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太监上青楼
次日一早,顾昔等人刚出门,就见门口有个太监在徘徊。
刘二蛋小声道:
“国师,这就是那个马公公。”
马公公也看到了顾昔,赶忙上前行礼,赔着笑道:
“国师,楚少将军,咱家奉了陛下旨意,陪同国师和楚少将军一同去剿倭,不知国师何时出发?”
虽然马公公是监军,但在国师面前,他不敢造次。
顾昔笑眯眯,一副极好说话的样子,说道:
“哦,马公公早啊,我们现在就出发,不过我们可能要先走一步,你若跟不上,就慢慢走,不着急,本国师在倭寇老巢等你。”
马公公一副得意的样子,指了指拴在外面的马,胸有成竹道:
“国师说笑了,咱家骑的,可是陛下钦赐的千里马,脚力极好,咱家也精于骑术,肯定跟得上国师,绝不会拖后腿的。”
楚昭就见不惯马公公那得瑟劲,揶揄道:
“千里马呀,确实难得。不过千里马跟国师的座驾比起来,就好比太监上青楼。”
马公公一脸疑惑:
“啥?”
“没用啊!”
顾昔觉得楚昭的比喻真形象,忍不住噗哧一笑。
这家伙,八成是网上的段子看多了,学坏了。
吴大江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只有刘二蛋这娃单纯,一脸懵圈。
马公公的脸眼见得变绿,恨恨地瞪一眼楚昭。
顾昔也不理他,招呼楚昭和刘二蛋、吴大江上了越野车。
马公公虽然没见过越野车,但看那轮子,也猜出是一种交通工具,他心里还想,马车怎么可能快得过马?
咦?不对,怎么只有车,没有马?
顾昔发动车子,嗡嗡的响声吓了马公公一跳。
顾昔朝他挥挥手:
“马公公,拜拜!倭寇老巢见!”
随后一脚油门,就往城外冲去。
马公公大骇,立刻翻身上马去追。
但是不管他如何快马加鞭,距离都是越拉越远,还吸了一肚子的汽车尾气。
顾昔一气把车开到城外无人处,收了越野车,把刘二蛋和吴大江也放进空间,这才取出战斗机,带上楚昭,朝着沿海的台州飞去。
等马公公追到城外,连个人影子都没了,他气急败坏的一扬马鞭,朝着台州疾驰而去。
陛下说了,要他一定全程跟着国师,这可好,刚出发就不见了人影,这可怎么交待?
马公公一边跑,一边想,最后想出一个主意,就说国师的坐骑是天上的神兽,眨眼就不见了,他的千里马毕竟是凡间的畜生,追不上神兽也情有可原。
一个小时后,台州海边。
一片荒芜,四处无人。
顾昔和楚昭找了好一阵儿,才找到一个小村子。
一个老妇人正在院子里晒鱼干,猛一看来了两个男人,吓得脸色一白,立刻大声喊道:
“倭寇来了!倭寇来了!”
然后就往房间里跑。
楚昭赶紧喊道:
“大娘别怕,我们不是倭寇。”
村子里呼啦啦出来二十多个男人,拿着菜刀、棍子就跑了过来。
听到楚昭的喊声,众人停下了脚步,但还是紧紧握着手中的武器,警惕地盯着两人。
楚昭上前道:
“你们是这里的渔民吗?我们是从京城来的,不是倭寇。”
众人见他说的是汉话,身量很高,长得也很俊秀,看起来不像是倭寇,这才松了口气。
为首的中年男人上前一步,说道:
“是的,我们是这里的渔民,但是因为倭寇霸占了海上,我们有几个月都没出海打渔了,你们如果是来买鱼的客商,那就白跑一趟了,我们只剩一些鱼干了。”
以前也有京城的客商来买过鱼,中年男人听着对方的口音,确实像是京城人。
楚昭走近了一些,说道:
“我们不是来买鱼的,我们是朝廷派来剿倭的,刚在海边没有看到水师的驻地,你们可知他们在哪?”
中年男人打量了二人一眼,眼神之中全是失望,心道,朝廷派两个黄毛小子剿倭,除了送死,还能有什么用?
但是朝廷派来的,定然是有官职在身的,他也不敢多说什么,只道:
“这几个月,驻军与倭寇打过几仗,但是倭寇太凶猛,驻军损伤惨重,如今撤回了城里。”中年男人道。
楚昭与顾昔对视一眼。
顾昔皱眉问道:
“驻军撤回城里,那倭寇岂不是更猖狂了?这附近的百姓可怎么办?”
中年男人道:
“可能他们也是没法子的事,近半年来,倭寇人数越来越多,又十分凶狠。不过府台大人已下令,沿海村镇的百姓都迁回城里,或者城西,远离海边。”
“那你们为何还在这里?”
中年男人叹了口气,抹了抹眼泪,说道:
“我们二十几人留在这里,都是因为倭寇把我们的亲人掳走了,万一她们还有机会逃出来,我们都走了,她们就找不到家了。”
其他男人也都垂下了头,红了眼圈。
刚才的那名老妇人见这二人不是倭寇,也走了出来,歉意地说:
“两位官爷,对不住了,老婆子年纪大了,眼花,村子里除了倭寇,已经好久没来过生人了。这是我儿子,我孙女和儿媳妇一个月前被倭寇掳走了,如今生死不明。”
老妇人也抹了抹眼泪。
顾昔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只能道:
“你们放心,我肯定会把倭寇剿灭,你们的亲人一定能回来的。”
村子里的人显然并不相信,但人家也是好心安慰,只能道:
“多谢官爷!”
顾昔又问道:
“你们知道倭寇都藏身在何处吗?”
中年男人说道:
“我们以前打渔,去过深海,那里有许多小岛,如今已被倭寇占领。”
“你们这里,有多少人被倭寇掳走?”顾昔又问。
那中年男人道:
“那可就太多了,我们这个村,本来有五百多人的,倭寇来了之后,把我们这里年轻的女子都抢走了,有一百多个。还杀了我们一百多口人,剩下的,有些被官府迁去了城里,如今就剩下我们二十几人。”
中年男人说完,众人面上的悲戚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