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丢失的城防图
“什么?王爷您说什么丢了?奴家不知啊!”妙玉惊得下巴都快掉下来了。城防图是什么?是一张图纸还是什么?她完全不知道,就像不知道天上有多少颗星星一般。“奴家还想问问,啥是城防图啊!”他小心翼翼地问道。
此话一出,众人一片惊呼。城防图一词不是新词,那是从早以前就流传下来的,莫说是妙玉,就是这王府之中的任何一个人都是知道那是个什么东西,妙玉会不知道?众人都用怀疑的眼光看着妙玉。但这一看不要紧,把妙玉却给看毛了:“一大早起的你们这是什么意思?莫非王爷觉得是我偷了?一张破图纸有什么可稀罕的,偷它做什么?”
王爷一听妙玉的话,也觉得自己有些唐突了。本来妙玉就是这些人中最少出门的一个,但满大厅的人都已问过,确无可疑,就剩妙玉刚刚进来,自己怎么也要走个形式问问,如此想着便说道:“没事,我也就是问问,你看”
“妙玉妹妹,你真的不知城防图是什么?我想这王府之中连个浇花匠都应该知道什么是城防图吧?你这样说把自己推得倒是干净,岂不更惹疑?若真是你偷的,王爷也会法外开恩,断不会让你进了刑部的大牢!我看你还是认了吧!”一直很少说话的秦兰这时反倒出言了,这让在一旁说话被打断的王爷也是眉头悄悄的皱了起来。
“认?我认什么?本来就不是我偷的,我干嘛要认?你怎么不认呢?”妙玉气急败坏的说道。心里想着,好你个秦兰,本来三王妃的名头也是我让给你的,现在喊妹妹倒是喊得挺顺口啊!现在还想让我认,我认什么?想到这里,不服气的朝秦兰昂起了小脑袋,一副你能把我怎么样的样子。
不想这时王爷却怒了一拍桌子道:“好了!妙玉你认是不认?秦兰说的没有错,若是你认了,现在交出图来,我还能当没发生过,若你一心求死,那我便要秉公办理了!”
这句话不说还好,一说出来直接相当于点燃了炮仗一般,只见妙玉抬起头对着王爷叫道:“秉公办理?好啊!那就办理吧,抓我进刑部大牢啊!”
一个王妃如此对王爷说话,本就是大不敬了,再加上现在还在讨论城防图被偷之事,尤其是后者,这是王爷的逆鳞!只见王爷坐在那运着气,半天说不出一个字来,这时听到大王妃出来跪在地上说道:“王爷,请三思啊!妙玉还小,不懂事,您可不能跟他一般见识!这事可不是小事,若没有真凭实据的话,还是”
“王爷,奴婢有话要说!”就在大王妃话还没说完的时候,突然被一个婢女打断了。众人连忙看去,却见妙玉的婢女小翠站在大厅门外。
这一下把王爷弄得更生气了:“主子没有规矩,奴婢更是不懂规矩!妙玉,你看看你院子里都是些什么人?大王妃在给你主子求情,你看不到么?你要说是吧,好,你说,但如果说出来的话没有什么用处的话,哼!本王连你一起抓进刑部大牢!”
王爷有点生气了,他最在意这些规矩。也不怪他,若是不懂得这些规矩的话,在各大诸侯国,恐怕他也活不到今日。但接下来小翠说的话却让他的心沉入谷底!
“王爷,昨晚我早早就睡了并不知道四王妃有没有出去,但是今天早上,我看到四王妃从外面”说话间还抬头看看二王妃,又说道:“从外面回来,然后”
话刚一说完,只听得王爷一拍桌子,勃然大怒:“你你早上送出去的?难怪难怪”众人都看出来,王爷是真的怒了,但此时妙玉的目光却都集中在小翠的身上,她此时被惊得说不出话来,缓了一会才惊奇的道:“小翠,我待你一直不薄,真没想到,你居然”
话说一半就被王爷打断了:“好了,我看你也不必在狡辩了,来人,把她给我绑了,押入刑部大牢!”身旁走出几个侍卫,便押着妙玉走出大厅。在妙玉走出大厅的时候还回头看着小翠,她如何也想不明白,小翠平时与自己甚是贴心,为何要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王爷,这事情还有诸多蹊跷,要不咱们再查查?难保其中”大王妃还在为妙玉辩白,却不想这时王爷怒道:“还查什么?小翠的话你没听到么?真是日防夜防家贼难防,我真不明白,王府之中每日锦衣玉食,她还要偷东西卖给别人?而且还是偷我的城防图!真是该死!”说着,王爷起身,怒气冲冲的走向门外去了,秦兰也是跟着王爷一起走出大厅,看来是回自己院子去了。只留下跪在地上的大王妃,还有站在她身后的二王妃。
大王妃看着远去的王爷背影,在二王妃的搀扶之下起身,然后对着二王妃说道:“妹妹,难道你就只看着妙玉被抓走不出来说句公道话么?我相信只有你才能说出让王爷动心改变主意的话来啊!”
