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8章
纪乡绅吓得慌不择路,摔了好几跤,磕掉了门牙。
白鬼晃晃悠悠追了一会儿,把一伙人吓得魂飞魄散,没命的跑。
孟远舟在远处翻个白眼,又不能喊住装鬼的人。
等到那伙人跑没影了,孟远舟带着人找了过来。
“别回头,你先把脸擦了,太吓人了。”
镖师想回头的身子停下来,“孟小哥,有那么吓人?”
孟远舟道,“我还小,你别给我留下心理阴影了。”
镖师……
县衙大牢,陈铎面前放着一份食物。
可是陈铎没有吃的意思。
“喂,陈铎你吃不吃?”
陈铎摇头道,“今天我朋友给我买了好吃的,我肚子不饿。”
一旁牢狱里的犯人开口道,“要不然你给我吃吧,我可没有好友送吃的。”
另一旁的人羡慕道,“陈铎,没想到你还有当官的朋友,我要是有这样的朋友就好了,哪还用在大牢蹲着。”
陈铎没理他们,这些人判的都没几个月,都是打架偷东西进来的。
就他一个人是死刑犯。
看陈铎不想给他们分食物吃,骂了一句小气。
深夜,牢房里的耗子出来觅食。
跑到陈铎汤碗里,美滋滋的开始享受稀米粥。
顺便在粥碗里打个滚,弄的一身黏糊糊的。
陈铎陷入沉睡,没有发现耗子。
等他听到耗子叫声醒来,粥碗旁已经死了好几只大耗子。
陈铎走了过去,惊恐的睁大眼睛。
幸好,景铭不让他吃牢房里的东西,让他忍一忍,等他的书童送吃的,要不然……
陆知县真是胆大包天,竟然想着杀人灭口?
其他牢房里的人看到,吓得缩了缩脖子,那个想吃陈铎牢饭的人,吓得脸色苍白。
用手捂着心口,抖着嘴道,“陈,陈铎,你朋友不是说,说要给你申冤来着,怎么,怎么还有人敢…”
辛好陈铎没给他吃,要不然,现在他都凉了。
他就判了九个月牢,在等几个月就能出去了,可不想被毒死在大牢里。
还是代人去死。
陈铎脸色难看,抓着牢房的栅栏,盯着那几只死老鼠。
忽然灵机一动,把两只死老鼠藏了起来。
第二天牢头过来,看到粥碗旁的死耗子,神色慌张的看了一眼陈铎。
陈铎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没理会。
陈景铭和梁知府一起来到曲阳县,梁知府坐的马车,可没他们昨天走的快。
骑马一个多时辰的路愣是走了快三个时辰。
到了曲阳都下午未时了。
孟远舟看到二公子,接过马缰,“二公子,昨天晚上纪乡绅去他儿子墓地,被我们吓跑了。
不过,我今天早上去给陈公子送饭,陈公子说,昨夜有人给他的粥碗下了毒药。”
陈景铭点头道,“陈铎无事就好,纪乡绅儿子的墓地继续守着,陈铎今天就会提审。”
孟远舟退下,牵走马匹,自去忙自己的事。
梁知府看着陆县令,陆仁嘉,真是不看不知道,看着老实巴交的样子,竟然敢草菅人命。
可惜踢到铁板上了。
梁知府让陈景铭坐到一旁听审,让陆知县找来陈铎卷宗。
“带人犯陈铎。”
“带原告纪乡绅。”
陈稻跪在大堂,扭头看到带着镣铐走来的弟弟,眼泪流下来。
以往,意气风发的弟弟,被折磨的不成人样了。
梁知府开始审问,先问原告,“把你儿子怎么死的说一遍,你为何要告陈铎,细细道来。”
纪乡绅低着头,想了想道,“我儿子死去那天,在酒楼跟陈铎发生过争吵,两人还动了手,到了晚上我儿子就不行了。”
纪乡绅磕掉了门牙,一说话就漏风,又不能不说话。
“知府大人,那天我儿子就跟陈铎发生过口角,凶手当然就是他。”
纪乡绅没了门牙,说话有些费劲,还声调不准。
梁知府纳闷,这人怎么说不清话,“你们没有带错人怎么跟记录的人不符?”
纪乡绅抬头,一张嘴,前头没门牙。
“知府大人,我确实是纪乡绅,就是前两天不小心磕掉了门牙。”
“陈铎,纪乡绅说你打了他儿子,使人重伤至死,可有此事?”
陈铎摇头道,“启禀大人,陈铎也是读书人,不曾打伤过纪乡绅儿子。”
梁知府道,“陈铎,说一下你跟纪家是怎么结怨的?”
陈铎道,“是大人,草民陈铎,于五年前考中秀才,现在被陆知县夺去秀才功名。
正月里,纪乡绅家里托人说媒,陈铎无意娶妻,婉拒纪家。
那知道纪乡绅儿子见到我,冷嘲热讽说我不知道好歹,还上手打人。幸好酒楼人多。
纪乡绅儿子没占到便宜,也没有受伤。”
梁知府道,“可有人证?”
陈铎道,“当时酒楼人很多,小二,酒楼掌柜,我的朋友,都能为我作证。”
陆知县听得冷汗直冒。
纪乡绅色厉内敛道,“你胡说,就是你打伤了我儿子,他是被人抬回家的。”
陈景铭看向梁知府,“梁大人,看来只有找人证了,让那天见过他俩争执的人来,一问就知。”
纪乡绅抬头看向陈景铭,这人就是伯爷儿子,五品官?
陈景铭很年轻,致使很多人难以相信他是官员,还身居高位。
梁知府点头道,“传人证。”
孟远舟早就找到了陈铎说的人,也问过了,人家愿意作证。
这时全都带了过来。
陈铎朋友都是读书人,有童生,也有秀才。
“大人,学生愿意作证,那天陈铎只跟纪乡绅儿子争吵,纪乡绅儿子仗着自己人多,出手打陈铎,很快被人拉开。”
小二,掌柜的也作证,陈铎没有打人,纪乡绅诬告,陈铎是冤枉的。
纪乡绅头上急出冷汗,“我儿子确实就跟他发生过冲突。”
陈铎朋友道,“发生冲突是真,纪乡绅儿子头上没受伤,更别说腿伤和肋骨,非常嚣张的离开了酒楼。”
陈景铭听到这里,“大人,人能说谎,尸体不能,不如开棺验尸?”
纪乡绅道,“人都死了,怎么能让他死后不安。”
陈景铭冷笑道,“是怕查清真相,你自己坐牢吧?”
陈铎忽然道,“大人,昨夜有人在草民发放的粥碗里,放了毒药,还好昨夜我没有吃,不过,夜里老鼠偷吃,中毒死了。”
陈铎一抖喽衣服,掉出两只死老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