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最仇深的冤家
苏辰对她颇有好感，在电视剧《鸡毛飞上天》中，杨雪扮演的是一个富二代，不仅有情有义还曾倾尽所有帮助男主，遗憾的是两人未能走到一起。
苏辰想起来电视剧中的时间线，此时的杨雪应该还没有遇见陈江河。
“只是尽职工作，苏厂长还有其他事务处理吗？”
杨雪问道。
“早上的工作差不多结束了，现在已经到了午饭时间，杨女士，是否愿意与我共进午餐？”
苏晨看了一眼墙上的时钟，不知不觉半天已经过去。
见到杨雪在场，他提议共享一顿饭，或许能进一步加深彼此的关系。
如果可以与杨雪搞好关系的话，无论是明天迎接骆驼国领事还是未来的公司发展，都可能会获得杨雪的帮助。
对于苏辰的好意邀请，杨雪充满兴趣地点头应允了。
按照原计划，她打算过来参观即将破产的红星轧钢厂。
不过现在看到厂里的现状以及苏辰，杨雪反而不想这么早回去。
她想了解究竟苏辰用了什么方法，使濒临倒闭的国营工厂得以东山再起。
苏辰领着杨雪往外走。
无论如何，杨雪也算是个富家 ，苏辰不希望她在食堂随便对付一顿。
更何况如今傻柱被捕，食堂的几个徒弟也受影响，无法做出像样的饭菜来。
幸运的是，苏辰记得附近还有一家国营饭店，风味颇佳，于是决定带杨雪去那里用餐。
杨雪没有要求坐车，两人就像是出来散步一样，在人行道上并肩走着。
几分钟后，苏辰便将杨雪带到那家国营饭店，请她入座。
“杨 ，你想吃些什么呢？今天的费用由我来支付，不必客气。”
苏辰并未刻意表现富裕，但目前工厂的形势好转，加上杨雪带来的利好消息使他十分感激。
仅仅一顿饭而已，如今的苏辰自然不介意承担。
“那我就不客气啦。”
杨雪眼神灵动地瞥了苏辰一眼，面露微笑。
她随意点了几个菜品，虽然价位不高但也颇为精致。
虽然只是家常便饭稍加美化，可考虑到她的豪门背景，苏辰对此已很满意。
看来这位 还是懂些规矩的。
苏辰对她的好感进一步上升。
“苏厂长……”
正当杨雪试图询问更多关于工厂的消息时，苏辰伸手指向前制止了。
“我们现在是在午餐时段，非公事，请唤我为苏辰或苏同志即可，不必叫厂长了。”
尚未充分信赖杨雪的苏辰，自然无意透露太多工厂内情，打断她继续追问的可能性。
面对这个聪明灵慧的女人，苏辰有些担心自己若不多加警惕工厂的秘密可能会不保。
明白对方心意已定的杨雪摇头表示理解。
“好吧，那就按你说的，苏同志我们先专心享用美食如何？”
国营饭店的服务态度极佳，并且菜肴上桌也迅速。
很快二人开始享用起了餐食。
交谈无果的杨雪转而提出了一些苏辰个人生活方面的问题。
她那八卦的模样让苏辰一时有些诧异。
回答诸如单身及无父母的话题，他心里直出汗。
看样子杨雪确实对自己有极大的好奇度，内心略感困扰的苏辰只好加速进餐。
面对这样的状况感到棘手无比。
他深知如何委婉地拒绝她而不让她误会是个不小的难题。
最后勉强完成了这顿难熬的用餐。
苏辰拭了拭唇角，急忙起身。
“下午我还需回厂办些事务，杨 请自行返回。”
苏辰挥挥手作告别之意。
这餐让他坐立难安的感觉才刚刚结束。
杨雪听到这话，顿时愣住了，还来不及反应，就只能望着苏辰离去的背影。
“怎么搞的？他竟然不准备送我回去？”
杨雪嘀咕道。
原本她以为苏辰会客套地提议送她返回工业部，正想着如何婉拒，结果对方根本不按常规出牌，直接走人了。
这一波操作让她颇感无语。
整顿饭几乎都在了解苏辰，几乎没动什么筷子，此时面对桌上剩的一大半饭菜，她的挫败感转化成食欲，开始接着进食。
“这个苏辰，离开得那样迅速，仿佛我好像要吃了他一般。”
而另一边，苏辰回到了工厂，进入了自己的工作状态。
“各位，麻烦叫一下其他休息的工人，一起来清扫咱们的工厂。”
他随口吩咐了几个工人，因为明天驼国领事将莅临指导，但现在红日轧钢厂的整体氛围显然不够理想。
工厂的每个角落都是灰尘，这样的环境接待客人不太合适。
