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3章 应该可以等到她
第653章 应该可以等到她
“冷暴力,也算暴力。”墨时琛嘴角擒着笑意,低声道。
汤媛横了他一眼,“是吗?我一定会加重的。”
“千万不要,你不考虑我,也要考虑琪琪。”墨时琛一阵低笑,腾出手放在她的肩上。
汤媛一把甩开,“放心,琪琪没你这么玻璃心。”
“妈妈,我们去医院好不好?”陆琪琦趴在墨时琛怀里,轻声开口,“我们这么开心,显得念念姐姐好可怜的,我们去看看她吧!”
小孩子的感觉是最灵敏的,在陆琪琦看来,她的爸爸妈妈就是相互喜欢的样子。但是,她是开心了,可是念念姐姐还伤心着呢。
“宝贝,待会念念姐姐就回来了。”墨时琛淡声道。
如果医院里躺着其他人也就算了,汤恩华不值得汤媛去看他。
能留他一条命,也完全是看在墨念的份上。
“可我觉得,念念不会回来的,她很担心汤恩华,如果汤恩华没有醒过来,她根本不会轻易回来。”
汤媛低声道,不管汤恩华坏成什么样的,但他对墨念,却是很好的。
他不值得任何人去看望,但却值得墨念的陪伴。
不过是,墨时琛接到了莫肖的电话。
“少爷,念念小姐不回来,夫人也劝不动。”莫肖十分为难。来之前,墨时琛可是吩咐过他,到了时间就将墨念送到家。
但是墨念不肯,连夫人也没办法,他还能说什么。
“随她吧,你先送夫人回来。”墨时琛淡声道,狭长的眼眸中,透着无奈。
“我们去一趟吧!就当是陪念念的,怎么样?”
汤媛担心墨时琛不答应,下意识扯着他的袖口,恳求着开口。
“就是就是!去嘛爸爸!”陆琪琦摇晃着小脚,奶声奶气地起哄。
“好,听你们的。”墨时琛亲吻了陆琪琦的脸颊,笑意愈浓。
…
明仁医院。病房门被推开,一个高大俊朗的男人,捧着水杯,缓缓走近。
“念念,要不要喝点水?”
“闫晔哥哥?你为什么还没走?”墨念回过头,低声问。
闫晔没有言语,只是将水杯放在她掌心,继而坐在一旁。
“闫晔哥哥,你在等媛媛姐姐,对吗?”墨念目光低落,只将无声的双眼放在水里。
闫晔嘴角轻勾,自嘲般浅笑,“感觉…应该可以等到她。”
“你很喜欢媛媛姐姐吗?”墨念低声问。
“我也不知道。”闫晔目光凌厉了些许,下意识开口。
他回到闫家后,就一直找寻汤媛的下落。
说实话,期间他对汤媛并不抱任何有关爱情的想法。
他眷念的,只不过是同病相怜时,两人依靠在一起的温暖。
那份温暖,比起富丽堂皇的闫家,要让他幸福百万倍。
但后来,演唱会初遇时的悸动,再到得知她是墨家少奶奶的失望,自以为她逼不得已,想拉她离开墨家时,一次又一次被拒绝。
大概就是这样一层又一层的叠加,闫晔渐渐难以自拔,他的好胜,他的自以为是,都让他深陷于此。
“怎么会不知道,喜欢一个人不应该很明确吗?”墨念背对这闫晔,只留着长卷的发尾,背影如同被遗弃的洋娃娃一般。
“明确?难道你也有喜欢的人?”闫晔淡笑着,望着墨念。
墨家所有人里面,只有这个女孩,不会让他觉得讨厌。
她跟汤媛一样,心里存在着讨人喜欢的特质,说不上是什么,但大概可以笼统地概括为‘温暖’。
不过,她比汤媛幸运,至始至终都有人疼爱,不管是墨勋,还是汤恩华。
墨念总会让人付出性命去疼爱她,这一点,还真不是一般人能羡慕得来的。
“我没有喜欢的人,我乱猜的。”墨念低声道。
喜欢闫晔这件事,她永远也不会承认的。
闫晔没有继续追问,将目光放在汤恩华身上,“你外公怎么样?”
“医生说,虽然没有生命危险,但依然很虚弱,毕竟,他的年纪已经很大了。”墨念说着,强行将眼角的眼泪咽了回去。
外公这种结果,已经很好了,她应该抱着希望才对,不可以轻易哭。
“既然他情况稳定,你也没必要守在这里。”闫晔淡声道。
望着清瘦的背影,他心里莫名生出一股怜爱。
五年前的念念,可不是这样,强行待在医院里说要照顾他,甩开司机跑到机场,一路跟着他去了h市,就为了送他一个玩偶。
那样天真活泼的女孩,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这样稳重了。
墨念下意识摇了摇头,“我不想回去,如果不是外公打电话,让我带媛媛姐姐去汤家,如果我没有听外公的话,今天的事情就不会发生了。”
“可现在已经解决了,媛媛没有事,你不用自责。”闫晔不禁说道。
“那要发生了什么呢?如果媛媛姐姐出事了,怎么办?”墨念扑在床边,带着哭腔说道。
她不敢做这样的假设,刚才突然说出来,她才意识到自己完全不能接受。
如果发生了,她也不能原谅自己。
“这种不存在的假设,没必要做。”闫晔不忍心见墨念痛苦,起身走到她身边,将她从床上拉起,“念念,你年纪还小,不要给自己这么大压力。”
不知道为什么,闫晔见到心怀忐忑的墨念,就联想到自己小时候。
不过与墨念不一样的是,他担心的不是别人,而是自己。
刚到闫家,父亲并非他一个人的父亲,所谓的姐姐也并非是他的姐姐。
作为唯一的男孩,闫晔每天都要上很多课程,每天被灌输接班人的概念。
姐姐们的恨意,以及家里除父亲以外家的排挤,让他每一天都十分不自在。
也正是他童年的压抑,才导致他成年之后,对父亲的一再叛逆,不要家业,跑去做歌手。
接受闫氏之后,当着所有媒体的面,公开自己的是私生子的事实。
大权独揽后,将不怀好意的姐姐姐夫踢出家门,不留一点后路。
偶尔,他也时常问自己,有没有必要,做得这么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