大王妃此话说得明白,二王妃听得也十分明白。本来就是云之眉教唆小翠说出对妙玉不利的证词,但她却不知自己这莫须有的指控会给妙玉带来什么,只为一口气!是的,她只是为了自己心中的一口恶气,但妙玉却要为此付出太大的代价!
云之眉看着被押走的妙玉,眼神迷离,瞬间回过神来:“姐姐,你在说什么啊?分明就是妙玉她手脚不干净,现在被王爷抓个正着,与我何干?我知姐姐你心地善良,莫被这妙玉的假象所欺瞒!”说话间,她眼神到处躲藏。
大王妃张婵娟深深看了一眼面前的二妹,说道:“你自己心里清楚!”说完便转身离去了,云之眉听完也如同自己的诡计被揭穿一般怒哼了一声,也拂袖而去了。整个前院里此时空无一人,只有几只小鸟飞过,但它们此时却没有叽叽喳喳的叫,只是望着院子中的人歪着脑袋,好像不明白他们在想什么一般。
事情很快发酵,到中午的时候,妙仁夫妇俩出现在大牢门口。望着王爷从刑部出来,妙仁便马上走上前去:“王爷,不知小女”
“岳丈大人,很对不起,关于妙玉的事,相信您也听说了吧,唉,我也是无能为力啊!本王已经与刑部商量过了,尽量可以留她性命,但往后可能”王爷对着妙仁也是心有愧疚,毕竟妙玉是十六岁就嫁入王府的,但现在只过了四年,却摊上了如此大罪,当然一切还要等待案件审明以后才能做定论,现在无论说什么,都为时过早。
妙仁的夫人一听王爷说的话,不禁老泪纵横,在身边已然泣不成声。妙仁则是在身旁用手拍拍她的肩膀,然后抬起头对着王爷说道:“那,那我们可否进去看看她?”
王爷想了想,说道:“可以,那这样吧,您先和岳母大人进去看她,至于手续,我来帮您办理!”说着一挥手,身边的侍从便跑进刑部,自己也重新进了刑部。
话分两头,咱们各表一枝。妙仁夫妇俩前去大牢中看望妙玉,这边在王府之中,二王妃云之眉却有些忐忑难安!只见她坐在屋里却时不时站起来走走,显示着她内心的不能平静。
“你说,我这样做是不是有点过啊?只是咱们家中的小事,怎的闹到刑部大牢去了?你说我要不要跟王爷说说情?”云之眉望着站在一旁的婢女小兰说道。
“主子,您可千万别去了,您没见大王妃今天都吃瘪了么?那妙玉就是今天倒霉,赶上咱们王府真丢了东西,您也没做什么啊!只是让那小翠做个假证词而已,应该没什么大罪过吧!”婢女小兰在一旁劝道。
“可是,可是我这心里不行,我还得去跟王爷说清楚吧!要不我这心里心里直发慌啊!”
“不过话说回来,这偷城防图也的确是重罪,我听人说,前些时候有个人只是偷看了城防图,就被抓起来,关了半年多,这城防图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啊?”小兰在一旁心有余悸的说道。
“哎呀,你快别说了,弄得我这心里突突的难受。我看咱们还是把小翠叫过来,不行还是跟王爷”云之眉心中此时也是没了计较,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时候突然门外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主子,主子,不好了!”门外传来了另一个婢女小红的声音,只见她跑的气喘吁吁,很快便来到门口。
“看看你,这大呼小叫的性格,如何能显示咱们王妃的尊崇?快些来与王妃说说什么事情!”小兰在一旁教训着小红,却是把王妃的尊崇这一块拿捏得甚是到位。
云之眉这会也顾不上其他的了,看着小红便问道:“怎么样?我让你去打探刑部那边的说法,打探到没有?”
“打探到了,打探到了!刑部那边说是——死罪!”小红气喘吁吁的说道。
“啊?!”云之眉一屁股就摔在了身后的椅子上。她说什么也没想到,自己让小翠做了个假证词,竟然害的妙玉被判了死刑!起初她只是想让妙玉被王爷骂几句,却没想到,事情竟会发展到如斯境地。只见她在屋子里,踱了几步,突然像下定主意一般说道:“不行,赶紧去找小翠,我要她跟王爷说出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