按照命令，工人们除开正在进行煤气罐生产的那几个同事外，都参与进了清扫行列。
即便不清楚为何会有这个指令，工人们看着所有人的努力投入，也开始热火朝天地进行清理任务。
或许厂长此举有他的道理吧。
轧钢厂的所有工人此时已对苏辰充满敬畏和支持，毕竟他曾给全体员工一次性发放了一笔丰厚的工资，哪个领导又能做到比这还优秀的待遇呢？
见工人表现积极有序，苏辰没有多留监督，前往寻找各个车间的主管。
到达生产线时，发现员工们正在充满热情地加工制造煤气罐。
他仔细查看之后找到了负责的车间主事，将其叫到一旁说道，
“王主管，请确保所有新产的煤气罐都充满了煤气储备，明天我们会使用它们。”
听到吩咐后，那位负责人有些疑惑，不太理解苏辰具体在筹划什么。
“请同样通知其余人做相同的操作，全部填充好气体以备后用。”
虽然不清楚缘由，但他仍然执行了厂长的指示，因为他亲身感受过苏辰的工作手段，并心服口服没有违抗的理由。
对于明日的展示，苏辰露出满意的神情。
即便多数人担心煤气瓶的携带风险，但事实上目前生产线上的这类罐子具有多重防护功能，在没有移除这些保险前并不会出现问题。
他们从常规的燃气罐来看当前批次的产品，这情有可原。
不过很快到第二天他们会明白为何苏辰要这样做的原因所在。
确认所有任务已经交代完成之后，他又绕了整圈厂房，以防遗漏。
所有工作人员都很拼命干活儿，听到苏辰打扫的要求后，几乎是想要把这破旧不堪的老厂打磨得像镜面般光亮。
见工人们如此积极向上的心态，这也让苏辰内心倍感温暖与价值，这笔支出真是超值得！
转了一圈，苏辰并未发现还有什么地方没布置好，便悠然地背着双手朝家中走去。
今天他无需再做其他，该办的事情已经全部完成了，接下来只需静候明天骆驼国领事的到来。
明日将有一番硬仗，他得好好休息，储备精力。
轧钢厂目前虽然情况有所改善，但如果明天能从骆驼国领事那里拿到订单，就意味着真正转危为安了！
想到这里，苏辰心情颇为振奋。
他已经仔细思考了各种可能性，对迎接明天骆驼国领事的到访，苏辰信心满满。
只要有他们踏入厂门的那一刻，他就有把握争取到这份合同。
苏辰这边一切妥当，踌躇满志；另一边，在阎解成的餐馆里，则是一片混乱。
阎解成今日等了许久，仍未见到傻柱和其徒弟小胖子出现。
按说他们俩下了班就会准时赶来准备晚餐。
虽然傻柱为人直爽不拘，但在工作中一向尽职尽责，所以这件事阎解成本来并不需要太过操心。
不知为何，今天傻柱没到，就连徒弟小胖子都没来。
等了半天还不见两人踪影，眼看着太阳就要落山，饭店内的顾客已逐渐失去耐心。
由于厨师未到，一直无法开伙烹饪，顾客挤满了店堂却迟迟等不到饭菜上桌。
“到底啥时候能开饭啊？”
“我坐了一个多小时了，你们厨子架子这么大？”
“再不上菜我就走，都快要饿晕了。”
春风饭店内客人们几乎要 了，长此以往下去，餐馆怕是经营不下去。
于莉和其他几位服务员安抚客人半天，现在看来效果不大。
空腹等待许久而不见傻柱的人，无论怎样解释都已经没有用了，顾客只想用餐。
眼见众人喧哗，于莉灵机一动冲向后厨询问：“张大厨在吗？张大厨现在人在哪？”
实际上，在春风饭店除了傻柱之外还有其他厨师，但由于平时他们都处于助手位置不太起眼。
此时，这几个平时辅助的大厨反而成了于莉心中的最后一根稻草。
“有我在！您有什么需要？”
一位站在边上的厨师急忙回答道。
“麻烦你们几个先做一些简单的小菜出来对付一下外面的局面，等傻柱来了之后再继续上大餐。”
于莉提出让几位平时不太起眼的大厨先行顶替的方案——至少能让顾客有些填肚皮的东西，即便晚些时候再来也不会完全损失掉生意。
但这些平素充当配角的大厨彼此望望，他们都清楚自己的水平距离傻柱尚有一段距离，如果临时上去恐怕难以满足期待。
“老板娘，我们的水平不行……”
“不行也得想办法做出来！外面闹翻天，再这样僵持着干脆都滚蛋！”
于莉因应对烦躁顾客一个多小时的煎熬心情爆发了，并厉声呵斥厨师团队。
