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你这样会追妻火葬场的
虞晚直接萎了。
泄气的趴到床上,有气无力的哼了一声,自顾自的小声嘀咕,“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剧情怎么跟她看的原著区别这么大!
云觞并未听清她说什么。
只以为她是惧怕天音郡主的身份。
看着她的举动,云觞眼睑微垂,缓声道:“我会帮你讨回公道。”
虞晚抬起脑袋,眼神古怪的看着云觞。
这家伙疯了吧。
他怕是想追妻火葬场,为她对付天音郡主,以后有他后悔的。
心中,虞晚并没有将云觞的话当回事。
表面上,虞晚飞快坐起身,抬头用星星眼看着他,一脸感激道:“多谢夫君~”
云觞目光微怔,不动声色的移开视线。
他冷淡的“嗯”了一声,“你好好养身体,我得空再来看你。”
虞晚正觉得和云觞单独待在一个空间里不自在,巴不得他赶紧离开,没有半点留恋的挥手,“那你下次再来哦。”
云觞:“……”总觉得有点奇怪。
见云觞从屋内出来,沈氏有些不满意,“怎么不多陪陪虞娘?”
云觞没有回答沈氏的问题,只说道:“娘,他们送来的赔礼在何处?”
沈氏瞬间被转移了注意力,带着云觞来到一处角落。
“这些东西摆在民安堂外不合适,娘便请人都搬到这儿了。”
“你打算怎么处置这一堆东西?”沈氏盯着他看。
他要是敢收下这堆东西,她跟他没完!
好在云觞没令她失望。
“我让人原封不动的送回去。”
沈氏高兴了,但她想到什么,眉间染上忧虑,“咱们这么做得罪了那些贵人,他们会不会报复我们?”
以他们的身份,与高高在上的贵人作对,无异于是蚍蜉撼树。
可就这么咽下这口气,沈氏又做不到。
她的儿媳妇,凭什么这么平白无故被人害了?!
云觞看着沈氏,让她不要担心,“娘,我会处理好这些事。”
……
一刻钟后,宸王派明威送过去的赔礼被原封不动的退了回来。
宸王与天音郡主都一直关注着民安堂的动向,东西被送过来时二人便知晓了。
宸王得知此事只觉得无奈。
他并未因此生气,反而吩咐明威准备马车。
明威不解,“王爷,那云觞不过只是一个穷书生,您若给他送上这么多赔礼了,他凭什么如此不识好歹?”
宸王道:“你当真觉得云觞只是计较天音欺负他妻子之事?”
明威一愣,满脑袋的问号,“难道不是吗?”
坐上马车,宸王叹了口气,一边给他没长心眼的侍卫解释。
“你当此前为何半道上会出现一个小乞丐?”
明威缓缓瞪大眼睛,有些不敢置信,“那小乞丐是云觞安排的?”
宸王往软枕上靠了靠,“嗯”了声,“此前在翡宝楼见面时,他曾问过本王——”
“若王公贵族、或是本王亲近之人无故欺压无权无势的百姓,本王知晓此事会如何做。”
“如今碰巧天音做了这种事,他让小乞丐拦路,一是试探本王对弱者是否存有善心,二是试探本王对当权者欺压百姓的态度。”
明威咽了口口水,他这个脑子,是完全没有想到只一个小乞丐拦路,里头就有这么多弯弯绕绕的心思。
宸王想到什么,突然笑出声,“自古以来财帛动人心,没有几个穷苦之人能抵住银钱的诱惑,云觞和云家人能如此果决的将所有东西都退回来,倒是让本王刮目相看。”
明威撇了撇嘴,“说不定他们是想要更多。”
宸王听罢不认同的摇头,“若不信,你且看着吧。”
这一次宸王的马车没有被什么拦着,他一路行至白鹿书院,谢院长得知宸王驾临亲自出来迎接。
“宸王殿下想见哪位学子同老夫说一声便可,何必亲自前来。”谢其铮微微蹙着眉。
宸王仁厚心善,是文景帝十几个儿子中不可多得的好笋,可惜生来身体有恙。
惠城县的冬日比盛京冷上许多,他实在担心宸王的身体。
宸王看出谢其铮的意思,指尖捻了捻身上的大氅,轻笑道:“本王穿的多,不会有事。”
言谈举止间没有半点王爷的架子。
谢其铮不着痕迹的叹了口气,连忙将人请进正厅。
让人备上火盆和热茶,谢其铮道:“王爷此次亲自来书院,是为了哪位学子?”
话虽如此问了,但谢其铮心中已经有了个答案。
果然,便听宸王一边饮茶一边道:“本王来见云觞。”
谢其铮立即叫来书童,“去将云觞寻来。”
书童应声离去,谢其铮不动声色的观察着宸王的脸色。
他听说了云觞将宸王送的赔礼全部退回的事了。
也知道云觞让小乞丐去拦路的事。
他没想到,云觞这小子表面上答应他轻轻揭过此事,转头就设计起宸王。
那可是宸王!
虽说他一直都知道云觞看似清冷淡漠,但实际上骨子里狂妄固执,可他怎么也想不到,连宸王他也敢算计!
心里将这个不省心的学生骂了一遍,门口也响起脚步声,一道身影步入正厅。
他神色平静冷淡,腰背挺直,步履从容,周身带着一股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淡疏离。
“学生参见王爷。”云觞躬身行礼。
宸王面上带着浅淡笑意,掩嘴轻咳两声,抬手示意,“不必站着,坐下回话。”
谢其铮见状心中微微松了口气。
宸王如此和颜悦色的态度,应当是并未将赔礼的事放在心上。
“谢院长。”宸王笑着开口,“本王想同云觞单独聊一聊。”
谢其铮立即起身告辞。
厅内只剩下宸王与云觞二人。
宸王亲自给他斟茶,“你尝尝,这是本王最喜欢的云顶雪尖,颍西每年只能出一百斤的,只有皇室中人能喝到这茶。”
云觞垂眸看了眼那杯茶水,并未拿起。
而是当着宸王的面,倒了另一壶茶。
是谢其铮方才喝的寻常清茶。
他喝了一口,抬眸与宸王对视,“多谢王爷厚爱,但学生出身粗鄙,喝惯了一两银一大罐的清茶,恐怕品不出这杯云顶雪尖的独特之处。”
宸王面上的笑意微凝,眸光瞬间冷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