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一案发现场
也不知道江旭这几天在干嘛？一连两天都没回家过一次，文棉无聊的时候就和那女人吵架，后来慢慢的得知那女人的名叫：花娟。
今天的天气挺不错，不会像以往那么热今天是阴天。
楼下那家人在装修，房子隔音不好，时不时底下的声音传上来，震耳欲聋。
烦都会被烦死。
今天也一样，底下嗡嗡嗡的在吵，文棉不耐烦的坐在沙发上捂住耳朵。
花娟臭骂道：“什么鸡□□巴的这么吵底下要拆迁了，妈的从昨天吵到今天，耳朵都快要被吵聋了。”磨了磨牙齿。
可恨！
文棉捂住耳朵还是能听见。
底下的一群家伙，真是可恨至极。
开会的时候，有一个人提了一个大胆的猜测：“要不我们去第一个发现着火点的地方，有可能会发现更大的惊喜。”
大家在会议室想了想一大部分人投票同意，多比少大家开着警车还是去了第一案发现场。
文棉家别墅。
别墅本来已经被封了，谁知打开一看，乱糟糟的一地，大家心知肚明：“他们走的时候，有人来过这里，找东西？”
江旭道：“会不会是放火者来过这里？”
警察a：“他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
江旭道：“都被翻成这样了，其一、找钱。其二、他落了什么东西在这里？”
路迟走到一个沙发前像是在观察什么一样道：“第一个可以排除，他有可能是收钱的时候容貌被女主人给看见了，女主人大声尖叫小偷害怕她叫来更多的人也害怕她报警，就把女主人给推了下去。第二个是放火者他对钱不感兴趣，应该是和这家结下了什么仇恨，把人推下去，弄死。”
楚芒单纯的问：“那为什么小孩没事？女主人看见了放火者的容貌，小孩应该也看见了？”
路迟道：“这点我都没想到，很有可能是他们自导自演，不想活了……”
江旭很不赞同：“这点是不可能的，他家公司没破产，应该不可能跳楼有福不知道享，那就是蠢。”
路迟吐槽道：“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见钱眼开。”
江旭感觉莫名其妙：“……”道：“我有吗？我有见钱眼开吗？”
陈虎道：“你没有吗？”
江旭疑惑道：“有吗？”
陈虎翻了个白眼就知道这人不肯承认，当年这个人一来警局报告的时候，看见地上有一毛钱，就要交给队长，队长说没用。
这人好像说：“你没用，我有用，超市还能买到一毛钱的袋子呢？”
还有一次约他出去逛商场，他说没时间，我说你陪我去袋子我帮你买，他立马同意，不就那一毛钱的袋子你还舍不得买，你这还不叫见钱眼开？
我都快要吐槽死你了。
陈虎虽然这么想，但他不敢说出来。
上二楼的警察突然大叫道：“你们快过来看，快过来看，快过来看，这里有好东西？”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确实有好东西路队，真好看，真好看，真好看。”
路迟已经到厨房了听见有人叫他抬起头看向二楼问：“是不是找到什么了？”
二楼警察：“何止是找到什么东西了，是个好东西。”
路迟干瘪瘪的说：“线索。”
二楼警察：“……”
二楼警察：“好像跟线索没什么关系，反正就是一个非常漂亮的东西。”
路迟发飙的说道：“都给我滚下来，在人家家里到处乱翻成何体统，传出去我们警局不要面子了，大家会怎么想我们。”
二楼警察挺不舍的道：“是”
文棉躺在沙发上头上都快要长草了开了一句：“你天天待在家里，你不闷呐？”
花娟看着电视，哈哈大笑：“不会呀！”
文棉道：“我头都快要秃了。”
花娟不化妆的话看上去很老，化妆的时候就像二十多岁的小姑娘，但是她的心灵和她的年龄不同，她的心灵就像是十几岁的小孩，文棉跟她住在一个屋檐下所感受到的。
文棉也不会像花娟刚来那样排斥她。
花娟转头看他道：“你会不会玩绳子，嗯，怎么说呢？就是把绳子做成图案，五角星，降落伞之类的？”
文棉连听都没听说过，哪会做？摇了摇头：“没听过，也不会做。”
花娟吐槽道：“你们现在这些孩子想要什么玩具就有什么玩具，哪像我们小时候要什么没什么，但是一根绳子就能陪伴我们整个童年，不像你们在店铺里买那四十多块钱的玩具没玩几天就坏了，一根绳子都比它质量好。”
文棉道：“那是因为我们生活水平提高了。”
花娟道：“是啊，生活水平提高了我们那个年代一个月的工资四十多块钱都能开心的晚上睡不着觉。”
文棉想了想，一个月就只有四十多块钱整个人都快要炸毛了那样的生活怎么活啊！
花娟也没跟他继续聊“钱”这个话题下去：“这里有没有绳子，我教你玩绳子。”
文棉拒绝道：“我不要玩这么幼稚的东西。”
花娟勾了勾头发道：“随便你了，我还不想理你这么幼稚的人呢？”
文棉：“……”才不理这个人了。
