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梁乾震怒!
张碧瑶却完全不在乎,冷哼道:“那大桓欺辱我大灵峰到那等田地,我们若是再忍让,我大灵峰日后还当什么修仙宗门!”
“再说,梁易今日为了我大灵峰挺身而出,你等一言不发之辈,怎得有脸去说道他不是呢!”
那些长老被张碧瑶的反驳呛住,老脸上不免一红。
但转瞬,他们便回复过来,发出冷哼。
“那又如何?他梁易是我们大灵峰的人么?我们什么时候求着他帮忙了?”
“就是,他就是多管闲事!不是他这样折腾,我们才不会受此威胁呢!”
“碧瑶,你如此向着那梁易,到底是为何?”
“宗主,今日之事,你必须给我们一个交代!”
长老们相继上前逼问张碧瑶、张翠山两父女!
面对这一众长老的逼迫,张碧瑶气愤咬牙。
但不等她接着反驳什么,张翠山已经走到了那一众长老的身前。
“行了,无需再说了,今日之事的确是我这宗主做得不周,害得我大灵峰落入险境,我没什么好解释的。”
“大桓的怒火,我张翠山会想办法处理好。”
“至于诸位,趁时间尚早,大桓的人还未到,就请先去避难吧。”
张翠山坦然的话语道出,令那些企图追究的长老,一时间也有点挂不住脸了。
“翠山……唉!”
“我等不是不想不想助大灵峰,但就此事跟大桓冲突,我大灵峰无异于以卵击石。”
“翠山,你好自为之吧……”
话音落下,那些长老也没了纠缠的意思,纷纷一个转身消失了身影。
八位坐镇山脉的元婴境界长老,全都选择了离开。
场下弟子们面对此景,都蒙了。
他们完全没想到,这些长老会就这么离开。
张翠山没有表态,转向下方的弟子,先是摇了摇头,而是掐动法诀,朗声道:“今日我大灵峰遭此劫难,乃是无妄之灾,门人弟子若要离去,绝不阻拦!”
洪亮的声音响彻大灵峰九座山脉,每一个弟子都听得一清二楚。
紧接着,便见到许多飞剑划破夜空。
场下那些弟子犹豫了许久,最终也是选择了转身离开。
不多时,整个广场上,便只剩下寥寥数人。
张翠山看着这群眼神坚定的弟子,也没多去劝说什么,只是无奈得道:“修行不易,好自为之。”
那些弟子眼红一红,朝着张翠山重重磕了几个头,也相继离开了。
就连于露青也在做了长久的思想斗争后,默默退下。
张碧瑶面对空无一人的荒凉广场,一时间陷入了恍惚。
“爹,我当真做错了么?我真的不该去助那梁易么?”张碧瑶眸光荡漾,她没想到上午还热烈非凡的大灵峰,一转眼便变成了这副荒凉模样。
张翠山此时也没了教训女儿的心思,摆摆手道:“罢了,就像老祖所说,我大灵峰当有此劫。”
张碧瑶点点头,没再言语,只是望向承影一脉的方向,期盼道:“希望梁易真能治好老祖吧,若不然我大灵峰真当要散了……”
“嗯……”
张翠山此时也没了去贬低梁易的心思,揉着女儿的脑袋,一同看向承影脉。
时间就这么一点一滴的过去,在早霞初升起的一刻。
父女两才齐齐转头,看向天地的另一方。
只见天幕之下,一头庞大到无边的金龙正向着他们大灵峰翻涌而来!
明明还搁这千里之远,那强大到无边的气场,便让父女二人有些站不住脚。
那位大桓的至尊。
来了!
…………
山脚下,梁景以及一众大桓的甲士,也感受到了那股强悍得的气息。
“所有人听令,列阵!恭迎我父皇!”
梁景一声令下,甲士们立刻齐整得分成两排,单膝下跪!
下一秒,身着龙袍的梁乾便以及一身宫裝的姬如雪便出现在众人眼前。
“参见陛下!!”
“参见皇后娘娘!”
甲士齐声开口,梁景则是一脸委屈得来到二人身前,扑通一声单膝跪下!
“父皇!母后!都怪孩儿修为粗浅,害得我朝供奉田颂横死大灵峰,还请父皇、母后责罚!”梁景悲声开口,眼角还不忘挤出两滴眼泪。
闻言,梁乾、姬如雪面上冷色更甚几分!
“景儿,你赶紧起来,好好说说到底怎么回事?这大灵峰当真对你不利了是么?”姬如雪一把将梁景拉起来,关切开口。
“唉!母后我也没想到这大灵峰表面道貌岸然,实则卑鄙无比啊!他们不愿意将财物给出来,便用武力逼迫孩儿离开,还动手杀死了田颂!”
“而且那梁易,还向着这大灵峰,针对孩儿啊……”梁景低声哽咽,一副受了天大委屈得模样。
至于龙蛇殿的详细事情,他自然不会老实说出来。
梁乾、姬如雪听到梁易居然也在,深感意外!
“易儿也在大灵峰?他做了什么么?”姬如雪忍不住发问。
“回母后,那梁易明知我朝缺少钱两,却不帮助孩儿,反而在大灵峰那龙蛇殿上为了一个妖女,对孩儿出手!孩儿当时不忍下重手,就让了他一招,谁知他动用阴招要谋孩儿性命……”梁景将龙蛇殿的事情,添油加醋做了一番改变。
简单来讲就是梁易向着外人,以性命逼他出手!
之后更是在赌斗中利用阴损手段!并联合大灵峰的修士击杀了田颂!逼走了他!
听完这些话,梁乾已经怒不可遏!
他吼道:“混账!混账!亏我们之前还心疼他在京城过得凄惨,真是白瞎了!”
“夫君,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易儿怎会作出这种事呢?”姬如雪则是有点不信,在他看来梁易是不会做出这种事的!
梁乾也是轻哼道:“是不是都不要紧,等我摆平了这大灵峰,亲自问问他不就清楚了?”
说罢梁乾便一个踏步,直冲云霄!
留下的梁景也是借着机会凑到姬如雪身边,悄声询问道:“母后,父皇方才说梁……哥哥他在京城过得凄惨,是怎么回事?我怎么没有听说过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