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5章 晋江文学城
已近凌晨三点, 顾劲臣为了进来也是颇费周折。
没有联系封大金牌,也没惊动任何人,到了酒店门口, 他联络了丁爽。丁爽受宠若惊, 相当上心, 格外警惕, 犹如执行秘密任务般, 去接影帝上楼来。
明星入住, 酒店管理很严,到了套房门口,丁爽帮他开的门。
大客厅灯光幽幽,酒精气味扑面而来。房内一片狼藉,男人们睡得到处都是, 隔音书房内仍有音乐传出。
丁爽蹑手蹑脚,先进屋探路, 顾劲臣潜入主卧,无声无息,偷偷摸摸,这事闹的,搞得好像是在偷情。
“或是看完演唱会之后来爬床的骨肉皮。”
顾劲臣的笑声里染上几分自嘲。
容修眸色一深,手掐在他腰侧,将人抱得愈发紧, 有了明显的感觉。
顾劲臣抬起左臂,腕子遮住了眼睛, “明知你约了朋友在聚,还是忍不住想过来。”
被软糯的呢喃声惹了火,容修抱着他又吻了一会, 舌尖蘸着他的双唇,“顾劲臣。”
“嗯?”顾劲臣应着,遮着眼的手腕移开,手撑在容修胸膛,轻推了推他,示意外面书房还有人。
乐队男人们还没有离开,他们还在书房玩闹。
刚才,容修唤了他的全名,顾劲臣就端正起来,等着容修继续对他说。
过了一会,容修却没再言语。
顾劲臣碰了碰容修勒他腰的手臂,“怎么了?”
黑暗中,容修仍不做声,从他小臂那朵纹身玫瑰,顺着手腕,捉住顾劲臣的手指,提起来,贴近嘴边。
然后,容修将他的无名指,轻轻按在自己的唇上。
那枚戒指扫过唇间,容修目不转睛地注视着他。
迎着容修的灼灼视线,顾劲臣像紧张,又似害臊,手指蜷了下,侧过脸不看他,“怎么不说话了?从我过来,你也没怎么说话,不高兴我过来么?”
“没有。”容修说。
只两个字回应,又不言语了。
顾劲臣急的眼红,那股子委屈更浓:“那你说啊,刚才叫我,想说什么,有什么话想对我说?”
容修捏他下颌,将他的脸扳回来,目光深邃地凝视他,而后,那双眼渐迷离,容修俯头,轻咬住他嘴唇,嗓音暗哑:“我想干你,宝贝。”
顾劲臣睁大眼睛。
于是电闪雷鸣,夜色裂成碎片,脑中绽开烟花,不管不顾地炸烂了仅存的一丝克制。
容修仍然深深凝视着他,似在征求同意。
平日里连亲下也要正式地问一问,更别提这肌肤相亲的大事。
明明说出了这么不得体的话,可看顾劲臣时的眼神,却极其专注认真,带着热烈与怜惜。
最受不了容修的这个眼神。
仿佛与他对视几秒,就会燃烧,或是溺死。
鼓膜轰响,视野变得模糊,唇相贴,烈火与海水侵袭,都难耐,缠绕不分。
顾劲臣紧抓他衣襟,在他怀里化成一滩水,他说,别在这,容修。这么呢喃哼唧着,不行。外面有人,会听到的。
也确实勾得紧。
影帝这一招浑然天成,玉润白皮红成一片,喃喃推着人,又难舍地拉扯着。
嘴上明明在拒绝,身体却迎着他,顾劲臣搂他腰往身前带,像条无骨蛇。
容修捏住他下巴,细看他春潮难耐,闭着眼还在唤着容修,想要又说不要。
眼前这景儿,不知哪儿让容修愉悦了,倏地轻笑了出来。
那笑声畅快,硬朗,不等顾劲臣回过神,人忽然离了床。
