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9 身材不错
“先废了阿歌的武功，然后自废武功，之后我可以帮你们调理身体，将你体内多余的气息还到阿歌体内。”钟时初说完，看向萧斐，又添上一句：“还有一种选择，你杀掉阿歌，你体内的那股气息没了主人，自然而然的会消失，你的武功也不必废掉。”
萧斐的脸黑了，没了武功，就等于卸掉萧斐的一只手臂，不禁拧眉。
“难道没有两全的方法吗？”萧斐看着似笑非笑的钟时初。
“鱼和熊掌不可兼得，难道武功和阿歌之间，这个抉择很难吗？”钟时初犀利的目光看向萧斐，想将他的真面目看穿。
“失去武功，等同卸掉我的一只臂膀。”萧斐淡淡的说着，嘴角微弯，继续说道：“若是失去阿歌，就等同失去了生命。”他视她如命，无论如何，也不会扼杀自己的命。
沐长歌微怔，眼角微红，这就是萧斐，沐长歌好像刚看清他对自己的爱，心中也确定自己对他的爱。
“阿歌的眼光不错，对了，南边不是有场拍卖会吗？带我一起去看看。”钟时初挤眉弄眼，俨然是个老顽童，“至于你和阿歌的身体，治疗并不急于这一时，等过几日的月圆之夜吧。”
萧斐点头，“好。”沐长歌看此情况，便回到床上继续装睡，心中暖暖的。
“听说西域解百毒治百病的百转还魂丹也在拍卖的行列，外甥女婿你可清楚？”钟时初忽然问道，老眼里含着笑意看着萧斐。
“确实有。”萧斐微怔片刻，随即又道：“只是真假难料，西域的百转还魂丹早在百年前就已经失传，如今忽然出现，很有可能是这场拍卖会的噱头。”
“是真是假，等到拍卖会时自然能辩。而舅舅我，为的是那套失传已久的流光针，到时候要靠外甥女婿你啦。”钟时初挤眉弄眼，他怕是天下最穷的神医了，身上的钱要么甩手给亲人，要么就打赏给乞丐，最后弄得自己孑然一身。
“自是竭力所为。”萧斐笑，这个小老头甚是无常，虽然孑然一身，但却可以四处游走，甚至连拍卖会里有什么都一清二楚，萧斐又怎敢小瞧这个妙手神医？
“对了，那个外甥女婿，帮舅舅我准备点洗澡水和衣服，舅舅这个样子是在寒酸，可不能让你和阿歌因我掉了身价。”
“舅舅说笑，能有天下闻名的妙手神医做舅舅，是我萧斐的荣幸。”萧斐说的十分认真，这样的话听在钟时初耳朵里，也挺耐听，他笑笑，对萧斐还算满意，至少是真心喜欢外甥女的。
临近拍卖开始，萧斐唤醒了沐长歌，带着钟时初以及子安和听枫一起去往拍卖会。
没走多久，他们身前便围上了几个身穿银色锦衣的男子，领头的男子年纪大约二十七、八岁左右，身躯颀长，也算是相貌堂堂，但面色苍白，略有些许憔悴。
沐长歌抬眼看去，只觉得有些眼熟，但她确定没有见过这个男子。。
“流川公子，这就是你的夫人吧？真好看。”那个银色锦服的男子抱拳说道，看着沐长歌的目光中掺杂着一丝深意。
萧斐淡淡点头，并不想和面前这个人提及沐长歌，话锋一转，“吴门主来此，也是因为拍卖会？”
这位就是吴桃妩的哥哥吴犀寒，也是北齐一大门派凌珏门前任门主女儿的夫婿，如今刚刚接手凌珏门。
近年其岳丈去世，他才做上了门主，吴犀寒笑了笑，唇边勾起一抹苦涩的笑，“并没有收到请柬，我来此是为了寻找舍妹桃妩，她离家出走一月有余，父亲很是担忧。”
沐长歌恍然大悟，原来此人是吴桃妩的哥哥，怪不得眼熟，与吴桃妩的长相有些相似。
吴犀寒一边说着话，一边瞥了一眼听枫，极快的又将目光转移到沐长歌身上，并毫不掩饰的看着她，眯起眼睛，用一种十分凛冽的眼神上下打量着她的五官，沐长歌眸光淡如水，正对上吴犀寒打量的目光，便不动声色的回以浅笑。
此人很是危险，沐长歌垂下头随便和钟时初说两句话，而萧斐对吴犀寒打量沐长歌甚为反感，不禁冷声道：“听说最近京都地带横行采花大盗，专抓十三四岁的闺阁姑娘，吴门主带来的人手若是不够，我可以帮吴门主联系当地兵马司，一起寻找吴姑娘的下落。”
说到采花大盗，吴犀寒的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变幻莫测，他只有尴尬的笑了一笑，“不必了，寻找舍妹刻不容缓，在下先行一步，告辞。”
萧斐一愣，没想到吴犀寒会有这般反应，淡淡点头，“后会有期。”
