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我好怕
冰凉的手覆盖上一层热意,时水水如梦初醒,慌忙的想要挣脱温暖的大手。
“对,对不起,殿下,我不是……”
在男人的注视下,时水水的脸面如桃脂,她不知为何鬼迷心窍,竟对殿下如此大不敬。
时水水打算跪下赔礼,却被男人紧紧禁锢在怀中。
“殿下,放开我。”
她绝望的挣扎,“殿下,我已有婚约,你不能这么对我。”
男人灼热的呼吸打在脖颈,暗哑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为什么他可以,我不可以,水水,是你先招惹我的。”
他不过是迟来一步,为什么他就不可以。
六皇子眼里满是伤怀,将怀里的人儿搂得更紧。
时水水气急,恶狠狠的朝男人的肩部咬下,锋利的虎牙穿透皮肤,血液的腥味传入口腔。
两人互相撕扯着,谁也不让谁。
最终六皇子妥协,他眷恋的在时水水颈间蹭了蹭。
“玄义,我的字也叫玄义。”
留下这一句话,他不舍的放开怀中人儿转身就走。
他怕自己晚一秒,会做出自己意想不到的事情。
时水水站在原地,眼里充斥着不解和疑惑。
玄义二字久久萦绕在心间。
六殿下的意思是何意?
出了六皇子府,远远的就看到等在不远处的季鹤远。
无论在哪,她的少年郎都是人群中最耀眼的那个人。
时水水听不见其余的嘈杂声,心里眼里只剩下那抹明亮的光。
方才的疑惑被抛之脑后。
“等了多久?”
季鹤远拿出准备好的冰糖葫芦,“不久,小馋猫尝尝。”
时水水就着他的手咬了一口,酸味刺激着味蕾。
“好酸。”
她微微皱眉,眼角的溢出泪水。
季鹤远抹开心上人眼角的泪珠,可怜巴巴的求安慰。
“水水,我吃醋了。”
想到心上人和别人靠近,他心底醋意就像湍流不息的河流,让他烦躁不已。
水水进去多久,他就等了多久。
明明不过半个时辰,他觉得就像过了一年。
直到理智快要失控,水水终于出现在他面前。
“你呀,”时水水安抚的摸了摸某人的耳廓,“六皇子开恩,往后都不必去了。”
她选择将刚才的事情瞒下。
今日发生这样的事情,她也不会再踏足六皇子府。
“玄义,我只盼你以后稳重些、冷静些,不要再像那日一般莽撞。”
季鹤远不好意思的挠挠头,俊朗的脸上出现可疑的红晕。
“我这不是头脑一热。”
“好啦,我们回去吧。”
时水水打断他的话,和爱人手拉着手一起回府。
“殿下,时小姐已经回去了,是季二公子来接。”
属下恭恭敬敬的回报,低着头不敢有任何动作。
六皇子眸中暗流涌动,一秒后恢复平静,手里的茶盏咔嚓一声响,茶盏骤然碎裂。
那日回到府中,她本以为夫人会来闹她,指着她害了嫡姐,但和她想象的不同。
夫人就像是当那件事情不存在一般,还免去了她每日的问安。
平静之下,时水水心中隐隐不安。
昨日嫡姐归家,在她回来不久后,一道圣旨也随着入府。
嫡姐被赐给大皇子为侧妃,她不知道这其中发生了什么事情,也不愿意去想。
她坐在梳妆台前望着镜中的自己,仔仔细细的为自己梳妆。
还有三日便是她和季鹤远成亲的日子,成亲的日子越近,她越发的患得患失。
迷迷糊糊间,她趴在梳妆台睡了过去。
婚前三日不可见面的习俗是谁提出来的。
季鹤烦躁的在院子里来回走动,半天过去,一个时辰都没有过完。
“少爷,您就别来回走了,小墩子头都晕了。”
小墩子坐在石梯上杵着下巴,生无可恋的陪着自家少爷。
从早上到了午间,二公子转悠不下百圈,就连早膳都没有好好吃。
准备成亲的人都是这般毛毛躁躁的吗?
“小墩子,等你娶妻就懂了。”
季鹤远语重心长的回复。
以前,看到大哥也是如此急切,他还嘲笑大哥不稳重,此刻他倒是能体会大哥当时的心情。
还有三日,他就要娶到心爱的水水了。
好热。
好热。
身上宛如有万只蚂蚁在爬,心间酥酥麻麻的。
好难受。
床幔上,女子难耐的在床上扭动,大滴的汗珠顺着额头滑落,白皙的肌肤染上一层红晕。
她怎么了?
一个肥头大耳的男人,脸上挂着淫邪的笑容,急不可耐的扑到床边。
“美人,哥哥来了。”
他俯下身陶醉的深吸一口气,“时芳那贱人果然说得不错,时水水果然是国色天香,瞧上一眼腿都软了。”
什么声音?
时水水费力的睁开眼睛,只看到一个模糊不清的影子,意识逐渐混沌,心里却有一个声音在告诉她不能睡过去。
尖利的指甲嵌入肉里,刺痛感传来片刻的清醒。
时水水快速的爬起身,拿起被子捂好自己。
“你是谁?”
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自己的闺房中。
她努力回想经历的一切,脑子昏昏沉沉,怎么也想不起来。
“美人,你不必知道我是谁,你只需知道,今夜是我给你带来极乐。”
男人嘴角流出口水,油腻的胖手慢慢靠近在角落瑟瑟发抖的美人。
“美人,今夜你是我的。”
不要,不要。
时水水心里疯狂的呐喊,手上却使不出一丝力气。
玄义,救救我,救救我。
好不容易得来的幸福,她不想就此毁于一旦。
她想逃跑,但她现在连下床的力气都没有。
玄义,救救我。
轰隆巨响,痛苦的哀嚎声传进耳里,接着就是拖东西的声音。
“莫怕,对不起,我来迟了。”
落入温暖的怀抱,凌冽的气息包围着她。
得救了,三个字袭上心头。
时水水绯红的面颊上挂着泪水,让人忍不住怜惜。
她紧紧的趴在男人怀里,寻求一丝安慰。
“玄义,我好怕。”
娇弱的哭声传进男人耳里,他安抚着怀里的人儿。
差点。
他差点迟了。
“莫怕,水水莫怕。”
他一遍又一遍的重复这句话,试图安抚心上人的不安。
恐惧褪去,燥热感再次袭来。
时水水可怜兮兮的抬起自己的小脸,朱唇轻启。
“玄义,我好热,帮帮我好不好。”
她快要热没了,就像被架在回炉上烤,全身上下难受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