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八章 怎么可能会不得意
许年年觉得荷姨在遮掩,“荷姨,你是不是不想告诉我?”
被她说中之后荷姨脸上露出一丝难堪的神情。
荷姨叹着气说,“小姐,不是我不想告诉你,都过去这么久了,再追究以往的事情也没任何意义。”
“你现在应该往前看,你有君总这样的丈夫,还有木木和洲洲这两个孩子。”
许年年不过只问了个无关紧要的问题,她的反应却如此大。
她皱着眉头,凝视着面前的人。
注意到她的视线荷姨立刻噤声。
“荷姨,你究竟瞒着我多少事情?”
手机铃声在这时响起,屏幕上是一串陌生的电话号码。
许年年起身走出病房,周耀文的声音传来,“我之前还真是小瞧了你。”
听着他莫名其妙的话,许年年的眉头皱的更紧。
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没时间和他在这耽误。
“还有事吗?没事,挂了。”
说完根本不等周耀文反应过来立刻把电话挂了。
她正准备回去手机上方弹了一条消息,之前那个人回复了她。
那个人什么都没说,又发来一张照片,是他父母年轻时的合照。
这张照片她从没见过,但是上面的人确实是她的父母,不管过多久她都能认出来,而且照片看着也不像是合成的。
许年年当即询问他为何会有。
对方没有回复,许年年知道他能看见。
又等了几分钟确认他不会再回复后,她才收起手机走进病房。
荷姨还是不打算告诉她,不管她如何逼问都没用。
又一天没见到君南臣,许年年只好自己先让人在家里装上监控。
工人上门的时候,她特意把家里的下人都打发走了。
让荷姨在医院里照看两个孩子。
“麻烦你装的隐蔽一点,最好不会被人发现。”
许年年对上门来装修的工人说。
可能是没见过如此特别的要求,工人打量她两眼。
花费一上午的时间才装好,许年年付完钱后便让他们都回来。
“管家,你联系上南臣了吗?”
许年年让他们离开前,还让管家给君南臣发消息。
管家摇了摇头,“先生应该还在公司忙,要不我派司机去看看。”
拦住他的动作,许年年让司机开车把她送到医院。
“太太,都安排好了吗?”
荷姨抱着许浚洲正准备回去。
许年年有些心疼的看着她怀里的许浚洲,为了将凶手引出来,需要他牺牲一下。
“荷姨,你到时候多盯着点,一旦发现有异样就给我打电话。”
嘱咐完荷姨,许年年陪着君嘉木玩。
已经一天一夜没有君南臣的消息,许年年给他打了几通电话都没人接。
她把君嘉木哄睡着后,让新找的护工照顾着,自己去公司里看看。
她赶到的时候,整栋写字楼灯火通明,走进去就连前台也在加班。
见到她的身影,前台立即来了精神起身说道:“太太,君总不在公司。”
许年年停下来,“他去哪了?”
前台摇了摇头,“昨天晚上倒是来过一次,之后又带着赵特助匆匆离开,再也没回来过。”
向她道了谢,许年年立刻给赵炜打电话,响了很久对方才接。
“太太,怎么了?”
赵炜说话的还好,余光偷偷瞟向旁边的人。
君南臣正跟言他面对面坐着,两个人之间的气氛剑拔弩张。
听到他的称呼,君南臣伸手示意他把手机拿过来。
赵炜立刻把手机放到他的手上。
“我很快就回去,别担心。”
君南臣深邃的黑眸冷冷凝视着面前的人,柔声对电话那头的人讲。
许年年站在公司门口,此时已经晚上十点,只有这栋写字楼还亮着灯。
“你在哪?”
之前不管发生任何事情,都没有出过联系不到人这种情况。
害怕他出事,所以许年年声音有些急切。
君南臣额前的碎发散落下来,一夜未睡眼底有淡淡都是黑眼圈,整张脸稍显憔悴,唯独那双如鹰隼般的眼睛。
“回去我再向你解释。”
许年年听出他的言下之意,简单的说了几句之后便挂断电话。
君南臣把手机还给赵炜,微微扬起下巴看向对面的人。
“你应该知道我的手段。”
言他脸上并无惧意,神色平淡的望着他,对他点头说:“不管你对我做出什么,我都可以接受。”
赵炜就站在君南臣的身边,屋子里光线昏暗。
昨天晚上他得知公司里最重要的项目被人盗走,查清楚是谁后,立刻给君南臣打了电话。
经过前几次的重创,公司就只能靠着这个项目,只要谈成功就能救公司于水深火热之中。
谁承想在关键时刻居然被人盗走,而且幕后黑手还是言他。
君南臣去往公司的路上差点出车祸,还好身边有保镖。
这一切都是言他做的,他的目的根本就不是公司而是君南臣。
就算他真的想搞垮公司君南臣也认,只是没想到,他的目的居然是要自己的命。
屋子里又陷入死一般的沉寂。
还是言他忍不住开口说,“我以为自己能成功,没想到还是比不过你。”
“我记得在上学的时候,不管是在乐队还是在学校,永远比你差一点。”
君南臣看着他嘴角的苦笑,挑了下眉头,没有言语等着他接下来的话。
“没想到,毕业这么多年,我们之间的差距越来也大。”
说到这里时,言他的眼底并没有嫉妒和恨意,更多的是自豪。
“对不起,我不想为自己开脱,只是想向你道个歉,至于你想怎么处置我,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言他满脸的不在乎。
君南臣始终没有开口,隐在暗处的保镖也不敢动。
赵炜都以为他是走神了,正想要提醒他,他冷笑一声。
“你觉得我还能相信你?”
言他听着他的话眼光闪烁,眼底浮上一层心虚。
“你走之前骗了我跟黎晚,回来之后照样扮可怜博同情。”
君南臣脸上没有任何的神情,仿佛与他只是陌生人。
“言他,你说的有一句实话吗?”
言他喉结滚动,突然笑了出来,“你说得对,我一直在骗你们,但是你们两个信了,不是吗?”
提起这个,他竟然还有一些得意。
一个是在京都有权有势,一个在设计圈有名有利,两个高高在上的人,被自己骗得团团转,他怎么可能不觉得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