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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3章 临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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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曾担心在这多事之秋,一切会发生在危机时刻,在战场上,甚至是病床上。

    但现在他状态良好,时间充足,没有比这更好的时候了。

    唯一的问题,天酒失忆了,不记得他们的约定。而现在的天酒完全是生理反应。

    她还没有重新彻底接受自己。万一醒过来不愿意……

    元序犹豫了。

    小姑娘无意识的乱蹭,他感受着两个人剧烈的心跳。

    再犹豫下去,忍不了的就不只是一个人了。

    韩洁飞看出了他的难处,又掏出了安慰剂问:“需要吗?”

    哪想到就这针一掏出来,天酒直接炸了,整个人挂在元序身上躲。

    哭得稀里哗啦,搂着他的脖子摇脑袋哭:“不要打针,求求你,求你,不要打针。打针太痛,会死的。”

    天酒止不住的颤抖,哀求,甚至凑上去亲元序的脸,讨好他。

    韩洁飞头大了,赶紧把针藏起来,无奈道:“行吧,后遗症落在这了。疼痛对她的记忆是会死人的。她的意识里自己应该是死过一次。”

    元序听了心痛如刀绞,此刻天酒的心脏在剧烈收缩,他也几乎要疼晕过去。他深刻感受到了天酒对打针疼痛的恐惧。

    他怎么舍得!

    “不要针头,换一种!”

    “安慰剂不能打在表层,需要扎进肌肉深处。”

    “那这有什么用!”

    元序一面哄着天酒不怕不怕,一面瞪着韩洁飞。

    怎么到了关键时刻就掉链子!

    “实在不行,临时标记吧,人先醒过来再说。就是你自己忍住,别做全套。”

    韩洁飞只能给出最后的建议。她是医生,又不是神仙,什么都做得到。

    “临时标记她就不痛嘛!”

    他可以忍得住自己,但那是要咬进去流血的,他替不了她。

    “不咬,不咬。不要咬我!”

    天酒就听了个一半,以为要被咬。脑子里脑补自己浑身流血,痛得僵硬,躺在床上动不了。

    吓得她推开元序,要往床下爬。

    元序一把捞住她,紧紧安慰:“不怕不怕,不咬你,小狗才咬人。这没有小狗。”

    “没有,没有小狗。”

    天酒满眼含泪,紧紧盯着他的双眼,要从他的表情里,确认再确认。

    “没错,没有小狗,只有你这只小猫。”

    元序按住天酒的头在自己怀里,抬眼怒斥韩洁飞。

    “那有什么办法,这总要痛的。那你给她用麻药吗?”

    先打止痛剂,要么再来点助兴的,减少痛苦?

    哎?这么一想,也不是不行啊。她有很多这种好东西。

    “你那些乱七八糟的,别给她用!”

    元序还不知道她的那些喜好!

    “这样不好那也不要。这样,麻醉剂贴颈后,做个皮麻再标记。”

    这倒也不是不行。

    “只能这样了。”

    韩洁飞留下麻药贴,赶紧出去了。这医生当得太难了。

    当然最难的还是元帅大人。

    “小酒乖,让我亲亲好不好?”

    元序一手拿着麻醉贴藏在掌心,一手抚摸天酒的小脑袋,趁机按在后颈。

    “要亲亲,亲亲舒服。”天酒自己把小嘴送过来,送到一半突然又撤回来。

    “不能咬!”

    “不咬宝贝,亲亲宝贝。”

    元序回手扯下自己的抑制贴,释放一点点的信息素。

    烈酒和竹叶混合在一起,有了沁人心脾的滋味。

    天酒有些醉了。她拼命地汲取着甘甜,感受到清凉的洗礼,浑身的燥热、难耐得到了缓解。

    但那是ss级alpha的信息素啊,对于她就是饮鸩止渴,扬汤止沸。

    短暂的清凉后,是更剧烈的燥热,更难以忍受的失落与空虚。

    而元序在承受着两个人剧烈的心跳!他的胸腔快装不下这满满的爱意,他也急需宣泄。

    炙热的吻让天酒渐渐迷失,胸腔里的气息几乎要耗尽。

    她开始嘤咛,

    挣扎,

    逃离。

    元序撑起自己强大的意志,趁机将天酒扣在自己的肩上,虔诚地撩开天酒的头发,缓缓低下头,如交颈的天鹅。

    “宝贝,对不起。”

    “啊!……”

    天酒突然痛呼,整个人剧烈地挣扎,但被死死扣住头和背,紧紧贴在元帅的身上,动不得分毫。

    血从颈侧流下,顺着光滑的脊背,流入腰间。

    元序同时感受着她的痛,也感觉到自己的肩膀,湿了。

    但他忍不住又停留了一会。

    他很克制,天酒的腺体只遭了一次罪。除了一圈牙印,还算完整。

    元序轻轻舔舐刺眼的血珠,忍不住回味。小姑娘太甜美,似乎是专门为他准备,他上瘾了。

    经过这一次,他不确定下一次他是否还忍得住,不将整个腺体咬烂。

    他轻轻为她处理伤口,平放在床上,盖好被子,搂着她平静身心。

    天酒疼晕了。

    表皮的麻醉只是欺骗,深入的长牙与长针没有区别。

    稚嫩的腺体,没有了外在的保护,被狠狠地伤害,疼痛席卷全身,让她再次濒临死亡。

    但这一次不一样,她还有着浅浅的意识。有人在紧紧抱着她,呼唤她,抚摸她的脸颊。

    甚至轻轻在她耳边唱歌。

    她没死,她没有坠入无穷的深渊。在她最恐惧、痛苦、绝望的时候,有人在陪着她,呵护她,给她温暖,给她疗伤。

    腺体里的信息素顺着血液扩散至全身,渐渐消退天酒周身的火热。天酒的皮肤也恢复了白皙。

    天酒无事,可元序无奈了。他翻出自己的抑制剂,扎了两针。

    没用。

    他起身去了浴室。

    活过来的天酒,好像睡了长长、甜甜的一觉。长到忘了日月,甜到忘了疼痛。

    元序也觉得天酒睡得太久了。她错过落日余晖,也错过双月浮现的盛景,错过云过海底的梦幻。

    就在他即将忍不住又要叫韩洁飞的时候,天酒缓缓睁开了双眼。

    银色的月光洒满床,像是薄纱盖在身上。看不清周遭的天酒,以为自己又一次穿越,再次迷失在星际。

    但突然感觉到左手一直被紧紧握住。

    好暖,好真实。

    天酒微微转头。

    “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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