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被曾经抛弃的魔尊小徒弟抓回去(22)
季向眠瞳孔骤缩,连手上的挣扎都停顿了一瞬。
就是这一刻的停顿,季向眠直接被魔尊抱了起来,按在了床上。
季向眠抬起脚踢了过去,被魔尊伸手按住,拦在了自己腰侧。
他咬牙道:“你无耻!”
透过狐狸面具,那双幽深的暗红色眸子里全是笑意,却又仿佛夹杂着什么其他复杂情绪。
“我还以为小玉竹之所以把师兄带过来,是有什么特殊的小爱好。”
他猛地抬手扯开了季向眠的衣襟。
距离床边不足二十步的小榻上,牧重檀正盘膝坐在那里,呼吸平稳,灵力游走于周身,好像随时都会醒来。
这种可能被熟悉的人看到如此荒唐场景的恐惧,让季向眠不自觉浑身颤抖,挣扎的异常厉害。
然而他所有的挣扎都被男人轻而易举的镇压,身上的衣袍也被彻底脱了下去。
季向眠胸膛起伏着,暴露在冷空气里的身体冒出一层细小的鸡皮疙瘩。
魔尊手指抵着他的唇瓣,意有所指的看了一眼牧重檀的方向。
“小玉竹要小声一点,你也不想吵醒你师兄的吧?”
季向眠从未有一刻像现在这样痛恨自己的弱小,在魔尊面前竟然只能像一个凡人一样不停挣扎。
这样的挣扎丑陋又无用,对男人来说不过是一点锦上添花的小情趣。
他疯狂用自己的牙齿,指甲,所有的能造成伤害的地方都变成了武器。
然而魔尊不过时不时轻笑一声,轻轻将他的手指握在掌心,却连一点最细微的伤痕也留不下。
魔尊喟叹一声,却突然发现季向眠已经很久没有挣扎了。
他乌黑的发丝散乱铺着,有几丝被汗粘在了脸颊上。
魔尊拧起眉,轻轻拨开了那几丝发,才发现季向眠哭了。
和每次耐不住的哭声不同,他侧着脸埋在床上,眼泪大颗大颗的落下,脸颊边已经濡湿了一小片。
林彻一下子慌了神。
在他的印象中,他从未看过季向眠现在这副模样。
在他面前从来都冷若冰霜的脸上只剩痛苦,神情绝望,连落泪都无声。
他心中一痛,小心的将季向眠扶了起来。
然而这样的动作却让季向眠整个暴露在了牧重檀的视野范围之内。
他猛地捂住了脸,慌不择路的埋进了林彻的胸膛。
季向眠嗓音有点哑:“你为什么不直接杀了我。”
第一次被季向眠主动抱住,林彻却没有半点喜意。
他无奈道:“怎么委屈成这样。”
季向眠额头顶着林彻的胸膛,颇有些自暴自弃的意思。
林彻无奈的抬手按上他的后颈,稍微用了点力揉了揉。
“不管我们做什么,他都看不见的。”
林彻伸手抬起季向眠的下颌,示意他看向牧重檀的方向。
原本坐在那里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好像从来没存在过。
季向眠的眼泪一时半会止不住,但不得不承认,看不见牧重檀之后让他不自觉放松了些。
林彻趁机轻轻亲了下他的唇角:“你把我们的事告诉牧重檀了?”
季向眠才缓和一点的脸色又难看下来,抬手推开林彻。
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对自己突然温柔下来,季向眠却并不会因此就对他有什么好脸色。
林彻也不生气,看着他将衣服穿好,没有再不安分。
不用问也知道,他们具体做了什么,季向眠肯定不会告诉别人。
但牧重檀会出现在这里,只说明季向眠是真的很厌恶他,恨不得杀了他。
得出了这个显而易见的结论,显然并不是什么让人高兴的事。
林彻轻啧一声,一开始的想法悄然发生了变化。
他想了想,突然道:“魔界还缺一位魔后。”
季向眠疑惑的看向他,林彻被那双还沁着水光的眸子盯着,难得有些不自然。
他别开视线,飞速道:“不如你来当我的魔后?”
季向眠反应了一下他的话,随即气的涨红了脸。
“无耻之徒,你痴心妄想!”
林彻知晓季向眠误解了他的意思,黑着脸道:“我没有折辱你的意思,我说的是实话。”
他弯起唇:“你不是很在乎修真界的和平吗?拿你自己当做筹码,我保修真界百年无虞,如何?”
季向眠胸膛起伏,没想到魔尊竟然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他冷冷道:“魔尊未免太大言不惭了。”
季向眠目光锐利,眼尾还残存着红意,却已经迅速回到平日冷静的模样。
“我虽不知你如何做到在玉竹峰来去自如,却知道这并不是你的本体。”
季向眠侧了下眸,余光扫过竹屋小榻,视线似乎穿透半空看到了本该坐在那里的牧重檀。
“想必你也没那么容易穿过魔界和修真界的结界,来到这里吧?”
魔尊轻笑出声,看向季向眠的目光欣赏:“本尊的小玉竹真聪明。”
季向眠冷笑:“魔尊何必顾左右而言他,不若直说,你次次折辱于我,到底想要做什么?”
林彻语气无奈:“本尊已经说过,那不是折辱。”
“那是喜欢,本尊喜欢小玉竹,所以想要娶小玉竹为后。”
季向眠眼中闪过一丝茫然。
林彻对季向眠彻底没了办法,抬手轻捏了下他的耳朵。
“待我将魔界的事情处理完,就来接你好不好?”
还不等满腹疑惑的季向眠再问,魔尊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了原地。
周围的魔气渐渐消散,显露出竹屋原本的样子。
季向眠第一次在清醒的时候看到这样的场景,惊愕的看到这好像时光回溯一样的场景。
身上被揉皱的衣服恢复原状,坐在小榻上的牧重檀也重新显现出来。
天色还没彻底亮起来,季向眠脸色有点难看。
察觉到他的情绪波动,牧重檀也睁开了眼。
“小眠,怎么回事?”
见季向眠不说话,他立刻反应过来:“他又来过了是不是?”
牧重檀倏然从小榻上站起来,惊怒道:“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