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蚀骨虫重换骨血
第11章 蚀骨虫重换骨血
悬崖上,为首的女子容貌姣好,身材高挑,动作雷厉风行宛如一道皎洁的明月。
乌黑秀发干净利索的用白玉簪子盘在脑后,眼眸微眯。
一只脚撑在石头上,另一只站在地上,身体前倾注视着漆黑的崖底。
“属下得到消息,宫主已被人救下,但属下查不到此人的踪迹,他们跳下了悬崖后不知所踪,而且她们的人也出动了,目前宫主下落不明,还请左护法责罚。”
女子拿出腰间的木盒来回摩挲,神情紧张不安,低头望着木盒的眼神充满了担忧。
不知宫主现在如何了,若是宫主真有什么三长两短,这怎么让她跟死去的前宫主交代啊。
到底是谁将消息泄露给宫主,以宫主报仇雪恨的性格,必定会跟她拼命,这也是她为什么最初未将消息告知与宫主。
就是担心他横冲直撞,也不管是不是陷阱,为给族亲报仇白白丢了性命。
这也是上一任宫主临死前,千叮咛万嘱咐的事,不容有误,却不曾想她们还是晚了一步。
宫主当年刚入重央宫时,幼小的身体上,满身是被大火灼烧过的伤痕,伤痕累累布满全身,手臂四肢脸颊,都有被大火灼烧过。
为了给家人报仇雪恨他央求宫主为他重换血骨,他那时仅仅只有十岁的年龄,还是个孩童。
重换血骨是连女子都不敢轻易尝试的方法,只因要经历九死一生,每晚都要受寒毒之苦。
忍受着得疼痛宛如刨心之痛,不禁要侵泡在上百种毒虫,五毒俱全的汤池里。还要经过毒虫啃食掉灼烧过的肌肤,让他慢慢的长出来,仅是浸泡在毒汤池,就不是常人之所急。
报仇雪恨是他一直以来活下去的希望。
为此吃尽苦头,他也在所不惜。
在别的男孩子还在呼呼大睡,享受美好的梦境和童年的时候,他天不亮就爬起来练剑。
鲜血染红了剑柄,双手早已被磨破,他依旧面不改色的练习剑意。
宫主也算是她看着长大的,看着他一点点成长,心中没有欢喜那是假的。
可如今宫主生死未卜,不免有些让她害怕。
冷南辰狭长的眸子闪烁着冷意,扫视着一排排跪在地上的下属。
“宫主若是真出了什么事,本座定会让你们挫骨扬灰,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废物。”“是,属下这就带人亲自下去,必定将宫主找回,还请左护法赎罪”
城隍庙内,狂风吹动挂在庙外的长条,顺着风翩翩飞扬,地上的尘土掀起一大片。
“夫郎,你瞧瞧我这里的伤,都流血了好疼啊,你给我吹吹看,好不好。”
姜云初靠在城隍庙的墙壁上,双腿盘坐在草席上,仰着头指着脖颈处的划伤,委屈巴巴地掏出怀里的瓷瓶递给他。
少年接过她递来瓷瓶,纤细修长的手指在乳白色药膏打转。
俯下身,他半蹲在地上,冰冷的指腹触碰到她灼热的伤口处,手指下意识的收回手,像是害怕她炽热的肌肤,会将他焚烧殆尽。
姜云初望着他不自然的动作,眼疾手快一把握住他的手腕,为她涂抹上药。
“我的夫郎难道就不心疼心疼自己的妻主,我是可会伤心的”
说完将他拽倒在她的怀里,斜着脑袋靠在他的肩膀上。
“你……你干什么,男女授受不亲,要是被别人看到了,别人会说闲话的。”
他身手挣脱,想要推开她,可身上的伤让他始终提不起力气。
姜云初双臂张开将他圈在环中,用鼻尖轻轻蹭蹭他纤细的脖颈。
“乖,别动小心伤口又裂开,不会有人看到的,我累了让我躺一会,一会就好”
灼热的呼吸喷洒在他的棱角分明的下颚处,他轻咬下唇,抓住一侧衣角紧紧攥成团,喉咙微微瘙痒,喉结不易察觉的上下滚动。
沸腾翻涌的血气,在烛火昏暗的城隍庙开散。
左护法带领众手下穿梭在林间各处,宛如一道道幻影,转瞬即逝。
她手掌拿着黑乎乎的小木盒,像是被大火燃烧过的乌漆麻黑,木盒上雕刻着乱七八糟让人看不懂的符文。
木盒里躺着一只色彩鲜艳的毒虫,那毒虫约有两指宽,无触无角,腹部硕大,黑色的纹路在它身上显得恐怖至极,像是无尽的深渊。
如果不仔细看便不会发觉这黑色的纹路是长在它的透明的翅膀上。
两侧翅膀紧紧贴在身上,它躺在木盒里一动不动,如同一具千年的标本,保存的栩栩如生。
就在这时,毒虫倏地甩动腹部,像是感知到什么似的不断蠕动的身子。
“慢着”
左护法顿住步子,眸光闪过一丝惊喜,死死盯着蠕动的毒虫。
转身急切地命令道,“宫主,宫主的蚀骨虫动了,快快,宫主就在附近,给本座掘地三尺也要找到宫主。”
蚀骨虫是这天下独一份仅存的毒虫之王,毒性不是旁的毒虫能相提并论。
若是普通人被他咬上一口,即可便会当场命丧黄泉,毫无医治的可能,可以说它是无药可解。
蚀骨虫却有换人骨血之奇效,江湖传言说它能让人长生不老,拥有不死之身。
这也使得江湖众人蜂拥而至,不惜大打出手兵刃相向,各大门派血流千里只为了虚伪的江湖传言。
前宫主就差点死那场争斗中,各大江湖高手趁着重央宫松懈的时候,杀上宫内不惜使用卑劣的下药手段,迷晕了当时的宫主,来逼迫前宫主拿出蚀骨虫。
只是他们不曾想到,这蚀骨虫早已成为宫主的囊中之物,与宫主血脉相连,可以感知他的气息,也会听从他的指令。
幸好宫主临走前没有将它带走,若不然如何能找到宫主。
“左护法,属下发现前面不远处有一座城隍庙,但庙内似乎有人,属下不敢贸然打扰,特来请示护法。”
左护法眺望远处破旧不堪的城隍庙,施展轻功飞速朝着城隍庙席去,身影如一道猛烈的闪电,在寂静的夜色里一闪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