容修抱着他起身,“那就走吧。”
顾劲臣低呼一声,被容修带到床边。
顾劲臣坐他腿上,“去哪?我的鞋子……”
“回家。”容修抱着人,给他穿鞋,随手拨通了张南的电话。
然后容修起身,利索地换下睡衣。
透着光线,男人背着身,背肌雄浑,只剩内裤,转过身来,去衣架拿衬衫外套。
顾劲臣怔怔望他,目光往下看去,月色胀湿了黑夜,浑身霸道,狰狞凶猛,看上去可真难受。
顾劲臣也不怎么好,像两个初尝禁果的少年,逃个宿,翻个墙,战略性叛逆,他们全想挑战,也想一起经历。
容修穿好衣服,拉着顾劲臣就走。
此时套房里并不安宁,卧室门一开,就闻到一股难闻的香氛与酒精混杂的气味。
乐队男人们喝高的都睡死过去,几间客房的门都开着,震天打着呼噜。
客厅只有许乘风一人睡在沙发上,醉得昏天暗地,盆栽里吐得到处都是。
隔音书房不知都谁在,隐约听到白翼和连煜一边弹奏一边拌嘴的骂声。
好在没人出房间,演唱会这晚,出卧室时像行窃的两人,赶在天亮之前,悄无声息地离开了酒店。
容家四小前后探路,整个贵宾车场扫了一遍,没见蹲点的记者。
两人全副武装,从酒店vip出来,直接上车离开了工体。
直到上车之后,容修让他枕在腿上,顾劲臣仍未完全醒过神,只得晕乎乎闭上眼,计算着从工体回到龙庭的时间。
整座城市,陷入到午夜沉睡中,下半夜一路没有堵车。
车开了很久,顾劲臣睡了过去。
容修仰靠在真皮座椅上,手臂横在顾劲臣的腰上,把人抱在怀里。
直到恍惚中身体挪动,听到容修唤他,顾劲臣才睁开眼,撑起身子看窗外,不由怔住了。
不是龙庭。
眼前一片漆黑,月光下绿野空阔。
庭院灯很熟悉,是“天地灵气”马场的大别墅。
已经有一阵子没回来了。
顾劲臣一直和张管家微信联系,基本上经营方面不用他插手。
容修说的,回家,是这里。
这是他们两人的家。
“能起来么?”容修在车门外问。
纯k喝的洋酒有后劲,原本还清醒,见容修后就上头。这一路在车内忽睡忽醒,坐起时头晕目眩。
顾劲臣道了句“没事”便下了车。
脚一落地,他扶住车门,迈出一步就腿软,眼前模模糊糊。
两人往房门走,勉强走出三两米。
夜色里,顾劲臣朦胧着视线,歪头看向容修的侧脸,然后他伸了伸手,轻轻牵住了容修的手指。
那一瞬,容修忽然就不走了。
在别墅台阶下,容修转头回望他,借着月光,看他那双泛红桃花眼。
沉默片刻,容修转过身,接近他,忽然弯下腰,将顾劲臣打横抱了起来,加快脚步大,步上台阶。
进门前,容修停步,对站在车边侧身回避的张南赵北道:“回去吧,辛苦了,放两天假。”
“是。”张南应,开门上车。
赵北抿嘴偷笑,钻进车里,望向容修开房门的背影,“我特么也想结婚了。”
张南就笑:“那你赶紧的。”
黎明前最黑的时刻,别墅内静悄悄,进门时动静挺大,容修没刻意放轻脚步。
也不知是不是张南事先联系过。
管家张爷张奶,以及两位帮佣婆姨,都宿在一楼,却没有人出来迎接。
容修抱着人直奔楼梯而去。
上到二楼缓步台,容修放慢脚步。
顾劲臣抓着容修衣摆,手指攥得紧紧,“怎么回这了,明天没有行程?”