话音刚落，吴犀寒路过沐长歌的时候，微微有过停顿，他不禁带有留恋意味的轻轻一嗅，兰花的幽香萦绕着他。吴犀寒那双眼，不禁冒出炽烈的光瞥了沐长歌一眼。
待吴犀寒离去，沐长歌和萧斐一行人到达拍卖会场的单间内后，沐长歌忽然说道：“阿斐，舅舅，你们有没有发现这个吴犀寒有些异样，特别是看女子的目光。”
萧斐垂眸顿了顿，钟时初轻飘飘的话飘至二人耳畔：“此人纵欲过度。”
子安和听枫在旁听此，都不禁面色一红，格外有默契的对视一眼，双双又窘红着脸垂下了头。
“我怀疑京都出现的采花贼，和吴犀寒有些关系。”沐长歌看向萧斐，意欲寻到答案。
毕竟萧斐与吴犀寒相识，或多或少会了解吴犀寒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京都的采花贼，应就是吴犀寒。”萧斐笃定道，通过吴犀寒的状态以及当他提及采花贼时，吴犀寒的表情，再加上钟时初的话，萧斐敢肯定。
“子安，找人暗中观察吴犀寒，若是抓到把柄，秉公处置。”萧斐的话寒气逼人，有两个原因，一是吴家的兄妹让他喜欢不起来，二是他祸害很多京都贵女，甚至将主意打到他萧斐的女人身上。
子安喏了一声，赶忙离去。
而萧斐和沐长歌也开始停止这段话题，不久，楼下中间的圆台上，走出一个身材高挑、凹凸有致的女人，大约二十岁左右，红色旗袍裹身，正好将她玲珑的身段显露无疑。
“这个女人的身材不错，是不是啊？外甥女婿？”钟时初笑眯眯的说着，挑眉看向萧斐，萧斐微怔，不动声色的瞅一眼沐长歌，见她一脸淡然，便道：“阿歌的更好。”
不料萧斐如此说，本一脸淡然的沐长歌刚抿入嘴里的一口茶水尽数喷了出来，十分窘迫的看向萧斐。
萧斐突然一把握住沐长歌的手，“阿歌怎么了？”萧斐童叟无害的模样实在让沐长歌看不下去，恨不得一拳抡过去，这个家伙，那么污的话，怎么当着长辈的话说出来。
“没事，你看，那个西域女王就坐在对面。”沐长歌将视线转移到对面单间里的女子，一身装束格外奢华，这个女子的身上，一定有很多故事。
“说来神月国的开国女王，也和我萧氏有很多渊源。”萧斐笑着，只扫了那神月国女王一眼，就看向楼下拍卖师手中的一个夜明珠，继续说道。
“曾经在北齐有一个邪教神月教，神月教中有一个圣女，她与我萧氏的一位祖先青梅竹马，我萧氏祖先对她一片痴情。奈何她最后嫁给了一个西域人，可惜那人负了圣女，这个圣女失魂落魄的回到中原，此时我萧氏祖先已有妻女，为了帮助圣女，给了她一大笔钱，还有西域的一个商队。这圣女在西域游走不到三年，就建立了神月国，十年不到就成为了西域赫赫有名的神月大国。”
“怪不得神月女王大摇大摆的。”听枫撅了撅嘴，原来是和萧氏有渊源。
“除了与南唐皇室的特殊渊源，她身边的人也尽是不好惹的。”沐长歌勾唇，想起她身边的俊男靓女，哪一个会是省油的灯，想必都是绝顶高手。
“阿歌的眼光不错，神月国闻名的就是善男信女，他们杀人于无形、害人于无声，有绝妙的轻功和绝妙的制毒方式。”萧斐说到这里，看了一眼一直默默不语的钟时初。
“外甥女婿你看我干嘛？”钟时初不悦的挑眉，倚在椅子上看着台下，等着自己一直想要的那套流光针出来。
这时，拍卖师捧出来两把剑，与惊鸿、追月剑就是一个模子，沐长歌不禁一惊。
听着下边的那个拍卖师说道：“这两把剑是旷世宝剑，削铁如泥，绝世仅有。”
萧斐挑了挑眉，低声道：“惊鸿剑是赝品。”
沐长歌听夜熙宸这么说也着实一惊，看着萧斐气定神闲的喝茶，皱了皱眉，“那追月剑就是真的咯？”因为是一对宝剑，所以两把剑一起拍卖会有个更高的价钱，这拍卖会后的制作方也是机智。
“这两把宝剑，拍卖价十万两。”其实这惊鸿、追月剑并没有什么名气，比起世上的旷世武器，它们只算是小有名气，所以十万两的拍卖价是个天价。
一楼的众人也是一片哗然，觉得太贵不划算，两把名不见经传的破剑也值万两白银？未免太多了吧。
“十五万两。”沐长歌极为熟悉的声音响起，是萧景惠，他要干嘛？只觉得有人在看自己，沐长歌转眼便看到斜对面窗口的萧景惠，他含着笑看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