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好学的小石头
“不错，确实是仙人所赐。”公子扶苏直接应下。
蒙恬喜上眉梢的同时，欲言又止。
公子扶苏知道他担心的是什么，轻声安抚道：“仙人自是大秦的仙人，若有一日将军担心的事情发生，那也只是回归到原来的命数。”
说完，又补充道：“虽然我大秦乃顺应时事而昌，但更多的是秦人的努力，蒙将军何必忧心忡忡？”
相比公子扶苏的通透，蒙恬和其他人心里担心万一有一天仙人不再帮助他们了怎么办。
蒙恬看着周围，突然爽朗地大笑一声，“还是公子心思通透，巧妙玲珑，我等竟被一叶障目。”
得之我幸，失之我命。
是啊，就算有一天仙人不在了，但是他们有了仙种，只要按时耕种，就不愁吃喝。还赶走了匈奴，能制造出像烟花一样的武器……
见状，扶苏也跟着笑了。
他突然想起李蓉蓉曾经说过的一句话：“华夏人永远都不是只知道依靠外部的民族。”
看吧，这是刻在骨子里的。
“蒙将军，今日之战，多亏有你坚守至此，为我军争取了宝贵的时间。”公子扶苏的声音带着几分感激与敬佩，看向蒙恬的眼神中满是赞赏。
蒙恬将军拱手回礼，神色坚定而沉稳：“公子言重了，为国效力，乃我等分内之事。只是这月氏人，今日虽败，日后恐仍会卷土重来。我们必须时刻保持警惕，不可有丝毫松懈。”
公子扶苏点头，目光深邃，仿佛在思考着什么深远的问题：“蒙将军所言极是，我们必须做好万全的准备。不若我们乘胜追击，一举将月氏人彻底击溃？”
公子扶苏的这话说得有些外行了。
兵家之言，穷寇莫追。
更何况是在这茫茫草原上，追击敌人无疑会陷入未知的危险之中。
然而，蒙恬却认真考虑了起来。
他眉头紧锁，沉思片刻后，缓缓说道：“此番月氏人的十万大军一举被拿下，现在追击确实可以直接将月氏人剩余人全部捉拿。只是，唯一担心的就是草原上其他异族伺机而动，让我秦军腹背受敌。”
公子扶苏闻言，嘴角含笑，一副翩翩公子仪态，仿佛早已胸有成竹：“将军，你怎么忘了，其他人消息传送，可没有大秦用对讲机这般方便。”
他的一句话瞬间点醒了蒙恬。
蒙恬醍醐灌顶，恍然大悟，眼中闪过一丝惊喜：“对啊！兵贵神速，公子大才啊！”
他一边说着，一边大步跑到战鼓处，抡起鼓槌，用力敲响战鼓。
鼓声震天，秦军迅速集结，排成长队，如一条巨龙般在草原上蜿蜒前行，一路进发。
在其他两个异族人还没有收到月氏战败消息的时候，秦军已经如同一道闪电般将整个月氏部落一网打尽。
等他们反应过来时，兵分两路的秦军主力已经汇合，加上各处郡县支援的守军，直接打到了匈奴人的眼前。
此时，刚刚成为新单于的冒顿还在帐篷里搂着美女吃吃喝喝。
一个匈奴士兵跌跌撞撞地冲进帐篷，满脸惊恐，仿佛身后有洪水猛兽在追赶。
他连气都喘不匀，只是用手指着外面，结结巴巴地喊道：“大……大单于！月……月氏人！全……全没了！”
冒顿原本正搂着美女，品着美酒，享受着这难得的宁静时光。
“你这般慌乱作何？什么全没了？”冒顿不以为意地看着他，仿佛下一秒他说不出一个所以然就可以死了。
“月氏人全没了！”
“秦军已经攻破月氏人营帐了！”
士兵的话如同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冒顿的心上。
他猛地一怔，手中的酒杯差点掉在地上，眼睛瞪得滚圆，仿佛要将那士兵看穿一般。
“你说什么？月氏人怎么了？”冒顿的声音低沉而沙哑，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士兵被冒顿的气势吓得浑身一颤，但他还是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颤抖着声音回答道：“月……月氏人，被秦军……全歼了！”
