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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烘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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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门关上,文雅冲着管智顷的背影冷哼一声,没朝金圯撒气,她起身打开行李箱翻找,“你先穿我的睡衣吧,你的衣服一会儿让管智顷给你拿去烘干。”

    文雅递过来一条粉色的睡裙,带胸垫的吊带裙,省下了很多尴尬的不方便,金圯接过,道谢,文雅又从夹层里拿出一个粉色的方形小包,说:“我这里有一次性内裤。”

    “太贴心了。”金圯低笑一下,下意识的想去翻腕看时间却想起来腕表被她忘在家里没戴。

    生活总是充满无限戏剧性。

    她甚至还想给晏挺报个平安。

    文雅拿起管智顷留在桌子上的烟盒,抽出一根,走到了阳台上,她提高声音,说:“你快点啊。”

    洗完热水澡穿着文雅的睡裙出来时她依旧坐在阳台上看雨。

    金圯随意地擦拭着还滴着水的头发,眼神有些关心的地看向文雅,轻声说道:“外面天寒地冻的,你难道不觉得冷吗?还是快些进来吧。”

    阳台是虽不是开放性的但也不能保证不透风,金圯考虑到她现在的身子骨忍不住的关心。

    文雅在外面停了半分钟,进来,坐在椅子上,看着她单薄的身形,压下心中的攀比心理问:“你是不是也觉得我很脏?”

    “你是这样想自己的?”金圯反问。

    青春期冲动不懂事难免会闯下各种各样的祸事,只要自己背负着困难承担了结果就不应该被千夫所指。

    金圯是这样认为的,她佩服陈斯芋的手段也佩服文雅的勇气。

    沉默片刻,文雅忽然转了话题,“晏挺眼光真好,他总能找到全年级或者全校里最漂亮的那一个女生做女朋友。”

    金圯:“?”

    “管智顷现在和晏挺关系挺好,如果今天我不在这里,你和管智顷单独待一晚上晏挺也未必会多想。”

    “他俩关系好到这种程度?”

    “和廖博儒的关系差不多吧,玩的时间长了,他俩很少吵架。”

    “你挺了解晏挺。”金圯面无表情的靠在桌子上,头发湿哒哒的贴在耳后,她鼻梁很挺,很漂亮。

    讲的话听着有些酸,文雅笑她,说:“我了解的人其实是管智顷,你放心吧,我和晏挺都是过去式了,而且那时候年少轻狂什么都不知道,现在对他也没意思。”

    金圯没说话,文雅悠悠的说:“我知道你也喜欢《nana》,所以南京锁对你来说含义很深,但是我没办法继续骗你,晏挺不知道南京锁的含义,所以你不要介意这件事。”

    “我知道,他不喜欢看少女番。”金圯觉得这人对她卸下不少防备,“况且你一开始不是冲着我才拦乐队的吗,我这人没法儿对喜欢我的人有敌意。”

    “你这人还挺自恋的。”文雅笑她。

    俩人对视笑,金圯状似无意的说:“管智顷这个人挺好的,刚刚我在下面遇到了一些麻烦是他替我解决的,换做是别人也不一定会帮我。”

    “话说回来,”文雅问,“你为什么不回家来这里?”

    “家停电了,我准备来酒店暂住一晚上,但是没房间了。”

    文雅忽然笑了,“说起来,我应该算你的半个粉丝吧。”

    “为什么是半个?”

    “在你演出的时候瞬间就爱上你了,后面陈斯芋带着我和你们一起去吃庆功宴时我大概也猜出来你和晏挺的关系了,在我们这个小圈子里消息都是流通的,”文雅抛给她一个“别多想”的眼神,“后面我还真的挺喜欢陆游其,还想和他发展发展关系来着,结果弄出来一个孩子。”

    讲到最后文雅有些颓然,她下意识的抚摸小腹,说:“堕胎真的好痛啊,我最后居然还有些舍不得它。但是身体上的痛似乎没有比别人看轻自己时那么痛。”

    金圯轻声细语的安慰:“文雅,在这件事上你很厉害也很坚强,我真的很佩服你,现在最重要的是把身体养好不要落下病根。”

    两人天南海北地闲聊着,金圯觉得自己对文雅丝毫没有抵抗力。

    十几分钟后金圯站在镜子前,手持吹风机吹着自己湿漉漉的头发。突然间,门外传来一阵响动,紧接着房门被打开,管智顷回来了,金圯下意识地放下手中的吹风机走了出去。

    外面文雅已经躺下了。

    酒店太忙,前台处还围着不少人讨要一间房,所以无人在意金圯的入住,管智顷要了两床被子,铺在靠近阳台的地上,挨着文雅的床。

    又在文雅的指挥下拿着金圯的衣服送去烘干。

    忙完这些已经接近凌晨。

    金圯躺在床上久久难以入眠。

    关了灯,文雅忽然问:“管智顷,你为什么回来的这么晚?”

    像一个等待丈夫回家的妻子那样寻常的询问。

    酒店的被子还贴心的换上了家里的被套,金圯这床是粉蓝色的,还有晒透阳光的味道,她抬眼去看文雅的被子,是蓝底碎花的图案。

    管智顷洗漱完躺在铺好的被子上说:“遇到了几个同学,打了个招呼。”

    文雅便没再问,管智顷继续说:“问我为什么在这里,我说避雨,几个男男女女想和我拼房住,但是我说了是个家人一起才圆过去,放心吧,我没提你,也没提金圯。”

    他考虑周到,金圯又说了句谢谢。

    文雅说:“算你有良心。”

    于是再无人讲话。

    在这个静谧的房间里,三个人居然意外的安静祥和,甚至连一根针掉落在地上的声音都能听得清清楚楚。金圯静静地躺在床上,耳边传来空调轻微的嗡嗡声,这声音仿佛变成了一首催眠曲,让她的眼皮越来越沉重。

    第二天的水位退了不少,金圯有生物钟,早上六点钟起床后蹑手蹑脚的洗漱,在卫生间换上烘干好的衣服准备离开时管智顷站在了房门口。

    他轻声细语说:“文雅还在睡,我去洗漱,你坐我的车一起去学校吧。”

    金圯踌躇片刻,想到昨晚的遭遇还是答应了。

    管智顷洗漱很快,他神清气爽的从卫生间出来后金圯抓起门后的伞和他一起出去。

    酒店长廊此刻略微昏暗,金圯出门后看到了对面房间也打开了门,秦轶蕾和她妈妈一起走了出来,静默的走廊上,金圯和秦轶蕾无声对视。

    直到她妈妈催促她,秦轶蕾才缓缓的把视线放在她身侧的管智顷身上。

    露出了一个甜美的笑容,金圯总觉得她像极了一朵渗透着致命毒液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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