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航行于公海上的巨船
一个尽职尽责的副手就应该这样：面对领导者的指示不加质疑，简单回应“是”，随后执行任务即可。而张爱民似乎在不自主的情况下，渐渐掌握了身为副手的核心要点。
与此同时，在紧张策划中的羊城展览会上，由于参与厂商稀少的局面，组织者陷入了焦虑状态。
室内响声一片，都是展会员工对照手中的厂商联系簿拨打联络的通话声音。
绝大部分情况下，几句开场白没讲完，对方就挂断了电话，偶尔有人会完整听完全程，然后抱怨连天。
数日下来，展会工作人员们一无所获，并没有一家厂家愿意来此加入这个羊城的 展销。他们估计这一天的工作又要白做了。
工作人员一时疲惫至极，只好浏览一些收到的通信件以期找到几个未曾触及到的可能性参与者。
尽管羊城 展示会有个大的称号，但对它有所耳闻并且有意向参加展示的商品制造商极为少见。
因为国家政策变化，许多国家企业正处在危机当中难以自救，更何况要去生产相关的军事装备。
于是主办方为了不让展会显得冷场而四处邀约商家来加入，而突然冒出主动来报名的企业令他们颇为惊讶。
“怎么，红星轧钢厂不是一家民用商品生产商吗？它参加这个展会究竟有何目的？”看着来自轧钢厂的参与请求表，会展工作人员困惑地研究了好一阵子。
可能他们通过某些其他来源知道了这里举办的展览吧？这年代的人，都急切想要提升自己的知名度。”一位同事漫不经心地猜测。
申请表格的查看人员看到苏辰列的产品清单，惊讶不已：水管？
用民用水管参加军事展览会？
其他职员看完传过来的表单也都表现出类似的迷惑感。“难道红星轧钢厂疯了吗？竟想拿水管参加展？”“说到底他们哪怕是做出点武器装备也算正常点呐，而现在这种情况”
毕竟在此期间，私自制作枪械之类行为并不罕见，尤其对于类似轧钢厂这样的曾经制造过这类工具的地方更显自然。
但此时呈交上来的一款民用管道让全体人员百思不得其解。
最终,他们选择了让管理层来进行判定：“把这个参审材料递交上去，看看他们的看法如何吧。“
这些工作人员也注意到红星轧钢这个名字近期有些响亮了。
主管接过申请单，迅速扫了一眼，看到“自来水管”这几个字后，表情变得有些僵硬。“这不是来开玩笑的吗？”
“自来水管跑来凑什么热闹。”
展览会的主管眉头紧锁，考虑到现在愿意参展的厂家实在不多，他们费尽心思才争取到三家工厂同意参加。
参展厂家稀稀拉拉到这种地步，尽管红星轧钢厂申报的是自来水管，但比起什么都没来，也只好选择接受。
“算了算了，通过吧！红星轧钢厂的资料完备，审核也没问题。”
主管摆摆手，显得有些无奈，现在好歹有了四家参展厂家，离军事展览会开幕越来越近，还需要拉更多厂商前来凑数。
苏辰提交的申请书就这么顺利过关。
同一时间，国家电视台发布了一则紧急新闻：“最新消息：昨晚，在我国领海西南方向的公海上，出现了一支鹰酱（代指 ）的巡逻舰队截停了一艘骆驼国（代指其他国家）的远洋船。对于此行为，对方未给出任何解释。我们会继续关注事件进展，并提供后续报道。”
这条新闻在午餐时段播出，轧钢厂的工人们边吃饭边围在一起看电视，全都看到了这段新闻。
他们脸上的笑容立刻消失，放下手中的筷子，低声讨论起来：
“这骆驼国的远洋船，该不会运送的就是我们厂做的那些煤气罐吧？”
“鹰酱是怎么得到的消息？竟然直接把人家的船拦下了。”
“若是这批货出不了海，厂子会不会就此失去未来的订单？”
大家开始议论纷纷，哪怕是开始没意识到问题的人，在其他人的提示下也反应了过来。
因为这事关系到所有人的生计。
骆驼国的远洋船正好行驶在公海上，肯定跟厂里的产品有关。
一旦未来的订单没了，轧钢厂必将重陷破产危机，现场原本如火如荼的气氛立刻冷却下来。
如果这批货物真被扣押，那么骆驼国领事下个月的大订单必定也会取消，毕竟那些货品也无法再送达目的地。
工人们内心忐忑，而已被开除的李傻柱，在与一些旧友聊天时也听说了这件事。
“哈，活该！”
