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
却说兜率宫、偏殿。
金角童子奉老君之命，向杨戬借哮天犬，杨戬自然没有不借的道理。
在人阐截三教圣人身处混沌，不在三界四洲的情况下，老君这个太上圣人唯一的善尸，自然也就默认为是玄门的领袖，道教的道祖。
至于鸿钧，他确实也是道祖，但他并没有立教，只有玄门道统。
且在身合天道之后，玄门的一切事物，自然也全部交到了太上圣人这个玄门大弟子手中。
与之一同交付的，自然也有“道祖”这个称谓。
现如今，三界大能对于鸿钧，一般也只是称之为老祖而已。
此时，就在偏殿中，哮天犬已经化为人形，鼻子在空气中不断嗅动着。
老君和如来倒也没有催促，只是默默矗立在一旁，等待结果。
“道祖、佛祖，有结果了，只是……”
化为人形的哮天犬说道，但脸色却是极为不好看。
见此，老君和如来心里也是有了不好的预感，基本上确定不会得到什么好消息。
“说说吧，哮天犬。把你从你家主人那里借来，也只是想试试能不能借此找到那厮。便是没有结果，你也不必有什么心理负担！”
老君说道，哮天犬也是点点头，神色忐忑。
“回道祖，这殿里确实有一股奇妙的味道。只是这味道却是在不断变化，根本无法锁定！”
“什么意思？”
“小人的意思是，这味道会变化成其他人的味道，甚至变成其他生灵物体的味道。小人从中闻出了羊膻味、猫骚味、鱼腥味、蒜香味、甚至是我家主人的味道，都能在这里闻得到，根本就没有一个定性。小人自跟随主人至今，也闻过无数种味道，但这种情况，小人也是第一次见到！”
听得哮天犬之言，老君和如来也是面色一沉。
“看来，那厮是早有准备，我等想从这一方面入手，恐怕难以建功。”
如来叹道，老君也是点了点头。
“说来，林云小友以前未成道时，老道也曾与其接触过。这无根无源之人，似乎有截取他人因果的特殊性。刚鬣的不少福源，就是因为和他接触了，方才被其所夺！”
“大道五十、天衍四九。天道不全，这无根无源之人，或许便是其体现。既然这无根无源之人有林圣一人，那就难保会有第二人，第三人。当年封神量劫，作为量劫主角的飞熊入梦命相，尚且出了姜子牙和申公豹。那黑袍人，恐怕也是如此吧！”
如来此话一出，老君也是点点头，颇为认可。
他已经试探过林云了，也确定林云不存在疑点。
如此一来，自然也就佐证了如来的观点。
只是这个观点的正确，却也让他们深感棘手。
尤其是如今这个时期，劫气已经越发滋生，天机越发模糊。
若是不能在西游量劫爆发之前，将那黑袍人除掉，一旦量劫爆发，便会引发难以预料的变数。
这种超出掌控的事，不管是老君这个道祖，还是如来这个佛祖，都是不想看到的。
尤其是如来，他从老君那里知晓了黑袍人的情况后，大抵可以断定那并非是魔罗。
如此，那无根无源的黑袍人，也就成为了如来的心腹大患。
至少，魔罗尚且还有那么一点线索。
黑袍人的话，真的是什么也找不到。
“佛祖，既然哮天犬这边无法建功，那就让地藏王的谛听和六耳的聆听神通试试吧！如今这个情况，我等也别无他法了！”
老君叹道，他也曾想过推算猪刚鬣的真身。
但其结果和无根无源的黑袍人一样，同样是推算不出任何结果，仿佛猪刚鬣的真身已经彻底消失了一样。
“道祖放心，那人乃你我佛道两家之敌。若有结果，贫僧必定会第一时间通知道祖的！”
“嗯！”
老君点头，如来也是行礼告退。
该说的话如来也说了，兜率宫这边没有结果，他自然也不会在此多待。
现如今，在黑袍人没有露出其他蛛丝马迹的情况下，他们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可惜，他们也注定将毫无所获。
自昔日林云潜入花果山、水帘洞，被混世魔王用鼻子嗅出异样后，林云为了方便隐秘行事，便从他人五感的感知上下了功夫。
而他拥有变化法则的绝世神通——风后奇门，已然是掌握了世间所有的变化。
他可以无限改变自身和分身的味道，让哮天犬彻底麻瓜。
自然也可以改变说出去的话语，让他人探听个稀里糊涂。
就这么说吧，除非是近距离听林云说话，否则，不管是谛听还是六耳，他们的聆听神通听到的话语，都会变成他们完全听不懂的外语。
要么是英语、要么是俄语、要么是阿拉伯语……
就像哮天犬闻到的味道会无穷变化一样，林云说出的话，被人使用聆听神通窃听，语言也会变化万千，但就是没有一款他们能听懂的。
所以，不管是嗅觉还是听觉，林云都不怕被查探，因为根本就无法被追踪。
甚至于，就连视觉，分身的身形在外人眼里，其实也是在无穷变化的。
或高或矮、或胖或瘦、甚至是或有或无。
此次兜率宫的行动若不是林云想摘除自己的嫌疑，分身甚至完全可以在老君未发觉前，就把猪刚鬣的真身偷走。
毕竟，就凭偏殿当时聚集在一起的那帮天仙、神仙玄门修士，根本就不可能发觉想要隐匿行动的分身。
分身之所以会被他们看到，不过是林云想让他们看到而已……
与此同时，南赡部洲，某个富庶人家的猪圈里。
眼见着自己竟然重新投胎转世为畜生道的猪胎，猪刚鬣也是怒了，愤怒的它不仅咬死了生养自己的母猪，还把与它一同降生的兄弟姐妹全部咬死。
甚至于，就连猪圈里的猪们也难逃一死，全部死在猪刚鬣的猪口之下。
等到猪圈里的猪被他全部咬死，猪刚鬣也是冷静了下来，恢复了多少理智。
他虽然在天庭待得时间不长，却也了解地府的运作流程。
虽然重新投成猪胎，但因为没有喝孟婆汤，所以前世的修行功法全部记得。
想到这里，猪刚鬣也是不由燃起了几分希望。
他还有救，哪怕是在下界当个妖怪，也总比被人宰杀了吃了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