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男德
外卖在十五分钟后到。
金圯陪着他吃了几口,又在家看了一集电视剧,下午五点前要返校,她实在是疲倦不堪。
晏挺回家换衣服去了,距离到校还有两个小时,走的时候依依不舍,在家里转了一圈又一圈,恨不得帮她把家里的垃圾都收拾干净再走。
不到十分钟,金圯换上了短袖长裤,收拾书包时后知后觉作业丝毫未动,她叹气,提前联系了司机到家楼下。
到学校时教室里只有她一个人。
她打开窗通风,而后坐在位置上补作业,两套数学卷子外加两套语文诗词小测、英语阅读四篇加两篇作文、地理真题试卷一套,历史年事表、政治老师大发慈悲没布置作业。
微风不急不躁,教室内安安静静。
她坐在位置上笔速很快的写这些作业,笔迹变得潦草离散。
金圯写完最后一篇英语作文后才发觉教室里坐满了人,大家都在交换作业,试卷满天飞,同桌姗姗来迟,借她的数学卷子抄。
她借了,看着同桌抄了答案还装模作样的抄了她的做题笔记,没忍住笑了笑,早熟又美好。
李竹也高调的喊她名,要看她的英语笔记,金圯在各种各样的注视下笑着把笔记本递给了他。
栗旌生日会上金圯大放光彩,引起了好多人的关注,她又在蟾市一高的小圈子里火了一把。但是出现在栗旌生日会上的人都望而止步,看出她在这个小城市里的格格不入,她穿的像个白富美,气场和这里的人不和,任谁和她接触都会有略微的自卑心理。
头铁的小子想傍她。
知道她和晏挺关系的人敬而远之。
齐承松也成了传话的人,在他这里问过金圯消息后的人都知道了她有个感情很好的申城男朋友。
但是她什么都不知道,自从第一次和晏挺分手后就彻底删除了校园社交圈的账号,她不在乎,也不想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被千万双眼睛盯着。
晏挺回学校后收敛了很多,不像俩人私底下见面时黏糊糊的样子,装作正经八百的样子看见她时笑着打招呼。
栗旌也知道了俩人隐秘的改变,她笑而不语,恐怕他们再次闹翻,她可是一点都不想参与其中了。
白天正经,晚上就变成浪荡的采花大盗。
金圯在小区门口下了车后就看到了站在便利店门口的晏挺。
身躯凛凛,相貌堂堂。
在夜色中为她伫立,一双漂亮的桃花眼里只有她的身影。
她回头看着车缓缓离开,这才走到他面前,看一眼门口的保安,问晏挺:“你为什么比我回来的早?”
“我想把你送回家。”
她意味深长的看他,“你是想把我送回家还是想跟着我回家?”
“送你回家,我心无杂念。”晏挺伸出手发誓,“如有半点虚假我宁愿被天打雷劈!”
话音落,一道蓝紫色的闪电势如破竹的在天边炸开,雷声紧随其后,金圯皱眉瞥他,说:“你小心点吧。”
“我……百口莫辩!”晏挺气。
不到十秒钟,一场大雨就毫不留情的落下,金圯陪他站在便利店门口,她说:“等雨停了你再回家。”
晏挺说:“没事,我看着你到家后再走。”
“你看这雨,”金圯往后退了两步,裤腿上沾了雨水,“一时半会儿停不下来。”
晏挺把她挡在身后,站了两秒,不由分说的拉着她的手往小区地下车库的小门走,就三五步距离,他把外套脱给她,披在她头上。
金圯要拒绝,被他搂着肩身带进了地库的小门。
仅仅几步路的距离他的头发和身上都被雨水打湿,金圯从口袋里拿出纸巾递给他,他摇摇头,说:“没事,一会儿就干了。”
金圯把他湿漉漉的外套挂在臂弯,晏挺抽走,说:“太凉了,我拿着。”
“你回家冲一杯感冒药。”金圯担心的看他。
“没那么娇弱。”
话落,他侧头打了个喷嚏。
这是五分钟内他第二次被上天无情拆穿谎言,金圯忍俊不禁,跟着他在地库里慢悠悠的往楼下走。
走到家楼下,晏挺抿唇笑,示意她上楼回家。
金圯站在原地徘徊两步,忽然问:“你不把我送到家门口吗?”
他没讲话。
金圯又说:“我晚上一个人坐电梯上楼很害怕。”
顿了两秒,晏挺笑着凑过去,搂着她的肩膀,在她耳边亲密又恶劣的说:“你男朋友知道你大晚上的让另一个男生送你到家门口吗?”
懒得解释了,金圯抬手搂住他的腰往前走,说:“没关系,不让他知道不就行了?”
“你真打算让我做小?”晏挺感受到她的接近,心里酥酥麻麻。
“你愿意吗?”金圯问。
蟾市一高下学晚,私家车会在学校门口的那条路上堵车,金圯回来的更晚,小区里的确没什么人了,他肆无忌惮的揽着人进了电梯。
电梯缓缓上升。
一直到家门口,这一段路程晏挺都没跟她讲话,行动倒是出于本心,一直揽着人不肯放开。
金圯输入指纹,打开门,摸到墙上的开关,打开客厅的灯,晏挺还站在门口,金圯换了鞋说:“进来啊。”
她款款而立,灯光打在她身上,柔和细腻。
晏挺忽然开口,“你别想占我便宜啊,虽然我没有道德,但是在你还上高中的时候我可做不出来那种事情。”
“想多了你,”金圯翻白眼,把他拉进来,关上门,转身去柜子里找药箱,“给你冲包感冒药,明天别感冒了,等会儿我再给你一把雨伞,还有你身上的衣服都湿了,脱了吧,我找一件我的衣服给你穿。”
她絮絮叨叨说了很多话,药箱找到,从里面拿出感冒冲剂,忙碌的身影在客厅转来转去,晏挺只听到了三个字——脱了吧。
脱了?
那怎么能行?
男德要守住啊!
金圯似乎看出他在想什么一样,把感冒冲剂冲好后放在餐桌上,慢悠悠的提了一嘴,“我记得你在国外和别人参加party的时候脱的挺干脆,别人看得,我看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