文棉道：“我不想再待到这里了，在待到这里我头发都快要秃了，我出去找一会儿。”
花娟道：“回来的时候，帮我带一碗拌面。”
文棉道：“行吧！”
文棉把门打开又把门关上，下了楼后一眼就看见林灿带着弟弟在那玩。
林灿笑嘻嘻的，文棉看着满身是泥的林灿一脸嫌弃，小姑娘今天穿了件黄色的裙子，扎着两个丸子头还带了个粉嫩嫩的小发夹在头上。
小姑娘用刚摸过泥土的小手擦了擦脸脸上变得更肮脏了。
文棉心里吐槽：“怎么会有这么肮脏的小女孩。”转头就要往旁边走去。
小女孩已经发现了文棉笑嘻嘻的大喊道：“哥哥。”
文棉当做没听见似的继续走。
小女孩心里挺纳闷的，她刚刚说话明明很大声，为什么哥哥就是没听见？
难不成哥哥耳朵不好使，就像奶奶一样有点聋，要在哥哥耳朵前说话，而且还要喊得很大声，很大声。
哥哥，这么小耳朵就聋掉了。
好可怜哦！
哥哥好可怜……
这么小，耳朵就聋掉了。
文棉无缘无故打了个喷嚏摸了摸鼻子。
真奇怪。
文棉去会所，在门口被两个保安给拦了下来。
一个保安在地上吐了一口痰：“小孩，你快滚，快滚，快滚，别打扰我们两个。”
另一个保安说：“小朋友啊，这个地方可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快走吧！”
“再不快走，里面的人来了，我们可保护不了你。”
文棉静静的站在门口等两个保安终于不说话了，自己才开口：“放我进去，我认识这里的老板。”
两个保安一听，哄堂大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小屁孩，你刚刚说什么？说你认识我们老板？？？？？？？？？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们在这里工作十几年了，第一次听见这么好笑的笑话，就是这个笑话，小孩儿挺冷的。”
文棉冰冰凉凉的道：“我没跟你们讲冷笑话，我也不喜欢讲笑话，识相点放我进去。”
一个保安指了指上面的署名道：“小孩儿认识不认识上面的字。”
文棉抬起眼睛看了一眼：“会所，怎么了吗？”
保安道：“这个是会所，不是你这么小的小孩该进来的地方，等你长大了再进来，小小年纪不要捣乱，你父母是谁。”
文棉不想和他们继续废话想闯进去，奈何不了身子小两个保安把他拦了下来骂道：“你tm的老子刚刚好言相劝，你不听，你就想老子干死你，是不是，识相点，你快滚，快滚，老子没心情跟你耗下去。”
文棉看着这具身体快要恨死他了。
以前那个杀人不眨眼，两个保安看见他，恨不得躲得远远的人现如今，因为这副小小的身体，被两个保安给关到门外，这具身体他快要恨死了。
他想快点回去。
一会去就去把这两个保安给弄死。
两个保安又在这里喋喋不休的说话可是文棉这个人就是赶不着，两个保安说好听的也赶不走，说难听的三人就会吵起来。
一个保安妥协道：“你真认识这里的老板。”
文棉点点头：“认识。”
保安不相信道：“男的还是女的？”
文棉冰凉凉的声音响起：“有什么区别吗？你又不放我进去？”
保安道：“你跟我说下，我就去通知里面的人，看看认不认识你。”
文棉道：“男的。”
两位保安微微一愣，其实他们也不知道老板是男是女只是想套路套路一下面前的小孩，没想到小孩敢说出来，也不知道面前的小孩说的是真是假，要是真的认识老板的话，那他们两个可得罪不起这个小孩。
保安道：“行吧，我进去帮你问问。”
文棉点点头，没有任何表情。
一个保安转头进了会所。
文棉看着这个曾经被自己超控过的地方，用来干那些见不人的事。
江旭敲了敲离别墅不远的别墅的门，郊区的别墅离得都不太远，没过多久门被打开是个女仆女仆看见一身穿着警服的江旭整个人都慌了道：“警察同志，我们老爷是好人是个大好人。”
江旭莫名其妙笑了笑。
女仆又道：“警察，警察，警察，警察同志，隔壁那间别墅着火，和我们老爷没关系，我们老爷当天不在家，真的没关系。”
江旭又一阵莫名其妙。
他还没开口说话呢，这女仆怎么跟招供似的。
江旭咳了一声，摸了摸鼻子道：“没说着火的事情和你们老爷有关系，没说要把你们老爷抓进去，只是想问你们几个问题？”
别墅里传来苍老的声音：“怎么回事？有谁在门口吗？丽娜”
丽娜听起来像个外国人的名字，面前的这个人不是外国人，除非里面的人是个移民者。
丽娜道：“老爷，是警察。”
“请他们进来吧！”
“可……”
老爷喝道：“丽娜你未免管的太宽了，让他们进来。”
丽娜很恭敬道：“是老爷。”丽娜让出了一条路，让他们进去。
江旭几人走进别墅里，那所谓的老爷坐在沙发上整个人看上去没精神脸上很多黑斑道：“警察呀，进来坐吧！”
江旭几人点点头，走了过去一屁股坐在老爷对面。
老爷双眼紧闭声音沙哑：“丽娜别发呆了，你不用担心我，你去倒几杯水出来给他们喝。”
江旭几人道：“不用，我们只是来问几个问题就走了。”