“没有,都放假。”容修应他。
今晚在舞台上穿透夜幕的那把轻烟嗓,此刻竟在轻轻地发抖。
两人心跳都快,顾劲臣心疼他累,想要下来自己走,容修偏不放手。
仿佛进行一种仪式,容修把人往上擎了擎,唇贴到顾劲臣的唇,“收了戒指,要入洞房。”
夜色云雾弥漫,月亮遮了脸。顾劲臣面颊染红,热烫地埋在他颈窝。
像是实在羞臊了,不知如何是好,他埋头躲了一会,闷声说:“不是洞过了么。”
说完之后,就听见容修的低笑。
顾劲臣抬眼去瞧,接触到他的视线。那目光太幽深,像温柔的深海。
顾劲臣乱了阵脚,脸埋得更深,过了一会,他又忽地抬起头,抬起手臂,勾住容修脖子往上攀。
像羞到极致的反叛,强势,霸道,顾劲臣咬住容修的嘴唇,舌尖卷他牙齿,任对方抱着他往三楼主卧去。
显然张南已经通知过,屋里焕然一新。带着人进了房门,透过幽暗小夜灯,迎面是全遮的落地窗。
厚重窗帘长及曳地,被褥已换新,闻见清淡柑橘香。
室内幽暗,凭着一盏夜灯去床上。
月夜晕染摇滚色,深蓝床单似一片深海,陷出一片波纹,顾劲臣仰着脸,白肤逐寸变红,纽扣随即崩落在地。
两只手腕挤在一处,被死死扣在头顶,容修掌心扣紧顾劲臣的五指,牙齿嗑磨他的喉结。
秋夜微凉,被翻红浪。这夜没个尽头。
清晨小鸟披着第一缕阳光落在窗沿,被屋内呜泣声响儿惊飞。
没了肉搏肉的力气,哭叫声也琐碎,时而听容修低声哄,在他耳边唤宝宝,宝宝听话。到天渐亮,顾劲臣晕醒反复,可怜又愉悦地捶打他。
沉溺的大多时候,他们对视,不错开视线地,在摇滚与混乱中,在汗水与朦胧中深凝对方。
容修手指穿过他柔软发间,唇紧贴着他的唇问:“愿意么?”
天花板吊灯轻荡,近距离时,视线失了焦,粉饰的逐层剥开,隐藏的全然表露,顾劲臣折着腿,容修卡在其间,强有力的心跳与他一呼一应。
顾劲臣滞着眼珠儿,紧盯着容修的眼睛,掩不住的羞怯与愉悦:“死亡也不能把我们分开。”
容修停住动作,握着顾劲臣的手指紧了紧,似乎有些不敢确定,又仿佛期待太久事到眼前太虚幻。
舞台上的天神也有不确信之时,他嗓音暗哑:“顾劲臣,你说什么,明白告诉我。”
顾劲臣眼前恍惚,手挂在容修脖颈上,用仅存的力气撑起,在他耳边清楚地说:“是的,容修,我愿意。从今往后,不论前路是荆棘或鲜花,永夜或荣光,地狱或天堂,我都会和你在一起。”
即使凶悍半宿,一句清晰明了的答复,还是让顾劲臣险些被拆了骨头,容修最后要得太狠,直直贯彻了顾劲臣的整个存在。
直到感受到容修的震颤,顾劲臣听到耳边的嗓音哑透,容修说:“顾劲臣,你是我的了。”
顾劲臣窝在他怀里,“早就是了。”
这么回应着,澄澈的嗓音有些沙哑,被野烈这人烧的,染着哭腔和糯糯的鼻音,又比烧人的烈火更拱火。
心里有憧憬,反叛,亢奋,偏执,而隐秘,就像十年前,这份归属早已是烙印。
演唱会时他想问的那个问题,容修用这种方式回应了他。
他们的爱情,不能拥有一纸文书,也没有法律保护,容修却将承诺与守护做到了极致。
容修深凝过来的目光,道尽了那一切:
——我们的婚姻,不用任何文书证明,全世界为我们作见证。
——也无须强求法律保护,这一生我来保护你,不会让你受到伤害。
——任何人也不能阻止,天塌地陷也不要紧,死亡也不能把我们分开。
他凝视顾劲臣的脸,黑夜中小烟嗓发出难以听清的轻声:“请不要离开我。”
那声太轻了,听不出情感的轻,轻得像入睡前的梦。
“我怎么可能离开你呢,”顾劲臣在他怀里沉睡过去,梦里呢喃着应他,“除非我死了。”
敏锐的听觉让他很清楚地听到了最后那句。
容修怔住很久,手臂不自觉地越来越紧,越来越紧。
