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8 一室旖旎
沐长歌的手温温软软的,萧斐的眉梢也跟着松了松,然后伸出手掌握住这只温软的小手,放置自己心口。
“阿斐。”沐长歌的声音清冽中衔着一丝温柔,眸子里蕴含着刚睡醒的水色波光,格外妩媚。
萧斐心下一紧,反身压在她的身上,清雅的气息喷在她的耳侧,低垂着含笑的眼眸,修长的手指轻巧的跳跃在沐长歌脸廓,弄得沐长歌痒痒的。
“阿斐,别闹。”沐长歌羞红了脸,想起昨天上午的事情便羞怯的垂了眼眸,抬眼便对上萧斐火热的眸子。
“阿歌,母后说的对,你该为我生个孩子了。”萧斐笑着,邪魅俊俏的脸色噙着抹让人看不清的笑,一双桃花眼潋滟着他独有的深沉与魅惑。
他完全沉浸回自己营造的世界里,手指若行云流水般探入半敞的衣间。
“阿斐。”沐长歌不禁轻吟出声。
“阿歌,我会温柔一些的,不会再让你疼了。”萧斐的嗓音低哑好听,桃花眼里窜过丝丝火热。
沐长歌心下竟有些抗拒,又羞又臊的咬了咬唇,身体却诚实的做出了反应。
萧斐嘴角噙着丝笑,一口吻在她冰凉的锁骨上,感受到身下人身子轻微的颤栗,心下满足的放开了唇。
余下的便是一室温情,过后,萧斐心满意自的趴在她身边。
沐长歌却是不悦的皱了皱眉,身子被身上这个骗子折磨的疲惫不堪,美目不禁染上一丝愠怒。
看向眼前这俊颜邪魅的脸,他倒像是解了一身疲乏,舒舒服服的附在她身上睡着了。
不知是真睡了还是装睡,沐长歌看了一眼天色,吐气如兰:“阿斐,今日不必上朝吗?”
少顷,他闭着眼回答道:“皇兄去了南矶山,这两日都不用上朝,只是夫君我还要帮皇兄批阅奏折。”
他的话很像是不经意间透露出来的,可听在沐长歌耳朵里,却像是他有意说出来的。
无论出于哪一种,沐长歌都是心下一冷,因为她的改变,所以出现了蝴蝶效应。
萧斐如今便将手伸到了皇帝的奏折上,他也不过是个亲王,手下又没有实权,批阅奏折可会让朝中权臣所信服?
“阿歌。”萧斐翻了个身,他嗓音低沉,近乎沙哑。
“嗯?”沐长歌潜意识的回应,却不想腰间就是一紧,萧斐紧紧地掐着她温软的腰肢。
沐长歌被掐的不禁“嘶”的倒吸一口凉气,吃痛的推攘一下他结识的胸膛。
“阿歌,你会永远爱我吗?不会负我吗?”萧斐突然问道,令沐长歌心下一凛,抬眼便对上萧斐深沉的眼眸。
这话理当她问啊,萧斐这是在抢她的台词。
沐长歌皱了皱眉没有回答,腰间还被萧斐紧紧地掐着。
“哼,我不想跟你说话。”沐长歌第一次这般生气,在萧斐眼中,这不像是生气,反倒更像是撒娇。
“还要吗?”萧斐的手臂微微用力,反身就把沐长歌的身体压在了自己身上,邪魅的桃花眼里又窜过一丝火热。
“阿斐。”沐长歌立刻放软了声音,摇了摇头,她已经不堪其扰,疲惫不堪了。
想起与萧斐的缠绵,面色微红,又想起萧斐的话,他会温柔的。
可事实并非如此,沐长歌垂下头,便狠狠地咬在萧斐的肩膀上,咬出一排整齐的压印,直到渗出血珠才罢。
萧斐身下一震,看着沐长歌满意的勾起唇角,唇上因为沾了血迹而显得妖媚动人,心下一动。
沐长歌看着自己的杰作,心下又有些不忍,便垂下头舔了舔渗出的血珠。
萧斐的心被抓的痒痒的,擒住她的身子翻个身将她压住,松懈的沐长歌心头一紧,身下一震,又一波洪水猛兽来袭。
等到沐长歌完全屈服在他的威慑之下,萧斐才作罢,亲昵的吻一下她。
回过头来看向她,只见她的美目散发着水色波光,眼角划过一行热泪。
萧斐心头微动,神色陡然一紧,紧张的问道:“阿歌,你怎么了?可是我弄疼了你?”
“说好的温柔,你是大骗子。”沐长歌有些哽咽,只觉得小腹闷痛。
“阿歌,我……”萧斐一时之间竟不知所措,也无力反驳。
可是每个男人遇到了他遇到的这种事,哪里把持得住呢?
