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五章 晋阳行
季芳菲点了点头,在临行前,季芳菲对着成信和段羽玉说道:“先易容再离开,回到晋阳危机四伏,若以真正面容示人,恐怕晋阳无安身之地。”
段羽玉虽觉得季芳菲说的有理,但是这易容他们无人懂得,又该如何易容?
看着两人愁眉不展的样子,季芳菲又说道:“上一次去宫中为如意公主问诊,有幸得到了百草经,书中记载着其中一种医术,便是这易容术。”
段羽玉笑道:“不愧是我家芳菲,真真是厉害。”
临行之前,季芳菲为段羽玉和成信易容,紧接着便是自己,易容之后,原本的样貌便被遮盖,换而言之的是一副普通的容貌。
宁傅雅看着这变脸般的戏法,惊讶道:“好厉害!”
一旁如木头的夜渊还是没有任何表情,不过季芳菲已经见怪不怪。
一切准备妥当,季芳菲等人也登上了马车,成信驾驶马车,夜渊则是骑马跟随。
马车正在一点点的原离府邸,季芳菲透过帘子看向曾经居住的府邸,深深看了一眼,才将帘子放下。
马车离开了厉国,重新上路,这一次又会是怎样的风云突变呢?
——
晋阳城里,三日之后便是狩猎之日,段易康此刻正在擦拭着心爱的弓箭,薛安上前禀报:“陛下,他们的踪迹……又消失了。”
段易康擦拭的动作停了下来,不过确是微微停顿,而后又继续手中的动作:“想必是寻求了厉国君主的庇护了,暂时先放放吧……程将军如何?还不肯交出赤羽兵兵权?”
薛安点了点头:“程将军不肯交出来,若是程将军不主动交出来的话,这赤羽兵是不会为陛下所用的,陛下,如今该怎么做?”
段易康冷笑道:“这程将军还真是铁骨铮铮……那就慢慢折磨他,让他留着一口气,朕有的是办法让他主动交出来。”
赤羽兵曾经是段羽玉的兵力,太上皇在世时,年仅十六的段羽玉就已经被称之为战神,而赤羽兵就是段羽玉的刀刃,让他所向披靡。
但是,段羽玉也因此成为了一个让太上皇觉得是危险的存在,而他的父母也是因为保护他,才最终死去。
后来,段羽玉放弃兵权,将赤羽兵交到了程将军的手中,开始隐藏自己的锋芒,将自己伪装成了一个风流王爷。
而后段羽玉亲眼见证了九子夺嫡,最终剩下的便是段易康和他,如果当初段羽玉没有放弃兵权,没有伪装,也许他也被杀了。
一直都只想置身在外,从未有过想要夺取皇位的心思,但是他们却总是不肯放过他。
薛安点了点头,退了下去,对于段易康来说,程将军的生死都与他无关,只不过是要程将军亲自让出赤羽兵兵权,段易康才能获得赤羽兵的拥护。
赤羽兵战无不胜攻无不克,并且忠诚不一,段易康势必要得到这赤羽兵才行。
三日后的太阳明媚,段易康率领着庞大的队伍朝着狩猎场而去,官家世子们都已经摩拳擦掌,为这狩猎日已经准备许久,盼望着能一展雄风。
段易康为这狩猎日准备了丰富的奖赏,大家也为这拼命,段易康自然也登场狩猎,这个活动可是他的最爱。
狩猎在敲锣声中正式开始,众人骑着马开始狩猎动物,段易康也不服输的寻找着更大的猎物,而他的身旁还跟着保护他的侍卫。
一只大雕飞过,段易康目不转睛的盯着这只猎物,他拿起了弓箭,对准了大雕,然而却没有一发入魂,大雕得以逃脱。
段易康仍然不死心的追着大雕而去,再次拿着弓箭射 了出去,但是弓箭没有射中大雕,在半路被人截胡,将箭劈成了两半。
段易康不悦的皱着眉头看去,这才发现大雕飞过之处原来有一架马车,而将箭斩断的人则是成信。
马车停下,成信看到了不远处的段易康,没想到居然这么快就见面了,成信对着马车中的人说道:“主子,段易康。”
季芳菲和段羽玉闻言,相互对视一眼,而后从马车中走了出来,便看到了段易康,段易康骑着马过来,他身后的侍卫说道:“见到皇上还不快快行礼?”
季芳菲和段羽玉躬身喊道:“不知是陛下亲临,请陛下恕罪。”
两人说这话时不卑不亢,段易康看着两人,总觉得两人似乎很熟悉,可是看到这陌生的脸,却又从未见过。
“免礼吧,这是狩猎场的范围,为何尔等会出现在此地?”
季芳菲抬起头,眼中一片冰冷,回道:“回陛下,小女同夫君从远道而来,所去之处是那晋阳,母亲曾说此路近些,便想从小路出发,却没想误闯了狩猎场的范围。”
段易康闻言,说道:“罢了,不知者无罪,你们速速离去吧。”
季芳菲点头谢恩,上了马车,让成信继续驾驶马车离去,待到季芳菲他们马车离开,薛安才对段易康说道:“陛下,你觉不觉得他们有些熟悉?”
段易康点了点头:“像段羽玉和季芳菲,不过那张脸不是。”
一瞬间,段易康也误以为是季芳菲和段羽玉,但是陌生的脸证明他们不是,段易康又继续投身到了狩猎当中。
远离狩猎场后,马车内,季芳菲说道:“没想到还没入这晋阳,就先同段易康见面了。”
段羽玉点了点头:“我家芳菲的易容术果然厉害,见他都没看出端倪来。”
宁傅雅疑惑的拉了拉季芳菲的衣袍,问道:“姑娘,刚才那位是晋阳的皇上?你们认识吗?”
季芳菲点了点头,知道宁傅雅还不清楚状况,于是简言意骇的告知了宁傅雅,宁傅雅闻言,心中又是担忧又是恐慌:“你们这不是自寻死路吗?回到他眼皮底下多危险啊!”
季芳菲拍了拍宁傅雅的手背说道:“你也看到了,他认不出我们,难道你还不相信你家姑娘吗?”
宁傅雅噘着嘴说道:“那也不是,只是担忧姑娘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