他将怀里人紧紧抱着,全身紧贴着,四肢缠绕着,下颌蹭着顾劲臣的眼底,似要把人完全糅进腔子里,与他共生。
厚重窗帘将日光隔绝在外,幽暗卧室弥漫海腥味。容修拿起遥控器将窗帘打开些,又开了气窗。
待到卧室里的气味散去了些,他关了窗,起身去浴室拿来男士清洁巾,将人搂在怀里擦干净。
又要换床单了。
容修笑叹了声,钻进了被窝,翻个身,将顾劲臣揽入怀中,扯着被角往心口埋了埋。
容修闭着眼,连日来的空落感终于散去,一颗心被填满,时光不再空虚。他舒坦地陷入了沉睡。
手机没有闹铃,难得的短暂假期,两人只属于彼此。
管它白天黑夜,管它天崩地裂,在没有行程的零碎光阴里,分秒厮守着,恨不得抱着他睡到天荒地老去。
醒来时不分昼夜,屋里仍是幽暗。
周遭听不到其余动静,只有怀里人很轻的呼吸声。容修转头看时间,已是午后。
两米见方的床大半空着,两人侧身叠着,睡于容修那一侧。
顾劲臣背朝他,枕着他的右肩臂,排练累了几天,睡得很沉。
手臂已被枕得麻木,轻轻伸展手指,攥成拳,再摊开,一阵钻心的酥麻感从指尖窜到心尖。
待到终于恢复了知觉,容修仍闭着眼,手臂搂住身前这人,另一只横在对方腰上的胳膊也箍紧。
他将顾劲臣整个抱在怀里,严丝合缝。
没过两分钟,顾劲臣敏感地转醒,睫毛轻抖开,涣散着视线。
眼似肿了,睁不太开,视野里模糊。
先看到莫兰迪色调的轻奢风窗帘,半晌才认出是他们家。陌生,缭乱,脏,床单上有清晰干涸的不明痕迹,还隐隐有欲春一夜的那味道。
旋即就记起,那是他干的。那时候容修抿着唇,叼着他无名指上的戒指,顾劲臣带着哭腔求他等等,可是并不管用,然后他就忍不住,滴滴答答,沾到了床单上。
下午的行程,就是洗床单吧,影帝半梦半醒间给自己安排了活儿。
沾上脏的床单,就要自己洗,是决不能让阿姨帮忙的。
他想起,两人刚相好那阵子,还没正式交往,顾劲臣没忍住沾脏了床单,说要拿去店里洗。当时,容修却是面红耳赤,还说那是他的东西,是他的隐私。
这会儿,两人赤着身子缠着四肢,抱着睡很舒服,顾劲臣还没彻底清醒,他又闭上眼睛,想好好感受这种假日惬意。
忽然,搂着他的手臂松了松,顾劲臣感到身后袭上热气,容修轻轻咬住了他颈后的那颗骨头。
顾劲臣颤了下,发出难耐的声响儿,侧脸枕着容修的手臂,头向后仰,往他颈窝里钻,“醒了?”
“比你早点。”容修应了声。
刚睡醒的嗓音微哑,却还咂着他后颈,他是感觉到顾劲臣呼吸变轻了,才察觉到对方已经醒来的。
怀里人的后背朝着他,白肤遍布着红痕,容修揽着人腰带到怀里,薄唇带着热烫的呼吸,贴在顾劲臣的背上,顺着后颈,脊梁骨,一节一节骨头吃下去。
顾劲臣哪儿受得住这个,手指抓乱了床单,声响儿中又带了哭腔,他想扭过脸去阻止,紧接着,容修咬住他,在夜里能盛住他汗珠的腰窝上,轻吸出浅浅痕迹。
顾劲臣发出呜声,这下连黏了脏东西的床单也顾不得纠结了,由着那只餍足的大猫吃遍他的后背。
在无人岛求生时,容修说过,喜欢侧着。
醒来这回,他们侧着身,不似昨夜那般疯,更多的温柔和疼爱。
不紧不慢的,感觉却更强烈,顾劲臣转过头,桃花儿眼眯着,狭长眼角迷离地望向他。
唇红肿,眼中迷蒙,似带泪,似有埋怨,又像奈不住,顾劲臣的脸颊和眼尾染都红,是醉酒般的红。
眼前景儿美,相对于体会,容修更爱欣赏,想宠着,疼着他,更掐着人放不开。
后来,两人起床冲澡时,容修还莫名地想起了白翼的飞机杯,说明书上写:掌握超科学技能,自主挤压式喷发。
……不及某人。
所以说,科技永远代替不了人类。
习惯了爱人,飞机杯能有用?