后厨里的厨师们见此情形，明白自己无法说服于莉，只好硬着头皮继续炒菜。
不久，一盘盘菜肴便由服务员端上餐桌。
那些顾客是奔着傻柱的手艺前来就餐的，见有菜肴上了桌，也就不闹了，立刻动筷享用起来。
于莉此刻才略感松口气，心想这一波危机算是暂时化解了。
但是，几乎在同一时刻，摔碗的声音接连响起，让于莉感到无比揪心。
“这是什么东西啊！”
“春风饭店就是这样对付顾客的吗？”
“味道跟我上次吃的根本不是一个档次，这简直是比老太太烧的还差！”
“再也不会来了，真倒胃口！”
一些客人立即起身，打翻桌上的餐具，并未付账便径自离开了餐厅。
剩下的厨师们即便正忙着炒菜，现在也无处可摆设了。
当这些顾客品尝到远逊色于傻柱水平的烹饪后，他们长久积攒下来的怒火瞬间爆发到极限。
这不是因为大厨们做的差，而在于他们早已经被傻柱卓越的技艺调养出较高的期望值。
若在其他国营饭店，这几位厨子的作品肯定会博得好几波客人赞许。
只是很不幸，相较于傻柱的水准实在是逊色太多。
眼看着一群又一群的人愤然离去，于莉和阎解成简直气得七窍生烟。
“你们这样吃东西却不想结账，哪里行啊！”
“既然点了单，就算你们现在要走，也应该把帐给结清楚吧！”
于莉与阎解成嘶声厉号，拼命想阻止离席者。
\"就这么些垃圾菜品，免费送我也不屑一尝，还想让我付款，做你们的美梦吧！“
”
我能不投诉你就已是万幸了，别碍着我的事！“
顾客们纷纷口出恶言，相继离店。
于莉和阎解成立在店内目送这一切，心下恨得咬牙切齿，几欲昏厥过去。
“咱们必须得找他讨个公道去！”
两人心绪激荡返回大杂院，这一天的工作无疑是完全泡汤了，声誉更不知损害了多少。
想到这里越发气不过，两人直奔而来打算找傻柱讨回说法。
正当他们来到大杂院，看见了正在等待傻柱带着饭食回来的秦淮如家。
于莉气势汹汹地上前对秦淮如进行了质询。
“告诉我，傻柱到底跑哪去了？为何不来我们餐馆做饭？”
“如果没有他在那儿的话，我们的店怎么可能遭受这么大的打击呢？”
“我不知道啊，也正在等着傻柱给我带来晚饭。
原来他今天不在你们店里工作吗？”
秦淮如困惑地摇摇头表示一无所知。
其实她在疑惑为什么太阳都已经下山很久之后傻柱仍不见归宿，她们全家人饿得前心贴后背地等候他的饭食。
听到这儿的阎解成果然更是肝火上升至极端状态，直接伸手推动了秦淮如。
“你说不知？这之间必定有什么阴谋，就是想联合一起算计我们！”
“在这里我告诫你，秦淮如。
若你不提供一个合理解答，我就不会轻易罢休。”
“如果连那个小子都不出现让我出这口鸟气，那就由你来担待吧！”
阎解成气得双目赤红，今天饭店发生的事情很可能让他们苦心经营的好名声毁于一旦，如果饭店真的因此关门，他非去找傻柱拼命不可！
他一边推开秦淮茹，一边大声咒骂。
棒梗听到屋内的动静后，猛地掀开门帘，正看到阎解成正在推秦淮茹的那一幕。
“你放开我妈！阎解成你这是干什么！”
怒火攻心的棒梗直接朝着阎解成扑了过去。
“你们害我今天一分钱都赚不到，还损失惨重，你们必须要给我一个说法！”
“你还想动手！你从小我就知道你根本不是什么好东西！”
阎解成猝不及防，瞬间就被棒梗扑倒在地，生气极了地骂道：“你个小 ！滚开！”
他挣扎着要推开棒梗。
棒梗听了这话，更是死死不放，举起拳头便砸到了阎解成的脸上。
“你给我住嘴！不准欺负我妈！你个臭小子！”
棒梗的怒气冲天，直接与阎解成厮打了起来。
两者体型相差不多，阎解成用力一挺，便将棒梗撂倒在地上。
两人开始互相踢打着。
两人都气急了眼，仿佛彼此是最仇深的冤家，下手越来越重。
于莉看到丈夫阎解成处在下风，立刻冲上来。
“放开我丈夫！”
“棒梗，你这个混小子，快放开！”
她一边叫着一边扯棒梗的胳膊，无奈她的力气不够大，结果自己被甩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