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通风报信
季云在锦衣卫诏狱，见到京城两大帮派的帮主。
眼前的人与季云想象中的不一样，看着身边的慕容轩问道：“你确定没有搞错？”
得到慕容轩确定的回答后，一位千户开始介绍两位帮主的信息。
青龙帮帮主韩臣，今年四十岁，祖籍辉州
季云打量着眼前的韩臣，身材魁梧，脸上有道疤，显得有些狰狞。倒是符合传统帮派老大的形象。
韩臣跪在季云面前，抬头看着眼前的少年。少年一袭白衣，看上去有些弱不禁风。
看着跪倒在地韩臣，季云失去了兴趣，问身边的千户：“审计司是如何判罚的？”
“斩立决”，千户回答。
看来是个十恶不赦之徒，这样的人也懒得废话，择日执行吧。
季云并没有去见，另外一个帮派的帮主，想来也不会比这个强多少。
这这次抓捕的帮派份子，除了有特长的几十人，剩余的连同判罚结果都送回了京兆府。
季云放下手中的供词，站起身吐了口气，看来这永定侯府不动是真不行了。
根据帮派头目的供述，永定候世子并非只收取银两那么简单。三年内，帮派一共给永定候世子送了十数位女子，这些女子无一例外全部被亵玩至死。
女子家人去京兆府报案，被定为失踪后，没有了后续。
被杀的女子安葬在京城郊外一座寺庙后面，锦衣卫已经将寺庙附近封锁，等待下一步的命令。
季云想过封建社会的黑暗，在史书上也看到过。可当这些事情在眼前发生，内心仍旧无法接受。
那可是十几条人命，若没有被杀，应该嫁做人妇，成为人母，平淡幸福的终其一生。
慕容轩看着季云冰冷的样子，站在一旁不敢说话。
萧媚儿走进大堂，看着怪异的两人准备询问。
看到慕容轩的噤声的动作，拿起那份供词。看完之后，青筋暴露，强忍着怒火坐在一旁。
上官青柠忙完手中的事后，来锦衣卫商讨酒水生意的事。在锦衣卫门口遇到季言庭后，两人一起进了大堂。
上官青柠见到大堂里的沉默的三人，有心询问被季言庭拉住。
季言庭指了指季云，示意她先去看看发生了什么。
上官青柠走到季云身边，拿起那份供词，看完后也陷入了沉默。
季言庭迷茫了，这是怎么了。小心翼翼接过上官青柠递来的供词，看完后怒吼道：“走，跟我去砍了那个王八蛋。”说完便向外走去。
正在沉思的季云，被季言庭的声音惊醒。
“回来”，季云叫住要去杀人的季言庭。
季言庭停下脚步，满脸怒气的看着季云：“先生，这等畜生，难道要放过他不成？”
面对质疑，季云并未说话。
慕容轩站在一旁，他与季言庭的想法一样，那永安候世子就算是被剥皮抽筋也难以泄愤。
萧媚儿神色冰冷的看了一眼季云，“我跟殿下一起去，他多活一天都多余。”
季云仍旧沉默。
上官青柠此时出声说道：“永定候刚自请责罚，禁足侯府。这一切皆是来自陛下的回护，若此时直接上门，先别说能不能将人带来，恐怕会让陛下与朝臣认为，锦衣卫有意打压，反而得不偿失。”
季言庭不服气的说道：“我进宫见父皇，把这些告诉他，他难道还会包庇那狗屁世子不成？”
上官青柠不与季言庭争论，他还小，不知道朝堂险恶，有些事情不是有证据就可以的。皇权固然高于一切，可有些事
季言庭一脚踹翻了眼前的木架，架上的花瓶摔落在地，发出巨大的声音。
大堂外的锦衣卫听到动静，进来询问。
“滚出去“，季言庭咆哮着。
慕容轩对着锦衣卫摆摆手。
季云看着几人的反应，声音低沉的说：“青柠说的对，有些事情要一步一步来。”
“可是”季言庭刚要反驳，被慕容轩瞪了一眼。
萧媚儿看着季云，“你曾说过要改变这一切，如果眼前之事都做不到，那我们成立这锦衣卫还有何用。”
萧媚儿此时已经失去了理智，口不择言的质问季云。没有得到季云的回答，负气离开了大堂。
上官青柠眼看萧媚儿离开，想要出口阻拦，被季云摆手挡下。
季云看着萧媚儿离去的身影，无奈的摇摇头。
慕容轩有些泄气的坐在椅子上，这几日的忙碌让他很有成就感，再也不像以前那样没有追求，没有目标。萧媚儿说的对，如要顾及朝堂，那些女子就该被牺牲吗？
“先生，您倒是拿个主意呀，这样下去总不是办法”，季言庭很是焦急。
季云拿起手中的供词，“让人誊抄一份，悄悄的送到永定候府，不要被人发现。”
慕容轩接过供词，心有疑惑却并未询问。
季云又开口交代：“安排人在侯府周围巡查，不必偷偷摸摸，要大摇大摆的。”
慕容轩点点头，转身去安排。
季言庭见此，更生气了，指着季云说：“你不抓他就算了，怎么还能通风报信呢。”
“这是我留给你的第一个课题，什么时候想明白了，再来见我。如果你想不明白，只能说明你不适合这里，同样也不适合哪个位置。”季云说完走出大堂。
上官青柠跟在季云身后。
季云挥退跟在身后的锦衣卫，漫步在街头。
“表哥，为何不直接说明？”上官青柠看着神色如常的季云说道。
季云走停下脚步，抬头看着夕阳，“人有了依靠，就会变成习惯。习惯最可怕。”
上官青柠明白季云的用心，现在的锦衣卫是他一手创立，每个人都按照他的要求在做事。如果想要长久下去，必须要学会独立。否则现在的锦衣卫不管多惊艳，未来终会衰败。
记得季云曾说过，他终究是要离开的，只是不知道他什么时候离开，他要去哪？
上官青柠秀眉紧锁，心事重重。
季云看着身边的上官青柠，出声询问：“怎么了？没想明白？”
上官青柠点头后又摇头。
季云看后陷入困惑，这是什么回答。