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等待新的指令
地面上及各种家居表面非常干净，说明日常有清洁工照料打扫。
苏辰环视着房子的情形，房子的南北朝向正正好，在光照、温控上都有良好平衡。
屋内的装潢不是现在流行简单的纯色墙面，反而具有时尚元素在里面的设计理念，对于这个时代来说相当新潮。
苏辰对此十分赞赏。
“要是这装修的格调不合你的心思的话，日后你也可以随意改造。”
“一楼附近有许多卖早点的地方，走过一条小街便是早市集市，斜对面是大型商厦，不论去哪里都很方便。”
杨雪尽心尽力地向苏辰介绍了房子周边的情况，苏辰仔细看了看之后，便有了购置的想法。
“这房子真的很不错，我很满意，但最近工厂里事情较多，等忙完了再考虑买房的事吧。”
苏辰微微点头，心里也十分满意。
只是当前因为工厂里有一大堆的工作，让他暂时腾不出手来进行搬家事宜。
杨雪理解地点了点头。
“这房子暂时不着急出售，您如果需要的话，我可以先帮您预留起来。”
“那就太感谢你了，杨女士。”
“苏先生，要不我们相互直呼名字，这样更亲切些。”
看到杨雪闪亮的大眼睛，苏辰不由自主地点了头。
“好的，谢谢你，杨雪。”
听到这个称呼时，杨雪的笑容像弯弯的新月。
看完房子后，二人顺道在周边简单地用了餐，之后各自返回自己的事务中去了。
之后的时间，日子过得有条不紊。
工厂的工人对生产充满了干劲，煤气罐生产进展顺利。
苏辰安排建设的新车间也已落成。
而有关重新雇用下岗人员的事情，张助理办理得非常理想。
现在，那些待业中的员工们全都期待着重新工作的可能性，一旦通知下来，许多人甚至直接奔到工厂来了。
虽然告知他们薪酬的发放会从第二天算起，员工们的热情依然非常高。
所有这些任务完成后，已经过去了很多天。
苏辰趁着轧钢厂大量引进的技术人才的机会，果断把这些人都派进了相应的工位。
苏辰根据每个人的技能专长和性情，妥善安置到各个岗位上去。
有些原本就在炼钢厂干活的人员，动作迅速且思考周密的人被分配到了一位经验丰富的机工手下工作。
让这批人适应工作环境几天后，苏辰开始着手新的生产线布局。
那天，苏辰早早地便到达厂内。
目睹了翻新的充满活力的红星轧钢厂后，内心涌上一股自豪感。
这一次，苏辰不是前往煤气罐生产区，而是来到了新的车间——那里聚集了一群被他重新聘用的技术骨干。
这个新车间布局跟之前的老车间大抵相似，所以他轻易就找到了各区域负责人所在之处。
走过去后与他预先审核过的一些核心技工打了招呼。
虽然他们都是新加入，但是干劲十足；尤其是他看中的几个技术员看起来尤其灵活机智。
其中包括钳工、普工，甚至有一名原来是玻璃厂做吹瓶活的手艺人。
这三四位围聚于他的身侧，等待新的指令。
“我想听听大家对于水和电风扇组合的研究想法。”
苏辰的话令众人为之一愣，他们清楚电风扇的工作原理，但是不清楚如何把水和它融合一体进行利用。
实际上这个新点子是苏辰早早策划的一个方案。
在接手轧钢厂之前，苏辰就曾思考过，如果这家工厂归他管理，他会选择生产哪种产品。
在穿越之前，他就发现水加电风扇组合成的空调扇十分常见。
空调扇不仅成本低廉，而且是高端空调的一个理想补充。
相较于空调高昂的价格，空调扇则便宜不少，却又比单纯的电风扇更加凉快。
苏辰早就盘算好要用这款产品作为公司的旗舰商品。
毕竟，在北方市场上，空调扇仍然有很大的需求空间。
当下正处于酷暑季节，如果不装空调，人们就只能依靠电风扇或是扇子扇风解热。
