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放到谢三手下
当时一群人把孟九州围在了中间,既然要动手,那么肯定是先下手为强了。孟九州动手的时候,谢三正好就在他的身边。因为谢三一开始就强势出现在孟九州的面前,而且明明有很多机会,但谢三就是不离开孟九州的身边。所以孟九州想当然地认为谢三是李真派来对付自己的高手。为了保证自己的安全,最好的法子自然就是先把对方的高手给解决了。因此孟九州一出手,第一个对付的就是谢三,而且一上来就用了全力,根本不敢有丝毫的保留。结果就是谢三的两只胳膊被孟九州用鹰爪抓住,然后孟九州用力一扯,谢三的两只胳膊就离开了他的身体。从伤口处喷出的鲜血马上就把孟九州的身上染得血红。周围谢三的小弟们还没反应过来,自己的老大就已经成了残废。这一个变故顿时让这些小弟们无所适从,一个个目瞪口呆地看着孟九州,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才好。
谢三十五岁开始闯江湖,这十几年来大大小小的伤也受过不少。但活生生地被人撕掉了两只手,这种痛苦还是让他无法忍受。所以他很干脆地昏了过去,但马上他又被伤口的剧痛给痛醒了。看着眼前虽然表面凶狠,但眼中却露出一丝迷惘的孟九州,谢三突然觉得这是一个机会,一个给自己报仇的机会。谢三是杀过人的,而且杀了不止一个。但他印象最深的,还是自己第一次杀人时的感觉,那是种呕吐的感觉。现在谢三从孟九州的身上,就感受到了这种感觉。
“杀了他。” 谢三用虚弱的声音喊道。他感觉到现在正是杀孟九州的最好时机,一旦孟九州从这种呕吐的感觉之中醒悟过来,那么自己的这些手下,就再也没有希望了。
谢三的声音虽轻,但在孟九州和他的那些手下的耳中,无异于晴天霹雳。场中诡异的气氛顿时被打破,一把把砍刀,一根根铁棒纷纷挥舞了起来,孟九州的四面八方都有武器向他打来。
孟九州此时正如谢三所猜测的那样,处于一种虚弱的状态。第一次看见这种血淋淋的场面,而且还是自己造成的,说不紧张那是骗人的。孟九州虽然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但想象毕竟和现实有一定的差距。然而,谢三的那一声喊叫,同时也惊醒了孟九州,让他意识到现在自己还处在危险之中。这样一来,孟九州的注意力反而被转移了,刚才那种虚弱、想要呕吐的感觉反倒是消失了。这其实也是很正常的,就像有的人坐车会晕车,但开车反倒没事,就是因为开车时注意力高度集中,根本不去想晕车的事情,自然也就不晕了。
一旦恢复了正常,孟九州马上感觉到了危险。因为自己是被谢三的手下包围的,因此根本没有时间去躲避从四面八方而来的铁棍和砍刀。眨眼之间,有四五根铁棍、五六把砍刀就要落在他的身上了。这个时候,孟九州也没有时间考虑太多,既然躲不过,那就只有硬扛了,希望自己的铁布衫能够派上些用场。铁棍孟九州倒不太担心,那是钝器,铁布衫应该可以挡住,最主要的是那几把砍刀,才练了一年多的铁布衫能不能挡得住,孟九州可就没什么把握了。
硬抗不等于束手待毙,孟九州双手握成鹰爪,左右一扫,顿时鲜血四溅,几把砍刀和几根铁棍随之丢落在地,左右顿时空出一片来。正前面的谢三手下见他如此勇猛,不由得一呆。孟九州趁此时机,向前猛扑,双手一伸之际,已经抓住了砍向自己的一把砍刀和一根铁棍,用力一拧,砍刀较脆,被他一拧之下断为了两截,铁棍也被他拧成了 c 型。但此时身后而来的铁棍和砍刀终究无法躲避,正正地击打在他的后背之上。
“嘭”,这是铁棍击打在孟九州后背上的声音;“嘶”,这是砍刀砍中后背,把孟九州身上的衣服砍破发出的声音。就在这一刹那间,起码有三根铁棍、两把砍刀同时击中了孟九州的后背。孟九州对身后的打击置若罔闻,根本不去管它,只是一个劲地向前冲。转眼之间,挡在他正面的谢三的手下,已经躺下去十几个了,都是被他的鹰爪所伤的,个个身上皮开肉绽,鲜血淋淋,有极个别的捂着咽喉在那抽搐,显然已经快不行了,却是被孟九州用鹰爪抓到了喉咙部位,气管都被抓断了。
谢三这次带来的,自然是他的得力手下。这些人闯荡江湖多年,打斗拼杀已经是家常便饭,血腥的场面不知道见识过多少,但像今天这样的情况却还是第一次遇到。对手只有一个人,但这个人一出手,就废了自己这方面的领头人,而且这个人简直是个魔鬼,赤手空拳之下,自己一方竟然没人能接得住他一下,都是被他一招就打得非死即伤,而且是那种看上去无比恐怖、鲜血淋淋的受伤。更可怕的是,自己一方根本不能伤害到他,明明已经有好几根铁棍、好几把砍刀击中了他,可他就是没事,并且身上连一滴血都没有流出来,最多只是几道红痕白印而已。
谢三的手下虽然凶悍,但他们毕竟也是普通人。对手的强悍和自己一方的惨状时刻在刺激着他们,随着伤亡的不断增大,这种刺激也越来越大,越来越强,终于达到了他们能够承受的极限。在孟九州冲出包围圈,脱掉了身上破破烂烂、沾满了鲜血的衣服,转过身来,用满是鲜血的面孔对着他们的时候,也不知是谁第一个扔下了手中的武器,转身狂奔而去。这个行为好像会传染一般,“当、当” 的铁器落地之声不断,谢三所有的还能站着的手下都扔掉了手中的武器,转身狂奔而去,有的人边跑,口中还发出一声声无意识的喊叫。不过是转眼的功夫,小巷之中除了孟九州之外,再也没有一个站着的人,在孟九州的面前,除了死尸之外,就是满地正在呻吟的伤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