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扫地老人
如果真要一千两银子卖他这个宅子的话,他还真的有点兴趣了。
这套三进三出的宅院,不论是环境,还是面积,亦或者说是地段,都非常吸引他。
牙人这才干咳一声,说道:“也没什么隐情,柳府原本是柳大人的房子,柳大人如今遭受了牢狱之灾,他的孩子想要变卖资产,所以把地契房契给我们抵押过去了,然后房子这边我们可以做主出售,说白了就这么简单,而且手续齐全,绝对不会有后续的任何纠纷,您大可放心。”
柳大人,牢狱之灾……
李闲眯了眯眼。
难道,那两个丫鬟,和那个扫地老人,都是柳府以前的人?
简单这么听听,好像也没什么问题,毕竟在大乾买房也没什么太多的道道,没有物业费水电燃气费等各种费用,只要有一个房契地契就没问题了。
水的话,院子里有井水,烧火的话在厨房,用干柴木棍什么的,基本都能代劳。
至于上厕所的话,这个地方想改造马桶的排水管道……怕是有些困难了,毕竟外面街道非常成熟,谁会让他改造排水管道?
所以,到时候勉为其难地上旱厕也行,这倒不是什么麻烦的地方。
李闲想了想,说道:“咱们先走,我去外面打听打听,您可以先和那边申请一下,如果没问题的话,明天再沟通。”
便宜的地方,肯定有麻烦。
绝不可能是牙人说的是这么简单。
他需要谨慎些才行,多问问人,哪怕不用十天半个月的,也得稍显慎重一些。
当天晚上,李闲和小安忙碌一天后,还是住在了酒楼之中。
馨怡一个人在家倒是问题不大,因为出来之前,他也说过有可能会在皇城这边过夜,如果从砚山县来回的话,虽然双方距离挺近的,但是浪费的时间也不少,所以要想打听一下这套房子,最好还是住在皇城好上一些,不然明天上午的时间,都得浪费在赶路上面了,实在是有些不值得。
第二天一大早的时候,李闲从酒楼走了出来。
经过一上午的打听,李闲最后也松了口气!
那套房子,还真是那么个事情,就是柳大人前不久刚刚入狱,然后柳家之人变卖宅院,就这么简单的事情,或许背后有点隐情,但也不是他需要关注的事。
自己倒是能将那套房子给拿下来,问题不大。
于是李闲再次找到了牙人,去了柳府细细检查了一下。
在这期间,李闲怕检查错了,所以李闲还专程花钱找了专业人士,细致的检查了一遍,发现问题都不大的时候,这才和牙人这边签订了交易程序,并且交了一千两银子。
同时,柳府的房契和地契,也都拿在了李闲的手里面,一手交钱,一手交契。
一天下来,这一套宅子,自然就是他李闲所有的了!
而李闲身上的银票,也就剩下几百两银子了,少得可怜。
不过好在房子这个老婆本是有了,接下来想要在皇城立足的话,也有了落脚之处,至少在做一些小生意的时候,不用每天晚上都住酒楼,那样的话未免太漂泊了。
就是他老觉得,那牙人似乎隐瞒了什么事,这套房子,买下来的有些过分顺利了……
难道还是关于这个柳大人身上的事情?
不过买都买了,李闲也不在乎其他。
毕竟他这边,什么证件都是齐全的。
到时候有什么纠纷的话,李闲自然是占理的。
昨天下午之后,李闲专程去了其他牙行打探了一下具体的宅子价格。
后来发现,一千两银子,哪怕是皇城其他地方,比如东大街西大街之流,差不多也是一千两的价格,如果是一千两能在长安大街买一套三进三出的宅院,自然是捡了很大的漏,所以这也是他运气不错。
多番对比之后,长安大街这一套柳府,挺合适的。
做点什么实验的话,和皇城挨得也不是太近,而且私密性又好,不会有什么盗贼现象的发生。
就这套了!
后续,牙行也履行了承诺,同时送给了李闲两个十三四岁的丫鬟,当然还有那个院子里本来就自带的眼神不好的老人,李闲倒也没有说让牙行的人把人带走,就那么留了下来。
李闲刚开始还说这不想要丫鬟来着,但想到这么大的宅子,可能他和小安他有些不好打理,所以也就将那两个丫鬟留了下来,外加一个扫地老人,平时的一些打扫卫生的事情,自然是足够。
其实这套柳府宅子,说是在长安大街末尾,其实不然。
还需要出门之后,向右边走个五里地左右,再拐个弯,才能到达达官显贵居住的长安大街。
柳府这个地方,跟重生前的帝都对比的话,应该是属于二环靠外,临近三环的样子,但依然是核心区域,比起其他地方而言强了数倍。
毋庸置疑的是,这套房子是物超所值的。
平素想要买这么一套房子,怎么着都得一千五百两银子,甚至是两千两银子以上,这也是事实。
所以这也是为什么,因为牙行刚开始要价两千两银子,后续直接打骨折半价,愿意一千两银子就卖掉这套宅子之后,李闲有些心里没底的原因。
拿好钥匙后,李闲最后满意地环视一圈宅院,发现不管哪儿都十分满足他的审美之后,他便来到了老人面前,很有礼貌的说道:“爷爷您好,以后这套宅子,就是我的了,我刚刚把它买了下来,您也不用担心,您一直在这里待着就行,我会给您提供每天的食物。”
在李闲说话的时候,老人却仿佛没听到一样,依然在慢悠悠地打扫院落,仿佛有些耳聋?
甚至,老人就好像压根没看到他这个人一样,对身旁的李闲无动于衷。
李闲:“……”
“大爷,我今天打算回去,就要锁了院门了,你住哪儿了?”
李闲不信邪的高声喊了一句。
直到这个时候,老人方才抬起头,看向了李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