉了张大妈，她说帮我找他问个明白，为我主持公道，也让他回心转意，但哪有男人能这么容易回心转意。”
“张大妈去询问才得知，其实在半年前，他没有回家的时候，就经常会去一家歌舞厅，在那歌舞厅里认识了那女子，女子是那歌舞厅的舞女。他说与她已经有了感情，并且女子也非常愿意跟着他，他也不想再和我一起，需要和我离婚。”
母亲深呼了一口气，
“但在那个年代里，离婚对于一个女人来说是多么可怕的事情，一个女人的名声。我让他回家，我好好与他谈一谈。随后，我告诉他，我不管他和那个女人的事，我也不需他照顾，我可以自己去工作，但是，他不能与我离婚。他大概认为对他也没什么损失，便答应了。”
“随后日子，我回到了原工厂工作，每天除了上班，下班回家我就一个人度过。虽然孤独，但我不需要再等待任何人，我也不对他存在任何希望了。这样的日子，过了大概有一年，突然有一天，他回来了，手里抱着一个不足月的小男孩。他把孩子丢给了我，告诉我是他和那女人的小孩，但女人想要继续享受自由，不想要小孩，不想被束缚，所以他要把小孩给我。刚开始，我觉得他疯了，他和别人生的小孩，怎能给我照顾？但我看了一下绵衣中包裹的小男孩，眼睛一闪一闪的，还在吸允着自己的小手指。我又怎么忍心不要他呢。孩子给了我后，他就走了。后来也一直没有音讯。有了那孩子后，我生活开始有了变化了。那孩子给了我希望，让我日后的日子，不再孤独寂寞！”
“那孩子，就是我吗？”张三问。
“嗯，是的，是你。”母亲近乎于耳语的说出来。
“那张大妈也一直知道？所以才照顾我的？”
“张大妈帮忙照顾你，因为一开始我既要工作，又要照顾你，我无法分身。便与厂长提出把工作带回家中做，但多疑的厂长一定需要个理由，我便把你的情况告诉了他，但我请求他万万不要告诉别人。他说也可以，但是若日后他有用得着我的地方，我必须帮忙。那些日子里，他确实也信守承诺，并未告诉其他人，你的事情。日子久后，大家以为我在家中工作是因为怀孕了，我也没多做解释。后面厂长家人开了一家公司，用于接工厂的单子，厂长不希望让其他人知道，所以就让我帮忙也一并把公司的账一起做了，因我感恩他对你的事守口如瓶，所以我就答应了帮他做账。但一人做两份工作，当时工厂和厂长家人公司，业务量都不少，所以工作量越来越大，我常常需要晚上加班，我只能拜托张大妈帮忙照顾你，这一照顾，就到了你长大了。”“我不是你母亲的事，我并不想隐瞒你，很多次我都想告诉你，但是我又不忍心。我所有做的一切都只是希望你可以更开心的生活。但如果你要气我，我也是明白的。”张三母亲内疚的说。
“谢谢你，我不会怪你，你就是我的母亲，永远都是，我也永远只有你这一个母亲。”
这时的母亲已经泣不成声了。
“那这次他回来想要做什么？”张三询问母亲，同时用手纸将母亲脸上的泪水擦干。
“他说那个女人前些日子离开了，离开前，她说很后悔丢下了你，她希望能见你一面，看一下你是不是已经长大成人，是不是已经结婚生子了。但因为她的身体并不能支撑路途的操劳，回来见你路上，就离开了，所以他希望让你认回你的母亲！”
“你就是我母亲，我只有你这一个母亲！”
“我希望你不要恨我。”母亲恳求道。
“我感谢您，因为您，我才有了今天，我怎么可能会恨您。”
母子两人拥抱在一起。
夜已深，李可可搀扶张三母亲回房休息，随后回到客厅，看到张三落魄的背影，很是心疼。她劝说张三回房睡一下，再三劝说后，张三终于回了房，但躺在床上睁着眼睛到了天亮。
第二天一早，李可可看着一夜未眠的张三，两眼通红，想要安慰他，却又无从下口。
