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9章 要同归于尽?
西神君的血影刀破开了孟九州手中的空间崩灭,但随即被孟九州抓在了手中。经过了空间崩灭的削弱之后,血影刀的威力大减,但西神君还是敏锐地感觉到,血影刀已经划破了孟九州的手掌。只要自己再用几分力,就能伤害到孟九州的手掌,甚至把孟九州整个手掌都割下来。但马上,西神君就是脸色大变,他感觉到,孟九州的另一只手已经破开了自己身上的盔甲,甚至已经破开了自己肉身的防御。只要孟九州再加把力,就能真正伤害到自己的肉身了。
一时间,孟九州和西神君犹如两尊土塑木雕的雕像一样,在空间一动不动。在旁观的众仙人包括雨、风两位神君看来,西神君无疑是占了上风,因为孟九州的手掌之上,正有一滴鲜血在慢慢掉落。虽然只有一滴,但也足以证明,孟九州已经受伤了。让所有看到孟九州鲜血的仙人感到震惊的是,孟九州的鲜血竟然是金黄色的。金黄色的鲜血,这孟九州到底练的是什么功法,竟然能把血液都炼成金黄色?
虽然旁观的仙人们看不到,但西神君和孟九州都知道,此时西神君的胸前,也正有一滴鲜血在慢慢渗出来。孟九州和西神君一攻一守,竟然都是攻强守弱,都轻微地伤害到了对方。但却又都不敢继续下去,再继续下去的话,就不是两败俱伤,而是要同归于尽了。
孟九州赤手空拳和西神君的血影刀硬拼,在西神君和所有仙人看来,是依仗了他领悟到的空间规则。其实他们都错了。领悟到的空间规则固然是孟九州的依仗之一,但孟九州敢于如此硬拼,真正的依仗,还是由结成了整块晶体的原力。孟九州的身体此时已经是由纯粹的原力构成的了,原力在前州城经龙焰之后,凝聚成了整块的晶体。孟九州的肉身强度已经达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程度。孟九州此时这么做,也是试试自己肉身强度的原因在内。试验的结果令孟九州很是满意,西神君如此实力,凭借三品的血影刀,竟然也不能一刀破开自己的肉身。虽说西神君是有所顾忌,可能临时收了力,但想来普通神君的攻击,孟九州是完全可以承受得住的了。更何况,孟九州的护身手段,又岂是单凭肉身硬抗而已?
孟九州与西神君僵持在半空之中,血杀城内观战的众仙人一时间皆无法判断到底是谁胜谁负。不过,从表面看来,似乎是孟九州稍逊一筹,毕竟孟九州已经流出了一滴金色的血液。雨、风两位神君却察觉西神君脸色有异,他们虽不知西神君胸前也流了一滴鲜血,但也大概猜出西神君可能也吃了点亏。西神君心中暗叹一声,明白论实力和对规则的领悟,自己还是稍胜孟九州一筹,但孟九州的肉身强度却在自己之上。凭借这一点,若真要生死相搏,孟九州起码能与自己拼个同归于尽。今日想要给孟九州一个教训,看来是不可能了。而错过今日,以孟九州以往的成长速度来看,用不了多久,孟九州的实力就要超过自己,自己就更不可能教训孟九州了。
一想到这个结果,西神君瞬间有一种冲动,干脆今日拼着两败俱伤甚至同归于尽,先把孟九州解决了再说。但西神君毕竟不是莽撞之人,他与孟九州之间的恩怨,也没到非要生死相搏的地步,所以这种冲动转瞬即逝。轻叹一声后,西神君收起了血影刀。
在西神君冲动的瞬间,孟九州也感受到了那股冲天的杀意,他心中不由得一紧,但这股杀意转瞬即逝,孟九州的心才又放松下来。见西神君收起了血影刀,孟九州知道今日之事到此为止,于是一个瞬移,又移到与西神君相隔半里的地方,与西神君遥遥对峙。
“孟九州,你既然不遵我号令,这血杀城,你也不用留了,你自回后土帝城向后土仙帝交待去吧。” 西神君等孟九州远离自己后,淡淡地说道。
孟九州瞬移远离西神君,显然对西神君还有戒备之心,西神君对此倒也没什么特别的不满。毕竟双方刚刚争斗了一场,甚至差点生死相搏。孟九州有此行为,也是情理之中。只是,西神君断不会再让孟九州留在血杀城中了。要知道,孟九州虽然提议弃守了前州城,但毕竟也算是对雨、风两神君和前州城的仙人有恩。有他在此,对于西神君整合这些仙人是一个阻碍,西神君又怎么会让孟九州再留在血杀城内呢?
“也罢。” 孟九州听了西神君的话后,对着西神君拱了拱手,说道,“我此行本来就是专为前州城而来,既然前州城已失,我自然还是要回后土帝城的。好在前州城虽失,雨、风两神君和众仙人却大都安然无恙。我也算是可以向后土仙帝交待了。西神君,雨、风两位神君,在下就此告辞了。” 话音未落,孟九州朝后一个转身,一步踏入虚空之中,就此不见了踪影。
西神君看着孟九州瞬移而去,脸色铁青。孟九州轻轻一句 “前州城虽失,雨、风两神君和众仙人却大都安然无恙”,就把弃守前州城的责任轻轻推到了一边。照他这么说的话,弃守前州城他不但无罪,而且有功。毕竟前州城的力量大都保存下来了。而且让西神君也无话可说。他想整合以雨、风两神君为首的势力的话,就不得不承认孟九州的话有理。否则,孟九州固然有罪,雨、风两神君和前州城的众仙人也都脱不了干系。这对于他的整合极为不利。孟九州就是临走,竟然也不忘暗中给他下一个绊子,真是可恶。
“此人勇猛如虎,却又狡诈如狐。西神君和此人结了仇,以后再碰到他,可要小心才是。” 西神君的耳中传来了雨神君的声音。西神君回头一看,雨、风两位神君已经站在了他的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