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第二次失败
第21章 第二次失败
“你真的足够认真了解自己在做什么吗？”老头和她对视。
她不知道老头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一直没有主动了解自己在做什么，要做到什么程度。”
“你是在敷衍我吗？”老头还是问了这句话。
顾明明瞪大双眼，什么意思！老头是在怪罪自己吗？自己明明都那么努力了，明天都六点醒来，无论做什么都毫无怨言。
难道这些他都看不到吗？
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师傅……我没有。”经过这些天的相处，她一直觉得和师傅感情很好，她没有想到师傅会这样评价她。
老头却不说话，转身离去了。
顾明明也很难受，第二天来了对父母说要接她回去。
她也麻木地打起了包，她很难受想暂时离开这里。
不料第二天，她醒来。
还是那个熟悉的旧木小房间，她兴奋地从床下跳起来，看了下日历。
又回到了她第一天来副本的日子。
这一次，她肯定不会失败的。
她要证明给师傅看，自己真的有用心。
她每天都很认真做着洗泥淘泥的工具，也早上起来锻炼跑圈，她体力比起第一次来时提升了不少。
背石块的时候也能背更多的石块了。
“明丫头，等会中午，你去集市里买点盐吧。”老头还是一贯的温和。
好像那天的质问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她接过老头的钱，小心地放进了裤袋里。
老头的住宅离镇有段距离，烧瓷的窑场倒是离得更近一些。
太阳挂在当空，她加快了步伐就快到集市了。
“丫头，不要跟着那糟老头子了，你长得那么斯文，天天抗那石块干嘛？”
顾明明看着眼前的女人，是镇上唯一一家酒楼的二掌柜。
第一次见她，是老头带着她去市集买东西。
午饭就在酒楼解决的，趁老头上厕所。那个一直盯着她的女人开了口，也是类似于今天的话。
顾明明并不觉得做这些没有用，恰恰相反，她现在体能上升了。
而且也主动勇敢了不少。
“我觉得跟着师傅很有意义。”她看着眼前风情万种的女人。
女人好像被她的话逗笑一般：“那老头给你多少钱一个月，我双倍价格，而且看你瘦得，酒楼里还包吃包住。”
“你识字吧？”穿着红丝褂子的女人把手放在胸前，头微扬起。
顾明明不吭声，她有点摸不清这二掌柜要干嘛。
“不用你干什么重活，只要帮忙点下单就好了。”二掌柜不觉得她跟着那老头子有什么用的。“谢谢你的好意。”她转身去了市集。
她回到屋内，把盐放入厨房。
看着正在剥葱的老头，她说道“师傅，我去买盐时，遇到了酒楼的二掌柜。”
老头头也不抬，回声道：“你要是不想干这个，可以做点别的。”
“师傅，你为什么要做这个呢？”她问。
“我家祖上就是做瓷的，只是后面家里人就剩我一个，手艺也没传下来。”
他想起了那本记载着烧制白骨瓷的书籍
“我从小就给人做学徒，后面一直做瓷的买卖，一场火灾，烧光了全部。”他语气低落。
顾明明看着师傅一直都是一个人，是有过类似的猜测，但是没有想到。
“师傅抱歉，我不该让你想起这些。”
“也没有留下什么，就剩下了祖传的白骨瓷了。”他的家人和产业都随着火海消失殆尽。
做瓷能让他感觉他活着还有意义。
他现在活着的唯一心愿就是想着能重现祖上的白骨瓷。
如果还有心愿，那就是想找个传人。
他不是个挑剔的人，他只是想他的徒弟做什么都行。
就是不要这副敷衍迷茫的样子。
“拉坯的时候脑子要注意集中注意力”老头教导着顾明明塑形。
顾明明觉得自己手太笨了，明明她已经很小心了。
转动的泥坯在转动，她注意力集中用手推出了一个曲线。
却不小心劲大了点，曲线的美感被破坏，变得泥瓶肚子下面大得突兀。“哎！”她叹了口气，好难啊。
这已经是她拉失败的第八个泥瓶了，她是不是不行啊，连最基础的拉坯都做得一塌涂地的。
她走出窑场，透了下气。
等回去又重新操作了两遍，还是不行。
“师傅，我觉得我做这个好像没有什么天赋。”太难了，她已经有点不耐烦了。
老头拿起刮刀递给她：“那你去用刮刀修制下拉好的泥坯，注意底足、口沿、内外壁等细节”他补充道。
顾明明心想那些都是老头一个一个拉好的泥胚，要是自己刮不好，不是糟蹋了他的心血。
她好害怕搞砸了这一切。
“师傅，要不我还是去继续拉泥坯吧！”她逃避他的眼神。
“好，你继续拉吧。”老头没说什么，只是一个人埋头拿刀一点点修着泥胚。
“我……我不想师傅你的心血被我糟蹋了。”她说出这句话。
听了她的解释，老头手下的刀停顿了下，他手中的刀本想继续往前推，但是还是止住了。
“你知道我第一次拉坯拉坏了多少吗？”他说。
顾明明摇头。
“足足五十个。”他想起了以前那个师傅骂得他狗血淋头的样子。
“这些都没有关系的，我是说不管你拉坏了多少个，还是拿刀修得那个坯坑坑洼洼的样子。”老头盯着她说了这话。
“你知道最重要的是什么吗？”他问。
什么？顾明明想了想，是白骨瓷的成功烧制吗？“是烧瓷成功。”她答道。
“白骨瓷再精美，再特殊也不过是死物而已。”他回她。
“可是你明明说过，你的心愿就是烧制白骨瓷。”
“做瓷，看着瓷的形成，感受着自己在这个世界留下着作品，这种过程所迸发的生命力，让我感觉我活着很有意义。”老头述说着内心的感受。
“我不知道你是不是心甘情愿地想做瓷。”
“但是，你可以选择，认真地享受这个过程。”他手中的刻刀又往前推。
认真又享受这个过程？真的有用吗？顾明明想。
不出所料，第二次烧瓷又失败了，她闭上双眼迎接着第二天的到来。
这次她还有机会做得更好吗？是不是有什么地方她疏忽了，才导致了这次的失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