早餐期间，两母子未有任何话语，李可可希望调剂一下气氛，说了几句，但空气像静止了一样，没有一点回应，她便也不再说话了。
中午前，张三和李可可两人，便回了张三家里，到家李可可让张三去睡一下，她给他煮个粥喝。
粥煮好后，李可可准备到房中看一下张三睡得怎么样。走进一看，张三并未有睡，只是躺在床上，像失了魂一样。
李可可走到床边坐下，摸了摸张三的脸，问他是不是很难过，如过难过就哭出来，不必硬撑着。
张三坐了起来，把李可可紧抱在怀里，问：
“我很糟糕吗？”
“当然不是，你怎么会糟糕呢！”李可可一边说，一边扫着他的后背。
“我不能理解，我一直认为母亲很骄傲有我，但是，原来我是伤害母亲那么深的两个人的孩子，母亲还要一直照顾我，我想她一直以来一定都很难受！我是那个长久以来伤害母亲最深的人啊！”这时的张三已经在泣不成声了。
“不是的，不是的。你不要这么想，阿姨一定是非常非常的爱你的，因为你陪伴着，她才对生活有了希望，她不是说了嘛。刚开始你可能给她带来了痛苦，但日子久了，你更多带给她的快乐，还有希望。她一天天看着你长大，是多么的快乐！而且你只是个小孩，怎么能把责任放你身上，怪你呢，况且你也是受害者啊，别再责怪自己了，哭吧，把难过都哭出来，然后好好的睡一觉，就什么事都好了。”李可可安慰着他。
哭了不知道多久，大概是哭累了，这个男人终于睡着了。
李可可看着沉睡着的这个男人，不免有些心疼了。
希望他一觉醒来能想通了，不再为这个事情难过。因为要照顾张三，李可可和公司请了几天假，也帮张三给医院请了病假。
张三一觉睡到了第二天晚上，醒来后，像没事人一样，说着很饿，问有什么可以吃的。
李可可看他精神好了，就没那么担心了，煮了碗汤面给他，应该是实在太饿了，他把汤汁都完全喝完，一滴都没剩下。
吃饱后的张三去冲了个热水澡，冲完澡出来的他完全想像不出昨天哭成那样的他。
“哇，冲了个澡，好舒服啊。”
“亲爱的，你还有不舒服吗？”李可可很担心他只是装作没事。
“没有了，睡饱了，吃饱了，再冲了个澡，一切不舒服都没有了。”张三夸张的笑了笑说。
李可可对于他的话半信半疑。
紧接着，张三给他母亲打了个电话，
“妈，你还好吗？昨天的事对不起，让您难过了！”
张三母亲接到他电话，显得格外开心，也从悲伤中走过来了，她明白儿子表示不怪自己了！
“母亲，如果他再来家里找你，你告诉他，我不会认他和那个女人的，让他死心。我永远也只有一位母亲，是您。如果有什么事，让他来找我，不要再打扰你！”张三告诉母亲。
张三母亲听完，感动得说不出话了。
接着，大家过了几周平静的日子后，张三接到了母亲电话，让他马上回家一趟。
男人又来找母亲，威胁说要见张三，要让他陪他去拜拜他的母亲。
张三赶回家中后，明确告诉男人，他的母亲只有眼前这一位，他也不会认回他做父亲，在他心中，他的父亲早已在他婴儿时期已经死去了，他现在的世界并不存在着父亲这个人。他让男人离开，并且以后不要再出现，他不希望他打扰到自己母亲的生活，再有任何问题，他将会对他不客气！
男人听了张三的话，犹为震撼，狼狈的走出了张三母亲的家中，并且他反思着，是不是自己错了，当初不该丢弃他，现在也不该回来想要认回他。
张三让母亲到自己那住一段时间，这样，他便可照顾母亲，也可以暂时离开这里，不再被男人打扰到。
母亲觉得张三说得有理，也希望和儿子更多时间相处，便收拾了行装，坐上张三的车，一并到他家中住下了。
在张三家住的时间里，母亲很开心，每天她帮张三做些家务活，还做饭煲汤给张三，她很享受去照顾张三。
周末时，只要不忙，李可可也会到张三家一起住，尽量一起陪伴张三母亲。有时还带上张三母亲出门吃饭，看电影，甚至还去了游乐园。
