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太子殿下的名头
母牛感染了瘟疫，不仅没事儿，还能救人？
这听着怎么这么不靠谱啊。
不过，见李承乾说的如此自信，众人却觉得可以一试。
毕竟李承乾可是说了，出了事儿他担着，在场的到时候都是证人！
王德发回道：“小人这就安排。”
说罢，他便让人把母牛牵到城郊的安置点。
李承乾也是颇为纳闷，说道：“我说你们陵川的母牛未免也太幸运了，这么大一个县城，竟然一个感染瘟疫的母牛都没有？”
王德发急忙回道：“殿下，怎么可能没有。”
“在我们陵川，早就已经发现了许多感染瘟疫的母牛。”
“因为怕传染自家人，那些百姓便不敢再家里继续养着，又因为朝廷法令存在，也不敢随意宰杀，便全部带到了城外的山林中，任其自生自灭。”
听到这话，李承乾两眼放光道：“当真？那快派人去山林中，将那些感染瘟疫的母牛带回来。”
王德发小声道：“殿下，那些母牛已经进去有一段时间了，恐怕都已经病死了……”
李承乾摆摆手，说道：“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你派人去就是了，本宫保证，那群牛绝对活的好好的，找到牛后，全部给本宫带回来，这可是消除瘟疫的致胜法宝。”
被李承乾一阵催促，那王德发也不敢再多说什么，直接听命行事。
他现在只祈祷着，等病牛带回来之后，不要感染了李承乾才好。
等王德发带人离开之后，李承乾看向身旁的一众太医和民间的郎中。
“诸位，接下来，恐怕大家有的忙了。”
等母牛带回来之后，自然就是要接种牛痘了。
众人也是疑惑的看向李承乾，不解他这话的意思。
于是李承乾接种牛痘小课堂开课了。
他将昨天对孙思邈讲的理论又给众人讲了一遍，这次讲的更加详细，包括：牛痘的定义、接种牛痘的意义、当前接种牛痘的必要性。
当然，李承乾自然不会忘记教给众人接种的方法以及注意事项这些干货。
虽然李承乾讲的十分详细，可是这种超前的理论，依旧让众人感觉云里雾里。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钉又钉不懂，鞋又鞋不废！
李承乾已经预料到这种结果了，毕竟自己昨天给孙思邈说的时候，连这位大名鼎鼎的药王都迷糊了，更何况是其他人。
所有人都皱眉看向李承乾，心中都有一种大不敬的念头没敢说出来：太子殿下说的是人话？
如果不是李承乾除了这番话的一切行为举止都十分正常，他们甚至会怀疑李承乾得了失心疯。
“这个殿下……您的方法是哪里来的？”
“微臣也有这个疑问，微臣自问遍览医书，可是却也从未听过这些字眼，又是抗体又是接种的，究竟是何物？”
“小人家里世代行医，也是从未听过，真是汗颜啊。”
“殿下，微臣十分好奇，您是如何知道母牛感染瘟疫之后，会一点事情都没有？”
“殿下，您到底有多少把握，此事干系重大，万万不可任意而为啊！”
……
众人将目光聚焦在李承乾身上，这治理瘟疫，往小的说，是关系陵川百姓的死活，往大了说，则是关系到李唐天下的稳定，容不得半点差错。
若是治理瘟疫不利，那他们这群太医，便是首先要拿来问罪的。
事关自己身家性命，众人自然无比谨慎小心，不会任由李承乾仗着自己的身份胡来。
若是李承乾不能说出个一二三来，他们必须要阻止他的任性。
李承乾安慰道：“将心放到肚子里便是。”
“这方法虽然未曾在典籍中记载，但是却肯定有效，这一点本宫可以保证。”
“如果你们还心有疑虑的话，那不妨找几个感染瘟疫的百姓先试一试，若是按照本宫的办法，有效果的话，再开始全面治疗感染瘟疫的百姓，如何？”
听到李承乾的话，众人这才将信将疑的点头同意，决心试一试。
一来李承乾已经说的那么自信，他们若是连尝试都不愿意试一试的话，未免他不将他放在眼里了。
至于第二么，则是他们现在确实没有解决的办法，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不然的话，再继续这么拖下去，不知道还会有多少百姓因瘟疫而失去生命。
昨夜听了李承乾的讲解，孙思邈回去之后想了整整一夜，依旧没有什么头绪，现在他只想迫切的见识一下，按照李承乾的办法，是否真的可以治疗瘟疫。
如果可以的话，那李承乾口中的那番学说，无疑就是正确的。
若是真的可以的话，他决定一定要向李承乾好好请教请教，甚至拜他为师也未尝不可，毕竟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