于是，苏辰坚信只要这款空调扇问世，定能在市面上大受欢迎。
不过，技术人员对此却显得有些迷茫，其中一个反应较快的技术人员提出了问题。
“厂长的意思是不是想用电风扇吹动水使水循环，从而使水带走周围的热量？”
该技术人员继续说道，“但是那样做的话，是否需要专门的位置用于蓄水呢？类似于面盆的蓄水方式，在炎夏时节，这些水会不会很快被蒸发？”
这些问题让他们陷入一番讨论中，但却没有触及核心点——空调扇不仅能使室内变得更为凉爽，并能够有效提高湿度。
这种特性尤其适应北方的干旱气候，能够极大满足市场需求。
面对众人发散性的讨论，苏辰始终没有打断他们的讨论而是带着满意的笑容倾听。
这些技术专家尽管提了一些有误的地方，但或许也存在一些真正的人才，在他们当中如果有任何一个人的观点引起苏辰的兴趣，这也将预示着未来研发部门初显雏形的可能性。
其中一个最为敏捷的成员提出：
“我认为，当中的原理在于空调扇通过水分的蒸发而带动旋转，从而利用产生的风来增加空气中的湿气，并通过这一过程令整个室内气温下降。”
这一想法与空调扇实际工作原理已经相当接近，这引起了苏辰对他的赞赏，觉得这个人很有培养价值。
这位机灵的技术员，苏辰知道叫王建国，原先是家钢厂里的已失业员工，其档案上注明了他的技能背景是在钢厂从事电气工作的。
所以，他对空调扇工作逻辑能够有正确猜测也就在预料之内了。
苏辰决定停止让大家再作猜测，他用力拍了拍手，吸引所有人的注意。
接着他解释道，所谓水加电风扇的概念即是使用水作为媒介物，在与水温差不多的空气流动作用下生成凉或热气流——若注入冷水即形成冷风；如果倒入暖水源就是产生暖气。
“相比传统电扇设备而言，将风扇结合水流的方式能有效地增湿并让气流广泛传播开来，比普通的单功能风扇更加实用。”
他建议：“将储水部分置于设备下方而出风口应置于上面，使得随着水分自然蒸发被风扇带出时有助于房间降温。”
接着，苏辰便扼要地讲解了有关这种装置的运转机理。
虽然他记得并不多细节，但因亲身体验过该种风扇的效果从而有所认识。
听完苏辰对于该创新空调扇原理阐述后，技术人员们的神情显然透露了明显的惊讶之情，特别是那位王建国更是鼓起手掌高声称赞道：
“厂长真是脑洞大开，居然能想到这样的办法。”
“听了厂长和王建国的话，我似乎有了一些灵感。”
“确实，水能吸收热量，如果有风扇吹动的话，冷却效果会更好。
平时我把水洒在地上，打开风扇，屋里立刻凉快不少。”
“这种方法应该可行，我现在也有了一些想法。”
在苏辰的启发下，工人们迅速找到了思路。
空调扇的原理并不复杂，只是此前没有人想到，才显得格外新奇。
不必苏辰再多说，技术人员纷纷走向一旁的工作台，拿起纸笔开始勾勒设计图纸。
他们打算先把构想绘制出来。
当然，并非所有人都选择从绘图开始。
一位较为朴素的技术人员径直走向机器，打算亲手做个模型出来。
看到大家全身心投入到设计原型机的工作中，苏辰欣慰地点了点头。
照这样下去，应该很快就能制作出成品了。
显然，这些技术骨干确实是宝贝般的存在。
就在苏辰注视着工人们积极生产原型机时，张助理走了过来。
“厂长，第一批液化气罐现在已经全部制造完毕了。”
“这么快？”
苏辰颇为惊讶。
这几天忙碌下来，他已忘记了具体的时间，没想到已经过去了整整一个月。
“没错，厂长，今天已经是最后一天了，可以开始打包了。”
“还有一条好消息想告诉您。”
看到吊人胃口的张爱民脸上洋溢着激动的神色，苏辰明白定是好事无疑。