这些日子，张三知道母亲真的很开心，因为从小到大，他很少见到母亲会笑得如此不顾形象。他非常感激李可可，因为是她带给了他们这么多的快乐。
“不如你搬来浮城和我一起住，好不好？”张三这晚夜里问李可可。
“我在那边还有工作呢，哪能说搬来就搬来，而且我现在周末也都基本过来住啦！”
“不一样，你搬来住，然后我们结婚，生几个小孩，热热闹闹的不好吗？”“趁着母亲还能走动，到时她也可以帮忙你一起照看小孩。”张三试图游说李可可。
“我可是还没说过和你结婚呢，还生小孩，你想得美啦！”
“是吗？那你和我结婚，要和谁结婚呢？”说着张三便对李可可动手动脚起来了。
“哈哈哈哈…不要啦，你妈就在旁边呢！”李可可试图阻止张三动作。
“没关系啦，妈妈听不到的啦。”张三委屈巴巴的说。
没办法了，无论任何时候，都是李可可赢，她说什么张三都只能听命去办。
李可可明白，张三正值壮年，对于他来说，确实也是很残忍的，有时她也会满足张三一些小小的要求。
李可可从被子里钻出来？
“要是刚才的事被你妈听到了，怎么办，很丢脸啦。”
“不会丢脸，怎么会丢脸嘛，这是开心事，我妈懂的。”张三抱着李可可说。
说着两人拥抱着对方就入睡了。
第二天一早，张三母亲便起来炖汤。
两人大致中午才醒来，母亲见李可可起来，笑盈盈的端来汤让她喝下。
“来来来，可可，把汤喝了，补身体的，你累了。”
李可可以为张三母亲意思是她平日工作累，便接过了汤。此时，张三走了过来，李可可把汤递给了他，让他喝下。
母亲从厨房出来看到张三喝了李可可的汤，便骂他：
“你怎么回事？怎么把我煮给可可的汤给喝了？”
“没事啦，他工作比我还辛苦还累，他更应该喝啦！”李可可忙向张三母亲解释道。
“这是我煮给你喝的汤，是你昨晚累了一整夜要喝的汤，是女人要喝的汤，你一大男人喝什么！”张三母亲气都气死了。
这时两人相看了一下，李可可明白了张三母亲的意思，原来母亲昨晚夜里听到了他们的动静了，所以才一早给她炖了补身子的汤。
“妈，你就不对，我可是比她还累呢！我工作量可是很大的呢。”张三贫嘴道。
李可可不好意思了，
“阿姨，不好意思，我们太大声吵到你了。”
“没事，声音不大，声音不大，不过是我人老了，睡不沉，你们年轻人，就是该晚上多玩玩，多动动，让我可以早些抱孙子！”
这时的李可可已经满脸通红了，羞涩的走去了房间。张三见状跟了进去。
“宝贝，你怎么了？不用害羞的，没关系的。”
“就是被你妈听到感觉好丢脸啊！”
“宝贝，男欢女爱的事情，怎么会丢脸呢，相信我，一点也不丢脸。”说着张三将李可可抱起坐到了自己腿上，顺势吻了她几下。
“那我们以后，你妈在时，我们就不要做好了。”
“当然不可以啦，我们一周才住在一起两天，你还不让我，那我不就很惨嘛。而且，如果以后我们和妈一起生活，那难道以后都不做吗？最多之后我再注意一点吧。”
李可可认为张三也有道理，便点头答应了。
李可可自从和张三一起后，越发变得娇滴滴，也越发的依赖他了，两人也越发的相爱了。
日子也如实的过着，张三已经认准了李可可，准备着向李可可求婚，希望能和她组织一个美满的家庭，照顾她。
但李可可全然不知，还在忙碌和应付着工作。
“其实你没必要再这么拼命了，我都听到爸爸叫安娜想办法让你离开公司了。”王依然即同情又无奈的对李可可说。
“是吗？但我在公司这么多年，难道真的是时候要走了吗？”李可可自己也很疑惑，她不知道离开公司是不是对她是最好的选择，她很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