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乌云遮月
夜静阑珊,送走了夜墨,云绗不由一阵惆怅,那白纱之人难道真的就这样昙花一现吗?
男还是女,是哑巴还是会说话,长得俊还是丑,这一切他都不知道,而这位夜状元偏偏又如此俊美,总觉得他如那白纱之人很是相似。
可是经过多次的试探,均无疾而终,倒让他对夜墨更感兴趣了,他是封贤达的爪牙也好,是那白纱之人也罢,怎么着先弄清此人的底细再说。
“王爷,你似乎对这个夜状元颇感兴趣啊。”蓝心饶有兴趣地看着他说道。
云绗被她说的一愣,讪讪地道:“姑娘不要想歪了,我只是觉得他很像一个人而已。”
“我又没有说什么,王爷又何必急着解释。”蓝心笑道。
云绗的脸一红,一个男子对另一个男子感兴趣,这真是要不得的啊,但想想此人如此俊美,倒让人不由的想去亲近。
难道,夜墨俊美到让男子都动心的地步?云绗想到这里不由地连连摇头,心想:自己只是来寻救命恩人的,怎么会喜欢上一个助纣为虐的爪牙呢?
“唉,可惜了。”他忍不住叹口气说了声。
“可惜?”蓝心看了他一眼问:“可惜什么?”
云绗知道自己说走了嘴,但这的确是他心中一直想说的话,可是苦于没有人倾诉,此时见蓝心问,心中反而有一种一吐为快的感觉,便道:“像夜墨这种神骏的人物,可惜却跟错了人。”
蓝心一怔,她虽是一点就破的人儿,对于朝廷的势力明眼人一看也都明白,可是从云绗的口中说出这话,让她有些拿捏不准了。
云绗看她有些迟疑,微微一笑道:“我知你的心思,你不必惊疑,我对他们的党派之争不感兴趣。”
蓝心却道:“看你终日忧心重重,应该是为了朝廷的事而烦恼,既然心挂政事,为何还要隐瞒?”
云绗不得不佩服蓝心的细致,虽在府上养伤不几日,却看出了自己隐藏深处的心思,她这几年既然志在报仇,可见也是一个有恒心有韧劲的人,可是自己的心思又怎是说说就能释然的呢?
“王爷不说,我自知道。”蓝心微微一笑,她想起那夜自己在刺杀枫其时,是夜墨救了自己一命,由此可见,此时云绗说夜墨跟错了人,那人定是封贤达,心下想到这里忍不住道:“看他英俊不凡,讲话坦诚,为何要拜在阉党门下?”
云绗又叹了一口气,现在封贤达把持朝政,门下食客三千,在这种大形势下,又有谁能把持的住,不随波逐流?
“大势所趋,谁能改之?”云绗仰望星空忧愁地道。
“你身为王爷,理应为朝廷效力,忠言进谏是你的本分。”蓝心道。
“本王看似光鲜亮丽,实乃真心体面不起来,空有这副看似还坚硬的外壳,却罩不住内心的软弱。”云绗收回目光看着蓝心道:“本王是不是很窝囊?”
蓝心也看向他,看他目光中竟闪现泪花,心中不由一动暗想:难道他这王爷当的并不开心?便道:“王爷你这是…”
“哦,今日本王失态了,让你见笑了。”云绗忙转身拭去泪水。
“我今晚本想向王爷辞行,在府上叨扰了多日,已是过意不去,谁知竟和王爷闲扯开了。”蓝心看他如此,故意岔开话题。
云绗稍微调整了一下思绪,问道:“姑娘有何打算,是回家还是继续复仇呢?”
蓝心叹气道:“不知道,家是没有了走哪算哪吧,封府又戒备森严,阉贼出行还有高手护驾,看来,我是报仇无妄了。”
云绗一笑道:“那姑娘何不在我府上住下,且行且看且珍惜?”
蓝心一听,误会了他话中的意思,不由脸色一红道:“王爷……”
云绗见她羞态,连忙道:“姑娘不要误会,我说的是,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蓝心会意,便点了点头道:“谢谢王爷,可是那日何时到来?”
云绗抬头看着有些淡蓝的夜空道:“等那冲破乌云的阳光出现。”
蓝心也抬头仰望天空,月明星稀,可是今夜为何那明月如此暗淡。
慢慢渗透逐个击破,这是封贤达惯用的伎俩,这么些年来他的手段可见一斑,若没有缜密的心思和月氏的帮衬,怕是在这个勾心斗角的朝廷中,早已被化成了灰。
他对夜墨虽没有使用手段,但那份提防还是有的,先前派了朱和去益州摸底,这次又将他的状元府食客查封,意在试探他的心思,虽然到此时还未看出夜墨的异样,但毕竟此人钱财了得,不能抓的太紧也不能放的太松,让他去与信王交好,自然也是在试探于他。
封贤达的手段与心思,夜墨怎能不明白,但对于他这般一层层的试探,不得不佩服此人用人是如此的小心谨慎,这也可能是他能走到今天不败的因素吧。
封沉虽对这个状元爷没有太多的接触,也不了解他与寒慕之间是怎样的交情,见他宁愿牺牲自己的性命也要救寒慕时,感觉到了这个位状元爷也是个性情中人,似乎与那些攀强附会之人有所不同。
“多谢状元爷相救。”封沉刚解了毒,身子还有些弱,靠在桌子上向夜墨道谢。
“不必多礼,见你也是无力支撑,颜姐姐带沉姑娘去别间休息。”夜墨拭了一下额头上的汗水对司颜道。
“好。”司颜招呼了一下豆豆,扶着封沉走出房间,向自己的住处行去。
“夜墨,这沉姑娘是谁,你们为何这般紧张她?”雪姑调完气血,问夜墨。
夜墨知道她与封贤达之间的仇恨,告知她封沉真实的身份,她断然会去寻仇,这样一来,这府上可是不得安宁了,于是道:“一个朋友。”
雪姑见他脸色苍白,也不再多问,对他道:“你快坐下调息,我来帮你疗伤。”
夜墨连忙阻止她道:“不可,此毒是借转移他人为媒介小心被反噬,我自会想办法将它逼出来的。”
雪姑道:“我深谙此毒的厉害,要凭自己一己之力逼出体外,怕是无法做到。”
此时,寒慕也站了起来,冲夜墨深施一礼,道:“多谢夜兄相救,没想到此毒如此霸道,只是这毒该怎样清除干净呢?”他似乎很是着急,毕竟是为了救自己,夜墨才受到伤害,心中倍是关心。
“不打紧,反正我身上也不是一种毒,多一种又何妨?”夜墨微微一笑,神色间透露出疲乏。
雪姑心细,连忙道:“快去休息吧,我与麦子研究一下解毒的法子。”
夜墨点了点头,便告辞了,他的确有些乏了,两种毒在身体里碰撞,没有非凡的内力是无法压制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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