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谣言
“谢谢各位大妈的提醒，那顺口溜里就是说我好掐架，又没说别的，能有啥影响，再说我才十七，结婚娶媳妇还早呢，等过几年谁还记得这些闲言碎语。”
看到王波确实不在乎，一群大妈只能念叨着离开了。
王波看着在远处交头接耳窃窃私语的一群大妈，心里乐开了花。
你们还来让我想办法？这事儿就是我传出去的！
整治别人，最简单有效的方法就是败坏他的名声，而名声败坏了，想要再挽回，那可就千难万难了！
王波心想，这整个大院一群禽兽，只知道算计这个，算计那个，现在我让你们都着着急，体会一下被别人算计的滋味！
没过几天，王波又添了把火，趁着月黑风高，街道里的几个媒婆家里也被他塞了信纸。
很快，媒婆们都知道了95号大院里真是人才济济，铁公鸡一样的阎阜贵，好打儿子的刘海忠，一家子小人的许家，一直道德绑架的易中海，蛮不讲理的贾张氏，还有个横行大院没人敢惹的老太太。
媒婆们都是大嘴巴，她们知道了，等于附近几条街道上的人都知道了。
这下子，95号大院更出名了。
上梁不正下梁歪，这上岁数的都缺了德，年轻的能学好？
街道上的人别说给95号院的青年们介绍对象了，连小朋友都强行断了来往，生怕把自家孩子带坏。
就连王波蹬着三轮和客人闲聊的时候，附近的每位客人都和他打听，95号大院是否和传言中一样。
王波没有直接承认或者否认，反而总是回答得模棱两可，让人摸不清真假。
可他越是不正面回答，人们才更好奇，更愿意去打听，越去打听，传播的人才更多。
蹬着三轮的王波心中暗乐，没错，这事也是我传出去的！
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这95号大院的名声，自然要让它比茅坑还臭！
等忙完了，王波在大院里转了一圈，看到阎阜贵站在门口唉声叹气，连他的花都不管了，刘海忠在家里噼里啪啦地打着儿子，还不时地叫骂着，而易中海则坐在门口干巴巴地抽着烟，一地烟头。
王波疯狂地憋着笑，等回到自己家后，他才钻进被窝哈哈大笑。
活该啊！
等情绪平复了，王波进入了空间小院。
这才过了一周，小院里种植的粮食蔬菜竟然都成熟了。
王波欣喜地穿梭在田地中，他看到不论是麦穗还是玉米棒子，都比常见的大了至少一半，就连那些蔬菜，也长得硕大无比，远远比菜市场上卖的要大了不少。
他摘下一个黄瓜，碧绿的黄瓜上带着一点刺，如同翡翠雕刻的一般，他在衣服上擦了擦就啃了一口，顿时，黄瓜的清香充满了口鼻，嘴里的黄瓜嚼着脆爽可口。他从小到大就没吃过这么好吃的黄瓜，他一口接着一口地啃着，根本停不下来。
王波啃完了黄瓜，又在地里拔出一根萝卜，这萝卜得有四五斤重，通体如同白玉一般，漂亮得如同艺术品一样。他掰开萝卜，啃了一口，这萝卜鲜脆可口，水分十足，几乎没有辛辣味，反而有一点甜甜的味道，让王波赞不绝口。
王波大手一挥，所有的粮食蔬菜纷纷飘起，把他们分类堆在墙边，大体估计了一下，哪种粮食蔬菜都有大几十斤，乐得他牙直抽抽。
今天晚上去黑市把这些东西都卖了，再去买几只鸡，围在院子里，以后就有鸡肉和鸡蛋吃了，想到这王波心里美得直冒泡。
王波又按照上次的办法，种上粮食蔬菜，又围着田地转了几圈，才退出空间小院。
此时，易中海叫着阎阜贵和刘海忠坐到一块，三个人都皱着眉头，也不说话，只一口口地使劲嘬着烟头。
“唉，咱们大院每年是街道文明大院，今年也不知道得罪谁了，这么造谣破坏我们大院的名声。”易中海先是叹了口气，又愁眉苦脸地说道。
阎阜贵也愁闷不已，顺着易中海的话说道：“是啊，咱们三个人为了管理好大院，出了多么大的力，这倒好，几句谣言，我们三成了破坏街道道德建设的始作俑者，再这么传下去，我们都快成阶级敌人了。”
刘海忠深吸了口烟，也叹了口气，“我现在都顾不上大院的事了，昨天我问光齐，这小子竟然和我说，只要能娶个好媳妇，两口子谁去谁家都一样。”
说到这刘海忠提高了嗓门：“那能一样吗，他要是去人家那不就成了倒插门了吗，我这张老脸还往哪里搁！”
易中海心中暗道，就你这样天天打孩子，早晚三个都得跑。
“我家也是闹腾啊，”阎阜贵也接着抱怨道：“解成和她妈一直埋怨我，光知道算计，把名声败坏了，现在都找不着对象，可他们也不想想，我一个月就二十多块钱，不算计的话，怎么养得起一家老小。”
这闫阜贵，只要关系到钱，那比猴还精。他不止和外人算计，就连自己家里人也一样，除了老伴以外，跟自己儿子也是说只有二十多块钱的工资。
“先不说家里的事了，”易中海又转回话题，“大家都想想，怎么才能挽回大院的名声。”
阎阜贵又抽了一口，才说道：“这事根本解释不明白，越解释还越容易坏事，要么，就不管，等过几年，闲言碎语自然就散了。”
易中海和刘海忠静静地看着阎阜贵，等着他下半句话。
阎阜贵歪着头，得意地笑着说：“要么，就把水搅浑了。”
没过几天，南锣鼓巷好多个大院都谣言四起，各种顺口溜打油诗在街道上疯传，什么张家长李家短王家老人不要脸，什么婆婆欺负媳妇，媳妇虐待老人，什么敲寡妇门刨绝户坟，什么踹瘸子骂哑巴，甚至还有全院敌特。
各种谣言疯起，顿时95号院的火力被吸引开，吃瓜群众都忙着听新的爆料，哪有心思放在那些过时的小道消息上。
这下好了，一缸清水被彻底搅浑，天下的乌鸦一般黑，大家头顶上都是屎，谁也别嫌弃谁。
95号大院的人出门再也不会被指指点点了，相反的他们开始打听别的大院的笑话，对着别人指指点点。
群众吃瓜吃得起劲，可把街道上的工作人员愁坏了，自己本来在办公室好好地吃着瓜子喝着茶，突然整个街道都臭了，上级还下了死命令，三天内必须把影响降下来。
街道办王主任一夜白了头，最后把所有大院里的大爷们都叫到了一起，专门开了街道大会，培训这些大爷们，给每个大院做思想工作：
先是积极引导，让群众不信谣不传谣，
接着施以利诱，再听到谁散布谣言，举报后奖励粮食，
最后提出警示，谁再乱传，那就是破坏人民团结，直接抓走。
三步下去，顿时街道上没人再敢乱传谣言，几天后派出所找到了谣言的源头，是一帮没工作的小年轻，他们说有个外地人找到他们，一人给了十块钱，连续三天造谣，后来他们再也没见过那个外地人，查到最后，只能不了了之。
王波这一段时间，每天晚上一直忙着去黑市卖粮食蔬菜，也没怎么关心谣言的事。白天他在外边转悠几圈，到了半夜，就准时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