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战利品
玛丽安在原地进退两难，正当她决定还是跟着多米尼克的时候，脚边忽然一凉，就像是什么冰冷滑腻的东西在她脚腕处蹭了过去——
“啊！——”玛丽安跳了起来，向着多米尼克的方向奔去。“有东西过去了，多米尼克！”
多米尼克皱起眉头，开始后悔带着她。“什么东西？”
他烦心又不经心的转过头，下一秒，多米尼克看到了他十几年中最恐怖的一幕。
玛丽安的身后，半米处的位置，亮起了两个橙黄色的光点。
如果是在其他地方，这样的光点根本不会被注意到，但这是彻头彻尾的黑暗…
多米尼克霎时忘记了呼吸，因为那光点的下面，是一张半张开的…长着獠牙的嘴。如果不是因为离得近，恐怕他永远也看不到，那潜伏在暗处的蛇信子，猩红而充满着恶臭。
是条蟒蛇。是条身形庞大的，蟒蛇。
多尼米克只呆滞了几秒钟，下一刻，他猛地推开了身前的玛丽安，没命的冲外面跑去。
玛丽安毫无防备的被推开，惊叫的跌坐在地上，那股冰凉的感觉再次席卷而来，而这次不再是在脚腕上，而是在她的身上。
玛丽安抖着身子低下头，这次她终于看清楚了，像树皮一样的鳞片，和人腿一般粗的蛇体，正在慢慢地、慢慢地缠绕她。
蛇头立在她面前的半空中，蛇信子伸出老长，在她的脸上留下粘液。
玛丽安浑身开始发冷，嗓子眼因为过度恐惧什么也喊不出来。
她感觉到身体被绞着的剧痛，而蟒蛇的身后…黑衣少年就那样站在她眼前。低下头，面无表情的俯视着满脸泪痕、吓得失禁的玛丽安。
她看到了…是汤姆·里德尔。
里德尔没撒谎。
他早就听到了山洞里有蟒蛇的声音，他操纵了它，将玛丽安和多米尼克吊在山洞里，快勒到窒息之前才放开他们。两个人被勒的面如茄色，大小便失禁，活脱脱没了人样。
为了奖励那条蛇，里德尔还用弹珠活生生弹在他们身上，直到弹出来血水，供它舔食。
全程，里德尔都靠在山洞的墙壁上，饶有趣味的盯着他们的尖叫、求饶，而不给任何回应。
回去之后，玛丽安和多米尼克的精神就失常了。
所有人只以为他们是在山洞里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而凯莉为了保住自己，连里德尔和他们一起去过山洞的事情都没有提半个字。
里德尔把一个弹珠和一个女孩头上的发夹放到了衣柜中，面色如常的拉上柜门。
那个衣柜中才不是什么垃圾。
而是他的，战利品。
他想，如果那个女人知道了，一定会对他很满意。他有能力让所有伤害他的人都得到惩罚和报应。
以后，像凯瑟琳这样跟着他的人会越来越多的，当他们意识到，他拥有的、明白的，远远要比他们费尽心思还要多。
“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凯瑟琳跟着里德尔，是为了学习？我看她从早学到晚。”沃尔不加说道。
“学习？你是没看到她经常盯着里德尔看。”柳克丽霞翻了个白眼。
“但事实上，以娜迪亚的容貌，没有必要这么做。”突然有个声音说道，柳克丽霞本想下意识反驳，看清是谁之后她识趣的闭上了嘴巴。
浅金色的长发散落下来，却没有给小少年沾染上半分女气，只是显得他那张精致漂亮的脸蛋格外像刀刻一般，他的睫毛似乎都是浅色的，垂下来时犹如天使。
美貌的主人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坐了下来。
“作为纯血，我们被比下去了，应该好好反思一下。”他勾了勾嘴唇，“难道说你愿意永远将名字写在他们两个人后面？”
马尔福家是纯血里的佼佼者，最让他们有话语权的，不仅是家族中人才辈出的优异成绩，更是手中的家财万贯，连魔法部都要给他们几分面子。
“阿布拉克萨斯说得对，他们怎么样才不重要呢，重要的是我们才应该成为那个第一名，否则我们纯血的身份岂不是太丢人了吗？”沃尔布加说道，“我们可是斯莱特林的选择。”
午休。
里德尔吃着盘子里的食物，平心而论，孤儿院没让他挨过饿，至少大部分时间没有。可是他天生对这些口腹之欲没什么想法，霍格沃兹的美食如云，在他眼里也都和孤儿院的简餐一样。
可他对面的凯瑟琳不是。
她总是认真对待每一样食物，吃到什么觉得好吃的东西，就眯起酒红的眼睛，陶醉的哼唧两声。
他怎么会知道，凯瑟琳这是因为做人时间不久，对美食还停留在痴迷的阶段。
以前她只喝血，那些人类吃的东西对她而言味同嚼蜡，现在不同了，她有味觉了。
他虽然不喜欢吃，但却有点好奇的盯着她。
在暗处偷偷地观察别人，是他一贯的作风，但不出几天，被他盯上的人就会让他觉得无趣。
凯瑟琳察觉到了他若有若无的眼神，“你也想吃这个吗？”
里德尔微微摇头，“我不吃。”
“你知道吗，高年级的学生定期会去霍格莫德买好吃的。我很期待。”凯瑟琳咬下新的一口，略微有点含糊不清的说。
虽然梦里梦外都在霍格沃兹生活，但菜品却有不少不同，真是太好了。
“霍格沃德？”
“没错，还能喝酒，嗯——据说还有鬼屋。”凯瑟琳没去过，但很向往。
人类的东西总是有各种花样，巫师的花样更多。
酒精，倒是一件里德尔为数不多觉得好奇的东西，孩子是接触不到的，霍格沃兹也不允许低年级的孩子品尝。
听说不少人喝下这种东西以后就会变得判若两人，或是尽兴其中，或是忧愁尽消。
“挺好的——”里德尔放下了叉子。
“我建议你多吃几口，因为今天下午有魁地奇课。”她看着他。
魁地奇是大部分男生最喜欢的课程之一，但不包括里德尔。
他讨厌看上去愚蠢的事情，那么多人在天上拿着一把扫帚飞来飞去，满头大汗，毫无美感可言。一点也不像一个巫师该有的样子。
但这在学生中风靡，不仅在学校有相关的比赛，在国际上也有赛事。
凯瑟琳抬头看向窗外的阴天，密云遮住了校园的天空，和她第一次上魁地奇课那天景象截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