冒顿闻言，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直冲头顶，他整个人如遭雷击，愣在原地动弹不得。
他的双眼瞬间失去了焦距，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月氏人，那可是草原上除了匈奴之外最强大的部落，怎么可能被秦军一战而灭？
他猛地抬起头，目光如炬地看向士兵，声音颤抖着问道：“这……这是真的吗？你确定没有看错？”
士兵连连点头，几乎要哭出来了：“千真万确啊，大单于！秦军势如破竹，月氏首领带了十万人去攻城，但是被反杀，一个不剩。”
“月氏首领也死了，剩下后方留守的月氏人根本抵挡不住秦人的攻势。”
“狗养的月氏，秦人现在有多强大你心里没点数吗？”
“没看见我匈奴都被打得退避三舍了吗？”
“好端端的，你惹他干什么！”
“是不是嫌命长？”
“好啊，这下子下去了吧！”
“……”
此处已自动屏蔽冒顿的万字骂娘声。
冒顿一把推开身边的美女，因为莫名的腿软，踉跄着后退几步，险些摔倒在地。
他一边骂骂咧咧地穿戴装备，心里快恨死月氏首领了。
月氏都没了，说不定秦军下一步就是他们匈奴啊！
早知道月氏首领这么爱找死，上一次就该给他围困在他匈奴营帐里了。
刚换好衣服，又有匈奴士兵跑过来，大声道：“单于……秦军主力突然出现在不远处，怕是朝我们来了！”
“我们……我们该怎么办？”
冒顿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他虽然有所猜测但没想到这么快。
秦人这是打算把草原上的部落一举歼灭呀！
帐篷外，匈奴士兵们乱作一团，互相传递着这个令人震惊的消息。
这个消息在草原上传开的时候，各部落首领也，他们的脸上写满了惊慌与不安。
而此时的秦军，却如同神兵天降，一路势如破竹，所向披靡。
冒顿站在帐篷中央，看着周围乱糟糟的一切，心中充满了无力感。
他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缓缓睁开。他的眼神中不再有惊恐和绝望，而是充满了坚定和决绝。
“传令下去，所有匈奴战士，立即整装待发！”冒顿的声音在帐篷内回荡，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逃避不是解决之道，面对强敌，唯有战斗才有生机。
冒顿在匈奴士兵中积威甚重，帐篷外的喧嚣渐渐平息，匈奴士兵们在紧张而有序地准备着。
冒顿穿上厚重的铠甲，手持长矛，大步走出帐篷，目光如鹰隼般锐利，扫视着眼前的一切。
“我们匈奴，是草原上的雄鹰，是绝不会轻易屈服的！”
战士们被冒顿的言辞所鼓舞，纷纷振作起来。
与此同时，秦军的主力部队已经逼近。公子扶苏和蒙恬骑在马上，并肩而行，目光坚定地望向不远处匈奴人的营帐。
“蒙将军，看来匈奴已经做好了迎战的准备。”公子扶苏沉声道，语气中带着一丝凝重。
蒙恬点了点头，神色依旧沉稳：“公子无需担忧，我秦军将士英勇善战，定能一战而胜。”
蒙恬下令之后，秦弩连连发射，漫天雨箭朝着匈奴人的营帐攻去。
秦人攻城掠夺，必先以秦弩压制其气焰。草原上正好没有遮挡，用起来伤害极高。
以往他们还没到，匈奴人就已经听见风声转移了阵地。
自从有了对讲机之后，秦人永远把握先机，快了匈奴人可不是一星半点。
蒙恬看着弩箭，不由感慨，“若是他日烟花能这般大规模地使用便好了。哪里还是打不开的城门？”
＊
另一边，返回卧室拿东西的李蓉蓉正好地就听见了蒙恬的这句话。
扶苏怕收不到她的消息，最近都是随身携带镜子的，正好这句话被传送了过来。