丽娜站在原地不动，也不知道该听谁的。
老爷道：“来者都是客。”
“丽娜去倒水。”
丽娜咬着嘴唇，低着头，很不放心的又看了一眼老爷，才去倒水。
老爷睁开眼睛，沙哑的说：“是关于那栋别墅着火的事情吧？”
江旭道：“是”
老爷又道：“那个孩子还好吗？”
江旭：“？！”
老爷道：“文棉那个孩子的名字。”
江旭道：“还好。”
老爷道：“还好就好，还好就好，还好……”
江旭道：“您认识他？”
江旭突然觉得自己又问了个非常抽筋的问题，离得这么近怎么可能互相不认识，自己怕是脑袋傻了吧！
丽娜已经端着水出来了，把水放到每一位警察前面桌子上。
老爷看了一眼丽娜下达命令：“你可以先回去了。”
丽娜很不放心道：“可您……”
“不用担心，我相信他们是好人。”
丽娜道：“是”丽娜不舍得看了一眼老爷，出了门，把门关上。
老爷道：“他是个非常好的孩子，性格孤单，又可怜爹不要，娘不要，你愿意收养他，你也是个好人，你们问吧，我会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们。”
江旭道：“他的那群亲戚……”
老爷笑了笑：“他的那群亲戚都是吃里扒外的家伙，有钱了贴在别人的屁股上，没钱了连看都不看一眼，吃里扒外。”
一旁的警察：“……”旭哥，江旭你在问什么呢？不是说了吗？调查调查调查。您怎么好端端的聊起了天，还聊的这么有来有去。
“他家有多少仇人，你知道吗？”
“我哪会知道，都是商业上的仇人，一夜之间没了很正常，再加上他爸爸在外面那么多情人，哪一个不嫉妒，一把火烧了也不是不可能。”
“老先生不知道？”
“不知道，虽然我们家离得近，但是我就只和文棉说过几句话，那孩子五六岁的时候，爸妈经常不在家他家的保姆啊！是个心狠手辣的女人只在乎自己吃饱了没有，根本就不在乎这孩子，每次看见他的时候，他都蹲在自家门口，我问他，为什么不进去。你知道他跟我说什么了吗？”
江旭突然觉得文棉好可怜，是他的话他也不愿意住进这个别墅，曾经让自己伤心的地方。
江旭道：“我不知道？”
“他是我见过最懂事，最可怜，最没有人心疼的孩子，他说：他在这里等爸爸妈妈回来，他们好几天都没回来了，我在这里等他们。明明很伤心，却对我笑。我问他吃饭了没有，他就不说话了，一直沉着。”
江旭心脏像被刀刺过了一样很疼呼吸不过来。
那个年龄的孩子承受了他不应该承受的事情，那个年龄的孩子应该被呵护被捧着长大。
“我知道的都跟你说了，是不是说了很多都是废话。”
江旭：“……”他觉得这些都不是废话。
江旭道：“不是”
这些真的不是废话。
一点也不像废话。
几位警察突然觉得莫名其妙：“……”这还是那个哥吗？怎么了……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
！！！！！！
“我们就不打扰了。”几人站了起来。
老爷道：“希望你能照顾好他，他是个很不错的孩子。”
江旭打开门说道：“我会的。”
老爷笑了笑。
文棉最后是被请进会所。
一间包间，文棉一进来，里面的不相关的人都被清空了。
文棉坐在角角落，一个理的寸头的男人笑了笑：“不至于吧！人都给你清空了。”
文棉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对大多数女人过敏。”
男人低声笑了笑：“我又不是女人你坐这么远干什么？”
文棉道：“火是我放的，人是我杀的，那个男的可不是我杀的。”
男人不笑了淡淡道：“也不是我杀的。”
“那就奇怪了，岂不是狗杀的。”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你笑什么？”
“没什么，只是想笑了，狗杀的，那就当是一条不忠实的狗杀的吧！”
文棉眉头紧皱：“你就不怕警察查到你头上？”
“哪会呢？不是还有你吗？你都不怕警察查到你头上我自然也不怕。”
文棉含笑道：“你觉得警察会相信一个只有十一二岁的少年杀了人又放了火吗？”
男人突然微微一怔：“我差点忘了，你只是个十一二岁的少年。”
文棉站了起身，男人道：“不坐了，你来找我，不应该只说这些废话吧？”
文棉走了两步从他身边经过：“你身边有叛徒。”
男人倒是没想到他会说这样一句话：“怎么不是你身边有叛徒？而是我身边有叛徒？”
“那些废物敢背叛我吗？除非他们想死的难看，没时间陪你说下去了，只是来提醒你一句，三号路的那个桥是你的手下做的。”
男人双眼微眯：“慢走，不送。”
“不用你送，我自己有腿。”
文棉打开门，走了出去，没有回头。
沙发上坐着的男人还在思考。
文棉说的那个叛徒到底是谁。
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