他乐得前俯后仰。
“偏偏要去趟这浑水，东西被截留也不冤枉啊。”
他心情极为愉快，否则苏辰把他开除之后，他也不会整天在家被秦淮茹唠叨。
工业部门的领导看完新闻，也大概猜出这批货物的内容，急忙拨打接线员电话请求连接至红星轧钢厂。
此刻苏辰并未离开办公室，这几天他都在忙碌着整理轧钢厂的人事档案及历年生产情况报告。
想继续经营轧钢厂，苏辰还有很多知识需要掌握。工业部的领导来电，正好被苏辰接到了。
“苏厂长，你是否知道骆驼国领事的船上有没有什么可疑之处？”领导问道。
苏辰明白领导的目的，他是想探测煤气罐是否有被灌满煤气后变成易燃易爆装置的迹象。
可是，对于这个问题，苏辰心里非常有底。在他眼中，鹰酱是没有办法在这个装载有九百四十三罐煤气的轮船上发现任何异常情况的，因为这些没有灌煤气罐从外观看起来完全是日常使用的物品。假如鹰酱想借故阻截，也不会成功。更何况尽管骆驼国被鹰酱制衡，但它不是一个可忽视的小国家，因为它是石油大国。每一个强权力量都非常关注这个国家。因此，在没有确切证据的情况之下，鹰酱不敢随意拦截这正常的商品。
“请您放心吧，没问题，他们是检查不出来的。”
苏辰的态度很从容不迫。听到这样的回复，领导便没有继续追究此事，仅叮嘱道，
“苏厂长，请你今后行动更加谨慎，你也明白，鹰酱并非轻易能欺瞒过去的。”
苏辰礼貌回应，表示感谢领导的提醒之后挂断了电话。原计划联系一下骆驼国的领事商讨这件事，转念一想还是决定不打了。
假如这次是因为骆驼国领事自身的因素使得这批燃气罐无法出售，那么损失他是断然不会独自承担的。幸运的是，事情按照他的预见进展地顺利极了。没多久，鹰酱的巡逻队伍就赶上了骆驼国领事航行于公海上的巨船。
这艘巨型货轮满载各种物资，包括那批煤气瓶，其他还装有许多民用物品，例如纺织品及食物，完全可以通过严格的检查。
而此时此刻，巡逻舰队像一群饥饿的野狗，紧紧地包围了庞大的猎物。骆驼国领事感觉到不对劲从座椅上坐起来，“发生何事？”
助手急忙跑到舱外向其报告情况： \" 您看！鹰酱巡逻船正在驶近我们的船并要求立即停泊以便例行检查\"
听到这一报告，骆驼国领事神情凝重。“鹰酱，又是他们”。
虽然怀疑内部人员的泄漏导致信息 ，但也知道运往的物资皆合规定，“关闭引擎, 停船，接受检查”。
得到指示后的领航员，虽仍感觉十分忐忑，但他不能私自做决定只能遵循领事指令执行了。此刻的领事眉头紧锁，鹰酱实在过于霸道，在公海都能这样做。这是作为\"世界警察\"的自信表现啊。
骆驼国的远洋船只缓缓减速，最终完全停泊，犹如一头庞大的鲸鱼静卧在波涛之上。
鹰酱国的巡逻艇慢慢驶近这艘远洋船，官兵们抓着舷侧的绳梯迅速攀登而上。不久之后，他们全部登上了骆驼国的远洋船甲板。
舰长带着士兵们昂首挺胸地在甲板上行走，仿佛这片海域已成了他们的战利品之地。
\"这不是骆驼国领事穆罕默德先生吗？原来这只船是您的呢。\"鹰酱舰长一脸惊讶之色地问道，然而实际上他对这一点心知肚明。
\"若不知这是鄙人的船只还要如此检查，这是什么意思呢？\"骆驼国领事故意反驳了一句。
\"这么大的远洋船只，航行在外海，不可能被忽视呀。别紧张，我们只是按规行常检查而已。\" 鹰酱舰长面带笑容，满不在乎地解释道。
他压根就没有把骆驼国的领事当作一回事。
\"现在这世界属于我们鹰酱国，一个小国的领事实在算不上什么角色。\" 舰长一边下令着手下的队员：“你等下到甲板下面查，其他组检查货物区，剩余人员待命。”
队员们很快分散开来，熟练地开始了全面排查。
随后舰长巡视了一圈，来到领事先前所在躺椅旁径自坐了下来：\"今天天朗气清, 领事不如就在这儿稍歇片刻，待我们检查结束便一切了然。\"
舰长有意为之，为自己倒满了葡萄酒，摆出一副居高临下的架势品尝起来，并想借机洞察领事的任何破绽。
假如他内心有所顾忌，这就证明找到了大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