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 煤条终于有销路了
方后来一路走着,慢慢道:“原先麻烦祁家,给大珂寨的人作了保,他们才得以顺利进来城。
现如今他们在素家酒楼帮工,素家酒楼掌柜的走了关系,将那些人都落了素家酒楼的伙计身份,重新领了路牌。
我昨个让大珂寨把之前的用工路牌都拿回来了,等会交还给你们,最好今日便去消了籍。”
祁作翎一怔:“这么着急?在哪儿落籍不都一样吗,我们祁家给他们作保也不打紧的。”
祁允儿插了一句:“是不是前些日子,有些误会,他们还心存芥蒂?”
“那倒不是。”方后来压低了声音解释,“他们毕竟身份有些特殊,我想着,尽早办了为好,免得给祁家平增事端。”
“何况,这次素掌柜找人给他们办的,是平川城正式的造册路牌,他们如今马马虎虎算正当的平川人了。”
“一次办好二十人的造册路牌,”祁允儿愣住了,“这可不容易。素掌柜却是如何办到的?她不怕担着事?”
“说来也巧,她与巡城司大都督李大人曾是旧识,李大人又极喜欢她家的酒,她便送了几坛酒,以素家酒楼做了保人,将那二十人的户头落进了坊间。”
“那她定与巡城司关系匪浅。难怪与我们说话,总是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原来是走了李大人的门路。”祁作翎恍然大悟。
方后来心道,这不过是她扯了虎皮做大旗,瞎咋呼而已,平时见了巡城司,还不是绕着道走。
祁允儿却是皱了眉头:“袁公子,咱么说话,不拐弯抹角。这大珂寨的二十人,素掌柜又是安排做工,又将他们全部收了,恐怕有些问题。你与她走的近,我有些不放心,你总归要小心点,怕不要被他们惹出祸事。”
方后来心里道,已经迟了,我早就上了不知道几条贼船了。如今,我只求这素掌柜别动辄惹出事来,让我能顺利找出全部军弩,便立马赶回大燕去,就算圆满了。
他心里所想,也不能说出来,只好笑着应了。
祁允儿话锋一转,又道:“我倒是也希望这大珂寨是个安分的。眼下倒是有一笔生意要与他们谈谈了。”
方后来面上一喜:“是不是那煤条卖出去了?”
“是,却也不是。”祁允儿笑着道。
“这是如何说的?”方后来纳闷起来。
“原先他们送过来二十车煤条。我寻思着,放在仓库里也不好,毕竟是易燃之物。”祁允儿以袖遮口,微微饮了一口茶,继续道,
“这煤条我与哥哥商量了,将这煤条算是添头,选了与祁家这几日生意往来频繁的,每户都送了两大筐。”
“光送,不收钱?”方后来没反应过来。
“说是添头了,怎么会收钱?”祁允儿乐了,继续道,“昨个,还有刚刚在前面酒楼里,好些个商户都来问这个煤条,说用着不似普通的煤条,很是好使。因此想再买一些回去。还有人要长期订货。”
“你把那二十车煤条全部都白送人了?”方后来隐约有些明白了,细细思量着,“他们先用着,若是好,自然会来再买。祁姑娘你这生意经研究得透透的呀。”
“毕竟这个煤条价格不贵,利润微薄,靠的就是长期生意。我们先损失点小利,不算什么。”祁允儿笑着解释了一番。
方后来将大拇指竖了起来:“祁兄,你这妹子,天生就是个生意人,我见着,怕是不输于你啊。”
“除了有些莽撞,有些倔强外,哪里都是比我强。”祁作翎乐呵呵道,“幸亏有她在,不然我这平川的生意哪能这么好。”
祁允儿有些羞涩,看了看方后来:“因此想托袁公子,与大珂寨商议一下,尽快再运个几十车过来。”
“我想着,最好能与大珂寨定个长期的商约,将这煤条的生意都交给祁家来做。”祁作翎点头道,“决计是给个好价格,不会亏待了大珂寨。”
“这个好办啊,一会大珂寨会有人来送路牌,到时候,你们细细说说呗。”方后来很开心,这大珂寨的煤条,果然有销路的,自己这个洗煤的法子,证明是对的。
说话间已经是日上三竿,陈小宗带着人,匆匆赶来了,准备一并将之前寄存在这里的,那二十辆运煤车,也送回寨子。
祁允儿与他说了要订货的事,他自然是喜出望外,忙不迭的答应了,便要马上回去,继续带煤条过来。
至于长期供货的事,还得回去,请柳四海来做主。
反正明日他得先再带一批人,将下一批煤条送来祁家。
说话间,陈小宗又想起来一事,赶紧撇了祁允儿,跑来与方后来说。
“袁兄弟,你记得上次带个娃娃来酒楼钓鱼的是吧?”陈小宗有些急着问。
“这才几天功夫,我怎么不记得?”方后来笑了,“怎么还要我带他过来玩玩?”
“这倒不是,我记得那天钓鱼的时候,那娃娃与我说,他住在国子监的一个曹监丞家里,就在城西南。”
“是住在那里。”方后来听他提到曹家,隐隐觉得有些不好。
“我们今日去采买东西,本来是可以来这里早些。只是路过城西南的时候,那边路窄,又来了好多官兵,将堵路了许久。我们又不大认识道,就在那边一边打听,一寻着路走。”陈小宗还在慢慢絮叨。
方后来听得有些不安了,急着问:“可是那娃娃出了什么事了?”
“与那娃娃怕是关系不大。”陈小宗道。
“关系不大?那与谁关系大?”方后来略微安定了些。
陈小宗继续道:“我听说今个一早,巡城司,工部,户部,还有城主府的外府卫一起来了几百号人,将曹监丞的家给围了。说是曹监丞被撤了国子监的职,在鸿都门也始终不履职。城主府发了令,要二部一司当场去问罪。”
方后来腾地站起来,面色难看:“不好,这曹监丞性子梗,怕是得罪了人,有人要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