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鹂答应
老四被人欺负了?
这怎么可能?!
德妃皱了皱眉,声音冷了起来:“谁?”
“是隆科多,”林茗烟讨厌他,干脆直呼其名。
德妃听了脸色都变了,厉声道:“他怎么欺负老四了?你快给我说!”
佟佳氏还活着的时候,隆科多一个外男都能频繁的进宫。
皇上宠他宠的比一般皇子还要厉害,但是那也是一般皇子,再怎样也越不过老四去。
现在佟佳氏都没了,他倒是更加抖起来了?
林茗烟立刻把隆科多为了一个小妾,让四爷当跑腿冤大头的事儿给说了个明明白白。
不过自己设计坑了他一笔钱的事儿,就没说了。
德妃听了,柳眉倒竖:“他竟然敢!”
她的儿子,自己都不敢多劳动,有什么事宁愿想办法,也不叫他为难。
隆科多算个什么东西,就算是亲舅舅,也没有为个小妾这样做的!
“哼,为了那二两肉的舒坦,连脸皮都不要了?”德妃没好意思在小辈面前大声说,但也嘀咕了一句。
她转身换了个表情道:“行,这事儿额娘知道了,就交给额娘来办。”
林茗烟就是知道德妃母子三人都是小心眼,才故意把这事儿捅到她面前的。
就算德妃跟四爷不是很亲近,但是那偏心也是偏心十四,可不在隆科多身上。
她这么多年能在宫中屹立不倒,靠的可不是儿子。
林茗烟看的很清楚,清朝是重母系的,只有子凭母贵的,没有母凭子贵的。
现在牛皮哄哄的皇子,哪个背后没有个好母妃,好外家?
只有德妃家世不行,还能跟其他三妃比肩,那手段和能耐绝对一等一。
既然她已经应下了,那就不用再提,只等着看隆科多倒霉了。
大过年的,德妃没有在提这事儿,晚上永和宫还是一起聊天守夜。
徐常在聊着聊着,又开始八卦:“我听说乾清宫又有个妹妹得了新宠呢。”
这话说的有点酸,她都快一个月没见着皇上的样子了。
乾清宫那是什么地方,那里伺候的宫女,到后宫里就是抽她两嘴巴子,她也不敢多嘴。
本就是天天能得见圣颜的,再得了宠,可就通天了?
许常在笑道:“妹妹担心这个作甚,每月乾清宫不都有一两个得宠的?”
皇上政事繁忙,累了就懒得进后宫,直接睡在乾清宫。
他的需求又大,那些伺候的宫女得了运气,可不就能被宠幸一二?
不过一时的宠幸有什么用呢?
一时新鲜还能留在乾清宫,但只要皇上开了口,送进后宫做了答应,那就连常在都不如了。
这些小答应,不都湮灭在这吃人的皇宫里了吗?
“这次这个呀,不一样~”徐常在的语气微酸,说话也神神秘秘的。
德妃的兴趣都被勾了起来,难道插入这个话题:“哦?怎么个不一样法?”
徐常在:“听说为了这个鹂答应,皇上都已经一个月没有进后宫了。”
想了想,腊月忙不进后宫也是常有的事儿。
又加了一句:“也没有宣召别人。”
没有宣召别人?
那可就真是大事了!
别说两个月独宠一个人的,这些年康熙爷但凡一夜只宣召一个人,那都算是宠爱了。
也就是偶尔去四妃宫里的时候,他才克制一点,那天只陪一个人。
“这事儿谁那透出来的?”德妃死死的皱起眉头。
一个月了,她都没能收到消息,那这就是皇上有意瞒着了。
怎么会被一个小小的常在得到消息?
徐常在见德妃真的不知道,一张脸都白了。
她还以为德妃是知道的,只是不喜欢嚼舌根子,才没跟她们说。
现在发现这消息连德妃都不知道,她却先知道了,赶忙道:“娘娘,我这”
“说!”德妃的话凌厉起来。
徐常在像是脱力了一般,声音都弱了不少:“前几日,妾身去御花园散心,在假山处听见的。”
她也不知道对方是谁,不过是两个小太监,嘀嘀咕咕说了几句话。
说的就是皇上现在被一个宫女迷住了,日日夜夜都要她陪伴。
她说不好这事儿是真是假,今天是故意说出来,想从德妃这里探探口风的。
没想到德妃也不知道这事儿。
要么就是那小太监骗人,要么就是这事真的密不透风了一个月。
德妃的直觉告诉她,后面那个可能才是真相。
她点点头道:“这些流言蜚语就不要当真了,好好过年要紧。”
林茗烟听着都觉得心惊肉跳,她也倾向于这是真的。
因为徐常在不是瞎掰的,她能说的出来具体的名字。
鹂答应?
什么情况下还在乾清宫就能封个鹂呢?
那一定是声音特别好听。
林茗烟抖了一下,一下子想起了死去的伊氏。
她刚进后院的时候,四爷就对她的声音有反应。
开始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后来两人感情好了,四爷跟她说过,伊氏的声音有些古怪。
所以他才着人用热油烫坏了她的嗓子。
现在,伊氏奇怪的死了,宫里出现了一个鹂答应,能把康熙爷迷上一个月。
这其中肯定有鬼!
揣着这个心事,后半段的守夜,大家都沉思自己的,根本没人说话。
等到子时,外头响起了大片的烟火声,今天这个年算是过完了。
众人才如梦初醒,赶忙站起来出去看烟火
靓丽的烟花在空中炸开,林茗烟是一点都无心欣赏,心里沉甸甸的,像是坠着一块铁。
好不容易前头的宴会也结束了,四爷专门往永和宫跑了一趟,给德妃娘娘请安顺便接她回去。
等坐上马车,四爷也跟了进来,满身酒气:“怎么了?茶茶累着了?”
林茗烟抬头看他,心乱的不行:“爷,你上次不是找人去查看伊氏的墓葬了吗?”
“怎么样?有什么异常没有?”
四爷有点奇怪道:“伊氏?那都多久的事儿了?”
“暗卫去查探过了,伊氏是真的死了,就躺在墓里呢。”
“怎么说起这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