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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9章 难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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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额娘。”想到这里,永琪再也按捺不住心中喷涌而出的委屈,他将那只有些褪色地小兔子拿出来:“你知不知道,额娘为什么在生命的最后一刻才愿意爱我?”

    一瞬间,富察琅嬅的思绪就回到了多年以前的雨夜,想起了那个眼中满是燃烧着野心的女人。

    兰萍。

    那是潜藏在珂里叶特·海兰皮囊之下的、她真正的灵魂。

    狠毒的、残忍的、永不服输的,一个真正的灵魂。

    但是也是这个世界上,最爱永琪的人。

    愉妃或许本应该是永琪的亲额娘,但海晏清从最开始,只是想要一个皇子而已,她的目的和感情本就不纯粹。

    即便抚养了永琪,看似一切阴差阳错地符合了历史。

    可是没有海晏清,也会有别人成为愉妃。

    她弥补了愉妃的身份,却永远也弥补不了一个母亲的身份。

    兰萍从最开始就是顶替别人的名头进的宫,她死的不光彩,在这个世界的历史中,也不会有她的只言片语。

    但是兰萍对永琪的爱是全心全意、是真正存在的。

    “不是的。”富察琅嬅长叹一声,用永琪能理解的话解释道:“她比任何人都在乎你,她是生病了才会让你觉得她不爱你。”

    永琪面带疑惑。

    富察琅嬅笑起来,想起当年兰萍说“若我还安康,必要弄死你的两个儿子为我的儿子铺路。”

    这句话可不是开玩笑。

    “你不必怀疑她的真心。”富察琅嬅站起身向外走去,对着永琪柔声道:“你一直照顾着别人,也该多为自己考虑考虑。”

    如嬑禁足之后,琅嬅特意交代了不许短了她的用度。

    所以她过的也不算凄惨。

    “容佩,把这份经书拿去小佛像前,烧给姑母吧。”如嬑活动了一下酸软的手腕,想起昨日梦见宜修的情形。

    在梦里,宜修和柔则姑母站在一起。

    自己穿着一身素衣,跪在姑母面前。

    宜修问她:“你怎么被皇帝弃绝的?”

    如嬑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反问宜修:“姑母,您在宫中过得快乐吗?”

    “你是图快乐进宫的吗?”宜修扶着额头,看起来头很疼的样子。

    就连柔则都轻笑起来:“如嬑,欢喜是最不重要的。”

    如嬑噘着嘴,哑着嗓子看向早逝的柔则:“既然不曾欢喜,又为何要逼迫自己留在这里?皇上和我,都已经不是彼此心中的那个人了,放手了不是更好吗?”

    “你若真的放手,就不会梦见我们了。”柔则声音温柔:“与其说你放不下弘历,不如说你放不下自己给自己编织的一场梦不是吗?”

    “这是梦吗?”如嬑反问。

    “你比任何人都明白。”柔则走到如嬑面前:“就如你心里清清楚楚,‘我’和‘她’也不是你的姑母,你只是想有人能说出你心中的话而已。就像你一直欺骗着自己,不愿意承认家族的衰败、不愿意承认虚假的爱情一样。”

    如嬑面色一僵,像是反驳,又像是自言自语:“我没有欺骗我自己。我只是不想像宜修姑母那样,一辈子都被家族荣耀牵绊住,不得解脱。我还希望,乌拉那拉氏的女人,不要再进深宫。”

    柔则看着她,就好像透过皮囊看透了如嬑的本质:“你若还是要这样继续欺骗自己,你终将一无所有。”

    一无所有。

    如嬑走到窗前给早就不发芽的绿梅浇水。

    自己已经一无所有了。

    转眼便到冬日。

    虽然富察琅嬅没解了如嬑的禁足,也没让永琪进去探望,但是允了他偷偷给如嬑送些东西。

    或是永璂写给她的信,或是一些鲜花,总归都是些念想。

    只不过容佩对此有些怨念:“娘娘现在最缺的不是这些啊”

    三宝有些疑惑道:“娘娘用度上什么也不缺啊。”

    “你不懂。”容佩摇头:“五阿哥能送这些东西进来,就说明能送更有用的,可偏偏只送鲜花和檀香他是想让娘娘潜心礼佛,也让外头知道他的态度。”

    “什么态度?”三宝实在听不懂容佩这七拐八绕的话。

    “这样做,既全了他的孝心,也让太子和大臣知道他没和娘娘站一块。”容佩摇头叹气,一副失望至极的样子。

    谁知这话被如嬑听见了:

    “容佩,你不该这样揣测永琪的心意。”

    容佩没想到如嬑会这么说,连忙跪下请罪:“是奴婢多嘴了,还望娘娘恕罪。”

    如嬑站在廊下,脸上是和煦的笑容:“目前的情形,他能将东西送进来已经不容易了。我们没有资格索求更多。”

    容佩只得弱弱应是。

    开春后,永琮将弘昼也挪进了军机处,原兵部尚书托恩多改为吏部尚书,他便直接授弘昼为兵部尚书。

    弘昼有些闹不明白永琮的意思。

    “叔叔是皇阿玛的亲兄弟,眼界见识胜过我百倍。如今内里皇阿玛依旧病着,外头缅甸蠢蠢欲动,内忧外患我又年轻,很多事还得仰仗叔叔。”永琮面色诚恳。

    弘昼看了半天都没看出什么端倪,但他嘴上还是推辞:“太子说这话可就是见外了。”

    永琮抱着手炉,脸上有些疲惫:“我从前年轻、心傲,可谁知真的上手了,才知道世事艰难。叔叔辅佐皇阿玛多年,正如当年怡亲王辅佐汗玛法一样。”

    怡亲王那可是出了名的贤德,弘昼听了不免有些暗爽。

    “除此之外,我还想让叔叔做领侍卫内大臣,统领侍卫和亲军。”永琮放下手炉,走到弘昼面前:“这个时候,得有最亲近的人护卫紫禁城的安宁,除了叔叔,我无人可信。”

    “太子怎么说这种话。”弘昼再一次推辞:“您的兄弟这么多,怎么会无人可信呢?”

    永琮长叹一声,自嘲一笑:“又有谁是真的可信呢?五哥那样优秀,若不是皇阿玛病倒,只怕他的荣光不会比我少。这太子之位,是不是我的都两说。”

    弘昼心中有些嘲讽:“太子实在是谦虚了。”

    永琮单膝跪下,言辞切切:“叔叔!并非我谦虚,实在是举步维艰啊!您是皇阿玛最亲近的兄弟,此时此刻,我也只能依靠你了!”

    “太子爷!您这是做什么!”弘昼连忙把人扶起来:“咱们是一家人,一家人何必见外呢?”

    “那叔叔便是同意了?”永琮面露喜色,眼中甚至有着盈盈泪光。

    “哎,太子爷所托,我也不能让你失望啊。”弘昼不知道永琮想干嘛,但是白得的权利不要白不要:“那我先去交接了。”

    永琮笑着点头。

    等弘昼出去后,他才翻了个白眼:

    “妈的,真难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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