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鬼影”
墨玄奕微微挑眉,脸上的神色丝毫没有透露任何情绪,淡然道:“正义与否,本王要看这件事是否利于百姓。若是能为百姓谋福,本王自会替你主持公道。”
秋月听到这话,眼中闪过一抹挣扎与思索,显然在心中衡量着什么。
片刻后,她深吸一口气,仿佛做出了决定,轻声道:“既然如此,那我愿意配合。”
墨玄奕见她终于松口,神色依旧淡然,语气却多了一丝冷静的威严:“那么,告诉本王,你与水患瞒报的官员有何牵连?”
秋月的手指不自觉地握紧了衣袖,神情复杂。
她缓缓开口:“我是……那位官员的小妾。”
墨玄奕眼中闪过一抹讶异,然而脸上的神情依旧冷静。
秋月继续说道:“我原本只是一个普通女子,因家境贫寒被迫入府为妾,他对我并不好,府中地位卑微,我虽身为妾室,却不过是个摆设。可我从未料到,那一夜,我竟然无意间听到了他们的秘密。”
秋月的思绪回到那个夜晚——
“那晚,我辗转反侧无法入眠,独自坐在院中望着满天星月。
我的生活毫无自由可言,仿佛困在牢笼之中。
然而,正当我苦思冥想时,却隐约听到不远处的书房里传来低声交谈的声音。
好奇心驱使着我轻手轻脚地靠近了书房门外,屏住呼吸偷听。
就听到夫君在和人谈水患瞒报一事,他语气带着讨好,对面那人的官位应比他高。”
墨玄奕下令让人加强保护秋月和老看守。
这二人是案件的关键,若他们有任何闪失,所有的线索和努力将会付诸东流。
苏云晚沉思了一会儿,趁着夜色,私下找到了摄政王的书房。
烛火摇曳,映照出墨玄奕冷峻的侧脸,他正翻阅着案卷,似乎已经预料到苏云晚会来。
“殿下,”苏云晚轻轻推开书房的门,语气中带着几分疑惑和探询,“那个瞒报水患的官员到底是谁?”
墨玄奕缓缓抬头,眼神深邃,在思索如何作答。
片刻后,他声音低沉,带着几分克制的冷意:“此事涉及甚广,不仅仅是地方官员的问题。有人从中操控,阻挠朝廷的决策。”
苏云晚微微一愣,眉头紧锁,显然明白墨玄奕的话里暗藏玄机。
她心思敏锐,隐约意识到可能牵扯到其他官位更高的官员。
她轻声问:“殿下是否认为,这和皇家有关?”
墨玄奕看了她一眼,语气微微压低,似乎不愿将这件事彻底说穿:“你聪明,此事水很深。我只能说,有些人你不宜过问。”
苏云晚心头一紧,知道墨玄奕是在提醒她不要插手皇家争斗。
“我明白了,”苏云晚点点头,心中虽然充满了疑问,但她还是知趣地没有再追问下去。
眼下的局势复杂,一旦深入其中,她便无法全身而退。
夜深,回到房间的苏云晚很快换上了衣服,准备入睡。
然而,当她刚躺下不久,屋外忽然传来轻微的异动,像是有人在窗外窥探。
苏云晚警觉地睁开眼睛,目光扫向窗外。
昏暗的月光透过窗棂洒进屋内,她隐约看到一个模糊的黑影在窗外晃动。
那影子形如鬼魅,时而停滞,时而微微晃动,像是在观察她的一举一动。
苏云晚心中一紧,屏住了呼吸。
她没有轻举妄动,而是选择装睡,保持呼吸平稳。
一旦她有所动作,可能会打草惊蛇。
那个“鬼影”一直徘徊在窗外,仿佛在观察她是否已经睡着。
苏云晚暗自握紧了手中的匕首,等待着时机。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那个影子在窗外徘徊了很久,不愿轻易离去。
苏云晚能感觉到,一股不详的气息逐渐笼罩着房间。
但最终,那个影子发现没有任何动静,便悄然离去,消失在夜色中。
苏云晚松了一口气,依旧保持镇定,但心里已经暗暗起了疑心——是谁在暗中窥探她?
在屋里环视了一圈之后,她才发现翠竹并未在屋里,又一个疑问从心头升起——翠竹今晚又去了哪里?
翌日清晨,苏云晚坐在桌前,翠竹像往常一样为她整理梳洗。
她仔细观察着翠竹的神情,却未发现任何异常。
“翠竹,昨夜你可有听到什么动静?”苏云晚语气轻松,仿佛不经意间提起。
翠竹手中的梳子微微一停,随后摇了摇头,神情如常:“昨夜我值完班,便去偏房歇下了。小姐为何这么问?”
苏云晚心中一沉,翠竹的反应显然毫不知情。
她不动声色,淡淡一笑:“不过是觉得昨夜屋外有些异动,也许是风吹动了树枝罢了。”
翠竹点点头,没有多说什么,继续为苏云晚梳理长发。
该查的也都查了,也获得了一些消息,墨玄奕的人马整装待发,准备一早就离开小镇,气氛凝重。
苏云晚得知消息后,心头微微一紧。
她心里十分清楚,若墨玄奕离开,这里再无强有力的保护,而她还想调查昨夜“鬼影”的真相。
趁着出发前的空隙,苏云晚主动走向墨玄奕,柔声开口:“殿下,您之前有提过这里有恶鬼的传闻,不知可否详细说一说?”
墨玄奕正在整理出发的事项,听到苏云晚的询问后,微微挑眉,显然对她突然表现出的兴趣感到意外。
但他并未拒绝,反而语气缓和下来,缓步走到她身旁,似笑非笑地说道:“你真想知道这些鬼怪传闻?”
苏云晚点了点头,眼中带着几分好奇与探究:“毕竟这些事关这里百姓的安全。”
墨玄奕目光幽深,带着一丝戏谑,似乎故意拖长语气:“那本王就给你讲几个有趣的故事吧。”
他轻轻咳嗽一声,随即开口道:“据说,前些年有个农夫,常常在夜晚田间耕作,结果有一天夜里,他看见一个披头散发的‘鬼’在田地里游荡,衣衫破烂,脸色煞白。农夫吓得跌坐在地,回家后病倒,再也不敢出去夜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