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喜欢
“展川？”金时雨起身，她惊讶于突然到访的熟人，更惊讶于金圯对他的熟悉。
展川一行四个人，中间的女生留着长长的卷发，纯黑色头发衬的皮肤很白，她穿长裙和风衣，看起来很有风情。除了发色她像极了《nana》里的芹泽蕾拉。
金圯不礼貌的盯着人看,直到金时雨提醒她她才反应过来。门开着，夜晚的风温度低，风中含刀，她看着女生心凉一瞬。
展川先给金时雨打了招呼，而后来和金圯讲话，嗓音依旧柔和，“好久不见啊金圯同学。”
“好久不见。”金圯说。
金时雨坐下，给呦呦喂水，耳朵还在他们俩身上。
“这些都是我乐队的成员。”
几人给她打招呼，金圯微笑回应。
展川介绍她：“这是我在蟾市的忘年交，她叫金圯，可有个性的一个女孩儿，我们经常一起打羽毛球。”
说完这句话本来在照看呦呦的金时雨停了动作，她甩一个眼刀过来，金圯觉察到，手指尖不住的发麻，她紧张。
看着展川时带着一丝微不可察的紧张情绪。
那位“蕾拉”小姐撩发，美艳的脸上浮现淡淡笑意，率先一步对金圯说：“我喜欢你，小朋友。”
金圯盯她，思考她的话有什么含义。
金时雨看出金圯不对劲，招手叫来服务生给几人领到位置上。展川没走，金圯喊住他，似乎有单独的话要讲，金时雨低声冲呦呦讲话。三秒后呦呦拉着金圯的手要她陪着玩，展川和呦呦讲了几句话便离开了。
原本温情的气氛瞬间冲淡。
晏挺回来时就看到了不开心的金时雨皱眉盯着金圯，后者则坐在沙发里看手机，俩人都不讲话，无声对峙。
展川离开的时候金圯去了后院和晏挺吹风，一直到凌晨，送走最后一波客人，几个员工留了下来，金时雨几人就离开了。
在车上，金时雨不好意思的说：“晏挺，今天真是麻烦你了，还让你干了很多事情。”
“姑姑客气了，上次和朋友去玩您都没收我的钱，我帮帮忙也是应该的。”
“金圯有你一半懂事我就放心了。”
金圯本人悄悄翻白眼。
晏挺看得出气氛的微妙变化，下车前他把怀里的呦呦放在后座上，而后安慰似的拍了拍金圯的膝盖，金圯偏头看他。
他没心没肺的笑，讲了再见后就离开了，车子发动时金时雨从后视镜瞥一眼熟睡的呦呦，然后沉着声音问：“你和展川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金圯反问。
“你当大家都是傻的？”
“……我和他什么事都没有。”
“你们经常出去玩？”
车子在路口等左转灯，凌晨的夜晚萧瑟，路灯昏暗。金圯看着窗外商业街口的地摊小吃一言不发，夜凉如水，心躁动不安。
“金圯！”
喊她名字，严厉的眼睛转过来盯着看。
“就是朋友而已，我和他又没有什么。”
“金圯你几岁？他几岁？你俩差几岁你知道吗？”
金时雨发狂，绿灯亮，她忍着气将车缓缓的开回家。呦呦睡熟了，从楼下抱到家里丝毫没被折腾醒，一直到躺在床上她仍在睡。小人睡觉时和金时雨的眉目几乎有十分相似，她头发微乱，身型随着呼气渐渐起伏，金圯在她额头轻轻吻一记。
盖好被子，关灯，金圯坐在客厅沙发上发呆，等待着即将来临的一场审判。
金时雨从厨房倒了两杯水过来，她坐在单人沙发上，摘下皮筋，栗棕色头发散在肩侧，她重新发问：“金圯，你和展川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想太多了吧？我和他就是普通的朋友，就是出去打过几次羽毛球吃过几次饭的普通朋友关系！”
金圯爆发，她知道金时雨在想什么，胸口轻微起伏，皱着眉看金时雨眼睛。
“你们差了几岁你知道吗？”
“差的多了就不能做朋友了？”
“你是未成年少女！”金时雨瞪她，“你十七岁，他已经二十四了，你们差了七岁，差了一个大两岁的呦呦！”
“所以呢？”金圯反问，手指微微发颤。
客厅只开了一盏小灯，灯光温馨，但现在的场景不适合抒情，金时雨缓神，盯她。
三秒后问：“你对他是什么情感？”
金圯摇头，没隐瞒，说：“我经常想见到他，我觉得我是喜欢他。”
“你不是！”金时雨听到毫不避讳的答案狠狠皱眉，她说，“你这是缺少父爱！”
话讲得快，讲完她就后悔。
金圯脸上没什么表情，心跳越来越快，难堪的情绪油然而生，她肩膀微颤，在努力克制自己的姿态。
“我是，”她说，“我喜欢谁我自己知道，我感觉得到。”
“我就是引狼入室！我不该带着你去那次的旅行……”
“我是缺少父爱，我从小学毕业后就没见过我爸，但你有想过呦呦吗？她现在才五岁，你觉得她现在懂事，等她到我这个年纪了她就会后悔自己被生下来了。”
说完金圯起身离开。
客厅安静，金圯在房间里没发出任何声音，五分钟后金时雨发出一声抽泣。
一夜无眠。
……
第二天早上起来时莫名其妙的没人叫她，一觉睡到中午，金圯饿醒了，出门时做了一会儿见到金时雨的心理准备。
蓬头垢面的走到客厅，看到了意料之外的人，晏挺。
他坐在沙发上陪呦呦看电视。
金圯吃惊的看着他，在他张口前迅速跑进了卫生间，晏挺在外面喊她：“快点出来吃饭了！”
收拾好自己重新出门，金时雨也在家，她做了普通的家常菜，摆在餐桌上时还冒着烟，金圯坐下，呦呦罕见的不挨着她，乖乖的粘着晏挺坐。
“所以，这是什么情况？”金圯问。
金时雨看了看晏挺，说：“呦呦喜欢晏挺，恰好他家没人。早上出去买菜的时候见到他就一起来家里吃个饭，你别针对人家。”
昨晚的事情像没发生过，金圯看晏挺，他给呦呦夹菜，一副神清气爽的样子。
金圯说：“现在他是呦呦眼前的红人，我怎么敢针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