她听到之后不由的打了个寒颤，想到百年前就是这样，华夏的大门在一声声巨响中被打开。
后来，历经百年屈辱，直到先辈们不断地化作萤火，照亮前路。
战鼓声、马蹄声……不绝于耳。
想到这会扶苏那边也能听见她说话，所以李蓉蓉要说的话，只能在嘴边咽下去。
匈奴人和华夏人那是民族内战，是不断融合的过程。
千百年来，犯我华夏者，虽远必诛。
正是华夏先辈这种不断吸收包容的想法，才铸就了丰富多样的华夏文明。
打匈奴只是第一步，大秦要征服世界，可是又该用何种手段征服世界呢……
或许她该找时间和扶苏谈谈了。
若是有一天，扶苏用她给的东西，去强制攻打一些无辜的人，又该怎么办？
当然，用来打一些只知道钓鱼和排放水的某日子过得不错的人，她是完全没有意见的。
打，必须狠狠地打！
这因果轮回的闭环，必须扣死了！
话说，是不是什么时候该让扶苏造船出海了呀？
水瓶座的李蓉蓉，思绪乱飞，下一秒才拉回正题。
算了还是看看怎么打匈奴吧，说不定扶苏也能搞个燕然勒石了。
当下，她东西也不拿了，直接就拿起镜子。镜子好像知道她在看一样，把那边的画面透过镜面放了出来。
＊
在秦弩压制之后，两方人马就交战在一起了。
镜子还贴心地一直对准扶苏的神颜，只让她听听声音，没让她看见什么血腥画面。
匈奴战士们虽然勇猛，但在秦军强大的攻势下，逐渐显得力不从心。
秦军的箭矢如雨点般落下，匈奴的防线被一次次突破。
冒顿身先士卒，挥舞着长矛，在战场上冲锋陷阵。他的每一次冲锋，都能带动起匈奴战士们的士气，但即便如此，也无法改变战局。
公子扶苏和蒙恬则坐镇中军，指挥若定。他们根据战场形势，灵活调整战术，使得秦军始终保持着优势。
直到气钉枪，还有墨家改良版的气钉枪，还有烟花的出现，直接决定了战场的胜败。
同样没有见过烟花的匈奴人，葬送在马匹之下。
这场战斗很快就结束了，尽管有部分匈奴人突围了出去，但是匈奴主力全部被一举拿下，秦军取得了抗击匈奴以来最大的胜利。
冒顿带着他那一支疲惫不堪、伤痕累累的队伍，从战场的侧后方艰难地突围而出。
借着对这片广袤草原地形的无比熟悉，小心翼翼地避开了秦军的追捕，终于带着残兵败将侥幸逃脱。
然而，当他停下脚步，环顾四周时，却发现身边除了他自己，就只剩下孤零零的二十几个人。
这些曾经的勇士们，如今一个个衣衫褴褛、伤痕累累，眼中满是疲惫与恐惧。
冒顿痛苦地跌倒在地，他的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悲哀与愤怒。
他挣扎着爬起来，却又无力地跌坐回去，仿佛连站立的力气都已经耗尽。
“完了啊！”
他沙哑着嗓子喊道，声音中充满了绝望与不甘，眼神空洞地望着远方。
“灭了呀！”
他再次哀嚎道，声音在草原上回荡，充满了无尽的悲凉与哀伤。
“我匈奴，如今竟然只有这些人了！”
他愤怒地捶打着地面，仿佛要将心中的痛苦与愤怒都发泄出来。
“都怪月氏！”他咬牙切齿地骂道，他的骂声在草原上回荡，充满了无尽的愤怒与怨恨。
“好端端的惹秦军干嘛！”
“……&”
此处再次省略万字骂声。
然而，正当他骂骂咧咧、情绪激动之际，一口气没上来，整个人径直倒了下去。
他的身躯微微颤抖着，他的眼神逐渐变得迷离与涣散，身旁的匈奴人都更慌了。
除了他们，慌的还有草原上的各部落首领们。
他们连夜举家往草原的另一边搬迁过去。
逃啊！
谁不逃！
活命啊！
别说他们这些小部落了，没看见秦人已经灭了月氏和匈奴吗？
就连草原上叫嚣着最不信邪的东胡人，不也在匈奴没了之后，被秦军打得屁滚尿流，差点就没了吗？
这还不跑留着干什么？
让秦军在他们脑袋上种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