所谓的温柔也不过是托词罢了,他真的想温柔一点,却也是有力无心。
只因身旁的女人是他心心念念的女人,更何况她又是一个尤物,更让他爱不释手。
“而且我……我来了月事,肚子极痛。”沐长歌垂下眼,虽然已经融为一体,却也是有些羞涩的。
萧斐面色也是一红,身份使然,长这么大从未遇到这样的事情。
“阿斐,我想洗澡。”沐长歌皱了皱眉,这是她重生后第一次来月事,可能是因为未来月事前行房事造成的吧。
“我让莴苣准备。”萧斐心疼的看着沐长歌突然煞白的脸色,心下有些愧疚,以往与女子例行房事他都是清醒万分的,只有和沐长歌的这两次,满脑都是欲火。
“来人,准备洗澡水。”萧斐扬声道,然后就听到不远处碎碎的脚步声和倒水的水花声。
“阿斐,好疼。”沐长歌是真的疼,无论是重生之后还是之前,她觉得月事的痛是排行第三痛,虽不致命,却也让她生不如死。
第二痛是萧景阳的背叛、沐玉凤的折磨,第一痛是胎死腹中的痛,让她痛不欲生。
“阿歌,你挺住啊。”萧斐看着沐长歌的脸上冒出细密的汗珠,心疼不已。
脑海里突然闪过一道光,萧斐突然坐起身来,捡起落在地上的衣服,从衣服上拿下一个锦囊。
从锦囊中拿出一个白玉小瓷瓶,这是他受伤时的良药,便打开白玉小瓷瓶将它放置沐长歌的鼻下,一股清凉的淡香飘入她的鼻间。
这药着实有效,沐长歌只觉得一股冰凉凉的气流窜入自己的气脉中,然后和那股腹中拧着疼的气脉相冲了一下,然后便是同归于尽。
身体片刻便恢复如初,沐长歌只觉得神奇,美目微转,感激的看向萧斐。
“阿斐,谢谢你的药。”
“我的便是你的,以后别让我听到谢谢这两个字。”萧斐见沐长歌的痛果然缓解了,松了口气后,便又恢复从前的沉静。
“那你将这药送我罢。”沐长歌笑道,眼中闪过一道精光。
“好。”萧斐宠溺的抚了抚她温软如玉般的锁骨,特别是他吮吸的那块淤紫。
然后便见沐长歌的唇角弯了弯,正好这个时候,莴苣的声音在外响起。
“王爷,王妃,洗澡水已经备好了。”然后便听到脚步远去的声音,萧斐笑笑,带着被子将沐长歌轻轻地抱在怀里去往相通的隔壁房间。
打开相通的门,映入眼帘的便是室内五步一处的紫色轻纱,以及热气萦绕、飘满花瓣的浴池。
浴池几乎占了一半房间,只听萧斐低声道:“你说洗澡拥挤,我便为你造了这宽敞的浴室,喜欢吗?”
“喜欢。”沐长歌点了点头。
她的话他都是记在心里的吗?只是让她无法想象,这么大的工程不到半日便完工了吗?
被子脱落,沐长歌无意间瞥了一眼干净的被子,哪里寻得见来月事的血。
莫非没有来月事?刚才那腹痛明明就是只有来了月事才有的痛感。
下了浴池,温热便将自己卷起来,舒服的吐了一口浊气,全然忘了同样下水的萧斐。
“阿歌,可还记得我们初遇,我将你拉进了荷塘,呛了你一肚子的水。”萧斐轻笑道,眼中染上一丝柔色。
“所以第二日我便发了高烧。”沐长歌白了他一眼,然后游水到另一端。
“阿歌,莫逃。”萧斐说完,伸手便捉住了她的脚腕,向下一拉,便又让沐长歌灌了一口水。
“萧斐!”沐长歌真的觉得气,觉得应该让萧斐吃个教训,脑筋飞转,眼睛一闭便将身子沉下。
水中憋气正是她的强项,萧斐却全然不知,水没过了沐长歌的脑袋,寻不见沐长歌的影子,萧斐便有些急了,向前走了几步,摸索着沐长歌的身影。
“阿歌,别和我闹了,快出来。”萧斐脸色微微一变,有些急躁,激起一层又一层的水花。
“阿歌……”萧斐喊着,噗着水花,却不晓得沐长歌在水下睁着眼看着他离自己一点一点远去,谁让他建了这么大的一个浴池呢?
到最后,萧斐有些气急,双拳紧攥,一股气息运转在丹田间,沐长歌觉得不妙,可想出来已经是来不及。
萧斐双拳砸入水中,激起千层水花,沐长歌自然也受到水中流转的气流的压力,呼吸一滞,猛吐一口鲜血。
这也算作茧自缚吧,沐长歌这般想,下次可不能开这样的玩笑了,双目迷茫间看到面色铁青的萧斐,随后便昏死过去。
“阿歌。”萧斐急躁的划过去。
将她捞出来,放到一旁的软榻,然后自己麻利的船上衣服,再将薄薄的蚕丝被盖在沐长歌身上。
“阿歌。”萧斐把了把沐长歌的脉搏,心下一凛。
再探一下她鼻间的气息,手不禁微微的颤抖一下,萧斐的脸色白了一白。
刚才的景象反反复复的出现在萧斐脑海里,挥之不去,是他亲手害死了沐长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