王德发办事效率很高，李承乾这边刚教学完，正要去城外的安置点，他便带着两个差役回来了，身后各自牵着一头下半身已经溃烂的母牛，至于其他牛，则是还在山上待着。
而这两名差役，也是神色痛苦，嫌弃之色跃然于脸上，如果不是王德发威逼，他们才不愿意牵着这感染瘟疫牛。
众人见到两头母牛之后，神色也是如临大敌，瘟疫猛于虎，若是不小心染上，便是凶多吉少。
“诸位，你们看，这母牛虽然下身溃烂，看上去一副病情严重的样子，可是你们难道没有发现，它依旧能够行走自如，并且身形依旧壮硕么，这哪里像是被瘟疫折磨的样子？”
听到李承乾的话，众人这才反应过来。
嘿，还真是这样。
换做是人感染瘟疫，恐怕此时站都站不起来了，而这两头牛，竟然跟个没事儿牛似的。
众人不禁对李承乾之前的话又相信了几分。
李承乾用手指着母牛下半身溃烂的地方，说道：“这个，便是本宫口中的牛痘。”
众多太医郎中纷纷好奇的围了上去，当然，上去之前，他们都按李承乾的指示，捂住了口鼻。
王德发并不知道李承乾要这两头病牛的用意，他只知道，李承乾交代的任务，他完成了就是，至于其他的，他也爱莫能助。
“回殿下，病牛已经带来了，之前的好牛也全部按照您的指示带到了城外的安置点，敢问殿下，还有其他吩咐么？”
李承乾哦满意道：“干得不错，将这两头病牛交给他们便是了，暂时这里没你什么事儿了。”
听到没事儿了，王德发长舒一口气，
讲真的，他还真怕李承乾又有什么‘鬼点子’。
他没多想，便让手下人将两头牛交给太医。
一听这话，那两个差役如蒙大赦，急忙将绳子交给太医后，便逃似的，退的远远的，生怕自己跟牛待久了，不幸感染。
至于他自己，虽然李承乾说没他的事儿了，可是他却依旧留在李承乾身边，准备随时听候吩咐。
太医们接手病牛，便前往了城外的安置点，准备找感染瘟疫的百姓试一试。
李承乾这次没有随着他们出城，而是登上城楼远远观看，他已经将方法都告诉他们了，只要按照自己说的做，是绝对不会有任何问题的。
感染瘟疫的百姓，见到孙思邈他们，马上围了上来。
“神医啊，昨天的药液还有没有了，我父亲喝了之后，不仅精神好多了，甚至都可以自己走路了。”
“没错，我娘昨天也喝了一碗，这么多天，总算睡了一个安稳觉。”
“我感觉也好受多了。”
“还有那芨芨草，我儿子吃了，现在一点症状都没有，我都怀疑他痊愈了。”
“这么神奇，昨天给我吃，我觉得那东西都是给牛吃的，就没要，早知道我也吃了。”
“现在后悔了吧，这会儿大家都知道芨芨草的神奇了，早就已经吃没了。”
“这可怎么办啊，大人，昨天的神药是不是太子殿下给的，他那里还有么？”
“太子殿下不愧是天孙，这一定是神仙给的仙药，要不然我们是不会好的这么快的。”
“没错，真是老天保佑啊。”
“行了，先别舔了，你们这些吃到红利的往后稍一稍。”
“大人，我们这些没治好的，现在可怎么办啊？”
“我们还有救么？”
……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听的孙思邈他们一阵头大。
他们本想找几个感染瘟疫的百姓先试验一下接种牛痘是否有效果，可是眼下被围得水泄不通，他们的一举一动，都被人死死盯住了。
想要偷摸试验一下，显然是没有机会了。
若是直接在这里对着众人接种，也不知道他们能不能接受。
毕竟这种治疗方法，简直闻所未闻，到时候要是真的出了差池，恐怕局面便会朝着不受控制的方向发展。
无奈之下，孙思邈只能硬着头皮给众人科普这最新的治疗方法。
命人听完以后，果然纷纷抗议。
“什么意思，不想着怎么治疗我们，竟然还要让我们主动感染？”
“是你们疯了，还是我们疯了？”
“如此荒诞的想法，庸医，包的！”
“乡亲们，这分明是不拿我们的命当命啊！”
“亏我刚才还夸你们是神医，现在我收回，你们啥也不是！”
“你们这是在草菅人命你们知道么，你们这是在犯罪，你们知道么！”
“我……我上早八！”
眼见百姓越来越激动，孙思邈只能硬着头皮说道：“乡亲们，太子殿下说了，这个方法绝对有用，你们若是……”
一听是李承乾的主意，众人瞬间转变了口风。
“太子殿下的主意，怎么不早说！”
“就是，你倒是早说啊，我相信太子殿下，拿我开刀吧！”
“太子殿下乃是天孙，是神仙，神仙是绝对不会乱说话的，给我接那什么牛子吧！”
“我也要……”
……
如此巨大的反转，让一众太医都愣住了。
太子殿下的名头，竟然这么好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