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哥哥悲剧的一生
第86章 哥哥悲剧的一生
私宅,庭院里。
阴凉处的亭子里,江苏尘坐在石桌前,双手放在膝盖上,双眸向着四周打量。
姜云初俯身低头,他的脸颊上的伤痕只是浅浅的一道,幸好伤得不深。
她小心翼翼地为他清理伤口,防止伤口发炎,瞧着他不在意的模样,没好气的说道。
“你瞧瞧你,这小脸都破相,若是万一留下疤痕,谁家女郎还要你。”
普通人家的女郎都如此,更何况家世与他匹配家族显赫的女郎,更是容不得自己的正夫有任何疤痕。
她这么要强的性格,到时候怎能受得了,若是他叫我来晚些,那后果不敢想象。
想想就引人后怕,若因此为了名声嫁给那女郎,只怕他往后的人生就毁了。
此话一出,江苏尘像是只炸了毛的狮子,气势汹汹的说道。
“那是她们没有福气,若是用男子脸上是否有疤痕,来评判要不要娶他,那我还不愿意嫁给她们呢。”
满心欢喜地说着,他未来妻主会是什么样子的人。
“我要嫁就嫁给真心喜欢我的人,而不是看中我背后的家族,亦或是想要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他不想像哥哥那样,一辈子的幸福,就这么搭进去。
五年前,他那时还什么都不懂,哥哥突然有一天跪在爹娘面前,说他非她不嫁,爹爹好言相劝,架不住哥哥当时是那么的喜欢她。
当时他的哥哥也是温柔有加,礼貌相待,什么都满足哥哥。
母亲却极力反对,说她必定是有所图谋,此女绝非良人,哥哥却据理力争。
从前的哥哥从来不违背母亲的意愿,可这一次他为了他所谓所谓的“幸福”努力争取。
也正是因为此事,娘亲与哥哥断绝母子关系,哥哥往后如何都与她无关,也不让她们前去看哥哥。
那时爹爹每晚都会以泪洗面,伤心欲绝。
他只记得那时的母亲甚是可怕,哥哥也就在那里,像是从未出现过,消失在浦东。
可也就在他离开没多久,之后的几年里,他偷偷溜进娘亲的书房,可他无意间发现一封书信。
才知道哥哥当年所嫁非人,不过是看中他背后的势力,家族,以及权利。
哥哥刚嫁去京城的第一年,一切是多么的美好,可随着时间的推移她的真面目逐渐露了出来,不再继续隐藏。
他时不时动辄打骂哥哥,甚至说哥哥是只会生男孩的破烂货,哥哥的日子越来越不好。
母亲也没有像她表现的那样,真的跟哥哥断绝母子关系,而是偷偷派人,时不时给哥哥寄点银两。
他也会偷偷溜出去,将一些银两寄给他,他不想哥哥受到任何委屈。
哥哥在他心中是最好的哥哥,点茶,刺绣,书法,绘画……哥哥永远都是最好的,可她什么都好,却嫁了那么一个人。
想着想着江苏尘神色暗淡,有气无力地坐在石凳上,黯然伤神。
姜云初扯开话题,抬手继续涂抹着药膏,他这初生牛犊不怕虎,真是让人担心。
“我看你就是不长记性,我问你,若是我今日没有赶到,你有没有想过后果,做事情不要太冲,这样不仅会害了你,还会害了你朋友。”
冰冷的指尖触碰伤口,膏药敷上的那一刻,江苏尘俊美的小脸上苦大仇深,抬手拍掉她的手。
扯着嗓子嗷嗷叫,眼神幽怨地凝视着她,“啊!啊!痛啊!”
姜云初手中里力道放缓,轻柔地点涂在伤口,教训道。
“痛,你还知道痛,我还以为你没有知觉呢,感受不到疼痛。”
抬眸与他对视,今日她临走时遇到江父让守卫严加防范,防止他这个小少爷偷偷溜出去,没成想左防右防还是没防住他。
“那你说说看,你是从哪里偷偷溜出来的,宅子里的守卫肯定是不会放出来,说吧,是怎么溜出来的。”
江苏尘双手环抱在胸前,侧身不再看她,背对着她,可怜兮兮地说道。
“你什么都不知道,就知道凶我,我才不告诉你!”
苏宁坐在他身侧的庭院的木椅上,呆呆地望着她们,相互吵闹,摸摸咕咕叫的肚子。
辛东方端着一盘精致好看的糕点放在他跟前,别扭地说道。
“你尝尝这个糕点,刚出锅的。”
苏宁盯着面前色香味俱全精致的糕点,微微抬眸,满含笑意。
“谢谢。”
她有些不好意思地摸摸后脑勺,憨厚地傻笑。苏宁捏起一块糕点,张开小嘴轻咬,好看的眉心微微蹙起,“嗯……好甜啊。”
辛东方骤然为难地说道:“真的很难吃嘛。”
苏宁摇摇头,连连改口,“这是你做的吗?可能只是不符合我的口味,应该……挺好吃的。”
辛东方无比懊恼自己的厨艺不精湛,脸上写着一个大大的囧字。
苏宁连连摆手,试图安慰她,“我没有要贬低它的意思,你别伤心,我……”
他失落的转身,幽幽地朝着厨房走去,像是一个人孤零零的来,孤零零的去。
“没关系,没关系,可能我没这个天分吧。”
苏宁瞧着他落寞的背影,无一不再懊恼自己刚刚的言语伤害,不禁陷入自责。不一会,辛东方似乎又恢复往常,手里拿着一袋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油皮纸。
欢喜地来到他面前,小心翼翼地解开,捆绑在牛皮纸上的绳子。
露出里面粉白色的桃花糕,桃花糕里掺杂着块块桃花,粉白相互衬托。
“那你尝尝这是我托人,刚刚从外面买回来的,好不好吃。”
苏宁眼底闪过一丝星星,难以置信的说道。
“这是,这是东街桃花铺的桃花糕,我最喜欢吃它,只不过就是太贵了,谢谢你。”
抬眸满心欢喜的看着她,辛东方被他看得有些害羞,脸颊微微泛起红晕,低垂着脑袋小声说道。
“不用谢,不用谢,你喜欢就好。”
苏宁愉悦地拿起桃花糕,一点一点吃着它,脸上露出心满意足的笑容。而坐在亭中的另外两位,则与此景恰恰相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