苏辰也顺势调侃了几句：
“这个好消息不会是工人们已经把液化气罐都搬到车上了吧？”
“这倒是没有，生产的气罐数量庞大，工人们正搬个不停。”
摸了摸自己的脑袋，张爱民接着说道：
“报告厂长，这一个月工人们生产积极性极高，已经生产出了十万只液化气罐！”
更值得欣喜的，新的生产线也开始运作起来了。
预计下个月产能可以翻倍！
张助理工兴奋地讲述，随后露出忧虑之色。
按合同规定来说，轧钢厂没有必要生产出那么多液化气罐，而眼下的过剩该如何销售成了他的一块心病。
看着愁眉不展的张爱民，苏辰立即理解了他的担忧。
“你的意思是怕液化气罐卖不出去？”
张爱民点点头。
“厂长，这液化气罐数量太多啦，咱们仓库都堆积成山了，怎么出手哦？”
面对他的困惑，苏辰则微微摆手。
“不用担心，这批煤气罐我会找到合适的销售渠道。”
苏辰信心十足。
过去的工厂通常只按照订单数量生产，从不多做，以免库存积压。
然而，苏辰清楚地知道这批煤气罐根本不愁找不到买家，需求甚至远远大于供应量。
这些煤气罐是一次性消耗品！
他这种充满自信的态度也让张助理感到安心。
“那我马上通知工人们将这些煤气罐清点一下，并搬到外面，以便装车。”
苏辰挥挥手示意张助理去办理。
如今煤气罐已经生产完毕，他也需要尽快把这个好消息告诉领事。
因为所有货物都需要发送过去，骆驼国领事也需要准备支付尾款。
还好，骆驼国领事在离开前留下了联系电话。
只是目前还没出现手机这样便利的工具，苏辰只得回到自己的办公室，用座机拨打电话。
苏辰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按下了骆驼国领事的联系电话。
在这个年代还不能直接连线到领事馆，必须通过接线员的转接，才能让领事接到电话。
在等待对面接通电话时，苏辰坐在办公椅上看向窗外忙碌的工人，轧钢厂的景象比起以往死气沉沉的样子好了许多。
“一个月的时间这么快就过去了，苏先生，请问所需的煤气罐已经生产完毕了吗？”
骆驼国领事恰好在领事馆内，他今天计算了一下时间，知道苏辰该给他打电话了。
因此，他今天整天都没出门，一直守在电话旁。
这件事对于领事来说至关重要，煤气罐无异于是重要的物资。
默罕默德领事只想亲自确认这个消息，而不愿让其他人转达。
“是的，领事先生，我们已经生产完成了十万只煤气罐，现在已经可以准备装车发货，您那边准备好接收了吗？”
苏辰用流利的骆驼国语言说道。
默罕默德闻言笑出声来，非常高兴。
“没有问题，我们这里也已经做好了安排，下个月你们预计能够生产多少呢？”
“下个月的数量可能会让您感到惊喜。”
苏辰微笑着说道。
“哦，那我更要听听看了，无论你们能生产多少，我都要。”
默罕默德显然很感兴趣。
尽管他知道对方看不到，但苏辰依然伸出了手。
“下个月我们的产量能翻一倍，达到二十万只，你能接受吗？”
苏辰刚说完，骆驼国领事激动地站了起来。
“此言当真？若真有二十万只煤气罐，我全部都要了。”
骆驼国领事觉得这种消耗品当然是越多越好，他们国家财力雄厚，根本不在乎这笔钱。
他们担心的是能不能买到足够的物品，而不会害怕库存太多。
“这是肯定的，做生意我讲究信誉。”
“那我们的合作就非常愉快了。”
骆驼国领事大笑一声，主动提起了尾款的问题。
根据惯例，应该是先收到货再付款，但鉴于苏辰能够满足其需求并且做事爽快，这次领事决定先支付尾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