“怎么了,想什么呢?”
顾劲臣观察了一会他的表情,给他后背打沐浴露时忽然问。
容修回过神,冷酷地摇了下头,给人的感觉,他好像在思考什么国际大事。
压根不敢说,他正在分析国际影帝和高科技的区别(……)
容修掩饰了脸上的表情,转过身去拿手机,他给管家张爷打了电话,面无表情地表示,已经起床了,肚子饿了。
张爷笑呵呵地回道:“好啦,总算睡醒了,快点下楼来,饭菜早就准备好啦。”
淋浴热水下,容修帮顾劲臣擦沐浴露,大掌揉他腰,顾劲臣听话地任他按摩。
“疼么?”容修问。
顾劲臣愣了下,摇了摇头:“之前一直练舞,排练好多天,肌肉运动惯了,不会觉得那么疼。”
容修眉心一动:“那以前怎么……”
难不成是自己退步了?
说好的下不了床呢?
顾劲臣打量他表情,忍不住笑出来:“因为以前在拍戏啊,特别是拍文戏,不怎么运动,你要是突然……突然那样,对我……我当然,不太受得住,会浑身酸疼……”
说到这,顿了顿,影帝像是要找回场子,连忙补充道:“以前也不是很疼,只是有点点酸,丝丝缕缕的,不难受,能忍得住的,就是……很酸爽。”
容修细想了下,回想过去种种,好像确实是那样。
如果顾劲臣之前拍打戏,或是为了演出舞台排练舞蹈,肌肉就会随时处于运动状态,即使两人战斗到天亮,翌日顾劲臣也不会特别的难受。至少不会下不了床。
容修恍然:“原来是缺乏运动?”
“是啊。”顾劲臣任他搂着,踮起脚,胳膊挂在他肩颈上。
瘦削身姿拉得修长,他的唇贴在容修耳侧,轻声道:“三天一次先生,你找我做得太少了。”
容修:“……”
就这样,在影帝不知死活的揶揄中,容少校突然把人摁在了浴室墙壁上。
天知道再来一次会到几点,水雾气有条龙,把顾劲臣腿磨得通红,考虑到爱人身体,只是流连在温柔乡之外,直到把人唬得嘤咽,服软认错了为止。
听到哼唧的求饶,容修松开了手。顾劲臣转身哄他,在热水里亲他抱他,脸在容修心口窝又贴又蹭,哄着他说,“我不是那个意思。”
容修抿着嘴,用眼神回答他:你就是那个意思,嫌我老了,还是嫌我老古板?
直到,顾劲臣一咬牙,说出了那句——“老公厉害得很”。
那两个字,平时很少很少会唤出口,除此之外,还有“老婆”二字,他们都不会轻易说。
真是杀器。
接下来,影帝先生就开始用他那罗素名校的伦敦口音,细细地用英语描述昨夜容修这样或那样时他全身的感觉……
容修听得浑身都僵住了,眼底和耳尖都红透,忽然低头咬住了顾劲臣的嘴唇。
为了哄人也是拼了,影帝的骚话很高级,堪比情爱文学作品。
容修的耳尖通红,却拿他毫无办法,只会咬人嘴唇,不叫顾劲臣再说。
终于把人吻得呼吸不畅,哼唧着软在怀里。
容修一伸胳膊,随手把人扛起来,安置在浴巾架旁边,闷声给顾劲臣披浴袍,从头到脚将他裹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